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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枭淡然一笑,一道耀目的光芒出鞘,周围同时一亮。
光芒是来自剑锋之上,精芒夺目,一看便知道绝非凡品。
欢喜、布袋眼中立时露出贪婪之色,乘鹿目光亦大盛,他们都是用剑的好手,看得出年枭手中的乃是天地神兵。
“以罗汉所知”欢喜盯着那柄苍梧道:“混沌之时,盘古见斗牛之间有紫气,以召来九天玄女一问。”
布袋接下去道:“九天玄女回报,是地之气之精气上冲霄汉,着令即到昆仑找寻,结果于一座狱室之中,掘得一石函,中藏双剑,也就是苍梧,有人说,苍梧亦即是上古神兵。”
降龙“哦”的一声,道:“罗汉倒是知道的,可惜我不善剑,得之亦无用。”
“是么?”乘鹿冷笑。
“不错。”欢喜目光落在乘鹿剑上,道:“师兄用的乃是软剑,苍梧刚直,只怕不宜。”
降龙接道:“况且剑现在仍然在敌人手中,应该先杀敌人,再作打算。”
“正是,正是”布袋一面虚应,一面与欢喜交换了一个眼色。
两人相处多年,心意相通,同声道:“上!”身形齐动,脚下苍穹舟如箭射前,两人手中长剑,却如电刺出。
乘鹿看见,心想年枭若伤在二人剑下,剑亦必为二人所夺,到时更麻烦,不及催船,脚尖一点,身形陡然从苍穹舟上拔起来,凌空扑向年枭!
他后发先至,软剑“嗡”一声,震出漫天剑影,迎头罩下!
一剑千锋,虚虚实实。
年枭一剑迎上,竟然击中剑尖,“叮”的一声,剑影消散,千锋化为一剑!
剑弹起,乘鹿一脚尚未踏在苍穹舟上,人已被弹飞,眼看便要堕进水里,笑狮苍穹舟及时荡至,拂尘一卷,缠住了乘鹿的剑锋!
乘鹿借势翻身,落回船上!
这一瞬之间,欢喜、布袋两人的剑已经刺到了,欢喜人在船首,剑长五尺,当先刺向年枭胸、腹、咽喉。
一剑三式,自下而上,连成一气,第一剑若是刺中,第二、第三剑顺势而下,必将年枭的胸膛削开两爿!
年枭回剑一划,“叮叮叮”三声,欢喜的三剑竟都刺在剑锋上!
这判断何等准确,这胆量何等惊人!
欢喜大惊,年枭剑势接转,一横一挑,将紧接而来的布袋的一剑封在门外,然后身形突如箭射,欺入欢喜、布袋之间。
这一着实在出人意料,欢喜追不及,第八剑刺出,竟就与布袋的第八剑相交在一起,金铁交击声响中,剑势大乱,年枭人已在船上,反手一剑,“夺”地刺进了布袋的咽喉!
剑一刺入立即拔出,血尚未来得及射出。
奸快的一剑!
欢喜一眼瞥见,身形一鹤冲天,急射半空!
诺亚苍穹舟长不过丈许,年枭人已在船中,与欢喜的距离最多不过四尺,欢喜剑长五尺,根本施展不开。
他只有凌空出剑,哪知道年枭亦凌空拔起来,剑随即从下倒刺而上。
欢喜一剑凌空尚未击下,森寒的剑气已迫及咽喉,惊呼未绝,剑尖已刺入,惊呼声立断,欢喜人、剑笔直泻落。
年枭身形疾转了半圈,苍梧挑处,正截住乘鹿横来的一剑。
乘鹿的软剑一凝一弹,毒蛇一样贴着苍梧的剑锋划向年枭右脉!
年枭剑势亦变。
两剑凌空各自七变,两人身形一齐落下,乘鹿落在笑狮催来的苍穹舟中,年枭却直坠向水面,这在他预料之内,左袖先沉,“啪”地先击在水面之上!
一股水花激起,年枭身形借力弹起,人、剑反射向乘鹿!
乘鹿身形方稳,剑光已入目,轻叱一声,软剑急缠向来剑!
“叮”地两剑交击,年枭人、剑犹如排山倒海,非但没有被弹开反而抢入苍穹舟中!
他内力之强竟在乘鹿之上,这非但乘鹿意外,就是笑狮也意外,拂尘各挥,扫向年枭双眼,刹那间,他只听一声哀叫,只见乘鹿眉心一道血箭射出,横摔在船上!
年枭身形同时向前一栽,笑狮拂尘间发之差在他的背后扫过!
那支拂尘贯足了内力,一根根尘须犹如利针,一蓬尘须被削下,尖针一样飞散半空!
若是一般利剑,绝不能够这样,笑狮仓猝之中,亦疏忽了那柄剑的厉害,心头不禁一凛,拂尘变式,分成两股,左缠年枭握剑左腕,右截咽喉!
年枭剑走“天外飞仙”,一蓬剑花弹起,护住了上盘,接着一声轻叱,“神驰物外”踏中宫,剑花一散,当中切入,势如奔雷!
笑狮心知厉害,退步急闪!
苍穹舟长度有限,一退已经到尽头,年枭剑势未尽!
伏虎、降龙一船及时划破水面射至,降龙突然喝了道:“退!”
笑狮应声不暇细想,身形倒跃,降龙禅杖一伸,正好迎向笑狮落下右脚!
笑狮右脚踏在禅杖上,竟然就怔在那里,降龙方感诧异,一股血从笑狮的眉心射出,他身子往下栽去!
降龙急回杖,“噗的”笑狮倒栽在船中,已然气绝。再看年枭,人正站在船首,左弓右箭子午马,剑前指,剑尖上仿佛有血珠一点滴下!
降龙既惊又怒,伏虎脸上亦变色,却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们错了。”
“哪里错了?”降龙一怔。
“未弄清楚对方的底细,自负必胜,低估对方的武功,乃是第一错,选择在这种环境动手,则是第二错!”伏虎又叹了口气,道:“一错再错,落得如此下场,我们自己实在要承
担大部分责任。”
降龙不由自主地点头。
年枭那边应道:“十八罗汉联手,所向无敌,若是在平地,相信我难逃一死,所以十八罗汉并没有低估我的武功,惟一错的只是选择在水面上动手。”
伏虎冷笑道:“水面上的确不同平地,人在船中,武功已难以完全施展得开,联手不便,布袋、欢喜、乘鹿一心在夺剑,乱了罗汉阵,影响尤其严重。”
降龙道:“可惜,不错也错了。”
“这实在可惜得很!”伏虎又叹了一口气,催船突如箭射般向前,双刀一动,一团刀花裹着身子,凌空向年枭滚去!
降龙禅杖同时撞向年枭胸膛。
刀未到,禅杖已撞到,劲风呼啸,激得年枭衣袂、头巾猎然飞扬!
年枭剑不接,脚一划,苍穹舟倒射半丈,禅杖撞飞,伏虎人、刀竟仍然能够滚到了船上!
他用的是地趟刀法,在苍穹舟之上施展开来,更见恶毒,年枭不等刀到,人已凌空,半空中让过刀花,脚一落,正踏在船首,“嘎”的那艘苍穹舟一竖,尾端离开了水面!
伏虎冷不提防,身形一翻,双刀立时都插入船首木板内,年枭单脚“金鸡独立”,一剑同时向前刺出!
剑急如流星,姿势之美妙就连降龙也叹为观止!
“夺”的一声,剑从伏虎的后心刺入,前胸穿出,竖起的那一截苍穹舟落回水面之际,伏虎已伏尸船上!
年枭的剑却末停,从伏虎的后心抽出,划起一道血弧,迎住了旁边降龙的禅杖,降龙连击三杖都被年枭以剑封开,大吼一声,杖势猛一变,“横扫千军”,拦腰疾扫了过去!
年枭身形暴展,翻滚在半空!
降龙杖扫至一半,一杖已变成七杖,年枭翻滚在杖影中!
七杖都击空,降龙旧力已尽,新力末生,杖势一凝,年枭一脚即时点在禅杖之上,“千手幻叶”,凌空从罗汉阵上滚过!
剑光一闪,十一位罗汉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吼,年枭身形在降龙身后的船尾落下!
一刹那,降龙整张脸突然从中裂开,一个头变成两爿,一股血狂喷而出,连人带禅杖“隆”然倒下!
年枭没有回头望,背对着躺倒在船上的十八罗汉,轻声吁了一口气,月光下,苍梧剑锋上一道血痕欲滴。
“嗡”的剑锋猛一抖,血痕飞散。
年枭一抖神兵,入鞘之际比出鞘之际,剑锋似乎更加闪亮,他这才回过头来,目光从十八罗汉的尸体上扫过,忽然叹息道:“你们的确选错了地方!”
话声未落,曼陀罗那边已经从船中跳起来,一声欢呼。
年枭身形一展动,掠到曼陀罗身旁,曼陀罗再也忍不住,欢呼道:“年枭,你实在。。。。。。实在了不起!”
他很想说几句赞美的话,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说,他的心情实在太兴奋,太激动。
年枭一笑,道:“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 ”
“岂止不错,简直好极了。”曼陀罗忙又转口道:“这都是年枭的本领。”
年枭摇摇头,道:“是他们选错了地方动手。 ”
他一再强调这一点,只因为他清楚得很,若不是这样子动手,十八罗汉有一半同时进攻,都不是他所能够应付的。
飞天却笑道:“不管怎样,年枭,你都是以一敌十八,将他们击倒,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飞天一定敬年枭三杯。”
年枭又摇头道:“即使有的是美酒,我现在也喝不下去。”
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包围着他们的三船之上是十八罗汉法身,元神已飘向极乐世界。纵然美酒当前,也的确是难以畅饮。
曼陀罗顺着年枭的目光望了一眼,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笑容微敛,嗫嚅道:“年枭,看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年枭无言点头。
曼陀罗转舵,苍穹舟从两船之间穿过,前行了三丈,回头望去,后面已只见浓雾迷离,那三艘载着十八罗汉法身的苍穹舟已消失在浓雾之中。
曼陀罗松了一口气,突然停下,惊呼道:“不好。”
“什么事?”年枭忙问道。
“给那十八罗汉这么一闹,我连方向也失掉了。”
“你原来是怎样分辨的?”年枭笑问。
“方才我将苍穹舟固定在海心,船前后都是向岸,以后为前靠左岸,还是泊在左边,现在船在海心,是横向直向我可就不敢肯定了。”
“你其实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年枭仰首望天,曼陀罗目光亦随着上移。
迷离浓雾中,隐约仍可看见圆月一轮挂在天空上。
年枭接着问道:“你现在懂了吗?”
“月亮?”曼陀罗叫起来,道:“年枭,你是说我们可以凭月亮来分辨方向?”
“月亮现在应该仍然在东天”年枭笑笑道:“海天漫漫,所以无论月亮在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