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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咬了咬牙,看了看太极莲阵,又看了看怀中的飞天,一时万念俱起,难以割舍,痛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韦驮淡淡道:“我不过是要你知道,我当初的做法是对的。换了你也一样。”
瑜伽怒道:“不是!我现在是逼不得已,而你,是痴迷杀死昙花,助魔为虐,困住观音!”
韦驮冷笑道:“飞天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么?当年我痛下杀手,又何尝不是你在逼我?现在,你只有选择,救她,还是观音?”
瑜伽双目赤红,羽翼微微颤抖,他终于将飞天的身体放下:“我绝不让你的阴谋得逞,观音还在等着我,为飞天我会杀了你,替她报仇!”
他站起身来,直面韦驮,眸中彩光变幻,血红中也透出炽白的光芒。
森寒的杀意顿时充满两人之间,一触即发。
而飞天的身体,却被遗忘在冰冷的地上,她的血液渗入浓紫色的大地,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瑜伽的眸子渐渐变为白色,突然扬手散开一蓬金色尘埃,那些尘埃在空中聚集流动,渐渐化为一张巨大渔网,将两人瓶罩其下,而他自己,却转身向韦驮剑上扑去。
韦驮剑尖斜引,顿时在瑜伽肩头划开一道极深的口子。赤红的血在夜风中点点溅开,而瑜伽的脸上却尽是一片阴沉的笑意,他在半空中立定身形,双翼突然回旋,再次向韦驮撞来。
韦驮微微皱眉,将剑尖微撤,避过了他的额头,剑身却重重拍在他脸上。瑜伽俊秀的脸立刻沁出鲜血,全身宛如断线风筝一般,远远弹开去。
然而他猛地将身形在空中折转,卷起一道劲风,由上而下,如陨星一般,猛然袭至。韦驮收剑入袖,一掌击在他胸前,只听一声闷响,瑜伽的身体从半空坠落,堪堪砸上一块巨石,顿时石屑乱溅,散了满空。
只消片刻,他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金色羽翼都已被染得赤红,强行催起,向韦驮飞来。
韦驮眉头紧皱,瑜伽的攻击全无章法,只是一次次用自己的身体,扑向自己手中的长剑。他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又是一掌将他逼开。然而瑜伽却无论如何不肯住手,又从地上爬起,飞身冲了上来。
韦驮冷笑,突然一掌击上他的左翼。
只听一声轻微的脆响,瑜伽的左翼完全折断,陨星一般跌落地面。
他挣扎着抬头,面容已被鲜血和痛苦扭曲,深吸一口气,又挥起仅存的右翼,破空而起。
韦驮袖中一道剑光电射而出,瞬间洞穿了他的右肩!
噗的一声闷响,瑜伽被远远抛开,摔在一片灌木之中。
此时,云海中一条黑影象鹰鹫一般落在飞天冰冷的身体旁,影子忽然抓起昏死过去的飞天,点穴止血,接着双掌运功,一股真气灌注到她的周身奇经八脉。不久,飞天悠悠苏醒过来。
那个影子问道:“快把东西交出来,不让你会死的更痛苦!”
飞天虚弱的说:“你的东西被瑜伽拿去了。”
黑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瑜伽这一次他伤得极重,刚爬起了一半,就又倒了下去,然而他的双手仍然死死撑住地面,散开的乱发和着汩汩而出的鲜血,在大地中拖开一道赤红的印记。
韦驮冷冷道:“这就是你五百年修行的结果?”微微抬手,剑气凝聚为极细的光柱,瞬间从瑜伽肋下穿出。
长空血乱,瑜伽捂住伤口,痛苦爬满了他的面孔,但他白色的双眸中却是一片疯狂的笑意。
韦驮脸上满是鄙薄:“这就是你救观音的承诺?”话音刚落,剑光又直直从他膝盖透出。
“这就是杀死我,为飞天报仇的方法?”他缓缓上前,每问一句,就在瑜伽身上洞穿一处伤痕。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温度,似乎在玩赏着瑜伽的痛苦。然而,他每次抬手,身后的十二黑翼上都会透出隐隐的金光,凝为柄柄利刃,直刺入他的身体。
韦驮瞑目,缓缓平息自己体内翻涌的血气,突然睁眼道:“还是说,你只是想死?”剑尖斜挑,正对着瑜伽眉心。
剑华如水,在瑜伽脸上照出一道苍白的影子,他的笑声渐渐被剧烈的喘息掩盖,似乎已无法回答。
韦驮脸上聚起一个讥诮的微笑:“你还不服输!”
瑜伽突然止住笑,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血,它们宛如落入地面的珊瑚,瞬间就已蒸发得无影无踪。
大地的东面,太极阵光晕流转。观音矗立在血红的恒水中,默默注视着这对彼此杀戮的兄弟。月白色的脸上,也凝聚起点点夜露。
天阙西面彤云中,那个黑影隐遁在妖雾中冰冷的看着他们厮杀。
不远处,瑜伽浑身浴血,也不知被韦驮的剑气穿透了多少次。
韦驮缓缓走到他身前,黑色的大氅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响声,他冷冷道:“还想杀我么?”剑尖垂下,直指他的头顶。
瑜伽剧烈喘息着,嘴唇微动,突然吐出了一个模糊的字眼:“哥哥。。。。。。”
韦驮灰暗的瞳孔猛然收缩,这一剑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他沉吟良久,终于收剑叹道:“你走罢。杀了你,不过弄脏我和昙花隐居之处。”
瑜伽摇了摇头,挣扎着向前爬了两步,一把抓住韦驮的衣袖。他的鲜血瞬间沾污了韦驮的衣衫。他缓缓抬头,嘴唇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哥哥,我走不了了。。。。。。你,你也一样。”从胸口摸出一枚金色的挂坠——像是一片羽毛,又像是一颗心脏:“你一定还记得,父王给我们的东西。”
韦驮迟疑片刻,也从胸前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金色挂坠来:“如意锁?”
瑜伽笑道:“是。出生之时,宫内巫师预言我们有朝一日会兄弟相残,父王就在我们身上留下了这对如意锁。如意锁,只能用于至亲骨肉之间,传说能让兄弟永远和睦相爱。这个传说,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但它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一旦将它击碎,能让持锁的另一个人,暂时受法力控制,无论相隔天涯海角,也会来找到到对方,并且会形影不离一段时间。”
韦驮淡淡道:“如意锁不过能让我留在你身旁一段时间,却不能阻止我杀你。”
瑜伽笑了起来:“是的,然而,我却能用它杀你!”
韦驮看着他,冷笑道:“杀死我?你凭什么?祈祷么?”他霍然抬头,面向墨黑天幕中那道金色的符咒,笑道:“为什么,不能给我看一个神话?诸天神佛为什么不为我弟弟执着的爱而感动,赐给他和我战斗的勇气?”
瑜伽嘶声笑道:“你说的对,只有诛仙阵能够杀死你。”突然一挥手,天空中的符咒顿时收束为一道金光,直扎入地底。而天空南面赫然已经变得一片血红。无数大团妖红的血云,还正在向彼岸汇集。
他低声笑道:“还记得诛仙阵么?”
韦驮淡淡道:“你又找来了龙珠?”
瑜伽摇头道:“不。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最强雷阵的发动,靠的不是龙珠,而是杀死星神的鲜血。我为了发动雷阵,杀死了雷兽的肉身。如今,只要我用鲜血做引导,雷兽就会追踪而至,为自己的肉身复仇。。。。。。而由于如意锁的力量,你至少有一个时辰不能离开我三尺以外,所以,我就有了和你同归于尽的机会。”他突然伸手,死死抓住韦驮的手臂,疯狂的笑容中显出一片决绝来,突的一用力,金色的如意锁在他掌中化为粉芥!
赤云涌动,整个天空都变成一片翻滚的血海!
韦驮脸色陡然一变,一把将瑜伽推开。瑜伽倒在地上,嘶声笑道:“没用的,如意锁靠至亲骨肉之力而发动,任何法力都无法破坏。如今,你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我三尺。。。。。。”他抬头仰望天幕:“发动炎天烈火,将你我一起化为灰烬!你没有了第二原神,又被魔翼禁制,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躲开了!”
韦驮冷笑道:“你不想再见观音了?”
瑜伽笑道:“不想了。我没有你那么自私。。。。。。你我死后,太极阵会自动解开,她将永生,实现自己的理想。虽然我不能伴他左右,但却已经心满意足。。。。。。”
韦驮长眉挑动,唰的一声轻响,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上了瑜伽的额头。
瑜伽笑道:“诛仙阵已经启动,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无法改变事情的结局!”
“住手!”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云水中传来。
瑜伽讶然抬头,道:“飞天?”
飞天衣衫上浸透了夭红的鲜血,跌跌撞撞的向这边爬来。
她扑入瑜伽怀中,却忍不住跪了下去,她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伸手拂去他脸上的灰土:“一会不见,你。。。。。。你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
瑜伽摇头道:“为了救观音,无论怎样我都心甘。。。。。。”他用力将飞天推开:“你快走,诛仙阵就要发动了,不要伤到你。。。。。。我和这个人同归于尽后,你给观音护法,让她恢复功力,重回人间。”
飞天看了看韦驮,突然转头对瑜伽道:“不,你不能发动诛仙阵,你会杀死韦驮的!”
瑜伽咬牙道:“我是要他死!”
飞天怔怔摇头道:“不,你不能这么做!”
瑜伽怒道:“为什么?”
飞天摇了摇头,清澈的眸子凝伫在瑜伽脸上:“你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杀死你的哥哥?”
瑜伽长长叹息了一声:“我是为了拯救哥哥。”
韦驮冷冷笑道:“看来杀我韦驮,你早已有了准备。”
瑜伽摇了摇头:“我不想杀你。只想救出观音,解除你身上的诅咒!”
韦驮没有看他,只抬头仰望被星神烧得赤红的天幕,淡淡道:“你如此处心积虑,胜算几何?”
瑜伽正要回答,韦驮双眉突地一立,垂地的广袖仿佛动了动,一道灼热的白光劈开浓浓夜色,宛如星河倒泻般,摧崩而下!
天地万物,仿佛都被这道白光瞬间透体,带着那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痕,在这白光灭世般的威严下瑟瑟颤抖!
历传王者圣器,屠龙剑终于被韦驮拔出。
韦驮手中的剑光宛如太阳本身,发出夺目的光华,那条翻腾呼啸的星神生生被抵挡在日华之外!
韦驮双瞳中金光燃烧,向前迈了一步。只听蓬的一声巨响,星神身上的火焰顿时窜起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