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头五老脸上微微变色,当先一人冷哼了声,举掌反切,向鞠迎了过去。掌力刚展,立时虚握成爪,带起狂猛俦劲的真气,破空直击那鞠。他这一招名叫“控鹤引龙”,意思是说就算天边飞动翔舞的白鹤苍龙,也会被他这一招击了下来。本是白头五老最得意的招数,此时施展出来,那是很看得起瑜伽了。
劲气咝咝暴响,幻蜃老人爪劲纵横,已然将那鞠层层包住,劲气回绕,刚要以大力金刚般的威能,将鞠爆碎,哪知那鞠突然一跳,猛然向上急飞而去。这一下变生突然,登时将幻蜃老人爪劲组成的力圈冲开,直射九宵!
白头五老的脸色真的变了。
瑜伽嘻嘻笑了声,道:“怎样?”
白头五老冷冷道:“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那鞠带风团火轰然冲下,白头五老长袖卷出,向着那鞠迎去。瑜伽微笑道:“我只奇怪人上了一次当,为什么还要上第二次!”
白头五老不由一窒,突听一声急响破空,瑜伽手中射出一枚石子,将那鞠撞得远远飞出,撞在前面的树上,接着又在地上弹了几下,曲曲折折,但却迅捷无论地飞到了瑜伽手中。瑜伽一根手指托着鞠,悠然转动着,道:“技虽然小了点,但刚好有用,是不是?”
白头五老沉默着,突道:“若我们夺得这鞠,你真会帮我们?”
瑜伽微笑道:“我现在就帮你们。”
白头五老不明白他说什么,默然看着他。瑜伽解释道:“既然我与这位年枭是对头,你们与麻黄副将与幻蜃五人也是对头,那为什么不能我们六个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六个?”
白头五老眼中精光暴涨:“只要你牵制住那小子半刻钟,他们就死定了!”
瑜伽急忙摇手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六个一队,他们六个一队,只要一队中任何一人抢到了鞠,那便胜利了。胜利的彩头是,我便可以帮你们对付那边的他们。你看怎样?”他转头对着年枭闪了闪眼睛,道:“我们的彩头另算!”
白头五老略一沉吟,道:“好,便是如此!只是他们五个若是不肯参加呢?”
瑜伽笑道:“你们若是参加了,他们又怎会不参加!”
果然麻黄将军淡淡道:“我们五兄弟几时怕了你们这几只鬼?”十人目光接在一起,都满是仇恨的火星炸开。
瑜伽急忙圆场道:“好啦!既然都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了!一、二。。。。。。”
他突地一声大喝:“三!”手上劲力轰发,那鞠破空劲射直上!
白头五老长长的衣袖卷空而起,向那鞠缠去。他们的衣袖怕不有三四丈长,这一下登时抢了先机。麻黄将军冷笑道:“又不是仙女,穿这么长的袖子做什么?难道可以做裹脚布么?”说话之间,那鞠嗖嗖旋落,十条长袖一齐卷了过去。这般容易得手,就算白头五老,也不禁嘴角微泛笑意!
猛地眼前乌影闪动,空中突然飞起了十只怪异的暗器!那暗器形状怪异无比,扁扁的,长长的,前宽后窄,上丰下锐,最前端蓬起一块,中间却是空的,上面系了几条带子,飞起来呜呜作响,摄人心神。暗器还未及身,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气隐隐传来,似乎上面附有极为厉害的毒物,连须弥山中如此凌厉的山风都无法吹散。
白头五老暗暗惊心,眼见那暗器在空中划出十条乌茫茫的弧线,夹杂着嘶空尖啸,向白头五老直贯下来!白头五老跟麻黄将军副将交手,互有伤痕,可从未见他们施展出如此奇特的暗器来。当下不敢再分神去去夺那鞠,十只长袖纷飞,向那暗器卷了过去。
入手但觉劲力沉雄,白头五老功力震动,登时连展几种手法,将那暗器封得死死的。
空气霎时间凝结。
一道冷寒的剑气横空而来,将十人的眉睫照得碧森森的。白头五老跟麻黄将军眼神立即错开。年枭冷冷道:“既然说好了比赛方法,还打来打去的,难道都不敢比赛么?”
白头五老厉笑道:“谁不敢了?”身子腾空而起,向鞠追去。瑜伽正趁着他们争闹,偷偷地将逑逮住了想逃跑,但见白头五老一齐扑了过来,立即一声怪叫,一矮身,从树底下钻了出去。白头五老身形翻滚,连接追捉。只是瑜伽身法奇特,往往就在一刹那间,避了开去。
麻黄将军叹了口气,深深看了年枭一眼,道:“走罢,再不走,鞠就被别人抢走了。”
年枭盯住五人,道:“你们不逃走?”
白头五老已追出几十丈,现在实在是逃走的最好时机。麻黄将军对望一眼,笑道:“我们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说着,腾云驾雾拔空追了上去。年枭摇了摇头,也跟着追出。
十二个人翻翻滚滚,你追我赶,不一会子就奔出近十里远。那树林更密,草丛更乱,十二人抢得更激烈。白头五老与麻黄将军都试探出年枭瑜伽两人武功甚高,一面起了爱才之心,一面也起了敌忾之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抢,但好歹要将这鞠抢到手,以证老骥伏枥,不下少年的至理。但年枭与瑜伽又岂是可轻易压服的,白头五老与麻黄将军又彼此牵制,因此抢只管抢得越来越激烈,可是谁也没抢到。
乱草错楚,山风烈舞!
白头五老脚尖在长草的叶尖上点了点,就待向瑜伽扑去。瑜伽刚做了个鬼脸,吐出舌头道:“不给你。”身子向旁边闪去。麻黄将军生怕瑜伽偷袭,他的副将倏然散开,向白头五老合击过去,而年枭乘机一脚斜出,要将那鞠据为己有,突然,云雾中兴起了一股极大的杀意。
杀意浩瀚震荡,竟然如渊如海,绵绵如盈百里,将这片云雾一齐围裹住!
那杀意实在太大,白头五老、麻黄将军、年枭、瑜伽都禁不住身形一窒,只有那鞠不受控制地冲天飞起。
云雾深没中突然显出了十二柄钢刀,横削向十二人的脚踝。这一变当真出其不意,钢刀来势辛辣,招数诡异如毒蛇出洞,更是人所难防。
但这十二人修为实在太高,也不见他们有何动作,已然齐齐冲天跃起。那十二柄钢刀却不追击,倏然就收了回去。云雾漫漫,重归寂然,也不知下面藏了多少个人,多少柄刀!
年枭怒啸一声,倏然从半空折身冲下。他的剑气鼓涌,将云雾之下照得一片通彻,吐气开声,一掌击出。掌势凌厉,风过草偃,立即显出了下面全身都着了兵甲的人影。年枭的剑光猛然炸开,那些人影不敢招架,微微晃了一下,突然就不见了。
年枭一剑击空,脸上微微变色,道:“谁在埋伏?”
谈话之间白头五老也落在地上,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齐齐出掌,向云雾击去。云雾响起一声闷哑的嘶吼,一条人影带着泥土冲天而起。才冲到三四尺高时,白头五老中猛然一只铁爪伸了过来,“呛”的一声响,那人手中的钢刀被震成两截,那铁爪跟着击出,一爪将那人的心脏挖了出来。那人满脸惊恐地望着白头五老冰冷森然的面容,突地发出一声惊惧之极的号叫,轰然倒地,他的眸子几乎完全瞪裂!
幻蜃长老将心脏摔在那人的尸体上,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巾,慢慢擦拭着自己枯枝一般的双手。云雾莽莽,不见动静。他知道周围埋伏众人的心已经寒。他杀人无数,手段至为残辣酷毒,便是要敌人心寒,再也不敢与他做对,他很满意这效果。
溅血的心脏在那人身上兀自腾腾搏动,将其中残余的热血一滴滴挤轧出来,黑红交替,显得极为醒目而丑恶,就如同那人顶上胡乱挽着的发髻,以及那副怪异入骨的五短身材。
麻黄将军怒道:“你们魔国当真丧心病狂,想灭天庭,简直是白日做梦!”
白头五老冷冷道:“你要看清楚了,人是我们杀的,可不是你们!”
麻黄怔了怔,道:“那伏击的魔国兵将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白头五老冷冰冰地答道:“我们也不知道!”
他们在这里争论,年枭跟瑜伽却依旧追着那鞠向前奔去。尤其是瑜伽,大呼小叫的,奔了个兴高采烈。年枭剑气纵横,追着他不住劈杀,却总是差了一点点,让他逃开了。白头五老冷笑道:“身处埋伏中,却还如此大意,当真是不知死活!”
话刚说完,五人却惊觉云雾一阵乱晃,仿佛水浪般迅速退了过去。退去的方向,赫然正是年枭两人前去之处!白头五老与麻黄将军都是眉头皱起,喃喃道:“难道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眼见年枭与瑜伽走得越来越远,十人都是身形掠起,追了出去。
转过一个小山坳,只见一棵大树下搭了个小小的帐篷,在这云雾之中显得特别醒目。两人刚刚靠近,立时周围一片呼喝,也不知窜出了多少人,也不搭话,向着年枭两人杀了过来。那些人的武功都极高,年枭与瑜伽仓促应战,都弄了个手忙脚乱。瑜伽大叫道:“鞠传你!”说着,一脚将那鞠向年枭踢了过来,同时身子一阵乱晃,在人群中钻来钻去,顷刻之间闪过了五十七柄剑,三十柄刀,二十五把枪,二十九把流星锤,外加三把子母飞镗和兵器谱中难得一见的激光槊。
年枭苍梧在片刻中已经连接一百七十五招,虽然无一招能突破他的剑网,但也绝不轻松,眼见那鞠向自己飞了过来,忍不住大骂道:“方才怎么抢你都不松手,现在却踢给我,当真要害死我的命么!”但他骂虽然骂,却依然长剑裹动,让过来势,将那鞠接在了脚下。就这么顿了一顿,几十柄兵器一起冲了过来。年枭大喝一声,苍梧化作烈阳之华,纷然溅开,将敌人一齐迫退。然而一击之下,年枭隐隐觉得手腕发麻,敌人却连丝毫喘息之机也不给他,呼哨之中,又是几十柄兵器连环击到。
瑜伽却趁着这功夫,钻到了帐篷前面,笑道:“这里好,人少!快,将鞠踢给我!”
年枭一声大喝,身子盘空而起,剑光化作万千飞星,向众人飞落而下。他的全力一击何等凌厉,登时就将那几十柄兵器击退了一步。年枭就趁着这片刻功夫,飞起一脚,将那鞠向瑜伽踢了过去。
瑜伽接过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