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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让他无法分辨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便在这微微迟疑之间,一脚已经踢空。年枭本也不期望这一脚能伤得了瑜伽,另一只脚急速转,已然将那只鞠抢了过来。
年枭真气立即跃动,脚尖生出一股粘力,将鞠紧紧吸住,四下辨了辨方向,向着天空的彩虹奔去。耳听身后瑜伽愤然道:“鞠不是这样踢的!”年枭也不管他怎么抗议,继续带着那鞠急行。反正你说你的,到时候我将鞠带入彩虹之门,那胜利就是我的了。
突地就听耳边一声尖啸,一枚石子从后射了过来。年枭更不招架,身子略晃,将那枚石子避过。啸声大震,接连几枚石子向他攻了过来。年枭心中冷笑不绝,这等攻击若是就能拦他下来,那他就不叫轩辕叛徒了!年枭手指弹出,离他最近的石子被他凌空击出的剑气震成碎片,撒了一空。但另几枚石子却越过他的身体,落在了前面。
年枭陡然住脚,放逸在身外的剑气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危险,提醒他不要轻易前行!但身前只是那几颗石子,连同本来就有的几颗大树,此外别无一物。那树生得很疏,枝叶并不盛,一眼望去,绝无余物,丝毫看不出危险何在。但剑气却仍然微微震动,提醒他不要掉以轻心。
一枚石子无声无息地贴地飞来,将他脚下踩住的鞠球击飞。瑜伽一掠三丈,凌空将鞠踢开,大笑道:“你且见识一下流星追月的厉害吧!”
击飞鞠球的石子凌空落下,年枭瞳孔骤然收缩。那几枚石子在他面前按照某种奇特的规律铺开,年枭竟突然兴起一种无法下脚的感觉!
明明看去,眼前只是平平常常的几块石头,但那直觉却以异常绝对的口吻告诉他,若是他踩进这堆石子方圆一丈之内,必定会摔个跟头!
年枭不会摔跟头。就算他脚下的这片土地突然塌了,他都不会摔。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直觉仿佛出了极为严重的差错,令年枭不禁裹足不前。习惯之为习惯,就在于不知不觉中,人就会成为它的奴隶。现在的年枭,就是这直觉的奴隶。
瑜伽的身影却在昏暗的云雾中看不清楚了。年枭一声怒啸,笑傲苍穹破空而出,遥遥将旁边的云雾中一株大树砍倒,轰然一声,那堆石头已被弄乱。顿时,那被压抑住的直觉展放开来,不再有那种怪异的感觉。年枭大叫道:“卑鄙小人!停下!”
瑜伽大笑道:“是你太蠢,我为什么要停下?”
这种态度显然是在戏弄年枭。年枭怒气骤增,深深吸了一口气,射着寒气的笑傲苍穹登时发出暗红的光芒,渐渐明亮起来。年枭大喝道:“分光掠影!”他的人与剑仿佛化作了一体,向瑜伽凌空飞了过去!
瑜伽失声道:“御剑术!”
笑傲苍穹激绕起万千光芒,在夜空中有如拖曳了长长芒尾的流星之雨,向瑜伽凌空溅落。瑜伽不敢抵挡,脚下联翩晃动,展开一种极为奇奥的步法,带着鞠球向前飞驶。但年枭的御剑术实在太过凌厉,此时怒气填膺,全力施展,当真如奔马、如飞鹰、如龙驾、如雷霆。空气完全被他的剑光撕裂,带起一阵酸涩的连环震响,眨眼间就追到了瑜伽的背后!
突然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好剑法!”
年枭猝然住手,身子一挺,已然稳稳地站在了当地。他的杀意从目光中透出,化作青荧荧的两道寒芒,逼视着黑夜的最深处。
那里立着五条人影,隐约就见每人脸上都带了个面具,长长的袍袖直垂到地,宛如巨蝠垂天之翼。
第十六集道法自然
当先一人冷冷道:“现在你还能往哪里逃去?”
这五人犹如五把出鞘利刀,闪烁出锋芒凌烈的光华,向年枭压了过去。年枭丝毫不示弱,将剑气尽数放出。两股无形的劲气凌空交会,闪电般接在了一起。年枭就觉身上压力陡增,情不自禁地连退了几步。但他向来遇强更强,大喝一声,剑气反震,强横无比地向五人劈去。
就算死,也不能败!这就是年枭的信念。
便在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温煦的声音:“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随着这一句话,年枭便觉身边吹过一阵春风,他的剑气陡然涨大,宛如星河飞浪,刹那间将五人的压力一齐推开。年枭一步踏出,剑气就更强了一分,那五人面貌被青铜面具遮住了,看不出神色如何,但都是身子一震,竟然被年枭逼退了一步。年枭更不犹豫,连踏上了三步,剑气纵横开阖,那五人便连退了三步。
那五人哑声道:“麻黄!你还没死!”
年枭回头看时,就见一个带着四大副将的将军站在他身后。面容却极为红润,眸子更是凛若闪电,直盯着面前戴着面具的五人。
就见麻黄慢慢道:“多年不见,白头五老难道就变成了只会暗算、不敢见人的宵小了么?”
那五人冷笑一声,一齐反手将面具打飞,露出清矍的五张脸来。他们都极高极瘦,面容苍白,神色肃然,衬着一身长袍,看上去飘然若仙。只是神色之间冷冰冰的,令人心生敬畏,不敢亲近。
白头五老冷森森道:“麻黄,你已中了我们的搜魂手,还敢言战么?”
麻黄淡淡道:“你也受了我浮游真气的反创,虽然比我的伤势轻一些,但加上这位年枭,我们稳操胜券。”
年枭叫道:“你可是长空大帅部下的麻黄将军?”
麻黄点了点头,道:“正是。这面前五位便是魔国的白头五老。你可当心了,他们别的本领没有,暗箭伤人倒是练得极为纯熟。”
年枭笑道:“五位长老,不想在这里遇到了。”
白头五老脸上微微变色。麻黄目光何等敏锐,立时冷冷道:“原来年枭早就与魔国有旧,今日须弥山中,便是白头五老葬身之处!”
白头五老怒哼道:“未必!”突然同时踏上一步,同时出手,掌力森森,同时指向年枭!
他们五人从小便生长在一起,一同修炼、御敌,早已心意相通,便如一人一般。此时均看出若杀了年枭,那便可合五人之力,搏杀麻黄将军,于是同时出手,向年枭暗算而来!
麻黄将军吃了一惊,急忙来救,但连他们都情不自禁赞叹白头五老暗算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此时又如何救得下来?那五道掌力倏然就攻到了年枭面前!
风声劲烈,年枭不避不闪,一声大喝,苍梧陡地化成了一团烈阳,向着五人合击而来的掌力迎了过去!白头五老的瞳孔骤然收缩:“苍梧?”五人同声清啸,另一只手跟着挥出!
他们素来骄傲已惯,方才试出年枭武功虽高,但不足抵挡五人合手一击,所以并未使出全力。但此时见了苍梧,那便再也不留余地,十只手掌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幻蜃地网,向着年枭当头压下!登时将苍梧的烈芒压制得黯淡无光。年枭虽然处于劣境,但毫不慌乱,苍梧突然脱手,向着白头五老激射而去。他的手上寒芒陡起,身子跟着腾空,双目中已然尽是惨烈之气!他已准备拼命!
便在这时,就听一声长啸传了过来:“鞠来了!”一团黑影挟着呼啸之风,向着白头五老与年枭之间飞落!那鞠来势甚快,轰然一声,将苍梧击得飞了出去!变故突生,白头五老不敢再去伤敌,五人都是齐齐退后一步,大袖飘飘,盖了下来,就如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麻黄将军抢上一步,跟年枭站在一起,冷笑道:“好个白头五老,竟如此不要脸!”
白头五老脸上就如仍戴着面具一般,冷冰冰地没有一丝表情。瑜伽盘旋落地,笑着对年枭道:“你再不走,我可就赢了,那时你可要信守誓约,任凭她们处置!”
年枭脸色变了变,瑜伽身形展动,将鞠球盘在脚间,手一抖,苍梧向年枭射了过来:“还你的剑!”
年枭大叫道:“等等我!”身子拔起,向瑜伽追了过去。麻黄将军齐齐惊呼道:“慢着,先杀了白头五老!”
年枭遥遥答道:“来不及了,先抢到鞠球再说!”麻黄将军对视一眼,身子弹起,向着两人追了过去。他身受白头五老的暗算,功力已然大损,唯有联合年枭,才有一战的可能。五人都不是强凶冲动之人,既然已经将形势看得很明白,那便不必再犹豫,当下便舍了麻黄将军,向年枭追去。虽不知瑜伽是何等人物,但年枭既然将这鞠看的甚重,看来只有助他抢到此鞠,才能让他安心帮助自己了。
年枭一声大喝,身子在树枝上点了一下,笔直向瑜伽射了过去。瑜伽身子古怪地晃了晃,已然盘着鞠闪开了他的追袭,一面大叫道:“人越多了越好玩,都快来抢啊!那矮矮的老头子,你们若是抢到了,我就帮你们打那高高的神将;那高高的神将,你们若是抢到了,我就帮你们打那魔国五老大将!”
他说得缠夹不清,但白头五老跟麻黄将军只是一哂而已。他们都是当今硕果仅存的绝世高手,若是这么容易就动了心,那便与市井宵小何异?瑜伽微笑道:“五老们还看不起我。瞧着了!”他突然定住身子,年枭剑气轰天震地,猛抢了过来。瑜伽做了个鬼脸,道:“给你!”他突然将鞠逑送到了年枭手中。年枭出其不意,手中的剑气方要宣泄,将这鞠逑接住。瑜伽大喝道:“谁抢我的东西,我就抢他的!”
他突然一指刺向年枭掌心的劳宫穴。他这一指刺得极为怪异,恰好是年枭真气方震又吐时所凝聚的那一点。年枭全身剑气轰然爆发,裹着那鞠犹如闪电般向外飞去。瑜伽大笑道:“我也学你的八步赶蝉!”身子凌空跃起,横走八步,追上了那鞠,跟着一声大喝,腾空将那鞠猛踢向白头五老!
那鞠的材质甚为特异,经此暴射,竟然并不破碎,反而光焰大盛。瑜伽此脚极为巧妙,本身全不用力,却将年枭蓬然爆发的剑气尽数转移出去,直指白头五老!飙风激荡,那鞠刹那间如风火云龙,昂然跃动,似欲吞尽天下万物!
白头五老脸上微微变色,当先一人冷哼了声,举掌反切,向鞠迎了过去。掌力刚展,立时虚握成爪,带起狂猛俦劲的真气,破空直击那鞠。他这一招名叫“控鹤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