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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罗接着道:“百分之百。”
孔雀又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我看结果吧!”
魔罗笑道:“五毒阴姬已将保卫蟠桃大会的长空大帅部队拖住。打扫完战场,再去瑶池瓮中捉鳖。走,看看战果去。”
他的话语极为自信,他也实在应该自信。灵鹫寺一役,只出动了天魔部的蛊惑天下,天龙部的万蛇大阵,便将九千僧人几乎全部杀光,灵鹫连根拔起,此时四部汇合,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当真无有不胜的道理。
孔雀深深地看着他,魔罗双目中重叠的彩光隐隐旋转着,妖异无比,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正是王道与霸道之气的完美结合。但在她已登十二重天的梦境成就法看来,无论少年,还是老朽,无论刚猛,还是娇艳,她看到的却只是衰亡、死去——因为,她看到的是他们的未来,并为此而深深叹息。
孔雀弯下腰去,伸出一根洁白的手指轻轻点在后山上:“这里,有你的死劫。”
年枭瞳孔渐渐收缩,放射出的目光犹如针芒般刺在一张脸上,一字一顿道:“你认识我?”
她眸子中紫氛如云烟一般旋转着,将年枭的目光化开:“我就是灵鹫小香神飞天。只要有艺术家的地方,我都会很仔细地看一次。”
年枭脸上慢慢漾开一股笑意。冷笑。“你认为我是艺术家吗?也看我的表演?”
飞天道:“须弥之巅,灵鹫之寺,我整整看了几个时辰。”
年枭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报仇?”
飞天摇了摇头,她的目光终于收起,望向须弥山巅:“你与十老一战,堪称经典。佛门十老也是有名的艺术大师,你却能一剑不出,单凭剑气就将他逼死。我虽然习的是舞蹈剑术,却也拜过的艺术家不少,却没有一人有你的造诣。”
年枭目光一振,道:“你为大师报仇?”
飞天肃然道:“正是!”
锵然声响中,一道寒碧的青光闪出,横亘在两人中间。剑光连闪数闪,化作一泓秋水,熠熠烁动,凝结在年枭的手中。剑气四溢,年枭却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飞天也不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手突地一抖,袖舞流云一停。
飞天道:“小女子头颅在此,热血在腔,年枭随时可以挥剑!”
年枭目光突地一亮,冷森森地看着飞天,道:“好、好!”那剑形式极为古拙,剑身毫无光芒,仿佛一截烧焦的木头一般,只是冰寒之极。
飞天站在一丈余远处,犹自能感到那剑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年枭脸上神色丝毫不动,道:“你想看什么?”
飞天笑道:“这笑傲苍穹若持在轩辕大帝手中,我必会奔命来看,就算丢了头颅也值得。但现在,我连提到它的兴致都没有。”
年枭瞳孔渐渐收缩,他的声音也如剑般森寒:“你是说这柄剑在我手中,已不配你看?”
他身上散发出的剑气肃杀如九秋之风,遥遥对峙着飞天,只要她答错一个字,年枭雷霆般的攻势必将出手,那一出手,必定会令风云变色,没有人敢怀疑这一点。
但飞天已然悠然笑道:“你的剑呢?”
年枭怔了怔,道:“我自己的剑?”
飞天叹道:“年枭若是连这个道理也没悟透,那我就白来了。”
年枭却不再看她,他的目光从窗口射出,投放到那虚无暗淡的山影中。“我自己的剑。。。。。。”他的声音中有些恍惚,神色忽然变得神秘而复杂!
飞天看去是一个俗家弟子,但却有种女性可人的青春飞扬,犹如花朵般熠熠生彩。
但年枭的手一摆,这个格局立即就改变了。
这是一只普通的手,手上并不整洁,一路的风尘仆仆,让它沾染了斑斑的灰尘,正如年枭的散漫自由。但它豪放,稳定,宏阔,坚强。它放在桌上,就似一块未经锤打的玄铁,略一雕琢,便会绽放出绝代风华。
年枭冷冷地注视着飞天:“我只有一把剑,若是你实在要看,那就只剩下这只手了!”
他一下伸手递来,虽然只是一碰,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飞天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年枭没有注意到女孩子的变化,目光却凝结在剑上,飞天腼腆十分,道:“好剑!”
突地年枭的手指微错,竟发出一声锵然龙吟。飞天霍然旋身立起,笑道:“年枭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年枭缓缓抽回手,静静道:“你还想看什么?”
飞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很可惜,我不能舞蹈出剑。我只是想在这里喝壶早茶,年枭为什么不让我安静一会子?”
年枭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喝壶早茶?”
飞天悠然道:“看过了年枭的名剑,我今日已无杀气,剩下的,便只有书卷气了。正可以烧壶好茶浇之。”飞天将茶壶一放,突然间伏案痛哭起来。
年枭看得目瞪口呆,不明她为何伤感如斯。飞天哭了一阵,突然站起,道:“艺术每到山水形胜之处,便不禁痛哭。我见了传说中的艺术家,觉得学海无涯,常常一哭高兴。年枭不要见怪。”说着,飘然向外面飞去。她身上淡紫色的旗袍上绣满了飞舞的蝴蝶,在绮丽的阳光底下,纷飞宛如活物,簇拥着她萧萧然翩跹。
只听远远地长吟声传来:“寻香淡处看晚晖,一把秋光山色微。朱鹭羡鱼曲足寐,黄鹂因客谐翅飞。。。。。。”诗声朗朗,转眼就失去了踪影。这一幕,倒似曲终人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年枭却目注着飞天的背影,久久无语。虽然是个女流,但修为却极高,自己数度以剑气相试,都测不出她的武功高低来。笑傲苍穹与飞天剑舞,究竟谁能够不愧之名?年枭心中突然没有了把握。笑傲苍穹发出一层璀璨的光芒,不似那月光的不可捉摸,心里有一种沉静,觉得实在而确定。
飞天飞舞,心底那份若有若无的爱也悄悄盛开了。她深知对年枭的爱和恨在心底如云絮般被触动,一种东西莫名的让她迷惘而惆怅,感觉自己的潜意识在向危险的边缘发展。
仰视普陀珞珈峰,年枭被飞天的冷艳一激,清醒过来,忽然发觉,这一趟而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当下不敢再停留,向山上飞去。
须弥不比普陀,空气要湿润很多,轻衣沾云,被那山中横斜的淡岚染成轻湿。年枭也顾不得欣赏这无边的山景,运开足力,大步奔向山顶。
年枭微觉放心,对着门前守值的两位玉女道:“两位姐姐请了。在下轩辕叛徒年枭,受灵鹫寺神僧之托,求见菩萨。”
左边的那位玉女嘴撇了撇,道:“求见菩萨?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菩萨金身,可是你能随便见的么?”
年枭眉头皱了皱,见那观音弟子刁难,倒也不以为怪,仍旧道:“在下乃是受灵鹫寺神僧之托,务必要见到菩萨才是。”
那弟子道:“灵鹫寺神僧?法号叫什么啊?”
年枭怔了怔,情形危急,他哪有余裕去问那老僧的法号?想来定是寺中法师,于是老老实实答道:“我不知道那神僧的法号,想来定是老法师了。”
两位女弟子相顾大笑:“我看你是吃了发昏药了,连法号都不知道,就敢来这里诈骗?快快走开,惹得姑娘动怒,一阵老拳将你打下山去!”
年枭怒道:“灵鹫寺已濒灭绝,我是来请菩萨救人的!若是延误了时刻,你可担当得起?”
那两个女弟子呆了呆,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灵鹫寺濒灭?你是不是还想说魔国已经杀到了我们普陀山,连我们也不保了?”
年枭肃然点头道:“正是!山上也不可不防。”
那两个女弟子笑得更大声起来。年枭怒道:“你不相信我?我有信物的!”他从怀中掏出灵鹫寺须菩提给他的信物,递了过去。那女弟子见他说得郑重,也不敢太不相信,接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得更是大笑不止!
只见那物锈迹斑斑,枯黑一片,无锋无刃,到像是一柄砍废了的柴刀。说是柴刀,却又比小了很多,宛如小儿过家家时拿来切黄泥、砍杂草的玩具,又已烂朽得不成样子,似乎随手一捏,就要碎为薄片,真如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龟甲一般。女弟子互相拿着拳头拼命地擂着,简直比看到皮影戏还开心!左边的女弟子勉强忍了一下子,道:“这就是你的信物?”她突然甩手,将那个龟甲扔进了旁边的山崖中去!
年枭一声怒啸,身子凌空拔起,向急速垂落的龟甲扑去!那山崖极高,他的身形犹如流星一般,转瞬之间就沉得不见了。两个弟子微微有些错愕,想不到他竟然为了一个龟甲跳崖。但此事实在太过荒唐,她们根本没有考虑到容或为真的可能性。
两个女弟子互相重复着年枭的笑话,越说越是大声。突地山崖上一声大响,山石暴飞,一条人影冲天飞起。那两个弟子吃了一惊,还未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人影身上猛地炸开一道闪电,凌空向大门劈去!
虽然百年风雨遍历,到现在仍极为结实。那两个弟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会对着这山门挥剑!
但见剑光如怒龙盘旋,激起的万千条丝光冷电犹如天龙暴张开的鳞甲,挟着风雷之声裂空嘶吼,天雨冷水般倾泻了下来!登时大地一阵震动,偌大的山门被这一剑劈成两半,兀自直立不倒!
那两个女弟子目眩神迷,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年枭一阵翻滚,落在地上,他的脸上已尽是怒容!一夜灵鹫喋血,却受到女弟子的嘲噱,他实在忍不住爆发了!
见到年枭冷森森的目光扫了过来,两个女弟子腿一软,忍不住坐在了地上。年枭回首望了望金刚塔中升起的迷朦香雾,身子凌空拔起,向山上射去!
那两个女弟子大惊,急忙跑到山门内侧,拿起磬锤拼命地敲了起来。这便是遇到敌人来袭的警报,那磬敲得一片混乱,整个普陀山立时就被惊动起来!
年枭身形才拔起,就听一片怒喝之声:“何方狂徒,敢到此撒野!”几条人影破空飞舞,向他冲了过来。年枭身形不变,掌中剑气盘旋,化作一片光幕击下。哪知那几人的功夫竟然极高,年枭一掌将一人打倒在地,另几人各各虚空劈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