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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躺在床上,被一顶纱帐罩着。床前有一个瘦高个子的仆人侍候。仆人告诉观音,长空大帅病得重,他担心观音被染上,让她坐得远些说话。
观音隔着纱帐问:“大帅,你如何病成这样。”
长空先是喘息了一阵,然后叹道:“遇了些风寒并不在意,谁知重了。菩萨,年枭让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观音问道:“大帅,如何年枭这一块腰牌,就可以让我在您府上出入呢?莫非这块腰牌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长空道:“你看这块腰牌,它不是普通的腰牌,这是皇子的亲随才使用的物件。”
观音一愣,疑惑年枭如何会使用这样的腰牌?莫非他是某个皇子的亲随?
长空缓缓道:“年枭曾经追随灵帝,但是我没能保护好他。我可以告诉你,年枭是不能伤害的。太岁对我有过密旨,要让年枭找回一样东西。。。。。。”
观音露出疑惑不解之色:“什么东西让?”她下意识地看着一旁站立的仆人。
长空看出观音的顾虑,道:“不要紧,他是我多年的仆人,我从不避开他的。”
观音向仆人会意地一笑,对长空道:“大帅请讲。”
长空叹口气,声音沙哑地说:“你听我说,这是一件极机密、极危险、极不容易完成的事。”观音心里沉了沉,他现在只有认真地听下去了。
长空道:“年枭之所以让你来这里,是因为他现在很难再相信其他人了。老实说,我现在也不能说完全相信你。”
观音仍然在听,每一个字都听得很仔细。
长空沙哑的声音说下去了:“此案是在出现在蟠桃大会之后,才浮出水面的。这个大盗夜闯斗霄殿,其实盗走的并不是什么翻天印,太岁发怒,也并不是为了此事因。”
观音疑道:“那天刑司上下都是忙乱一些什么呢?莫非当初摩尼不知道此案的真相吗?”
长空摇摇头:“摩尼司长当然知道,他只是不肯明讲罢了。那天你去送他,他是否一脸的无奈,使你不解?”
观音点点头:“的确如此。如果让我妄猜一回,我想是否与斗霄殿之事有关?”
长空咳了一下,凄然一笑:“我久闻菩萨精细过人,这其中的蛛丝马迹应该是瞒不过你的慧眼。你没有猜错,当然是与斗霄殿之事有关。”
观音叹道:“难怪摩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来确有难言之隐。”
长空突然严肃起来,看着观音,道:“此案事关重大,若处理得不妥,菩萨怕也有性命之危啊,菩萨还是三思。”
观音正色道:“大帅何出此言?我观音只是为正道而活着,生死却是从不会计较的。”
长空点头:“好。既然你如此说,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年枭是冤枉的,背后另有隐情,年枭掌握了朝中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观音怔住,不解地看着纱帐之内的长空,他看不清楚长空的神态,但是感觉到他神情十分紧张。
“一件关系到天庭安危的大事。”长空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
“观音迟钝,还望大帅详细说来。”
“你可曾听说过皇子案吗?”
“稍稍知道,还望大帅相告。”
长空长叹一声:“你听我从头说起。”长空喝了一口茶,清理了一下沙哑的嗓子,对观音讲下去:“现在朝中都在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灵帝。灵帝本是太岁宠爱的人,他却在朝中假传圣旨,调动了年枭等人,为他刺杀玉帝。当然年枭不知道此事的内情,只能听命于他了,而且他还是假传太岁的手谕。”
观音问:“如此说,玉帝是为灵帝所害了。”
长空摇摇头:“没有,只是他现在东躲西藏,不得宁日。”
观音问:“我还有一问,如何年枭与大帅联系到了一起?以年枭的身份,他是不会结识大帅的。莫非你们还有别的关系?”
长空苦笑一声:“你问得极是,我与年枭并不相识,但是灵帝与他相识,而且灵帝是以圣旨的名义给他下令的,他能够不相信吗?而且天刑司听命于灵帝的还不只年枭一个人,还有。。。。。。”
观音接话道:“老字辈的捕头玄武、朱雀、白虎。”
长空笑了:“你果然聪明,早已经看出了海底的浪花。”
观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摩尼司长,玄武、朱雀、年枭、亚当等都成了灵帝的属下,他们以为是执行太岁的命令,去追杀玉帝。但是后来首先是摩司长感觉不对了,然后是年枭感觉不对了,但是亚当是灵帝的亲信,也是灵帝手下最厉害的执行者,他继续追杀玉帝。于是才有了我与亚当的一战。他们的举动被灵帝得知,于是,他们又都成了灵帝追杀的对象。而摩尼司长不忍向年枭下手,便让玄武、朱雀放走了年枭。
长空低低地叹一口气:“的确如此。”他又看着观音,笑了:“你或许想问,既然如此,为何我不奏弃圣上呢?”
观音点头:“我正是要问这个。”
长空叹道:“这你就不知朝中的规矩了,斗霄殿里的事情,从来难断是非,莫不如此。皇家的事情,说大,是天下的事情,说小,又是皇家的私事。我们做臣子的,不宜参与太深,弄不好,反落下天大的罪名。”
观音叹道:“大帅说得是,但现在太岁是什么态度呢?他如何降罪摩尼司长。。。。。。”说到这里,观音突然悟出。
“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其实太岁是保护了摩尼司长。如果摩尼司长仍在官位,他难保不被灵帝谋害。”
长空笑道:“你果然聪明。太岁自然是保护了摩尼司长。”
观音道:“还有一事不明,若说对此事无可奈何,如何大臣也竟然无一人出来反对?”
长空摇头:“你岂知道,大臣们都是一些见风使舵之人,他们眼看东方一边吹,自然听命于灵帝了。他们很清楚,灵帝登基是迟早的事悄。”
观音心中一沉,她此时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长空道:“此事事关天庭的安危。年枭知道实情,才遭此大难。他已经历尽辛苦,揭开了这个秘密,却只差一步,而不能成功,真是一件撼事。我想此事系在菩萨身上了。”
观音道:“大帅要我做什么,请明言便是。”
长空道:“我刚刚说过了,你现在要从年枭身上取来一件东西。”
观音问道:“什么东西?”
“翻天印。现在这东西如果还在年枭手里,最好不过,若已经落在了灵帝手里,便是有些麻烦了。”
观音静睁地听着。
长空的声音激动起来:“菩萨,此事系天庭安危于一线,请你一定找回翻天印。即使是在灵帝手中,你也一定要找他索回,相遇时,他若拒捕,格杀勿论。必要时,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观音心中一顿,道:“不承想到,大帅会如此坚决。”
长空叹道:“并非我坚决,而是我身上责任重大。我身居高位,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因为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做得错了,便会给天庭带来无穷后患。现在我的眼里,灵帝已经不是灵帝了,而是天庭的叛逆。”说到此处,长空的声音更加嘶哑了。
观音感觉到自己心中的血在燃烧,起身道:“大帅放心,观音一定不辱使命。”
长空笑道:“这样,老夫就放心了。”窗外的夜风飒飒作响,有落叶在窗子上划过,发出一声声冰凉之音。
观音道:“大帅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长空笑道:“我能够讲的都已经讲了,余下的还望菩萨深思熟虑。你应该去见一个人。”
观音问:“去见何人?”
长空叹道:“你去见过便知。”他对仆人道:“你引菩萨去见他吧。”
观音起身跟仆人去了后院。在一间房子前,仆人敲了敲门。一个待女打开了门。仆人引观音走进屋去。
屋里,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
观音看着眼前这个似乎病得很重的年轻人,心念一动。他看着仆人,仆人近前轻声道:“玉帝,观音来看你了。”
观音大惊,怎么,这个年轻人是玉帝?她走上前去,见年轻人一点力气也投有了。年轻人目光软软地看着观音,似乎有话说,他试图把手抬起来,但是却抬不动。观音忙拦住他:“你不要动。”转身问仆人:“玉帝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仆人叹了口气:“不错,他的确想跟你讲些什么,但是他现在已经病成如此样子,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玉帝看着观音,泪水流了下来。
观音叹道:“其实你早就该现身的,事情也不至于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你早些破获黑暗之渊,事态也就不会这么严重。”
“我明白了,天刑司已经与灵帝勾结在一起,要谋杀玉帝的。”
玉帝点头:“的确如此。”
观音道:“但是现在年枭已经明白真相了,对玉帝也并无加害之意,但情放心。”
玉帝长叹一声:“菩萨,你知道什么叫做惊弓之鸟吗?”
观音点点头:“这些我已经看出。”
玉帝似乎累了,他闭上了眼睛。仆人对观音道:“菩萨,我们先走吧。”二人便走了出来。院中冷风缓缓地吹着。
观音心痛地说:“如何搞到这样骨肉相残的地步呢?”
仆人道:“菩萨,这就是大帅让你看的真相。”
观音“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风儿吹过来,院中的宇宙树被风儿弄出一片响声。一个人影在树梢匆匆穿过。观音心念一动,此人如何会在这里出现?
仆人拱拱手道:“菩萨,大帅让你回去。凡事因人而定,菩萨聪明敏捷,此事自会云开雾散。”
观音知道自己应该走了,就起身告辞。天街上,已经是夜深人稀。只有值夜的在四下巡视。
观音想了很多,她不明白事情如何会成这样。如果真是按长空所讲,那么这事情就应该通过太岁解决。何苦让两个皇子之间相互残杀呢?她还想不明白的是,亚当如何卷到其中来了,而且连与观音之间的红颜知己的交情也不顾,是什么力量让他这样做呢?还有刚刚在长空院中看到的那个人影,真的会是那个人吗?观音一时感觉到头痛得很。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