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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怒火,白父错愕了好久。
半晌后,他无奈地对未来女婿说:“小竟,你也不管管她,脾气越来越掘,才几天没见,居然连我都说不得了啊?”
薄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宁宁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在一边看着就好,何必计较呢?”
白父大叹特叹,“她那些小毛病都是你宠出来的吗?”
薄竟笑,“爸,您就没宠她吗?”
白父一叹,强词夺理道:“我那是心疼女儿!现在她大了,我把她交到你的手上,你怎么不好好引导她?”
薄竟只管笑,却不辩白。
倒是楼上白乐宁的房门,“砰”一下子被打开,一颗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爸爸自己管不了女儿,还好意思说别人!”说完就又“砰”一下关紧了房门。白父吹胡子瞪眼,“反了!造反了!”
结果这边还没来得及瞪完不孝女,那边他自己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多半不会是自己女儿的错,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总不能真让女儿养成了事事都靠老爸的习惯。
薄竟看他们这对感情极好的父女大斗了一回法,忍不住也笑着对白父说:“您就别怪宁宁了,说起来也是我做的不好。”
白父道:“现在讲什么都没用。”指了指女儿的房间,“小丫头不理我了,你说怎么办?”
薄竟从容起身,长腿迈向楼梯:“不用担心,到晚饭时她自然就会消气的,我这就去劝劝她。又不是什么大事,劝劝就好。”
听他这么讲,白父不由感叹道:“宁宁这丫头凡事都依你,又听不得别人说你半句不是,为了你,都敢和我大小声了!唉,她这差别待遇,让我很伤心啊!”
薄竟安抚完白父,换上楼去安抚他的小宝贝。
站在白乐宁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板,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试着转动门把,发现小丫头根本就没锁门,薄竟好笑在心中,却没表现出来,只打开门走进去,随手又把门关好了。
迎面飞来一颗枕头。
薄竟接住枕头,朝坐在床上,正生闷气的小丫头摊了摊手,苦笑道:“我也惹你了吗?”
“你今天没惹我。”白乐宁闷闷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可你跟爸爸是一国的,哪回没一起声讨我啊?不用说,你现在肯定是来居中调和的。”
薄竟笑着上前,想把白乐宁从被子里拯救出来,可她就是死活不肯露脸。
“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生气就把头闷到被子里,像个孩子似的让人操心。”薄竟隔着被子拍拍她,“爸说的有道理,若不想因开除他们而为公司招来怨恨,我们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过去就算完;宁宁,你那天还说是要为公司着想,今天就原形毕露了吗?脾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白乐宁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委屈地说:“人家这还不都是在为你抱屈吗?听他们那么说,我心里好难过!”
薄竟笑道:“这算什么,商场上比这更难听的传言多着呢,若你每次都计较,岂不是要先把自己气死算了?那些话当笑话听了就听了,何苦非要去纠正?你越纠正,人家传得越开心,不如就此罢手;等他们觉得没趣的时候,谣言自然就消失了,至于现在,你伸张正义也没用。”
白乐宁认真地说:“我做不到薄哥哥的大度,以后我再听到类似的话,还会去伸张正义,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
薄竟见她这样,忍不住将她压倒在床上,亲昵地用鼻尖点点她的脸蛋,“小丫头,我就喜欢你这股傻劲。”
白乐宁哼气,“我傻?人家说你是牛郎了耶!你都不生气,到底是谁比较傻?”
听出她话里的松动,薄竟又晓以大义,费了好一番唇舌,,才将小丫头劝得开心,然后同意在晚饭的时候跟父亲握手言和。
又过了将近半个月,白乐宁才渐渐不再提起这件事,但她明显比以往更注意一切与薄竟相关的传闻。
本来她还不太习惯常常往白氏大楼走动,然而好友陈晓意,最近则不知在忙些什么,几乎天天都见不到她的人影;有几次白乐宁主动联络她,都约好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打电话来,很抱歉地说自己临时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没法陪白乐宁逛街、喝咖啡。
好友的异常忙碌,让白乐宁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所以现在只要家里没人,白乐宁就回去公司找薄竟或白父。
走动地勤快,让白乐宁的消息也渐渐灵通,比如说对陆氏的收购在董事会的认可和陶总等人的支持下,再次提上了议程;而一旦提上议程,有稍早前的努力铺平了道路,速度也就相对快了不少。
这天,白乐宁好不容易才和陈晓意碰了一次面,虽没问她最近在忙什么,但从好友的表情里也该知道,她是又谈恋爱了。
不过白乐宁总感觉好友这次的恋爱,与以往不同,好似添加了不少让她说不清的因素,不管怎么样,她都由衷地希望好友不要再失恋了,毕竟好友每回失恋都要大哭、大醉一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每回都陪她一起伤心难过很多天。
就当白乐宁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抬眼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这个人就是陆咏。
只半个月没见而已,陆咏就由上次意气风发的模样,变成了如今颓废到不行的样子,倒也不是说他有多邋遢,相反的,他的穿着打扮依然透着雅痞的味道,只是他整个人的精神却萎靡了不少,让见过他慵懒贵气时的白乐宁有些不适应。
赶在白乐宁开口前,陆咏率先抢了发言权:“你未婚夫现在该满意了吧?”
白乐宁一头雾水了好半天才恍悟,陆咏是在说收购陆氏的事情,于是她好心告诉他:“薄哥哥说过的,你们陆氏是因为自己经营不善、资金周转不过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和我们白氏没有关系。”
陆咏低笑,他笑了好一会儿后,却突然变成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们经营不善?和白氏没有关系?也只有你这么单纯的女人,才会相信那个男人的谎话!要不是他暗中使了手段,我们可能这么快就被收购吗?资金周转不过来?哈!原本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公司投在海外的资金就能调转回来了,可他薄竟做了什么?你问她做了什么?他落井下石!他居然敢!”
他一边狂笑,一边逼近白乐宁。
白乐宁连连后退,心觉不妙,却又无路可退,被陆咏逼到了墙边,脚下一绊,险些仰面摔倒。
陆咏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趁势一带就将她带进怀里,低头就亲上了白乐宁的嘴唇。
白乐宁大惊失色,脑中空白一瞬间后,就迅速采取动作,被桎梧住胳膊没关系,她还有腿和脚,使劲向下一跺脚,狠命地给了陆咏一记大象踩。
谁知陆咏铁了心不放手,一面强吻着白乐宁,还把舌头强硬地伸进她的嘴里,一面又压住她的腿,让她无法继续动弹。
白乐宁大急,狠狠地咬了陆咏的舌头一口,孰料,即便这样,陆咏也没有放过她分毫。
只听一阵“喀嚓喀嚓”声过后,陆咏才松开白乐宁。
抹抹嘴上的血迹,陆咏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笑容相当得意,“有了这个,我就不信你那宠你宠上天的未婚夫,不乖乖就范!”
白乐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不想把自己脆弱的样子,展现在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面前,她忿恨地扬起手,用尽全力朝陆咏甩了个巴掌,“无耻!”
陆咏侧身躲开,笑嘻嘻地说:“我是无耻,不过你的未婚夫也不怎么知耻啊!你想想看,如果我用这样的照片威胁他,他会不会停止对陆氏的打压呢?哈哈,真期待,你说,他看到这些你被我强吻的照片后,会有何举动呢?哈哈哈,只是用想的就让我兴奋!”
“是吗?可惜我不会勃然大怒,也不会就此一蹶不振,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抚摸着白乐宁红肿的嘴唇,晚来一步、只听到陆咏最后几句话的薄竟神情阴霾,“你就是陆咏吧?原来陆氏企业的小开,已经堕落到只敢对女孩子下手的地步了!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他冷冷地将陆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而不是靠这种小小的威胁来达到目的。”
陆咏大小,“小小的威胁?我就不信你不在乎!更极端吗?好啊!如果我把这些照片送到杂志社,告诉他们,照片里和我‘热吻’的女主角,正是白氏建设董事长的千金,然后再编一段我们相恋,而被某人强行破坏的故事,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呢?”
白乐宁闻言从薄竟怀里挣脱开来,尖叫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陆咏好心情地爽快承认:“我不卑鄙能玩得过你身后那家伙?就算你名声毁了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未婚夫贪心不足,非要一口吞掉我父亲的陆氏企业!”
白乐宁转头,强忍泪水,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大白天的走在路上,也能被这种人给亲到,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被头猪无缘无故地啃了一下似的,又气又急却又没有人能帮她评理。
薄竟将浑身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白乐宁搂回怀里,轻声安抚了几句,然后才冷冷的对陆咏说道:“陆先生,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性骚扰和诽谤了,如果你不想和我们在法庭上见的话,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识相一点,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我可以当作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陆咏嗤道:“我可不是傻子,你那话就留着骗别人去吧!”说着他就转身迅速消失在街尾。
直到他走后,白乐宁才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薄哥哥!呜呜呜……”
薄竟长叹,“哭什么啊傻丫头,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
白乐宁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就是……呜,就是难过嘛!”
薄竟道:“好了,我们回家去,再慢慢商量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