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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可能像我和爸爸那样对你全然信任……告诉我,董事们最近有没有为难你?”
薄兢扬眉,有些惊讶她会这么问,“怎么说?”
白乐宁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挽着他的胳膊,小声道:“陆氏小开刚才去学校找过我了。”
薄兢故意往别处猜,“宁宁真是容易招蜂引蝶,都订婚了,还有人追到学校去表白?还是他打听到你是董事长千金,所以想找你求情?”
他会这么说也自有依据,白乐宁为人低调,不喜欢接受独家专访,更不喜欢暴露在媒体面前,除了学校和家,她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白氏大楼,而白氏上下的员工们,早就被告诫过不能随便泄露公司老板的家属情况,所以在学校,很多同学还不清楚,她就是白氏建设的董事长千金,顶多也就觉得她家好像蛮有钱的样子。
“那个陆咏没跟我告白,更不可能是找我来说项,他只叫我小心你私吞公司股份,另起炉灶。”他着重强调“另起炉灶”这个词。
“唔?这可真是个新鲜事。”薄兢摸摸下巴,觉得有必要纠正小未婚妻的视点了,“你也这么担心吗?我想我可以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清白的,不然还会把这些事告诉你吗?”
白乐宁跟看呆子似地看着薄兢,然后竟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爸爸前几天也跟我们说过类似的话,我现在觉得,爸爸那时在提醒我们,要注意公司里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语;陆咏知道这些,有可能是他在故意挑拨离间,但更可能的是,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我不知道这样的传闻究竟从何而来,可一旦这些话传到董事耳朵里,被他们误会了,那该怎么办?对公司影响不好也就罢了,反正事情听一听就算了,只要公司没亏损,怎样都好办;但是这些话会让你形象受损,没人为你解释!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不想让你别人当成投机犯嘛!”
薄兢才听白乐宁说到被董事误会,就扶着头闷笑不已,随后等白乐宁说完所有的话,并眼巴巴望着他时,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伸手将白乐宁揽进怀中,薄兢爱怜地啄吻着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宁宁你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的宝贝在担心他受委屈呢!有了这层认知,教薄兢如何不得意、如何不窃喜?
“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别笑了!”白乐宁却不知道薄兢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他笑话她不自量力,要插手他的公事,“你很烦耶,再笑我就不管你了!”
薄兢克制着满怀的笑意,又在她唇上使劲啄了一口,“好了,时间到了!我该去开会了,小福尔摩斯就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流言蜚语我倒是不怕,可万一你想太多,想得长出白头发了,我就心疼了。”语毕,他松开白乐宁,整整脸色就走到门边。
“哎!你……”白乐宁追上他,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
薄兢回头轻笑道:“宁宁,只要你还爱着我、相信我,我就不会让任何负面新闻,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要担心,就像以往那样相信我吧!”
相信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乐宁相信薄兢有解决困难的能力没错,可偏偏他的话并没有让她完全放心。
坐在副总裁办公室外的小会客室里,白乐宁忽而拧眉、忽而扁嘴、忽而皱鼻、忽而挤眼,随后,她就按耐不住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觉得自己实在无事可做。
既不知道会要开到什么时候,又不想继续呆呆地守在这里等下去,于是她决定到公司各个楼层去“探视”一番。
即使掌控的股份是最少的,她每年好歹也从公司分了不少红利,拿了钱就该办事,何况白氏还是父亲一手创建的公司,凝聚了他多年来的心血,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也要关心一下自家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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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目前公司里大概也有不少关于薄兢的传闻,且不论收购陆氏能否成功,单就薄兢被陆咏说成那样,白乐宁就相当不满,心里有了疙瘩。
什么裙带关系、什么忘恩负义。
依薄哥哥的能力,哪可能在爸爸的公司里被人说得这么难听?薄哥哥从小就是优等生,在学校里受人追捧惯的,功课好、能力强,完全可以打拼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再不济,他也能选择一件跟白氏没有过多关系的公司,然后充分展现自己的才华。
若不是……若不是为了没用的她,薄哥哥才不必委屈自己,在白氏建设让别人指点,还被说成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白乐宁越想越难过,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沮丧了好一会儿,白乐宁才想到这里是薄兢的办公室,外面还有两个没去参加会议的秘书,要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传到门外,她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探询。
怕被人瞧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她赶紧从包包里掏出棉质,擦掉眼里的泪水,暗暗自我振作了一下,白乐宁想藉其他事情,转移自己的低落情绪,于是她推开门,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顶着一对兔子眼,慢慢走出会议室。
薄兢的办公室位于白氏大楼偏高些的楼层,有时也会有人坐电梯经过,特助秘书们的办公桌,就设在正对电梯出口不远处的小型办公室里,从这里到其他楼层,势必要经过她的视线。
今天当班的是冯秘书和另外一位白乐宁不太熟悉的女秘书,二人现在并没有做在她们的办公桌旁,白乐宁猜她们可能是一起到化妆室去补妆了。
任杨跟着薄兢一起到会议室去开会,特助秘书们不在桌旁,虽然白乐宁因此而无法留下讯息,说明自己要去哪里,但这样其实更好,也省得有人当报马仔,先打电话下去,注意提醒各个部门小心接待董事长千金。
白乐宁四下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写了“我去微服私访”六个大字,然后把纸条塞进薄兢办公室门内,就当自己报备完毕。
接着她弃电梯不坐。反而走楼梯,决定到下面去好好调查。
因为年轻、也因为这几年施行的一些政策,薄兢的出现曾惹过不少议论。
虽说他的很多决策时正确的,可人无完人,当中也有一小部分宣告失败了,那些看不惯薄竞年纪轻轻,便从主管做起的人,总喜欢抓住这些失败的例子诽谤他,打击他,若非白父和陶总的鼎力支持,恐怕薄兢也升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即便如此,依然还有为数不少的老主管们在抱怨,尽管他们明知道自己的能力确实比不上薄兢,只有年纪和阅历还有失败的次数勉强能打败他。
不过年轻一些的主管们,则更愿意相信薄兢的成功,只是因为他抓准了机会,而这个所谓的“机会”,就是白乐宁。
因此,当午间休息时,几个刚过而立之年的主管们,便不约而同地凑在一起,聊着、聊着,就从股市行情扯上了副总薄兢。
“薄副总跟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靠着他那董事长丈人,现在大概也和我们一样蹲在茶水间里喝咖啡、聊聊期货,哎,人长的帅就是吃得开!”
“可不是,要是我也长的像他那样,大概早就把陶总都挤下去了。”
“噗!阿功,你别大白天的说梦话好不好?你以为牛郎脸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吗?再说陶总只有两个儿子,远的那个不提,只说近的这个,你打算用什么去勾搭陶副总?去做变性手术吗?”
“你们厚道点,少说几句!想想看,陶副总也是靠着他爸爸上来的,大家靠谁不都一样?其实薄兢这个人我挺佩服的,这几年算是他带着我们吃香喝辣的,钱包鼓鼓;要我说的话,靠裙带关系往上爬,也比那些只会放空话,不会做实事的大少爷们强多了。”
“话不能这么说吧?就他那个位置,随便换个有点本事的人都能坐,谁知道他不是天天回去找他老丈人取经学习,把白董事的那点撇步全使出来了。”
“你就知道他取经啦?”
“那你又知道他不取经吗?”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最先发话的那个主管连忙居中调和:“小声点!你们当这是自己家呢?万一被人听到了……呃!白、白小姐……”
已经摆开架势,准备辩论的另两位主管,闻言连忙回头,全都跟断电了似的结结巴巴起来:“啊,白、白小姐,您、您怎么、怎么来了?”
气的头疼的白乐宁站在茶水间外,恨恨地瞪着里面那三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家伙,白乐宁实在没有料到,自己这心血来潮的巡查,竟真的就逮住了混乱造谣的人呢,她不明白,薄兢有什么可供别人指责的地方?
难道没有出色的家庭背景,升职快一点就不行了吗?
看着那三个簌簌发抖的主管,白乐宁觉得有些话她必须要讲明:“我不叫‘白白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好了。”
“不不不,我们怎么可以直呼您的名字呢……”
“为什么不能?”白乐宁胸膛剧烈起伏,她仰起头,瞪视他们,“你们都可以在这里说薄哥哥的闲话,为什么就不敢当面直呼我的名字?我又不是你们的上司,只是个靠着董事长老爸,耀武扬威的黄毛丫头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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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宁的语速又快又急,声音也大,还没说几句,就把在茶水间附近的人全吸引过来了……大伙儿一瞧,喝!这还了得?董事长千金大发雌威,在力挺未来老公呢!
资历稍老写的员工都清楚,他们的董事长千金总是笑眯眯的,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样,无论在公司里见着了谁,都会甜甜地跟对方打招呼,没想到现在她竟然杏眼圆睁,对着几位主管怒目相向,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啊!
大家悄无声息地围在附近听动静,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那三个主管。
就听白乐宁一个人在大发宏论:“你们不是都很有意见吗?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全发泄出来,虽然我是个对公司经营没有太大贡献的小丫头,但我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