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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李九月突然挣扎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赤宫那么生气,会不会一掌劈了白衣剑卿。都是她的错,如果她能克制住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一时冲动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害了自己,也害了白衣剑卿,那个爱得那么痴狂的男人,她不敢奢求能得到他,只求远远地看着他就好。
杜寒烟停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李九月,一双凤目里缓缓淌下泪来,道:“表姐,你为什么总是爱上不珍惜你的男人,白赤宫他有什么好,不过是生了一张好脸而已,白衣剑卿更混蛋,敢做不敢认。我对你这么好,为了你,甚至不惜嫁给白赤宫做妾,只不过是为了能永远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几眼……”
“你在说什么,我们是表姐妹不是么?”李九月呆住了。
“我……”
“哼,居然还没走出白家庄……”
这时候,白赤宫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杜寒烟脸色大变,把李九月挡在身后,道:“汝郎,你放过表姐吧,我保证,她不会再出在你面前……”
白赤宫冷冷的目光地扫过她们,停留在李九月身上,李九月头发散乱,眼圈红肿的怯懦模样,让他微微犹豫,脑中似乎想起了曾经的恩爱。
“血!你身上怎么有血……你、你杀了他?”
李九月突然发现白赤宫胸前有一片血迹,顿时大叫起来,她的脸色更白了,她还是害了他,害了他,一阵剧痛袭上心头,眼前一黑,李九月再次昏死过去。
白赤宫的脸色一变,眼里恨意又起,对杜寒烟道:“送她回碧水阁,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她走出半步,你负责看着她,如果让我发现她踏出碧水阁半步,我就当场打死她。”
“汝郎……”
“快去,还是你想我现在就打死她?”
杜寒烟脸上一白,无言地抱起李九月,跟着白赤宫回到碧水阁。
地牢中,白衣剑卿躺在地上,稍稍一动,就有种来自心肺间仿佛碎裂的疼痛感觉,依稀间,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轻轻破碎的声响。
或许只是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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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白赤宫扔在地上,一直没有力气起身,浑身骨头像要断掉似的痛楚。他知道,白赤宫那一摔并没有留情,他是真的把他当成奸淫他妻子的仇人看待,那天晚上的甜蜜爱恋都似乎已经随着这一切风流云散,这段时间的和谐美好仿佛从来就不曾发生过。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甜蜜,那天晚上的缠绵温馨,只是他一个人的痴想臆梦罢了。
如果白赤宫对他有半点的留恋,又怎会在他解释之前就认定了他的罪行,对他的解释连半分犹豫也没有就将之否认,还毫不留情地将他打成重伤?
他感到地上透上来的阵阵刺骨寒意,附骨入髓。
18
正在这个时候,地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就能听出,这个人是怎样的风流秀雅……
本来已经濒临绝望的白衣剑卿忽然有种激动的感觉,如同每次见到风仪绝美的白赤宫的心情一样炽热发烫。
或许是因为白赤宫发现疑点,终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所以亲自前来道歉,要放他出牢了。
白衣剑卿不由得微笑起来,似乎忽然之间有了力气,支撑着便要坐起。
白赤宫缓缓地在地牢面前站定,叫狱卒来开门。那冰冷的声音让白衣剑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汝郎……”他看着白赤宫缓缓走近,如同他每次这般走近了自己,不由自主地轻声呼唤。但此时他却看到白赤宫一双冰眸如同寒水浮光,冰冷得不带一丝暖意。
“你老实说,到底跟她多久了?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白赤宫冰冷的目光扫过着他蜷缩的身躯,像要将他整个人透心刺过。
白衣剑卿已经不愿去看这个他至爱的人无情冰冷的表情,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一双手,于是将手不经意地拢在袖里,隐藏自己无法自制的激动情绪,神情渐渐暗淡了下来:“你既然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可说?”
“装得挺像的,白衣剑卿,可惜你没跟李九月串通好,演这么一幕戏就想骗过我?看她对你温情脉脉的样子,你们姘居很久了吧?”白赤宫冷冷地看着他,脸上仍然平静而绝丽。
“大夫人或许另有隐情,你别冤枉她。”
杜寒烟为什么会一口咬是他自己跟李九月有奸情,那日在破屋外,其实她不是看到他对白赤宫所做的取悦之举,而是发现了李九月的事情才来兴师问罪的吧,只不过这种事情实在不好明白说出口,才导致了他的误会。难道是李九月自己说的?
然而让白衣剑卿想不明白,李九月又为什么这样对杜寒烟说,难道是有意栽赃?但是她那令人怜惜的样子决不是装的,那么善良的女人,怎么做这种事,而且这赃栽的水平也太差了,不是平白把她自己也绕进去了吗。
如果若不是李九月故意栽赃,就是另外有人暗中捣鬼了。白衣剑卿很清楚自己为李九月披上衣服之后又去做了什么,但是在白家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为他出来澄清自己的清白。
这次是注定要蒙上不白之冤了。让他难过的是,白赤宫居然完全不相信自己,连身为情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也办不到……
不,他又错了,其实他们根本不是情人吧!他这三年来所做的努力只是痴人说梦,白赤宫根本只是将他当成泄欲工具而已。又凭什么要人家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白衣剑卿自嘲地一笑。果然,他又自作多情了,白赤宫这段时间的转变,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一场梦罢了。
19
“你笑什么?她为你隐瞒,你很得意么?白衣剑卿,你要是是个男人,就自己承认了,何必还要一个弱女子为你包庇?你不觉得你很虚伪么?”白赤宫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在白如薄瓷的面孔上仿佛晶莹剔透般,邪冷之气陡增。
白衣剑卿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事已至此,已经无话可说。但看在白赤宫眼里,他却仍是笑着,眼里嘲讽更像是针对自己头上的一顶绿帽而发。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开口的。李九月有孕在身,我也不是不讲理胡乱杀人的人,暂时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但是你如果不说,就别怪我无情了。”
越发冰冷的嗓音轻轻吐出绝情的话语,白赤宫命令狱卒将白衣剑卿的双手绑在悬在地牢垂下的铁链末端的铁钩上,高高吊起。
白衣剑卿闻言大吃一惊,但此时已身受重伤,几乎完全无力挣扎,只能任由狱卒用牛筋捆住他的双手手腕,吊在地牢中央。
难以承载的体重把双手拉扯得疼痛到了极点,无处着力的难受更让他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白衣剑卿挣扎一下,看到白赤宫在地牢的墙上挑了一支带了倒勾的鞭子,在一盆狱卒端来的清水中蘸了一下,本来因为重伤而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得惨淡。
这是盐水。
白赤宫要用蘸了盐水的鞭子刑求他。
在意识到这一事实后,白衣剑卿更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也许他心里是很爱李九月的吧,或者只是因为头上被戴了绿帽而愤怒,又或许两者都有,在他心里,自己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可以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自己身上。
也许,在白赤宫的意识里,奸夫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可以让他把怒火发泄出来的人,而自己,很不幸,正是最好的发泄品。白衣剑卿悲哀地想着。
白赤宫微微扬起美丽的面孔,仿佛晓色晨光,明媚不可方物。他将皮鞭轻轻顶在白衣剑卿柔软的性器上,轻轻磨蹭。
仿佛感受到那可怜的柔软慢慢坚硬的触感,白赤宫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侧过完美的脸微笑,勾起桃花的眼角:“被我碰一碰你就硬了?你可真够淫荡的。”
白衣剑卿被他说得羞耻得抬不起头来,但是微微低垂的脸却正对着白赤宫的眼睛,让白赤宫对他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
虽然只是隔着一根鞭子,但是白衣剑卿也能感受到那来自白赤宫看似温柔实则恶意的爱抚,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地硬了起来。即使明明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爱抚,而只是嘲弄,自己仍然可耻地起了反应,白衣剑卿忽然有了羞愧欲死的感觉。
白赤宫对他脸上的表情甚是满意,手一扬,黑漆的鞭子如同一条蛇,猛地扬起了蛇头,迅疾地向白衣剑卿身上扑去。
随着鞭子落下,一声清脆的皮肉声响起,白衣剑卿身上衣衫裂开,露出一道鲜艳的红痕。
痛入骨髓的鞭打让白衣剑卿浑身不由得剧烈地一震,连同顶上悬挂的铁链也发出清脆的响声,此时盐水入肉的痛感让伤口辣得像有几千把小刀子同时在伤口上切割一般,痛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居然一声不吭,硬气得很。好啊,看你能忍受多久。”白赤宫冷笑一声,手再次扬起,迅速的几鞭,在白衣剑卿的身上划出纵横交错的图案。
衣服破裂开来,仿佛振翅蝴蝶般,随风纷纷落下。
白赤宫鞭法高强,这几鞭虽然不能让白衣剑卿屈服,他也不意外,看着白衣剑卿脸上露出冷魅的微笑,冷意稍减,而邪恶更甚。
20
此时白衣剑卿已经浑身赤裸了,面对白赤宫的衣冠楚楚,冰冷地看着他的目光中毫无情欲的笑容,他有种前所未有的羞耻之感。
面对此时的白赤宫,他感到自己心里有种软弱到无力的痛楚。这并不是来自于身体的屈辱,而是来自于对这个冰冷绝美的男子近于无望的爱情。
他感到白赤宫并不急着要刑囚他,而是要凌辱他,一片片地将他所有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剥落下来。三年的自甘轻贱,即便是承受了无数骂名,他也仍然保留着内心的最后一点底限,现在,白赤宫却要把他的最后一点底限也夺走。
白衣剑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未想过白赤宫会是如此残忍的人,虽然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