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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眼前的男人是一个陌生人。
怎么会这样?
在邱湘月的记忆中,于连绝非是那种藐视人命的人。
从和于连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都是很乐观,很热情,甚至有时候善良的好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这一点。 即便是在从非洲回来以后,也没有过太大地变化。
可这次再和于连相遇。 邱湘月有点认不出他了。
四九玄功虽然也讲求泯灭人性,但绝不似于连此时的情况。
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地恶魔,对生命无比蔑视。
“于连,你……”
邱湘月小心翼翼的开口,但话只说出了一半。 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于连有些奇怪的看着邱湘月,“湘月,你干嘛用这种目光看我?好像看到鬼一样。 ”
比鬼更可怕!
邱湘月在心里说,不过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于连,你打算怎么掌控法兰西?”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周日。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休息,包括巴黎的金融市场。 我要在巴黎金融市场关闭之前,用一周的时间对整个欧洲的金融市场进行打压。 海伦会抛出她手中的一些股票……你知道。 她手里地股票,可包括了法国,乃至欧洲许多知名企业。 这些企业一旦出现波动,整个欧洲的经济会再次动荡。 ”
邱湘月在巴黎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经济的重要性,自然也有了不同从前的了解。
只是。 不管她如何了解,毕竟还是不精通。 也没办法,谁让她学的是欧洲文学,对于经济方面的问题,并不是非常熟悉,故而也没有听出,于连究竟要怎样。
“经济动荡,又能如何?”
“圣诞后金融市场会重新开盘,我在开始小额的吸纳那些大企业地股票。 只要我能在过年前把流散在市场上的股票收购一半,就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影响他们。 新年前。 我会让金融市场上保持在一定的水准。 并且在新年后,完成对这些企业的控制……湘月。 欧洲的情况和中国不同,掌控了这些企业,我们就有说话地资格。 ”
“那夏尔将军的事情……”
“有了话事权,作为代理人的夏尔将军,相信很快能被雷诺内阁接受。 还有两年法兰西大选,我要让夏尔将军进入内阁核心,并且在两年之后,登上总统宝座。 ”
“两年?我们能成功吗?”
于连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了落地窗旁边,看着远处圣亚克大教堂的黑影。
“事在人为,我不不知道是否能成功。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只能一辈子做别人的棋子。 湘月,我讨厌这种感觉,处处被人算计,处处的受到限制……我要做下棋的人。 哪怕下棋的人也是一个棋子,最少也是一颗高级棋子。 ”
邱湘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于连,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想回家。 ”
“回家?哪个家?”
咬着嘴唇,邱湘月低下头,“我想回长沙……我在这里一点都帮不上你,也许回到中国,能……师兄,海伦姐姐传来了消息,说金爷爷和奶奶都要来。 到时候,我会和他们一起走。 巴黎虽然好,可毕竟不是我地家,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
于连地心一颤,猛然回身,“我不许你回去!”
邱湘月抬起了头,迎着于连的目光大声说:“可是我呆在这里有什么用?学校里没什么意思,我又帮不了你什么。 我算什么?至少阿迪丽娜她们,是你地学生。 ”
于连沉默了。
对于邱湘月的心情,他又如何不理解呢?
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异国他乡。 为了什么?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他!
想当初,为了他,她可以留在巴黎。 为了她,和星相师进行反复的搏杀。 为了他,重拾四九玄功。 哪怕明知道那种功夫修炼下去,会有非常不好地下场。可是她都去做了,而且做的义无反顾,没有半点的犹豫。 可是他,却不能给她什么。
哪怕是一个承诺,都没有!
“湘月,不要走!”
于连扭头。 向窗外眺望,“你在我身边。 我就有家的感觉。 如果你走了,我……爹走了,妈妈也不要我了,让娜她们都在英国,无法回家。 在巴黎,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你在,这个家就在;如果你走了。 我这个家也就没了……湘月,不要走。 ”
邱湘月也陷入了沉默,心里小鹿砰砰直跳。
只是一时口快,说出了想要离开的话语。 却没有想到,于连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亲人,家人?
有这样的身份,比什么都更重要。
走到于连地身后,双手抱住了于连的腰。 把连贴在于连地背上,静静聆听他的心跳。
于连没有动,目光灼灼的看着窗外。
“我知道,你很害怕。 其实我也很害怕……在布拉格和白羊座星相师他们一战后,我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于很多事情,突然看的很淡。 生命,情感,乃至于……我有时候也在想,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不是我,不应该是我。 可我无法控制,对金钱,对权力,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说不清楚的怪圈。 有好几次,我都想停止这一切。 可我不能。 因为我停下来了。 我就只有死。 ”
邱湘月抬起头,“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 只是这种感觉很强烈。 道家崇尚天道,以大道为永恒,视万物为刍狗。 我就在想,大道是什么?也许,我们现在就现在这大道的圈子里,不顺势而为,就只有被毁灭地结果……师傅、还有大能禅师,也许都是因此而丧命。 ”
于连说完,转过身用力的搂住了邱湘月。
他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只是搂着她。 邱湘月也没有开口,回应着于连的拥抱。
那壁炉中,炉火啪的一声响,炸开了一朵并蒂的火花。
很美丽,但却一下子就消失了……
******
数日后,海伦娜按照于连的计划,开始抛售手中的股票。
她的手里有很多股票,雷诺轿车、德国地西门工业、包括瑞士苏黎世银行的金融股票。 断断的三天,从海伦娜的手中流出了将近一亿英镑的股票。 这对于刚稳定下来的欧洲金融市场,无疑产生了巨大地冲击。 已经陷入恐慌的人们,纷纷把手中的股票抛出,试图能套现离市。 如此一来,却又产生出更加可怕的冲击。
这就好像一个怪圈,一个无限循环的怪圈。
当人们陷入其中的时候,就会发现难以自拔。 刚开始的几天,欧洲各国政府还没有在意。 可是几天之后,他们就发现本国内的企业陷入了可怕的危机当中。 各国纷纷的出资救市,可是在这个市场恐慌地危机之下,那点资金一进去,就无影无踪。
对于英格兰内阁而言,他们面临地压力更加大。
德国人在偷袭波兰、捷克之前,首相还信誓旦旦的拿着一分条约宣布,他为欧洲换来了和平。 可一眨眼,捷克斯洛伐克沦陷了;波兰沦陷了。 特别是在那份《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地透露,令内阁陷入了尴尬之中,却无法进行辩解。
至于《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是否真实的存在,他们已经不关心了。
德国人在他们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简直就好像把绅士们的衣服扒光,让他们赤条条的裸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而再次袭来的经济危机,令内阁再也无法继续撑下去了。 首相不得不在十二月二十日,宣布辞职,并解散了他的内阁。
紧跟着,十二月二十三日,以丘吉尔为首的内阁,正式成立。
对于这位前海军大臣来说,上任之后的首要任务就是稳定经济,并减少失业的人数。 经济危机、金融市场地动荡,断断几天就造成了英格兰本土企业大规模的破产。 日益增长的失业工人。 高举着标语在唐宁街游行。 天晓得,这些往日彬彬有礼,人模狗样的绅士们什么时候会失去控制,变成一群无法无天的暴民。
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两点,金融市场传来消息,有人抛出了法兰西一家军工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票。 这是法兰西政府的支柱产业之一,更支撑着法兰西地航空事业。 只一个小时的时间。 巴黎金融市场股票就再破新低,在一片惨淡中收市。
丘吉尔内阁自然知道这幕后地指使人是谁。 他甚至和那个人,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原以为,这件事会很容易解决。
可没成想当他用电话打到那人的家里,却得到了她在头一天离开伦敦度假的消息?
去何处度假?
管家詹姆斯先生一问三不知。
这样一来,丘吉尔首相真的是慌了。 急切的联系法兰西政府,同样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他们清楚,如果不能在二十六日开市之前找到那个人。 整个欧洲的经济恐怕……
该怎么办?
也许丘吉尔现在想杀了前任首相地心都有。 不过在没有杀死那家伙之前,他必须要面对民众的愤怒。 那些来自最底层的普通百姓,将会变成一群愤怒的野兽。
十二月二十五日,巴黎开始流传一个消息。
那就是享誉百年历史的老牌企业,德拉克斯轮船公司,将会在开市之后宣布破产。 同时,法兰西有三成企业会面临破产的威胁,近二十万工人会失业。 价值三十亿英镑的股票,也会随之变成废纸。 而宣布这一消息的,赫然是颇有名气地《法兰西星报》。
仅仅一天的时间,整个法兰西都陷入了恐慌。
而这种恐慌更在最短的时间里,流传到了英国、德国、西班牙,乃至瑞士、荷兰。
整个欧洲都开始骚动了。 德国的情况还好一些,民众对政府的信任正处于最高点,虽然知道情况不妙,但却相信政府一定能够妥善的解决。 可英法等国地情况却变得一团糟。 面对德国人的野心,英法政府的无作为已经让民众无法相信。
一场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于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四点,在有心人的挑唆下,终于失去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