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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洋溢着收获时的喜悦。
“要买些吗?刚刚打捞上来的很新鲜的。”一个头戴斗笠的渔家姑娘指着刚刚分拣出来的一堆像岩石一样的贝壳问道。
“我没有家,没有锅,没办法煮来吃的。”我点燃一根香烟应道。
“这种贝壳是不用煮的,用石头砸开便可以吃的。”说着她顺手捡起一块鹅卵石,砸开贝壳顺势将里面白色的牡蛎吸到嘴里咽下后说道:“很新鲜的。”然后她又砸开一个递给我说道:“喏——试一下嘛!”
我接过她递过来来的牡蛎仰头喝下。“的确是新鲜的不行。”
她低下头从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塑料袋装了大半袋那种贝壳递给我说道:“这些送你了。不是本地人吧?”我点点头。道过谢之后我又从新折回不远处的海滩。席地而坐,灭掉了手中的烟蒂。远处浮现在海平面上的山峦好似被打磨过一般在眼前浮现出一道奇怪曲线。耳边在不断回响着海浪与海滩相互摩擦而发出的“沙沙”声。和天天在一起的那些片段也像海浪般在脑海里翻腾起来竟如此的真切。以至于让我怀疑是上一秒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心情也随之悲怆起来。
夜幕无声无息得降临在了周身以至于让全身心投入到过去生活片段中的我毫无察觉。双手伸到背后支撑起身体,抬头仰望着夜空。今晚的天气很好有无数的星星点缀在飘渺的夜空里。正在向外散发着一股冷凄凄得悲凉调子好像要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下来似的。有一个身背着旅行袋推一辆山地车的人朝我走来。心想:此人或许是在做短途的旅行吧!
“这片海真的很美。”那人将山地车支在一旁褪掉身上的旅行包在我身旁坐定后说道。
我点点头。月光轻轻柔柔得洒在海面上伴着海浪的涌起形成圆润的鱼鳞状。
他递过来一根烟,道过谢后各自点燃。
“心里有事情的吧?”那人深吸一口烟说道。
“恩?何以见得?”我转头问道。
“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将你出卖了。”
“我最爱的姑娘永远的离开我了。”我吐出嘴里的香烟说道。
“无论我们最爱的女人走掉了也罢过世了也罢,我们都要学会放过自己。”说着他站起身来,弯下腰去打开了旅行袋最上面的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用白布紧紧包裹的盒子,打开白布包扎的结里面竟是一个被漆成枣红色的骨灰盒。“我的妻子刚刚过世。”说着他打开骨灰盒捧出一把骨灰用里朝海面撒去。将骨灰盒重新收进旅行袋里,他又折回我的身旁坐定。“其实…。”他深吸一口气吐出继续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把自己深深得埋在过去痛苦的回忆里好好得折磨一下自己。可是,我有不能那么做。因为我相信此刻我太太的灵魂正在天上俯视着我呐!如果她看到我过的竟是如此混沌不堪的生活,那她岂不是要比我还难过嘛!”说着他抿灭掉手中的烟蒂,双手撑着身后的海滩,仰面凝视着天空。借着月光我可以看到他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仿佛他见到他的太太此刻也在天边张望着他似的。
“你应该把自己从痛苦的泥沼中解救出来。”说着,他拉过身边的旅行袋从里面去出了大半瓶的白兰地。“要喝点吗?就算是再痛苦也得对的起眼前的这片美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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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还有些新鲜得贝壳。”我拎起身旁的塑料袋说道。
他接过塑料袋,打开看了一眼说道:“这种贝壳是可以生吃的。不过要是煮一下肉质会更嫩的,汤也出奇的鲜美。”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得这么将就一下了。”
他打开旅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铝锅和一个煮东西时用以把锅支起的三脚架,放到了我的面前。“噢!还少一样东西。”说着他又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捡些木柴回来。”他拉上旅行包的拉练后说道。“要帮忙吗?”“不用的。我很快就回来。”说着他起身离开了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找了一块较平坦的地方支起三角架又把铝锅挂在了上面。把矿泉水倒进去又把用海水洗过的牡蛎放了进去。闲来无事便坐在一旁自径抽起了香烟。没一会的工夫他便抱着一堆木柴回来了。
“前期工作做的不错嘛!”他把木柴扔到一旁说道。
点燃篝火两人对面而坐。
锅里面的水开了,阵阵清香也随之四溢飘散开来。他打开身旁的白兰地呷了一口旋即又将酒瓶递了过来。我接住随即啜了一口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滑过身体。
我摸出香烟递过去一支。他叼在嘴上从篝火里抽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柴点燃。“这样点燃的香烟会有一种不同的味道,试试看。”我接住他递过来的木柴点燃香烟。“是不是有些不同?香烟里面夹杂上了一股木柴的香味。”他急不可耐的问道。“细细得品位起来的确是有那么一股子香味。”我点点头说道。他微笑着仰脖啜了口酒旋即又把酒瓶递了过来。“这酒蛮烈得已经有些感觉了。”我呷了口说道。“所以才带上它的,喝一点就会有醉意这酒的确是烈的很呐!”他接住我递过去的酒瓶说道。
贝壳熟了他取出一枚递过来说道:“试试看。”
“真是鲜美的不行。”我咽下口中的牡蛎说道。
两人就坐在那儿品尝着新鲜的牡蛎,酒瓶在俩人中间递来递去。
“我以前是名海员,去过这世界上很多的国家。妻子生前我常年在海上漂着,没有尽过任何做丈夫的责任。等我想回到陆地上找份‘安稳’的工作时,她却走了。妻子的去世是第一件让我感到无能为力的事情。”他呷了口酒说道。
“为什么要把她的骨灰撒到海里面?”我接住他递过来的酒瓶问道。
“她现在走了,陆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牵伴的地方了。所以我打算把她的骨灰撒遍海岸线上的每一处海滩。这样等我再做回海员时,无论随船漂到哪里我便都可以嗅到她的气息了。”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竟感到头脑胀痛得厉害。周身的海景也如同婴儿的摇篮般在我眼前晃动了起来。我顺势倚到地上说道:“我要睡一会,不能在喝了。”他站起身来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个睡袋递了过来。我执意不肯用,他又为我取来了一条毛毯。道过谢之后我将毯子裹到了身上。身下的鹅卵石有些凹凸不平躺在上面真是难受至极不过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已经显的不那么重要了。他钻进了睡袋里躺在了篝火的对面。他递过来一根香烟,我摇摇头说:“不要了。”他点燃自顾抽了起来,没抽几口我看见他将头埋在臂弯里像婴儿般“嘤嘤”得哭了起来。自己的眼角也渗出了莫名的泪水。我们都在想念自己的恋人啊!那已永远离开我们的恋人啊!
第二天醒来他已不知去向。酒精的作用依旧没有减退。揪开身上的毛毯站起身来呼吸着清爽得略带着咸味的空气,头痛之势随之减轻了不少。弯下腰去拿起毛毯,一张纸片出现在眼前。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我俩都应当回到现实的世界,不能再深陷于这自虐般的痛苦里!收起毛毯装进旅行包里,心想:是啊!是应该回到现实的世界了!便拎起旅行包朝码头走去。我乘上第一班轮船回到蓬莱又搭上了当天驶往北京的列车。
跳下火车我在月台的显示器上看到的日期是十月二十八日。
第九章
本以为自己会在几天后死去,可是没有,我仍旧毫发无损的活着。看来即使我拥有阿加米农般的执著也于事无补了。
一个月的旅行并未使我的心情得到丝毫的好转反而让我觉得愈加无法适应眼前的一切。隔壁卖菜的夫妻见到我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告诉他们我做了一次长途的旅行。他们还告诉我隔壁的女人前几天被警察带走了。心想:这些大抵与我都不相干。回到北京并没有马上返回学校去上课并不是无法去上课。只是想把自己关在屋里,把这次旅行与关于天天的一切理出个头绪来。但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天天毕竟走了。关于她留给我的可以回忆起的画面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出自己想要的画面来。关于这次旅行更是一塌糊涂,无论是地点还是所看到的事物都一概模糊的不行。我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在外面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感觉自己好像被小偷偷走钱包般的遗失了三十天。
回到北京后的第八天,从日历上得知是礼拜二,决定返回学校开始上课。心情仍旧维持在可以勉强活下去的状态。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自是不会应答。笔记做的倒是细微至极,学习效率也上升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状态。下课后遇见嘟嘟,她的脸上依旧洞察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也不会同以前那般的对我视而不见。去食堂吃过午饭便直径朝图书馆走去。由于忘记带借书证了所以只能在一楼的阅览室里面读些娱乐版的杂志。无非是些什么明星近来有何等绯闻之类的无聊文字。本想起身离开有倏然发现若大的世界竟没有我可去之处。心想:罢了,罢了!留在这儿起码有些文字可读。
离开图书馆时已临近黄昏。自顾低着头朝家走去。一进家门便感到空荡的不行,无论是坐是卧都无法使自己有踏实的感觉。心想:还是睡去的好。可是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法找到以前买的那瓶安眠药便锁了门朝不远处的药店走去。进了药店跟售药人员说自己睡眠不好,她便给我开了一瓶安眠药。拿着付款单来到交费处遇见嘟嘟正在交款。“我真的没有零钱。”嘟嘟说道。“那你把钱破开再来吧。我真的没有零钱找给你。”收银生无奈得说道。我走过去把单子递进收银台里说道:“一起算吧。”嘟嘟回头看到是我,她没有拒绝。交完钱折回柜台取了药,走出药店看见嘟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