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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算良久,邢飞扬站起身来,奔向雁门。
************当邢飞扬弃马时,“小牛”腹下的水仙子正紧张的倾听着四周动静。但“小牛”的蹄声掩盖了邢飞扬落在树梢的声音,等听到铁虎堂的追逐声越来越远,她才知道邢飞扬已经离开。想通这一点,她立即扬声呼救,但铁虎堂的人大都已经远去,几个落在后面的人隐隐听到声响,却因为赵无极的命令而没有理会。
水仙子喊了几声,却没有听到有人追来,等耳边只有马蹄踏在雪上的声音,她便放弃呼救,收声闭目,趁此机会提气冲穴。
不知过了多久,“小牛”的步速渐渐慢了下来,远处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最后“小牛”停在一条小溪旁,低头饮水。等饮饱水,“小牛”便在溪旁用嘴拨开积雪,寻找食物。
水仙子默运玄功,被封的穴道已渐渐松动。
此时远处“咦?”
的一声,溪水上游有人说道:“这里怎么有匹马?”
“小牛”早已警觉的竖起耳朵,见来人涉过溪水,立刻沿溪撒蹄便奔。
水仙子有心呼救,却苦于正处在行功关键时,不敢吐气开声。只能任由“小牛”把她带向远方。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出了密林,来到燕山余脉,也就是邢飞扬远远望见的山恋。
等“小牛”再次停住脚步,水仙子已经冲开穴道,但手脚仍被缚在身后,她挣了几下,发现所用的乃是缠金绳索。暗叹一口气,收敛心神,静心调养因冲穴而所余不多的真元。
过了不多久,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小牛”竖起耳朵,立即向发声处奔去。
待马身停稳,一只手掀开泥障。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水仙子早已心有定计,只是诈作昏迷,默不作声。
等了一会儿,一张毛毯盖在水仙子身上,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手,把她抱了起来。
第52章
邢飞扬绕过了当初所在的密林,一路直行,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进入雁门。
他毫不迟疑奔到铁虎堂外,看准方位,直接跃上高墙,还没等院中守卫反应过来,两支长箭已经穿过喉咙。邢飞扬飞身掠下,顺着横木一剑平掠,砍断系马的绳索。
此地正是马棚。
看到邢飞扬远远遁去,赵无极止住众人,只留下二十名轻功较好的铁虎卫在林中搜索,自己带人返回铁虎堂。
下午一番奔波,虽然只跟邢飞扬打了照面,下的力气却不小。众人吃过晚饭都在堂内休息,只有武功较差的几名留守铁卫巡视,谁都没有想到邢飞扬居然敢独入虎穴。
但邢飞扬此番却不是想潜入堂中,他先把马匹松开,一边倾听堂中动静,一边摸出火刀火石,在棚中点起火来。马群顿时大乱,跳踉长嘶,响彻马棚。
听到院中有人闻声奔出,接着“救火”之声四起,邢飞扬一脚踹开旁边为方便马匹出入而设的侧门,瞧准群中的头马,飞身跃上,一夹马腹便从门中冲出。在棚外奔腾的惊马立即紧跟着拥出窄门。
这个马棚有五十余匹马,铁虎堂诸人见邢飞扬居然敢虎口拔牙,无不怒火冲天,立即从其他马棚牵来马匹,循着雪地上的马迹一路追出。庄铁山一马当先,后面紧跟着那个黑衣客。
赵无极却没有追来。吃过晚饭后,他就一直在批阅卷宗。
听到马棚的喧闹,赵无极一把撅断手中的狼豪,狠狠掷在地上。身边的黑衣客早已扔下怀中的朱笑眉,一言不发的跃起身来。
“星灿,”
赵无极叫住他,“切不可大意。”
那人点点头,出了大厅。
徐星灿是上午刚刚赶到的,自从赵无极选中长白作为自己的开国之地以来,他就一直在经营山下的盘龙寨。
两天前接到赵无极的飞鸽传书,说自己十二日已到铁虎堂,十七日下午,与东二等人同去盘龙寨,吩咐他在寨中等候。但赵无极在信中提到他的哥哥徐桐死在了邢飞扬手中,而邢飞扬则一路追踪而来,现在可能到了回雁峰,已命水仙子等人截击,必能为他报杀兄之仇云云。
徐星灿见信却没有留守寨中,他等不及赵无极传信水仙子是否得手,只回信说即刻启程,无论邢飞扬是死是活,请赵无极略等片刻。然后便立即整备马匹,仅带了四名随从,就奔赴雁门。
上午到达铁虎堂时,正逢邢飞扬救走吴悦,堂中一片慌乱。赵无极见他赶来,也无心责怪,且自己失了水仙子,手下诸将,只有徐星灿轻功略强,于是只问了寨中一切均好,便留他明日一同回长白。
徐星灿本待生擒邢飞扬再回长白,但一直没来得及开口。下午让邢飞扬在眼皮下溜走,自负轻功过人的他满腔怒火,刚拉过朱笑眉准备泄火。正在玩弄间,突然听到群马嘶鸣,接着马棚处亮起火光,他立刻抛开赵无极养的“贱狗”追了出去。徐星灿、庄铁山等人因牵马而略缓一步,但雪地上的马蹄印迹甚是清晰,虽然仍然浓云蔽月,但追踪起来比下午的密林要容易得多。
邢飞扬打马冲出铁虎堂,一路奔出雁门。
走到岔道,他原本算着让群马分散而行,但群马紧跟着他胯下的头马,寸步不离。邢飞扬略一愣神,已经远离道口,只好暗暗摇头,继续前奔。等远处又出现岔口,邢飞扬先勒住马匹,挽着缰绳,牵了四五匹马走到岔道,狠狠拍了番马屁。等那四、五匹马吃痛前奔,才带马前行。
奔到下个路口他干脆从头马背上腾身而起,任头马正东呼啸而过。自己则挑了匹脚力强劲的骏马落了上去,手中又挽了两匹马,折道南行,直奔离雁门三十里的村落。
************梅四娘谢过主人送来的热水,端着进入房中,对吴悦说道:“小姐,天冷,你先洗洗,早些睡吧。”
已经换了衣衫的吴悦忙起身浅笑道:“谢谢姐姐,还是你先洗吧。”
梅四娘想了想,蹲下身对吴悦福了一福,低声道:“我本来没脸见小姐。但主子让我来服侍,还请小姐原谅……”
吴悦挽起梅四娘的双手,说:“姐姐别这么说。邢大哥说姐姐你曾救过他的性命,那我现在能脱离苦海,也是姐姐相救……”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梅四娘见状,搂着吴悦的脖子柔声说:“妹妹别哭了。主子肯定能把你救回去,来,让姐姐帮你洗把脸……”
吴悦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近一个月来,她每天都辗转在不同的男人的身下,即使是睡梦中,也要随时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男人。今夜,她终于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不必担心有人在半夜扑在自己身上,将屈辱、痛苦还有那些污物留在自己体内。但她却睁着双眼,不愿入睡。
她怕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梦。
梅四娘在黑暗中看到吴悦眼里闪动的泪光,伸手摸着她的秀发,低声说:“妹妹别想了,早些睡吧。”
吴悦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屋顶,细沉的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随后秀眸一闭,泪水在脸上划出一道光亮的水痕。
梅四娘俯身搂住吴悦,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想那些事了。过不了多久,主子就会来接我们走。送你回家……”
她又安慰道:“妹妹,你可以在家里过年呢……”
吴悦的泪水却越来越多,她蜷起身体,伏在梅四娘怀里饮泣起来。梅四娘只好拍着她的背,慢慢哄着。
半晌,吴悦略略止住眼泪,她伏在梅四娘怀里小声说道:“姐姐……”
“怎么了?”
“……人会不会……”
“会什么?”
“……会不会生下小狗……”
梅四娘一愣,呆呆看着怀里这个柔弱的十六岁女孩。
第53章
手指撕裂的巨痛使程华珠的秀眉紧紧拧在一起,樱唇剧颤,满嘴的精液猛然从唇角溢了出来。
赵无极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当年看到蒋青衫的模样,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但现在他心里有些不太乐意。
水仙子握着那根尾指有些得意,但看到赵无极的眼神,心底不由泛起一点点惊慌。她闻言一笑,“我以为她被兄弟们弄死了呢,看来还活着。”
“她睁眼了吗?”
赵无极淡淡说了句,扭过脸不再理会水仙子,也不再看地上那具已经恢复冷漠的躯体。
水仙子心里冷哼一声,随手把尾指远远抛开。然后用脚分开程华珠的双腿,将玉箫探了进去,一边划着圈子,一边说:“她还真能挺,可惜不在庄里……”
杨岸说:“仙子要什么玩意儿?弟兄们给您弄来。”
赵无极看着洞顶吊着的朱长风,说:“月照,给她上颗锁阴丹。”
月照有些意外,做为一个结婚五年的妇人,程华珠下体的伤势还没有朱笑眉那样严重。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摸出丹瓶走了过去。
水仙子用力一捅,悻悻拔出玉箫,走到吴悦面前,冷冷说:“舔干净。”
那根沾满几十人的精液,末端还挂着血丝的玉箫在吴悦唇边晃了一下,她连忙忍痛跪起身来,伸出舌头。
大厅里一片沉默。
赵无极扬声对朱长风说道:“长风贤侄,夜舞是谁?”
洞顶的朱长风一脸惨淡的摇了摇头。
“你兄长死得痛快,是他的福气。我赵无极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不说,这些女人想死都死不了!”
“我……我确实不知道……”
面对加之于家人的威胁,朱长风终于开口了。
“那《参同契》是怎么来的?”
“半年前于括海拿来,说在庄上暂放几天。”
“摩天崖的于括海?朱天笑的三师弟?”
“是他。”
“于括海为什么没拿走?”
“他去了临洮,一直没回来。”
赵无极心里一紧,临洮是诚亲王最西边的封地,莫非摩天崖闻到了什么风声?
自己与诚亲王勾结,暗中助他反叛朝廷据土自立,以便趁乱取利。此事如果让摩天崖知道,那可不妙。
数年来,西辽派来与东二商谈的几名密使都莫明其妙地被人暗杀。赵无极多方查探,都未能找出袭击者的身份。一个月前,诚亲王传来消息:那个偷袭者暗号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