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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可是三少奶奶说很痛,好像快死了。”
“死…”想到娇儿,肖月红不由加快了往前的脚步,转眼就将烟雨甩在身后远远的。
裴家现在真的不能出事了,因为出了太多事。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苏妙言进门之后。
经过一条临水而搭起来的竹廊,肖月红匆匆来到邀月轩,正巧赶上大夫从里面出来,她一把拉住大夫的手,急道:
“她怎么样了?”
大夫摇头叹了口气:“大人是没什么事,但是孩子是保不住了,大少奶奶,我已经尽力了。”
“我明白。”
肖月红淡淡的说着,举步朝邀月轩走去,比起叶美荷,孙彩衣个性恬静,为人本分,从不与人发生口角,也不爱热闹,一直是裴家最最淡定的女子,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她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在裴家,只要怀上孩子就是众望所归的大好事,可她居然一直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如今孩子没了,她心里怎么想?
肖月红放慢脚步走进去,隐约的能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声低泣声,似是有人在哭。
难道…
肖月红心中一紧,急忙往前两步,目光透过稀薄的描绘着一只只彩蝶的屏风,看到孙彩衣在那头床上躺着,身边无人。
“三少爷呢!”
肖月红回头看向这会儿才来到房间气喘吁吁的烟雨,口气中略带不满,在这个时候老三不陪着孙彩衣怎么行?
“三少爷在铺子里还没回来。”
肖月红说的小声,烟雨回答也很是小声,怕惊扰了屋中的人似的。
“你赶紧去催催三少爷回来,这里就先交给我。”肖月红平静的说着,举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你还好吗?”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果然在嘤嘤哭泣,肖月红心中一动,平静的走过去,
“怎么样了?”
相信大嫂,会有的
孙彩衣见有人进来,连忙将脸往里面侧过去,不让人看到,伸手擦掉脸色的泪水,可抽咽声还是出卖了她的确在哭。
她好恨自己会是如此的没用,连哭泣声都止不住,不觉间越哭越大声了些,肖月红听的心疼,
“不要这样彩衣,你还年轻,还能再有孩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保养身体,明白吗?”
“我没有过孩子,所以也不知道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人活着总要有希望。”
“这个孩子没能保住,是他没有福气做你的孩子。你就把心放宽些,以后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相信大嫂,会有的。”
肖月红在床沿坐下,伸手搭在她肩头,温柔的安抚,的确,对于怀孩子的事情,肖月红没有任何的经验,尽管身为大嫂,但是叶美荷和孙彩衣都比她先进门,只是他们之间的辈分有差异罢了。
所以不管是嫁人还是怀孕,他们两个都会走在她前头,她这个后来者自然是无法想象的。
听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肖月红这才放了点心,伸手去把她的脸慢慢扳过来,她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
“彩衣,三弟很快就回来了,你也不想他看到你难受,也跟这难受吧。快,别哭了,让大嫂帮你擦擦,要知道女人哭起来是最难看的哦。”
“大嫂!”
孙彩衣心头一热,起身一把将她抱住,肖月红怔了一下,随即忙拍着她的后背,做无声的安抚,
“没事了,只要你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要知道,三弟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大嫂…”
不知道是不是被孙彩衣的哭声感染了,肖月红心里也跟着伤心起来,特别是想到娇儿的离开,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嫂,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听她一个劲的说不想,肖月红知道她一定是不想失去孩子,可是刚才大夫都说了孩子保不住…
只想把事情保密起来
这已经事实。
不管孙彩衣要不要面对,她都必须明白,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好像她失去娇儿一样。
那是永远的失去。
只是,可怜孙彩衣了。
“你也真是的,有喜了怎么也没听你跟人说起,你明明知道爹娘有多想要个孙子,可你还瞒着他们…
他们要是知道了,你的孩子却又没有了,心里不知道有多伤心。”
“大嫂,我错了。我以为只要把这件事情保密起来,就不会有人来害我的孩子,可是,我还是失去了。”
“保密?害你?三妹,这话怎么说?”难道她的孩子会流产会是被人害的?
肖月红心中大惊,脸上不露声色,“彩衣,告诉我,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小产了?”
孙彩衣抬头看她,苍白的脸上虚汗淋漓,“我中午吃过饭后,肚子就开始疼,后来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我就叫烟雨去叫大夫,可是大夫来了之后,就说孩子保不住了。”
说及痛处,孙彩衣不由热泪盈眶,“我可怜的孩子,它才在我肚子里三个月,我才感受到他的存在,居然就这样没了。”
“你刚刚说饭菜?”肖月红疑惑的望着低头哭泣的孙彩衣,“你确定,你是吃了午饭才这样的。”
仿佛察觉出了肖月红话中的怀疑,孙彩衣猛然抬头,毅然决然的举手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情愿天打雷劈。”
“别这样。”
肖月红连忙拉下她的手,“好端端的发毒誓做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大嫂,这一定是有人在害我。孩子的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
“会不会你吃错了东西?”尽管肖月红很愿意相信孙彩衣的话,可有些问题还是要在意一下的。
“没有。我一直对厨房的人谎称要斋戒,所以每顿不过是些清淡的饭菜,而且还让烟雨去打听过有喜的人不能吃什么,然后让烟雨告诉厨房做菜时不要放那些东西。我一天前才叫大夫来给我诊脉,他说孩子一向正常,所以,不可能是吃错了什么。”
陈妈暴毙
“这就奇怪了!”
肖月红心中甚是疑惑,既然孙彩衣把有喜的事情保密的如此好,那害她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则,在裴家,谁想要害她呢?
“实不相瞒,其实你没进门的时候,我怀过两个孩子,可是,都是在第二个月就小产了。”
“那你的意思是,从那个时候就有人开始害你了?”
肖月红心中惊异,没想到孙彩衣原来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
孙彩衣摇头,“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是有人在害我,是后来大夫说,他给我开的保胎药被人换成了堕胎药。”
“什么!”没想到裴家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那你有没有找到害你的人?”
孙彩衣眼角滑落一行清泪,“当时给我熬药的陈妈在两天后突然暴毙,仵作验出她是被吓死的。”
“那这应该惊动了官府吧。官府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孙彩衣摇头,“陈妈是在死后一天才被人发现,所以在裴家根本没有人知道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所以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肖月红心中大惊,没想到在裴家,原来不只她一个人身处刀口浪尖上,还有孙彩衣,
“这么说的话,的确是有人在害你。”
“大嫂,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请你帮帮我,也帮帮我的孩子,不要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好吗?”
孙彩衣泪涟涟的望着她,拉起她的手,用恳求的目光凝注她,“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
肖月红为难的蹙眉,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从何帮起!再说了,她现在自身难保。
娇儿的事情一日不找出凶手,她自己也是时刻处在危险里,要是这一次答应孙彩衣,她估计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大嫂,求你了!”
孙彩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看她的眸中充满了深切的期望,肖月红不忍拒绝,一咬牙点了头,,
那人是谁
“我帮你!”
“谢谢!”孙彩衣感激的眼眶一热,滚出泪珠来,投在她怀里,无比伤心,“谢谢你。”
“彩衣!”
陡闻一个焦灼的男声伴随着沉重的步子传来,肖月红连忙转头看去,见是三弟裴延城,“你总算回来了。”
“大嫂!”
裴延城敬重的叫着,走了过去。
“彩衣她现在身子虚弱,心情也不好,你好好照顾她!”肖月红关切的看看孙彩衣,这才起身,
“我先走了。”
“大嫂慢走!”
裴延城恭敬的说着,看着肖月红离开,才走到床沿坐下,抱住眼中噙满泪花的妻子,
“彩衣,让你受苦了。”
他的话就像是催泪弹,让孙彩衣强自压抑住的泪水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决堤,汹涌而出。
裴延城紧紧搂住怀里伤心的人儿,凝噎难语。
肖月红从屏风那头望过来,看到他们相拥而泣的样子,莫名的心中一动,竟有几分羡慕。
比起裴延诺,裴延城对自己的妻子除了忠诚更多的是疼爱和宠溺。
刚从邀月轩出去,肖月红意外的看到了前面一个绿色的人影匆匆离开,仿佛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走的那么匆忙。
而看那背影,那身形,似乎跟一个人有几分相似,但是是谁,一下子竟想不起来。
她想叫住她,却发现她已经转入了附近的岔口,身影被一片假山遮挡住,她疾走几步想去看个究竟,忽闻一个声音,
“大少奶奶!”
肖月红转头,讶然,“娇儿!”
“大少奶奶,你在看什么呢?”娇儿眸光好奇的望着她,往假山口看了看,肖月红摇头,
“没看什么。”
想到她刚从邀月轩出来,娇儿不禁问:“那三少奶奶怎么样了?”
“孩子没了,正伤心呢,走吧,跟我回冷阁,我有话跟你说。”肖月红脸色凝重的说完就走。
娇儿也不多问,跟着她往冷阁走去。
到了晚上就来了
她们自是没注意到,刚才隐在假山的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透过假山的缝隙注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听到说孙彩衣的孩子没了,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冷阁。
一进大门,肖月红就急忙关上门,拉住娇儿的手神色慌张,“清吟,我真的不知道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