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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外孙子是喜欢到心里去了。说也奇怪,就象立影和老爹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一样,翔和外公,虽然没有血缘,但是比起其他孩子似乎感情更深一些。早晨出去钓鱼,其实是一个辛苦而枯燥的活儿。早起不说,还需要耐心。可能枯坐了一个早晨,一无所获。立影老哥的儿子龙龙,和爷爷去过一个早晨以后,再也不去了。甜甜是女孩子,压根对钓鱼不感兴趣。只有翔乐此不疲。立影的老妈看见翔和外公同进同出,便说:这爷儿俩,大概前世有缘。
立影现在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每天就是和嫂子,老妈一起逛逛市场,做做饭。老哥说:“妮儿,你现在没事,还不如开始学开车,我来教你,保管你一星期之内上路。”
这倒是个不错得主意。
吃过晚饭,老哥开着车,带着立影去了附近的一个驾校的练车场。
没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两个人一个撅嘴,一个摇头。
“怎么就练这么一小会儿?”老妈问。
“别说了。妈,你怎么生这么一个笨女儿?眼看着电线杆子,她硬要往上撞。”老哥说。
“还说呢,你一会让人往左,一会儿让人往右。一会儿让人踩左脚,一会儿让人踩右脚,谁知道要到底干什么。”立影争辩。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煞车时先踩脚闸和离合器都要踩。拐弯之前,先把速度降下来。你倒好,直接撞马路牙子。”老哥别说别学立影手忙脚乱的样子。
“你根本没说清楚……”立影急得就要打老哥。
兄妹俩吵了起来。
嫂子出来打圆场:“为杰,你都开了几十年的车,自然觉得开车简单。妮儿刚开始学开车,自然觉得难。你就不能好好说?”
“我都说了,可她硬是不明白。还是笨。”老哥说。
“反正不是老师笨,就是学生笨。你们俩商量商量,到底谁笨?”老妈不紧不慢的说。
老爸笑迷迷地说话了:“就为杰那个教法,再聪明的人也学不会。妮儿啊, 明天爸爸教你。”
老爸是个老司机了。在退休前带过的徒弟有一个排了,那些徒弟现在过年还来给老师傅拜年。那会儿还没驾校,新司机都是老司机带出来的。老爸是个非常好的老师傅。
第二天吃过晚饭,老爸开车带着立影出去了。
再过两天,立影就能慢悠悠地把车开到家门口了。
“怎么样?”立影向老哥示威。
老哥一看,夸道:“妮儿不错嘛,有点家传的司机血统。”
“那你还骂人家笨?”嫂子白了老哥一眼。
“她那天的确是真笨……”老哥说。
“得了吧,你那天根本没说清楚……”立影又争辩道。
又是一轮争吵,这是小时候的家常便饭。
老爸笑迷迷地看着立影。
立影在娘家过得悠闲,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挂念在市里的卢天成和婆婆,所以隔三差五的去个电话。卢天成去出了一趟差,婆婆就去天玉家了。过了几天卢天成出差回来后,就给立影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
老妈就说:“妮儿啊,你也回来十来天了。要不回自己家去看看?天成出差刚回来,家里没有女人多凄凉。再说你老把婆婆放小姑子家也不好。你翔留在这儿,自己回去看看吧。你婆婆要愿意,带她过来住几天。咱这地方比起市里还是要凉快一些,地方也大一些,可以透透新鲜空气。”
立影还是有点不放心翔。去问翔:愿不愿意留在外婆家。翔点点头。
老妈说:“你放心吧,我和你嫂子会照顾他的。翔和龙龙还有甜甜都玩熟了, 不会嫌闷。他早上跟你爸还是一个伴。你姐明天轮班休息,你姐夫出差了。所以你姐说回家住两天。”
第二天,老哥有朋友正好开车去市里办事,立影决定搭便车回去看看。
蒙在鼓里的立影
就在立影在娘家乐不思蜀的时候,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类风湿科住院部上班的程立薇主治大夫却如坐针毡,不知如何是好。
生存还是死亡?
这个几百年前的丹麦王子曾经思考过的哲学问题,在立薇这儿变成了:告诉还是不告诉立影?
大约3天前早晨,立薇去住院部上班,发现她管的病房里,新收了一个病人。市第一人民医院类风湿科在全省是顶尖的。省内外许多病人都慕名而来。住院部的床位一直非常紧张。奇…书…网每个医生的手里都几个病人等着住院。住院部一有空床,医生之间往往要相互斟酌一下,才确定收谁来住院。这个新进来的病人,却并没有排在名单上的。
立薇猜想,这个病人要么来头不小,要么和医院某人的关系很密切,于是问值班的护士长:“这个新收的病人是谁的关系?”
护士长回答:“是内科的周大夫介绍的,张大夫看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的确很严重,所以就收下了。”张大夫是昨天的值班医生。
因为病人在立薇负责的床位上,立薇把那个病人的病历拿出来看了一下。病人名叫余文,34岁。是从另外一个省转过来的。病人的病史已经有6,7年了。从以往的化验结果和照片来看,病人患的是类风湿关节炎,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不再治疗,病人有瘫痪的可能。
看完病历,立薇去病房看病人。病人是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子,看上去比她的年龄要苍老,非常憔悴。立薇知道病人得了这种病,全身关节疼痛难忍。立薇仔细检查了一下病人的各个关节,发现病人的手、脚各个关节僵硬,手上的指关节已经开始变形。
立薇询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回到医生办公室问护士长:“昨晚病人有什么表现?”
护士长说:“病人说膝盖、肘部、腕部和手指各个关节都非常疼痛。病人似乎对止痛药已经有抗体了,所以张大夫开的止痛药对她没有效果。昨天晚上,她妹妹来护士站好几次,说病人痛得睡不着觉。后来张大夫让打了一针止痛针才管用。”
“她妹妹?”立薇有些好奇。
“因为病人现在完全不能自理,所以,就让她妹妹留下来陪床。”
立薇看了看病人带来的旧病历,然后,告诉护士长,准备给病人做X射线检查。
到了下午,探视病人的时候,立薇意外地见到了卢天成。确切的说,是卢天成来办公室找的她。
“你怎么来了?来看谁啊?”立薇问。
“我是来求你帮忙的。”看上去卢天成这几天休息得不好,有些疲倦。
“什么事?”立薇问。
“有个病人,昨天刚进来的,住在你的病房里。”卢天成说。
“病人是叫余文吗?你认识她?”立薇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是我送她进来的。昨天本来是找你的,但是你不在当班。 我就去内科找了周医生。”卢天成说。
“她好象是从外地来的,你怎么认识她?”立薇追问道。
“她是翔的妈妈。”天成疲惫而无奈的说。
立薇怔住了:翔的妈妈?那么就是天成的前妻?难怪,她是通过内科的周医生住进医院的。周大夫和卢天成的前妻是老乡。当初,立薇从周医生那里打听了不少卢天成前一次婚姻的情况。
卢天成和他前妻一直还有联系?立薇疑惑地看着天成,希望从他那儿得到更多的消息,或者说解释。
“前几天我告诉立影说我出差去了。实际上,我是去余文那里了。余文的妹妹打电话找到我,说余文情况很不好。我去了以后,发现她已经瘫痪在床上了。我带她去当地的医院,那里的医生说他们无能为力了。介绍了你们医院,说你们医院的类风湿科是这个地区最好的。 所以我就带她到这里来了。 我想知道她的病现在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了?”卢天成简单地介绍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问。
“挺严重的。我看了一下她带过来的病历,她得这个病已经有好几年了。这几年来并没有得到好好的保养和治疗。从她的关节变形情况来看,她的病介于三级和四级之间。如果再不治疗的话,会有可能瘫痪。”
“那现在能治好吗?”卢天成急切地问。
“类风湿这种病,目前没有根除的办法,也是不可逆的。医院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控制病情,不让病情再恶化。”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还有她的手,永远都那样扭曲着?”卢天成显然被立薇 的话震惊了。
“病人以后能不能站起来,现在还很难说。现在她的X射线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还要给她做类风湿因子和血清检查, 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治疗方案。一般来说,这种病最有效的办法是用几种强药联合治疗,如果有效果,再把组合的药物逐渐分别停用,再用一种副作用小的药物维持。她的已经变形了的指关节可以用外科手术校正。但是因为这种病是自身免疫性疾病,发病机理还没有完全确定,所以现阶段并不可能完全根治。”
“那么,她一辈子都要受这个苦了?”天成失望地叹道。
天成对病人的关切心疼,让立薇暗暗为立影不平衡。她问天成:“立影知道余文来这里治病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她,也请你暂时不要告诉她。”卢天成暗然摇摇头。
“那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你又准备以后怎么安排余文?”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想好,我不知道余文得病到底有多严重,要治疗多久。所以,在我想理清头绪之前,请你先不要告诉立影好吗?”
“余文知道你已经再婚了吗?”
“知道。”
“她知道我是你大姨子吗?”
“不知道。”
立薇虽然答应天成暂时不告诉程立影。不过从感情上和血缘上来说,和天成相比,立薇与立影的关系都要亲近得多。立薇心里上是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