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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晓乙,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皇帝爷爷他不是……”宫曜凰自上而下地打量他,怒声道。
“他把玉玺都交给我媳妇带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
“他若真有心把位给我,为何不留玉玺给我?”
“……”
“侄儿,你还要跟自家人打架,闹小孩子脾气吗?”
“你……小王才没有闹小孩子脾气!”
“嗯,也只容你最后闹这一次小孩子脾气了。”他起身伸手牵住雪驹,大剌剌地朝番国国君拱拳道,“新主在番国数日,承蒙照顾,他日定当致谢。”说罢,他牵起“敌将副帅”,并要悠闲走回自方阵营,临行前还打了个哈欠道,“回京,新皇择日登基,番国国君若有兴趣,可派使者前来恭贺,请!”
“这……贤婿,你与本君的约定……”
“小王,不……朕要先行回宫再做计较,至于朕的媳妇,望番国国君选个日子替朕送过来,十九叔,可以起驾了。”
“臣遵旨。”
“不过……你是故意的吧?”宫曜凰眯了眯眼,看往轻飘淡然的自家十九叔。
“何事?”
“你早不迎驾,晚不迎驾,等我被迫成亲了,你就蹦出来了。你这阴险小人,分明是想让我不好名正言顺打那‘红杏’的主意而已!”
“……”有些事大家还是心照不宣为好,说破了很伤感情的。
“哼,不过,好在朕早有预留了后手。”他对苦情男角儿可丝毫没有兴趣,“十九叔,你等着接朕的招吧。”
自家人到底是自家人,没有帮着外人打自己的道理,要打架也是关上门再拳打脚踢,就算鼻青脸肿对外的时候可是一致得很呢。
桐溪城楼上,白风宁展着羽扇懒散道:“真是无聊的一场仗,可得麻烦史官写得惊心动魄点儿,否则,怎么体现咱们新皇英明神武,你说是不,龙儿?”
“唔……咦?怎么收兵了,刚刚不是还杀气腾腾的吗?小白,我眯眼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呀?”
“没什么,就是叔侄俩闹完脾气了,决定回去后再单挑。”
“哦……耶!等等,那小曜的新娶的媳妇儿……”
“对哦,那家伙娶了媳妇了,死会了,以后对他可以放宽心了,”白风宁轻笑一声,以扇掩唇道,“龙儿,肚子还疼吗?”
“还有点儿,怎么了?”
“我这儿有个偏方,是我娘传的,要不要试一下?”
“能治这个痛?”
“嗯,没错,而且保证药到病除哦。”
“唔……什么办法?”
“找个一身内力的男人啾一下,度一点儿阳刚真气过来,暖身止痛,效果显著!”
“……”
“反正白某刚好空有一身内力,又懒得钻研武学,留着也是留着,剩着也是浪费,可以免费过渡一些给你呀。”
“……”
“喂,你干嘛用那种诱拐良家妇女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白某的纯阳真气是谁都能给的吗?”
“你不是经常给花楼的姑娘吗?”
“……”
“要事哪天花楼里出现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女侠,我一定不觉得奇怪,因为那肯定是你赠送的纯阳真气冲破天灵盖了。”
“……”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艳本里的女人可都会原谅男角儿过尽千帆的,她怎么连这点儿肚量也没有?
忽然一阵不爽的吼声从城内直飚上城楼:
“龙氏小花,谁准你爬墙爬到城楼上去的,给我下来。”
“噗,我没有爬墙呀!”
“龙兄,在下面叫没用的,自己上来呀。”
“呀,你不要抹黑我的名声呀,你看你看,他不理我们了,生气走掉了,我的洞房,我的洞房又要砸锅了啦!”
“龙儿,白某还是希望你能多继续以少妇之名绽放少女之姿。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
新历元年,宫曜凰登基继位,白风宁恢复右相之职,扣留京城为新皇操用,苦不堪言。暄王爷以擅自挪用兵部职权为由辞官,携妻眷常居桐溪城,沦为商贾。
可是——
“圣旨到!”
龙小花从闺房里奔出来,一脸抑郁非常地瞪着那来传圣旨的公公,怒道:
“令堂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是故意的吧?每次我快要成功了,你就抱着那家伙的圣旨跳出来,他是有多少纸写不完呀,天天发到我家来!”她忍忍没关系,可怜了她家老爷,每次被她弄到衣裳半褪,俏脸晕红,哄着他到咕哝“娘子,我想啾”的娇柔状态,这传旨的公公就出现了。
龙晓乙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从房里踱步出来,只可惜再如何遮掩还是绽出脖间几颗小红草莓,他沉声问那太监,口气里透出假男人也听得懂的不满:
“这次又是干吗?”
“回……回龙大当家的话,圣上说……你上次批注的公文——”
“有误?”
“不……是那字他看不清楚,叫你上京一趟,帮他吧那公文批注念……念一遍。”
“……”要他快马加鞭进京替他念公文?好个公报私仇的混蛋侄儿,他本打算助他登基后便功成身退,烂摊子丢给他,他撒手什么都不管了,可他就是不肯让他消停,他自己手边的账目还要处理,谁有空睬他。
“叫那个姓白的帮他看!看不懂就把纸给吃了,看能不能长点儿脑子?”
“这……这……白右相他说……他也看不懂……”
“……”敢情是合着来整他就对了。
“还有……另一道圣旨给龙大当家夫人。”
“噗!连我也不放过?他想怎样呀?不要以为吧雪驹送给我,他就能对我为所欲为,我对有夫之妇没有兴趣呀!”
想起宫曜凰临别之际,神色忧虑地对她默然一瞥,仿佛跟她天人永隔似的,转身把自己疼爱有加的雪驹的缰绳交到她手里,转而大步离开。
都怪他送她这种很奸情很破坏夫妻和睦的礼物,害她被她家老爷嫌弃了好一阵。要知道她的白马爱好情结是她家老爷最最厌恶的一点耶,他已经吧她整得不成人形了,现在还要怎么样?
“是……圣上请你进宫陪……陪伴皇后。”
“……老……老爷……救命哇,我不要再进宫被那个皇后折磨了,她好恐怖好吓人好猥琐呀!没事就尿我一身,还吐口水在我身上,唔,她还斜眼打量我,人家张口第一句话不是爹就是娘,她却叫我杏花,唔,这肯定都是有人幕后操纵的,我不去不去不去呀!”
“……”
想起那位只有三岁的皇后,龙晓乙的头更疼了,还以为那家伙娶了媳妇能消停点,结果那家伙竟然挑了一个番国最最最最小的公主殿下。他原以为自己成亲时就够窝囊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他家小侄儿竟然抱着裹住尿布的娃娃拜堂,还把皇后交给这个龙氏小花养,她能教什么?怎么出墙,怎么长成红杏吗?
说什么不稀罕当他的影子,结果尽走他的老路,怎么着?他还想当“爹爹”第二,调教红杏成双吗?
“圣……圣上还有话交代,如若两位不肯前去,今年大龙门客栈赋税增三倍,少一两纹银,就下令查封。”
“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呀?我知道了,这肯定是那个姓白的馊主意,让我们没饭吃,就只能去吃他给的饭了呀,老爷……呜,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私奔吧?”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收拾收拾,准备上京吧。”估计又要操劳几个月才能回桐溪城了。
收拾了行装,龙小花爬上马车,看住面前拉着车的一黑一白两匹马,对两匹绝世良驹变为拉车之马的命运无视到底,反而哀叹起自己的命运:
“呜……连奔宵和雪驹都苟合完毕了,难道我真的禽兽不如吗?要不,咱们就在马车里……”
她正要饿虎扑羊扑上自己老爷的胸膛,却见他正经地一闪身,直接撩袍下车,回头对她道:“我去客栈拿几本账册带进京里查。”
“唔。”她应声,跟他一起跳下马车,才进客栈,就见420掌柜点头哈腰地已将账册整理好,递到他手里。
角落的桌子边,坐着以为男孩,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番国人打扮,摇头晃脑地展着手里的书本读得正投入,边读还边晃动着两条腿儿,那腰间别着的青玉算盘也跟着他动了起来,方珠玉粒明显因为年久而磨平了棱角,颗颗碰撞发出清脆的玉石声。
她一抿嘴角,走过去,同那孩子攀谈了几句,他不动声色,只是站在柜台边,听420掌柜说道:“那孩子是番国人,却爱吃中士菜式,他娘就带他来城里用餐,他娘出去买些东西,托我给照看一下。唉,大当家,你没来我还不觉得,他长得跟你有几分像耶,难道你……有番国人血统?”
他不应声,眼神始终落在那青玉算盘上,只见那孩子往腰间一摸,将算盘横在桌上,朝龙小花笑着说了些什么。
她突然转过身来,朝他很大声嚷道:“老爷,他说这算盘是他亲哥哥托他娘送给他的。”
他一怔,看向那笑得很欢的孩子,唇角轻扬,却难辨喜忧。
“他娘要他好生带在身边,不能丢弃了。”
“……”
他脚步一动,往那孩子身边靠了靠,却又顿住,朝自己媳妇吩咐道:“你帮我同他说,好好孝顺娘亲,连他哥哥的份一起。”
“嗯!”
凡事终究不能尽善尽美,有失有得,讨好了一些人,不能讨好全部,如此已是最好,又何必多去强求其他。他先行一步,上了马车,坐在车里等着她调戏完孩子钻进车内,他不做停留,立刻吩咐车夫启程,只是撩开了车帘,多打量了那孩子几眼。
“老爷。”
“嗯?”
“喜欢孩子哟?”
“还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