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那时,更是火上浇油,这个时候还不到喊救命的时候。李姨娘闻言,寻回了点精神,擦了两把泪站起身来,神色冷静地吩咐人: “立刻清查一下各房各院,可有走失的人和物,明日一早就遣人去请三公子回来,给老爷和二公子送信,准备孝服等物,准备办丧事。 明菲见她清醒过来,做事有条不紊,便不再多嘴,到一旁去劝龚婧琪:“三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老爷和二公子都不在家,当前最要紧的是准备身后事,你必须坚强一点,帮着李姨娘把家事处理好,照顾好四弟才行!”
龚婧琪早哭得累了,也不知听进明菲的话去没有,只跪坐在地上低声抽泣。明菲见她不哭了,忙叫她身边的丫头扶她下去梳洗装扮。
薛明贵来问李姨娘:“抓着了几个浑水摸鱼的贼,东西都截下来了.要不要送官?”
李姨娘迟疑地看向明菲:“大奶奶的意思呢?” 这主意还是要二房自己拿才行,明菲便道:“姨娘怎么看的?” 李姨娘低下头道:“我刚才让人去查各房各院的财物去了,若是没有其他损夫,正逢乱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了算了。” 明菲点头:“姨娘拿主意就好。” 李姨娘吸吸鼻子,道:“烦劳大奶奶和薛总管帮我看着点,我下去收拾收拾再来,天亮以后,官府的人来了见着我这样子不像话。” 薛明贵是知道明菲有了身孕的,留在院子里看着这狰狞恐怖的场景实在不好,便做主道:“大奶奶不妨陪姨娘一起去,这里就由小人看着好了。”
李姨娘恍惚明白过来,伸手拉了明菲,抱歉地道:“你回去歇着吧,左右我这里也没其他什么事了,待到天亮,我先使人去将三公子叫回家来,这里也就有了主心骨。” 龚远科来做主心骨?不要说明菲不相信,只怕李姨娘本人也不信,不过走因为他算是成年男丁,所以李姨娘特意来那么一说罢了。明菲也不点破,摸摸李姨娘的手,道:“没事,我不困,也不累。我陪你回房去。这是怎么回事?怎地突然就烧起来了?竟然烧得这样厉害?” 李姨娘忍不住又流下泪来:“谁说不是呢?今夜风大,什么都听不见,竟然不是我们家里值夜的人发现着了火,而是你们那边值夜的看见了火光,使人来拍门才知道!因为老爷不在家,内院一入了夜就是锁上的,叫开门又花了些时候,待到我知道,那火就像发了疯似的,火苗子蹿起老高,半边天都烧红了,虽然薛总管立时就领了人过来扑火,但哪里来得及!” 明菲试探道:“姨娘是否报官?”龚二夫人院子里包括她本人在内,整整三个人,竟然就没一个人发现着了火,没一个人能跑出来。若是平时龚中素在家,那院子被锁着,没人能跑出来也还情有可原,但此时龚中素分明不在家,龚二夫人也早就不许人锁那院子了。这样的情形下,竟然还全都死在里面,由不得不叫人心生疑虑。 李姨娘垂着头道:“我也不知道。老爷和二公子都不在家,我做不得主。” 明菲便道:“那还是多听听三小姐的意见吧?” 李姨娘叹道:“现下也只能是她拿主意了。我已是大罪之身,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明菲陪李姨娘梳妆完毕,见她心神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便留了花婆子和薛明贵给她帮忙,自己回去休息。毕竟自己的身体状况是这样.丝毫大意不得。 回到家中,鸣锣收兵,明菲训了几句话,叮嘱上夜的婆子好生值班,其他人尽都回去睡觉,她自己松了头发,金簪陪着睡下不提。 明菲这一觉睡到中午时分方醒来,此时花婆子和薛明贵已经回到家中,齐齐来向她禀告后事。 只因当时众人搬动了龚二夫人等人的尸体,她们的死状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形,并无人知晓。仵作只能根据她们口鼻里是否有灰,手脚是否蜷缩来判定她们的确是活着被烧死在里面的,又因其没有外伤,又是当家主母,谁也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
于是把起火的原因初步定为值夜的丫鬟因为太困,睡梦中不小心将灯台碰翻,灯台引燃了铺盖被褥等物,从而导致了火灾。风大物燥,火势凶猛,待到众人从梦中惊醒时,已是不能逃出,于是悲剧酿成。 李姨娘与龚婧琪商量后,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请官府迅速结案。苦主不叫苦,案情也没什么特别奇怪之处,办案的人便顺势收场。 龚二夫人的棺材是现成的,李姨娘带着龚婧琪和几个得力的婆子将人收拾干净后,便入了殓,只等龚中素、龚远秩等人回来再作打算。
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龚二夫人与朱姨娘争斗了一辈子,做下缺德事无数,始终无法争过一个“死”字。明菲沉吟片刻,道: “三公子回来了么?”
花婆子道:“天刚亮就派了人去报信的,想必是不在附近的庄子里.要傍晚才能回来吧。”
明菲又问薛明贵:“二房无人可用,送信的事就由我们来做,该送的信可都送出去了?” 薛明贵道:“一早就送出去了,都是加急。” 明菲点点头:“辛苦了。他们若是有什么应付不来的,薛总管能管的就都先做了再说。”又吩咐花婆子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过来,准备稍后送过去,先把场子撑起来再说。 明菲吃了饭,才要过去,隔壁就来借冰。龚中素与龚远秩隔得那么远,若是不用冰冰着,只怕人还未到早就腐败不堪了。 薛明贵问明菲的意思:“要不要让他们写借条?”这冰也不便宜,若是去外面买,不得花许多银子去?
明菲道:“罢了!非常时期,非常之事,用完就算了。”人一死有如灯灭,再没什么可计较的。
龚婧琪已然将李姨娘手里的权力收回了大半,只让李姨娘做些小事。明菲去时,她已经换上了刚刚赶制出来的孝服,红肿着眼睛在那里指挥人做事。 龚婧琪见着明菲,鼻子一酸,流着泪迎上前去哽咽道:“嫂嫂,我该怎么办?”
明菲指指身后的箱子,低声道:“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冰就从我们冰窖里拿就是了。先把场子撑起来,以后的事又慢慢说。”
龚婧琪流着眼泪只抓着明菲的手不放,心里那句“这算不算报应?”始终没说出口来。当初龚二夫人算计着要烧死明菲,如今她自己却被烧死了,这应该算是报应吧?
出乎大家的意料,原本被指望能够回来撑场面的龚远科直到傍晚时分还没回来。派去传信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庄子里的人说昨天下午人就动身去了另外一个庄子,而另外一个庄子里的人却没看见人。目前为止,龚远科到底去了哪里,根本无人知晓。
龚婧琪听了回话,就揪紧了帕子,眼神迷离地看向李姨娘。这个节骨眼上,龚远科却去向成谜,由不得人不多心
李姨娘干巴巴地道:“兴许是出了意外罢,再等几日看看
龚婧琪一声不吭,垂下眼默想心事。转身偷偷命人去翻龚远科的房间,发现他房里值钱的摆设还在,但方便拿走的金银细软却是一点不见了。于是将看门的人喊来严词逼问了一通,自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又去将龚远科那个通房含蕊绑来逼供,含蕊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还几次寻死。龚婧琪怕弄出点其他事情来,也只得将人关起来,命人暗暗注意各处的动静,把事情暂且掩下不提。
一天,两天,龚远科不曾回家,杳无音讯,加上龚婧琪让人翻查龚远科房间,逼问含蕊的事也传了出去,下人间渐渐传起了闲话,说什么的都有 ,李姨娘和龚婧琪被吓着了,借着由头收拾了两个带头传闲话的人,才算是把势头按了下去。幸亏龚远和很快就回来了。
明菲在看到龚远和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回来了。这几日可把人给煎熬的。”
“这两天来吊唁的人少下来了罢?邵家可来过了?”龚远和来的路上就听人将本文手打版首发于55ab社区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明菲道:“客人少了,但三公子杳无音讯.因而谣言又起了。邵家来过,匆匆上了炷香,留了二十两银子就走了。”
“二十两银子?”龚远和摇头,“也罢,好歹人是来过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常人去寻龚远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得有个交代才行。若是龚中素在家,这事儿倒是轮不到他管,可如今两房人就是他一个成年男丁在,他便是责无旁贷。
明菲心中已经认定这事儿就是龚远科干的,哪有做了这等好事还尘以待毙的?于是低声道:“这几日薛总管也曾带了人到乡下,在城里到处的找,根本没他消息。我觉着,人是找不到了,多半早就坐船走了的,他刚放出来那会儿,就去码头上打听过去远处的船。只可怜那两个丫鬟和婆子,无辜丧命。”
“以后看到这种事,你避开些!没事看这个做什么?也不怕晚上做恶梦。”龚远和皱着眉头训完明菲,方道:“含蕊还在么?”
明菲一愣:“还在。”上一秒脏骂人,下一秒就问起了龚远科的通房,这思维转换也太快了吧?
龚远和道:“那他必然不会走。”
明菲诧异道:“这是怎么说?”她只知道含蕊是龚二夫人在龚远科还很小的时候就给他做通房,引诱他做坏事,但后来被技高一筹的朱姨娘给收服过去做了无间道的,难不成这二人其实郎情妾意挺投缘的?
龚远和道:“今年过年的时候,我某天遇到含蕊,看到她的旧裙角里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露出了一截新裙角,料子是好料子,耳边也戴了一副朱姨娘经常戴的银耳坠。当时朱姨娘已经没了,三弟被关着出不去,正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如果他心里没她,她又怎能在过年的时候用上这些东西?”
“好呀,你没事儿做就去看人家穿什么裙子,戴什么耳环。”明菲心里已经信了,偏喜欢看也坐在那里认真分析样子,故意撇撇嘴道:“兴许他是早有预谋,所以特意拿出这些好东西来收买她,好叫她死心塌地的帮他做事的呢?他心思深沉得很,他想这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