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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远和见她合羞带嗔,脸如桃花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被自己吮吸得微微红肿的唇瓣看上去娇艳如花,想到刚才情浓时她紧紧楼住他的腰,轻轻唤他的名字,双眼迷离地看着他的样子,一颗心顿时化作了一滩春水,忍不住低头又吃了一回桃子尖:“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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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朱姨娘得知龚中素应允方家那门亲事的信已经到了,便欢欣鼓舞地去龚二夫人那里打听消息。她想着,龚婧琪的亲事在即,龚二夫人上次的模样似乎也不是不答应,这次必然行的。谁想竟看见一个媒婆在那里与龚二夫人相谈甚欢,桌上摆了一张大红庚帖。
朱姨娘吃了一惊,心里有些打鼓,强撑着上前问好行礼,不等她开口相询,龚二夫人便道:“你来得正好,这位赖大娘是来给妍碧提亲的,你也听听。”
朱姨娘闻言,愤恨不巳,面上不显,故作惊讶:“上次方家来的那位不是姓丁么,怎地突然又换了人?”
那媒婆见是个姨娘,还是个委委屈屈,连坐也没资格坐的姨娘,便笑道:“姨奶奶,不是方家,而是马家!”笑着递过那庚帖给朱姨娘者,“小妇人正和夫人说着呢,这位马公子啊,乃是三代单传的一根独苗,阖家老小上上下下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不是府上这样的人家,他家还不肯的。将来贵府二小姐嫁过去呀,保证吃香的喝辣的,定然亏待不了。”
朱姨娘见她这样的做派,心中先就带了几分鄙薄,回头望着龚二夫人陪笑道:“夫人,婢妾有话要禀。”
龚二夫人知道她想做什么,淡淡地道:“赖大娘正和我说着二小姐的亲事,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不迟。”言罢朝那媒婆抬抬下巴:“你说。
那媒婆继续舌灿莲花,胡吹乱保一气。朱姨娘无奈,伸手拿起那庚帖来者,吓得冒了一身冷汗,竟然是比龚妍碧整整大了十来岁,一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由颤抖着问:“这人为付这么大年纪了还未娶妻?”边说边同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小丫鬟见机走出去自寻人来帮忙不提。
媒婆眼睛也不眨地笑道:“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家中请人给他算过,必须这个年龄娶亲才能留得住。就算如此,也是打着灯笼没处我的好亲。”
朱姨娘恼怒不巳,什么狗屁东西,打着灯笼没处找?熬到这个车纪还不曾娶亲,只怕给她女儿抬洗脚水也不配。她深知以龚二夫人的脾气来说,既然已经出手,便不会空手而归,吵也无用,于是赖着性子听那媒婆乱促,面上不做半分。
少顷,龚远秩来了,进来便道:“娘,爹不是已经来信同意方家的亲事了么?为什么还要同马家说亲?”
龚二夫抬眼就看见朱姨娘的小丫鬟在帘子边棵头棵脑的,心想定是朱姨娘使人去给龚远秩报的信。自己生的儿子不向着自己,总是帮着外人同自己作对,不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沉了脸一拍桌子:“你听谁说你爹来信答应了的?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方家?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还没死,这事儿轮不到你管,给我出去!”
龚远秩也不管她,从怀里掏了点碎银扔给那媒婆:“已经定下了的,没你什么事,拿去做路费。”
他越是讲,龚二夫人越是愤怒:“你敢!这门亲事我做定了!”
起身在匣子里翻出龚妍碧的庚帖并一两银子来交给那媒婆,“拿去!亲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龚远秩要去夺那庚帖,那媒婆胖屁股一扭,朝他撞将过去,顺手就将那庚帖塞进了前胸.欢喜地道:“夫人英明!”生恐龚二夫人后悔一般,顺着墙边跐溜一下溜了。
朱姨娘见大事不妙,跪下去大声哭道:“夫人,婢妾尽心尽力伺候您多年,二小姐也自小乖巧孝顺,先前您说,她的亲事有老爷做主,拖了这几年,婢妾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如今老爷已经应允了方家,您也留了人家的庚帖,外人都以为这事一定成了的,现在又来什么马家这一出,一个女儿许了两家,外人知道了要怎么说?这不是活生生要断了二小姐的活路吗?”说着把头往地上磕得咚咚作响,“婢妾求求您,给二小姐一条活路吧!”
凄惨的哭声引来许多看热闹的,安闲堂外立满了许多探头探脑的丫鬟婆子,龚远秩更是一脸的不忍,索性安排人去追那媒婆,务必要将龚妍碧的庚帖夺回来。
朱姨娘哭得热闹,龚二夫人吼得比她还大声:“胡言乱语,造谣生事!老爷和我可从没答应过什么方家!笑死人了,什么时候二小姐的亲事竟然要由着一个奴婢来说三道四!我给她选的这户人家哪里不好?你去打听打听,这马家富甲一方,马公子为人谦逊有礼,又是嫡子嫡孙,哪里配不上她?我看你才是见不得二小姐好!”
忽听外间有人惊呼:“二小姐,二小姐!”却是龚妍碧听封风声赶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活生生气得晕倒了。龚婧琪心虚,忙着招呼人将她抬到廊下竹床上去,掐了人中灌了汤,总算是醒了过。醒来后就一直默默流泪,她的方七啊,白衣胜雪的翱袖少年郎,淡定从容能干无双的才俊啊!
朱姨娘顾不上去管女儿,直勾勾地望着龚二夫人:“夫人,婢妾伺候了您那么多年,好歹也还有几分苦劳,您是否要听婢妾说句话呢?”周围伺候的丫头婆子纷纷上前去拉的拉,劝的劝,朱姨娘沉着脸甩开她们,与龚二夫人大眼瞪小眼,斗鸡一般互不相让。
龚二夫人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抽留朱姨娘一人在屋子里,冷笑道:“我往日竟错看了你,原来你也是有几分土性的。你想说什么?说啊?说之前别忘了你是怎么做上这个姨娘的?是谁在我生了大小姐,败给那个贱人的时候,帮我帮到老爷床上的?只可惜,你肚子也不争气,不也只生了个女儿么?你如今又想抢我儿子了?”她当初杯孕落在薛氏之后,一连两个又都是女儿,乃是她生平恨事,此刻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朱姨娘突然蔫了,流泪道:“夫人,老爷和二公子都不过是可怜婢妾罢了。婢妾与您自小一起长大,对您的心可昭日月。当初如若不是您怕那贱人将老爷的心尽数勾了去,逼着婢妾……婢妾又怎会?这么多年了,婢妾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难道还不知道婢妾的心?”
龚二夫人厌恶地看着她:“狼心拘肺的东西,也敢和我讲这个?我告诉你,你莫以为我病了,就轮的到你上位了!你做梦!给我滚出去!”说着犹不解气,翻出方七的庚帖来,当着朱姨娘的面撕了个粉碎。
朱姨娘闭了闭眼,指甲将掌心都戳破了。不,她的女儿怎能随便嫁给什么阿猫阿狗?她绝不答应!
第一百八十七章泡影(二)
龚远秩好容易在垂花门口拿住那媒婆.指使着两个粗看不清一拥而上,将那媒婆按住,从她肥硕的胸前找出龚妍碧那张庚帖来.不顾她大喊大叫,将她推搡出去.吩咐门房:“从此后再不许放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夫人那里要做什么.先来回我!”垄二夫人病得不转.为了不叫家中再出此类事情,他少不得要将家管起来.学里这段时间大约都是去不得了。
那媒婆被拒出门去,还被门房在胸前和屁股上摸了两把.想着到手的银子转眼间打了水漂,还丢了这么大的丑.不由怀恨在心。偏着头想了想,冷笑了一声,随手招了乘小轿过来.往方宋而去
朱姨娘正在哄龚妍碧,忽听说龚远秩已将垄奸碧的庚帖拿了回来.心中暗喜,仰起头对着龚远秋喊了一声:“二公子……”泪如雨下。龚远秩见她哭得可怜,心中更是内疚.便将事情经过说7一遍.朱姨娘听得目瞪口呆,顾不上流泪装可怜.啊呀7一声.道,“要坏事!此等三教九流之人,最是得罪不得。您枪夺过来.那媒婆必然怀恨在心.定要去坏我们家的名声。得赶紧寻到人.好生安抚才是”
话音未落,龚娇碧已经放声大哭起来,“我不活了!”
“那我赶紧让人去追?”龚远秩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还以为自己处理得很有魄力,听她这么一说.才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朱姨娘算了算时辰,从垂花门口走到此处约莫是一盏茶的功夫.人早就己经去得远了,随便藏在哪个旮旯犄角的.怎么找,不由悲从中来:“只怕人已去得远了.此刻最紧要的是想法子安抚方家”可恨她这个身份,不得出门,不得做主与人打交道.束丰束脚.实在可恨。“我去找大哥大嫂想法子。”龚远秩首先想到的便皋垄远秩和明菲,才刚转身,龚远科已经来了.垂头丧气地道,“大哥和大嫂一早就去了乡下,要明日傍晚才会回来。就算是此时派人去请,最早也得明日午间才能赶回来。更何况.设人知道大嫂的陪嫁庄子在哪里
朱姨娘搂着龚娇碧低声抽泣起来:“苦命的二小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姨娘陪着你去就是了。”她此时除了能守着垄远秩哭以外.是真的没办法了。假如龚远和与明菲在,还可以找他二人去方家周旋,只要说明走疯子婆干的好事.兴许人家还不计较“但人既然不在.就只能苦熬。
龚远秩叹了口气:“我让人去打听消息.我再去把方七公子约出来说一说,他为人敦厚,只要知道其实是夫人病糊涂了.必然不计较的。”亲姨娘母子三人把一线希望全系在他身上.眼巴巴地等着他夫周旋不提。见龚远秩走远,龚妍碧揍着朱娘的脖子哭道.“姨娘,我不甘心啊。凭什么她的女儿就是天上的月亮.我就是地下的污泥.谁都可以踩几脚?”
来姨娘阴沉着脸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定要帮你讨回这个公道!”龚远秩收给妥当,也不去安闲堂打声招呼.只将垄婧棋唤来:“娘越来越分不清轻重,这今时候闹出这种事情来,对你半点好处也没有。我赶紧去将这事处理一下,你在家好生看着她,莫叫她再闹出其他乱子来,不要她出门,乱叫人进来。”
龚婧棋犹豫了一下:“她不听我的怎么办,”
龚远秩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