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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么再见。”姚昔微笑着准备离身。
笑笑却戏剧性地抱住她,“同学,为了感谢你提醒我下课,我决定请你吃饭。”
她不容拒绝地拉着姚昔跑到了学校食堂的三楼,那里的菜价没有一楼的大众食堂那么实惠,所以人不多,笑笑找了个幽静的拐角,天南海北地胡侃了起来。
她知道姚昔所有喜欢吃的饭菜、所有喜欢看的明星,他们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笑笑没花多少时间就“恢复”了他们的友谊。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却有感觉很短,直到姚昔低头看了下手机,笑容羞涩地说:“我下午还有课,你住多少寝室,放了学继续聊。”
Shitshitshit。
她忘了自己下午有重要的ICAO飞行员英文四级考试。
“咱们明天,不对,明天我没课,咱们后天制图课上再见吧。”笑笑慌张地站起来,绊倒了自己坐的椅子,可她什么也顾不得了,狼狈地踉跄了几步后匆匆地向外跑,跑了几步又回头朝愣住的姚昔挥挥手,“记得帮我占个位置。”
姚昔扶起歪倒一旁的椅子,然后抬头望着笑笑冒冒失失的背影,总有种很强烈的感情淤积在她胸口,仿佛那个背影的主人,她已经认识很好久了,久得有一辈子那么长。
回到飞行学院,门卫伯伯早就给她开辟了条特殊通道,用吉普车将她送到教学楼门口。海涛和永图带来了她的制服,并安慰她,让她不要急,大伙帮她安排在最后一名,现在进去正正好。
笑笑顾不得形象,边跑边脱衣服,一点也不扭捏,不拖泥带水,大方地行为犹如优美又略带有小小性感的舞姿惹得身后的别班的男同学们发出阵阵哇哇声。
海涛和永图看得直跳脚,拿起手中她未换上的制服替她遮东遮西。而其他同班同学立刻手挽手组成人墙挡住了不洁的眼光。直到她剩下运动背心和短裤,转身利索地抽掉王马两人手中的“遮羞布”,迅速套好,阔步进会议室室。
这个考试是国际航空协会(ICAO)为统一全球飞行人员英语水平,举办的一种考试。主要考察飞行员在国际航线及特殊情况下,比如雷雨天气啊,改航啊,鸟击发动机等情况下的英语表达能力,难度不小,但通过考试后等级证书全世界通用。最初在中国口语面试官是澳大利亚的外籍考官,去年民航局开始聘任了些中国考官。
今天的主考官就是个从事飞行翻译长达10之久的钱女士。记得第一次上她课的时候,她拉着笑笑的手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的表情颇为激动。
笑笑望着台上一排齐刷刷的十多位考官,外面的太阳是火辣辣的,可此时她的血液,她的脑髓被冻结住了。
可亲的钱老师,却没有直接开始提问。她只是微笑着将自己的水杯端给她,并在她耳边轻语道:“好好干。”
钱老师的中式古典围巾松散的披在肩上,她的嘴角勾出了和煦的弧度。她的声音仿佛是喷洒在她身上的除冰剂,她的动作仿佛打开了她的引擎防冰系统开关。
她定定神,喝了口纸杯里的水,尔后挺了挺胸脯,调整了坐姿,进入“起飞”状态。
钱老师先问她波音747和空客320的优劣势区别,这道题中文答起来也不容易吧。可笑笑沉着冷静,从容应对,条理清晰,用标准的英文发音逐一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然后其中一个老外又问她对于高频无线电的了解。这课更是上过的,不过笑笑这次拿出的是她的小小发明,自从那次上完课后,笑笑一直琢磨有什么方法能弥补这一缺陷,终于,她发明出了一个小装置,只要塔台装上它,便能很好的控制同时对话的情况,因为在那种情况下,飞行员的麦克风会失效,无法发音。而且这一装置,只需1万多美元,价廉物美得每个机场都不会拒绝装它。
那些老外的脸上低头交耳议论,均微露笑意。待笑笑走出会议室,所以考官立刻站起立互相握手,这表示他们终于等到了满意的人。
在长廊的笑笑倚着墙壁长吁口气,还没从刚才的紧张气氛中走出来的她,突然被同学们前呼后拥地抬到了操场抛向天空。
怎么回事?
正当她莫名其妙跟着一起欢呼的时候,陆教官出现了,他带着钱老师,走到同学面前。同学们只是停止了行动,却依旧将她架在肩上。
钱老师示意同学们放她下来,她对着笑笑说:“恭喜你,笑笑,你被选中去波士顿飞行学院实习了。”
波士顿?!
笑笑硬邦邦地站在原地,表情大骇。
麻省理工学院就在那里!
第27章
Cambridge10月11日开始飘落起雪花,林森以为冬天来了,下午收到芷萱的邮件,说她想过来看看他。自从芷萱回到了西海岸,他们之间的已许久不联系。他回邮件给她,说这里很冷,让她不要过来。
可是冬天的脚步真的很慢。40天后,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才让整个波士顿裹上了银装。
清晨,寝室的铃声响起,林森的室友……胡瓜瓜接了起来,瓜瓜是中国官二代,几乎在美国长大的,一帮中国留学生都叫他“香蕉”人(外表是黄皮肤,内心和白种人一样)。钻石芯片能研发出来,他也出了很大的力。他们一个人出技术,一个人出资金,合作得相当默契。
对着话筒瓜瓜连连说谢谢。挂了电话,他兴奋地朝林森叫道:“林,风投说愿意见我们。如果说服他们,我们就可以上市圈钱,成为富翁啦!”
林森继续埋头睡觉,这些事早在他的预料当中,他林森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尽管林森表情淡淡,喜悦依旧如电流般快速传递,为了庆祝,下午瓜瓜呼朋唤友拉着林森去看波士顿美式足球。
傍晚鹅雪飘飘,福克斯堡球场外人流不息,票子早已售完。那些美国人遇见主场赛事,皆举家早早至此,在球场外的草坪上搭起烤炉喝酒闲聊、聚餐到入场前最后一刻。
瓜瓜不死心,又提议既然大老远都来了,何不去酒吧看球赛。林森盛情难却拉拉扯扯中到了酒吧。大屏幕上比赛异常激烈,球员们丝毫不减锐气,顶着大雪战斗到最后。结果新英格兰爱国者队大胜,大批铁杆球迷涌入酒吧,整个酒吧顿时成为狂欢派对。
人们发了疯地灌酒,狂闹喧嚣中唯有林森端着玻璃杯安静地伫在角落。白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晃了晃,在淡淡的彩光下极为的魅惑。
“Areyouherealone?”
“Canyoubuymeadrink?”
先后有几位女孩主动搭讪,他不喜欢这样的男女游戏,用中文说着对不起,假装自己听不懂女孩们的话,她们只得讪讪走开。
可没过多久,又一个身材极为火辣的棕色肤色的女人洋溢着性感的笑容走进他,勾住他的衣领,舌头舔了下他的耳坠,极为诱惑地在他的耳畔细语道:“Whatdoyousaywegosomewherequiet……”
这就是林森,出色的他,黑暗的尘寰展现他的光辉,即使被这凡俗遮掩,也有光芒射出。令所有女人着迷,那无法隐藏的辉映的美。
他的注意力只在辣妹的脸上停留半秒不到,便转移到昏暗的台上,一位黑人女歌手用她浑厚略带沙哑的嗓音唱着歌:
Ibustyourwindows
我砸了你的窗户
Andnoitdidn'tmendmybrokenheart
但这没有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I'llprobablyalwayshavetheseuglyscars
或许这些丑陋的疤痕将伴我一生
ButrightnowIdon'tcareaboutthatpart
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
Ibustyourwindows
我砸了你的窗户
AfterIsawyoulayingnexttoher
看见你和她躺在一起后
Ididn'twannabutItookmyturn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转身离去
I'mgladIdiditcauseyouhadtolearn……
我很高兴这样做,因为你会知道
Imustadmitithelpedalittlebit
我必须承认这该会很有趣
Tothinkofhowyou'dfeelwhenyousawit
去想象你看见它后心里的想法
Ididn'tknowthatIhadthatmuchstrength
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力量
ButI'mgladyouseewhathappenswhen……
但我很高兴你能看见发生了什么
Youseecan'tjustplaywithpeople'sfeelings
你不可能永远玩弄人们的感情
Tellthemyoulovethemanddon'tmeanit
说你爱他们却不真心实意
……
他回神,目光顿时冷冽,推开美女,理了理上衣,极尽冰冷地说:“Sorry;I’mnotavailable。”
女人知趣地笑了下,潇洒地转身,消失在迷幻的人群中。
台上的女人仍陶醉地唱着:
Ibustyourwindows
我砸了你的窗户
Youshouldfeelluckythatthat'sallIdid
你应该庆幸
After3wholeyearsofthisbullshit
我忍受了三年的大话才这样做
You'llprobablysaythatitwasjuvenile
或许你会说这很幼稚
ButIthinkthatIdeservetosmile
但我想我应该微笑
……
“看什么那么入神?”一身酒气的瓜瓜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如软脚虾一般趴到他的身上,眯着眼睛顺着他的视野望去,皱了皱眉头,“林,你眼光真差,那黑妞一点也不漂亮。”
林森抿嘴轻笑,“听歌,她歌唱得不错。”
“呵呵,”瓜瓜痴痴地笑了两声,“该不会你家的窗户也曾被某个女人砸过吧。”
林森怔住,握着酒吧的手指渐渐泛白僵硬。
全场沉浸在弦乐打底、旋律大气的布鲁斯女歌手的魅力下。
Eventhoughallthatyoudidtomewasmuchworse
即使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要恶劣得多
Ihadtodosomethingtomakeyouhurt
我也要做些什么让你痛苦耶
OhbutwhyamIstillcryin'?
哦,但为何我仍在哭泣?
Ohohyoureallyhurtmebaby
哦,哦,你真的伤害了我宝贝儿
“瓜瓜,我终于想通一件事。”林森的声音在颤抖,眼睛如夜鹰般明亮。
“什么事?”瓜瓜正欲问他,却发现他已飞身离去。
有些动人的歌是唱给有故事的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