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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萍翻了白眼,笑笑将臭脸的成萍扳了过去,自己扬起涛哥般的笑脸,和谐,要和谐。
孔雀嘟起小嘴,“笑笑,说了你也不信,警铃太恐怖了,我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表情是个孩子,但语气总在充当大人。
背对着他们的成萍小声咕囔着“真矫情!”
偷扭了下成萍,笑笑温婉回道:“喝了牛奶睡一觉,感觉会好点。”
“真是个好主意,你能给我再弄瓶牛奶吗?那边的那些墨守陈规的老人只给我一瓶。人们滥用职权的时候真是闹心。”
她握着笑笑的手,酥麻的娇嗔惹得旁边的成萍怪笑出声。
孔雀鄙视地睇了她一眼,“我总是想不起来你和那个人是好朋友。”
“真是难以置信,大水怎么没把你冲到公海里去。”气到冒烟的成萍忍不住反击了。
Ohmyladygaga,当两个女人吵起来的时候,十头大象都拉不开。
室内潮湿、闷热,吵闹声、还有位看似在广场上卖唱的艺人弹着吉他乱哼哼。
笑笑觉得她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
骤然,一个单薄的身影跃入笑笑的眼帘。
有个小男生打开了一道门,走了进去。另她惊奇的是那扇门上挂着禁止入门的牌子。
“笑笑,你怎么也不等我。”还是被小胖找到了。
忽略掉他嘴上残留的巧克力汁,遥指“禁止入内”问道:“小胖,那扇门通向哪里?”
“通向顶楼天台的。”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他去那做什么?那个小男孩引发了她无限的好奇心。
“小胖给你个任务。”
“什么?”
“叫阿大、阿二过来,现在有场大灾难,而我们需要齐心协力。”
“得令!”
不一会跑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高个男孩,高敏、高捷这两个双生子加入了两位少女的争吵当中。
一阵混乱下,笑笑鬼鬼祟祟地走进了那扇门。
这个暗夜,天界之水倾泻而下,雨声如天神的怒吼。
在延伸的屋檐下,笑笑发现了那个全身湿透,被背对着她蜷缩在角落的男孩。
猝然转头的男孩脸上,晶莹的水珠顺着几缕湿湿微卷的刘海滴在眉宇之间,双眸露浓未晞,透着曙霜。
他怀里还有个嗷嗷哀嚎的小狗。
“黑皮?”笑笑惊叫起来,这只小狗是门卫张伯伯养的,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拜托笑笑在这个暑假里的几天照顾下它。
她怎么能忘了呢?
那时的她也应该忘了吧。
如果,如果不是这个男孩,幼小的她因为粗心大意、毫无责任心而背负害死一条小生命的罪行。
笑笑略带忏悔地拽着他们向室内拉去。
门“嘭”地关上,男孩的脸暴露在灯光下,黑一块、红一块地布满了整张脸,被雨水淋得糊在一起。他和小狗在不停地发抖,他们一定是冷坏了。笑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男孩披上。男孩呆呆地没有推开她,一声不吭地。
不光是他,还有曹渊和、双生子、成萍和孔雀都停止了争吵,开始注视起着他们。
“林森,你怎么回事?”成萍忍不住张口问道。
林森?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是林森?这个名字在未来,将会如雷贯耳。他是国家之栋梁、社会之精英。有着麻省理工和耶鲁两个学位,在硅谷闯荡了几年后,回到下江市,在高科技园区里创建了具有‘中国心脏’之称的国产芯片。
记得去年大学同学在杭州聚会,途经他设在西子湖畔的私人会所:草化竹夭。
据说,当年冯小刚的《非诚勿扰》里,舒淇和葛优演戏给她前男友看的那场布景,最先看上的就是他的草化竹夭,他恐扰,拒之。冯导才向马云借的江南会。
可怜的笑笑为了显摆她和林森认识,跟和门卫套了许久近乎,也未得入内参观一下。心里那个恨呀。
就是因为,她小时候没好好和林森同学相处与沟通,在她的印象里,林大神总共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这十句也无非是:“你好,谢谢,再见”等之类无痛关痒的话。
可现在不同了,她重生了,万能的大脑直觉告诉她,必须接近他,虽然不指望靠他丰衣足食,多一个这么出色的朋友总是有好处的。
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镜子上的字闪过她的大脑。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因车祸双双殉难,他一直和他的爷爷生活。
打小,他就很孤僻,不爱和人说话。小小个头,男生女相的他在初中并不讨喜。
现在想想,小小年纪的承受如此多的事,性格不怪也难。
“同学,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有我在这里呢,知道吗?”她大义凛然地对他说。
花脸的小男孩古怪地睨了她一眼,扯下披在他身上的外套还给她,然后转头便要走。
“哎,你等等。”她急急地召唤着傻了眼的众人扣下了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过黑皮,将自己的牛奶倒入一次性杯子,让它舔着喝,她找来了干净的衣物给小林森换上,用毛巾细心地擦拭他脸上污物。
慢慢的,出现了张干净的稚气的脸,他有双漂亮的眼睛,黑如子夜的星辰,却透着无边无际的冷寞。
笑笑搂住他的头,轻轻地拍着,“谢谢你,林森。否则我可能要一辈子活在谴责和良心不安之下。”
小林森额边的青筋微微暴起,可笑笑没能看见,沉浸在自怜自哀之下。又觉得他这种没有父母的孩子,就像半路搁浅的蒲公英,需要另阵风送他再度启航。
大学时候。笑笑选修过心理学课程,有一位鬼才老师的开场白是这么一句话:“人类是个很奇怪的生物,他们总喜欢和爱的人吵架,和陌生人说心里话。所以这世界上就诞生了心理医生。”
如果是那么没错的话……
“我们为什么不围成一个圈坐好,然后分享一下,我们最害怕失去的东西呢?”笑笑勾住小花脸的胳膊,笑嘻嘻地问大家。
孩子们乖乖地围了过来,小胖抢先回答道:“我的小浣熊脆脆面,我爸刚帮我买的。”
“嗯哼,”笑笑瞟了眼他,“现在老鼠和蟑螂正在尽情享用它们呢。”
小胖怏怏地垂下头,旁边即使坐着也是S造型的孔雀,瘪瘪嘴,“我刚买的美少女战士全套书,不知道被水泡过还能不能看。”
众人只是跟着穷点人,希望能让她感觉好点。
阿大挠头,想了想说:“我刚做了个高达模型,还放在写字台上,回家后不知道还有没有?”
还没等他说完,阿二就抢白“那是我做的。”
“谁说的,是我做的。”
“头是我黏的,你只是在旁边看。”
他们两头碰头,肘碰肘,快要扭打起来。
“够了。”笑笑再也没有兴趣听他们争下去,她偏头望向小林森,即刻和眉善目起来,细声细气地问道:“你呢?”
小林森埋着头,良久,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气氛诡异得可怕,气场低得不像在盛夏。大家都知道林森的怪脾气,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林森闷闷地说道:“如果我家被大水淹了,我爸妈的照片就全部没了。”
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似狂风吹过河堰边枯萎的韧草,止不住的忧伤。
众人缄默了会,成萍起身说道:“知道吗?我刚想了想,现在我应该和我的父母呆在一起。他们现在大概担心死我了呢。”
“我爸爸在危机的时刻最需要人在身边,所以不好意思了,我也要走了。”孔雀也附和说。
不一会,大伙纷纷散去。
只有小林森一个人,还是埋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笑笑又凑近了些,“我保证你的家不会有事的。”笑笑斩钉截铁地说,这可不是乱盖的,姐可是未来人。
“乐观点,这世界在你眼里就会不同。像我们被困学校这件事,如果想到有很多人会因为这次的洪水失去家园和生命,而我们却有地方注有东西吃、有衣服穿、有朋友分享心事的话,你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呢?”笑笑双手合一,虔诚无比:“所以我们要乐观,更要珍惜当下。感激我们现在拥有的每一个平凡又幸福的日子。”
偷瞄眼小花脸,他仍旧一声不吭,笑笑只得陪着他。因为她知道当一个人悲伤无以自持的时候,需要的不是虚伪的劝解,也不是空洞的安慰。他需要的,只是能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蹲下来。不需要语言的安慰,只是静静地陪伴他就好。这时,语言甚至太多余。
笑笑心里有些感触,更有些疼痛。小林森的痛楚,伤感,害怕,抑郁到无法言语,无法解脱,笑笑都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身边卖唱艺人唱起时下最流行的歌:“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笑笑的嘴角在抽搐,她听一会,再也忍不住了。向流浪汉礼貌地鞠了躬,“能将你的吉他借给我用一下吗?”
流浪汉怔好奇地问:“小朋友,你也会弹?”
笑笑微笑着回答:“是的。”大学时,好友因要追某学长拉着她参加了吉他社。结果好友移情别恋,离开了社团,而她倒是学会弹手好琴。
流浪汉将吉他递给了她,笑笑清了清喉咙,拨动了琴弦,轻柔地唱道:
“Ohloverboy
ToyouIbelong
Butmaybeoneday
you'llwake
andyou'llfindmegone
Butloverboy
Ifyoucallmehome
I'lledriving
I'lledrivingfastaswheelscanturn
OhloverboyIknowyoutoowell
andallofmylonelysecrets
ToyouItell
Thehighestofhighs
Thelowestoflows
I'lledriving
I'lledrivingfastaswheelscanturn
fastaswheelscanturn
Stretchingawayasfarasmyeyescansee
Desertsanddarkness;myhandonthewheel
loverboy;pleasecallmehome
Agirlcangetlonelyouthereontheroad
YouseesomedaysIfindtheoldways
Frightenmetooeasily
Ileavemykeyandsay〃I'mtooyoung〃
Butloverboy
Ifyoucallmehome
I'lledrivingfastaswheelscanturn
简单的旋律,干净的嗓音,充满了令人舒服的温馨感觉,让人无限量地释放心情。人们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