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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公子!”蝉衣急忙轻喝,她心底毛毛地,她不敢让他说,她怕此处有人会听到:“你这会应该在上面吧?”
“对啊,别人都以为我在上面,包括你那位夫君。”流颜说着伏低了身子在蝉衣耳边说到:“我已经让他暂时失去意识了。”
“那他……”蝉衣心中一紧,脱口便问,不过只问两字,她便压了自己的心慌,换做有些冷漠的声音说到:“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事后他定是毫无察觉地。”流颜一笑,退开了些许坐在了房内的椅子上。
“把我弄到这里要做什么?”蝉衣故意拉着脸问到。
流颜抬头看了蝉衣一眼,伸手还她帕子轻言到:“影舞之事大王已经知晓,他很意外你竟能换此身份并爬上这等位置,他希望你小心,并经过思考后告诉你,影舞的事,你就把自己当做澜国的人,尽心尽力让人看不出你的一丝保留,而其他的……叫你不要操心,他自有安排。”
蝉衣一愣轻言到:“你什么时候成棋子了?”
“我为鱼肉,为求自保唯有如此。”流颜说着脸上的那一丝淡淡地笑也不存在了。
蝉衣抿抿唇:“这么说今日相见也是你们安排的?可你们怎么知道我们……”
“不,只是巧合,我本来是于他人下套,却不想会见到你们,想到我离开时听到大王交代联络你地人这些,今日我们又遇上了,干脆来嘱咐你一声。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流颜说着站起身来朝蝉衣靠近。
“等等,你先告诉我,那次你出现在郡王府是怎么回事?”蝉衣一直不明白他地出现,这次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贺兰容盛名天下,大王十分感兴趣,又怕她真的是才华惊天会助澜王,便与我约定,若我能将贺兰容诱也好,抓也好,只要能弄到大王地手里,我便从此可以脱离……贱籍,不再受约束。”流颜说着叹来口气不:“结果等我过去,打算抓了她走,却不想是你。当时情况危急,显然我是中了埋伏的,自然只有……”
“好了剩下的我知道了。”蝉衣轻声说着心中感叹着阴错阳差,要不是遇他一时失忆,只怕这会她在大王的面前都是个卑贱的奴。蝉衣抬了头,她几乎要贴上流颜的脸,鼻翼里是那淡淡地草香味,依旧和那夜迷糊中的味道一样。
“你刚才说要我帮你做什么?”蝉衣看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眼问到。
“帮我查查真的贺兰容在哪?又是什么模样?”流颜轻声拜托着。
“好,我知道了,我只能尽力,但是我若真的知道消息了,又该怎么告诉你“你会知道怎么告诉我的。”流颜说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你的猎物吗?”
“猎物?那是对猎人而言,我哪里敢是猎人?我们不过同在棋局罢了,只是我若是黑,他便是白,我注定与他相对。”蝉衣微微笑着,脸上有些淡淡地失落之色。
“学我无心吧,无心不会痛,不会难过,不会犹豫,一切对我而言都是过眼烟云。”流颜说着,轻轻碰了下蝉衣鬓角的发缕。
“说什么呢?我若无心,怎能效力于大王?再说,他不过是我的……”蝉衣连忙否定。
“不用辩解,我只是念着你曾舞出的美提醒你罢了,你若要深陷,我也无法。不过,我提醒你。帝王的心都是猜不透看不清的,千万不要太计较也不要太当真,不然无论你是不是棋,是不是清醒无比,也终是会落进后宫女子的悲情中。”流颜说着退开来,然后不等蝉衣再说话,就指了密室的门口:“时间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还有那比试……”蝉衣还想问,但是流颜却已经走到了门口,他轻声说到:“不过是让他入了梦。你快上去吧!”
“可是你怎么能做到,你……”蝉衣并不想出去,她还想问。
“你忘了,我在你们的眼中本就是谪仙啊。神仙总是有些法力的。”流颜说着,将门一把拉开,门外嬉笑的声音响起,蝉衣就被推出密室,那门也掩上了。
周围是嘈杂的嬉笑声,不少人都对着蝉衣说话,大体的意思都是一样,似是要争着在她面前弹曲,让她猜。
“姐姐,你好生厉害,我弹了两曲你都知道。来来,我再弹一个!”一个姑娘拉着她胳膊说话,此时花姑走到她跟前,帮蝉衣解围:“好了,快让夫人上去吧,我估摸着照公子该出来了。”
蝉衣一听这话,心里明白原来她在里面与流颜说话,而她们则故意弹曲嬉笑混淆视听,让船楼上的人只会以为自己是在下面听了曲子。
蝉衣笑着将帕子遮了脸颊,便上了船楼,才一上楼与众人点头,密室的门便开了。
蝉衣连忙凑上前去,眼看景灏的眼。景灏脸色平平的站在门口并不说话,只平静的眼扫众人。
“输还是赢?”穆廖凑过来问着。可景灏并没说话,而是看向那王公子。
王公子撇了下唇:“照公子,输就输了吧,来,喝酒!”
景灏摇了头,微微笑言到:“怎么办?我们分不出胜负。”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章 我不是她
景灏这么说,弄的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的,而王公子一听他说自己和流颜分不出胜负,虽不是赢家,但也比他这个输家好,只觉得脸上难堪,手将面前的酒盏一拨,似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照公子好本事,既然难以比出胜负,您就先坐坐,待我和他人比过,若是今夜有胜者,您拿着您放下的百金去,若是今夜无胜者,夜幽寂寥,流颜愿意陪您,只不过您身边的夫人……”流颜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就响在景灏的身后。
“夫妻同享。”景灏笑着说出四字拉着蝉衣就离开了密室门口,坐入席位:“蓝儿,你猜我们今夜是否可见流公子的媚态?”
蝉衣脸上发烫,她低了头,蚊蚋道:“照儿……”
“哈哈!”景灏大笑起来,然后也自己倒酒,而这时那鱼歌已经走到了密室门口丢下金锭:“我来吧,书画我比不了,只有和你下盘棋问下胜负了。”
密室的门再次合上,穆廖抱着他的琴坐上了船楼的台口,伸手抚琴,立刻船舱内响起的音律带着轻缓而平静的美好,抚慰着一颗颗好斗的心。
蝉衣听着琴音,心中轻叹:今夜的赢家一定是那鱼歌了!就算他没本事赢,流颜也会叫他赢,不然的话当真要我们三人面对?什么夫妻同享?大王要气那王公子真的是什么话都乱说了。
蝉衣抬眼扫向王公子,此刻王公子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一副融入琴音的模样,蝉衣看着他,只猜想着这人太过骄傲,竟令大王都看不惯而与之斗气,但忽然想到流颜说的那句今日本是于他人下套。便盯着那王公子的眉眼想着流颜的目标是他还是鱼歌。又或者是那穆廖?
不,穆廖该是和流颜一路,王公子又落败,这么说,目标就是赢家,该是那鱼歌。这鱼歌和王公子,究竟是什么人?蝉衣心中猜想他们地身份,但没有头绪她如何猜地?只隐隐觉得弄不好大王就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故而与之斗气的。
蝉衣心念如此便转头去看景灏。景灏此刻闭目倾听着琴音,享受着音律的美好。蝉衣一笑,不再去想答案,而是转头去看穆廖那弹琴的指。他指若玉色的蝶在丝弦上轻舞翻飞,看的蝉衣轻抬了手去下意识的学,于是她地手便在桌角上轻勾慢点,带着蓝色的衣袂,晃着白色的柔荑。颇有一番美色。
过了好一阵子,密室的门打开,穆廖手指一压,顿住了琴音。众人便从这忽停的音律中醒来,纷纷侧目看向密室。
鱼歌面带着微笑,他的身边站着流颜。
“鱼歌公子赢了。今夜我属于他。”流颜轻声说着眼扫众人,然后在众人的惊讶中看向景灏:“照公子,今日委屈您了。若是照公子喜欢,下次流颜再迎客时,定为您留得一席。”
景灏一笑,点点头拉着蝉衣起了身:“流公子真是客气,希望我们能有缘再见。”
“会的,明日里便是三国之聚。天下间地才人文人都在等待着盛景。明日里照公子也可带尊夫人前去,想必也会有眼福可饱。说不定,我们还能遇见呢。”流颜说着,唇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然后便转头看向王公子和穆廖抬了手:“两位,我就不送了。”
穆廖抱着他的琴起了身,对着鱼歌一笑:“鱼歌公子,好福气啊。”说着就冲流颜欠了下身:“好,穆某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准备乐舞表演呢。”说着对着景灏他们也欠了下身,就第一个下了船楼。
此时景灏一笑伸手拉着蝉衣也要告辞,却见那王公子蹭的一下从席边站起,眼死盯着鱼歌一脸地不悦道:“你赢了?”
鱼歌微微低了头:“是的,王公子,在下凑巧赢了。”
“哼!”王公子怒哼一声甩了袖子,大步行到楼梯口顿了足:“那就祝鱼歌公子玩的愉快!”说完他就下了船楼,连和景灏与蝉衣礼节性地点头都没有。
景灏看着鱼歌和流颜上前靠近,轻拍了下鱼歌的肩膀:“莫要被别人坏了兴致。别过!”说完便也拉着蝉衣与二人点头别过下了楼。蝉衣跟在景灏身后,下楼的时候偏头看了密室前的两人一眼,她竟看到两人都看向了她,只不过一个是淡淡地笑意,一个是淡淡地惆怅。
离开花船,上了码头,景灏将蝉衣送上马背便要上马,可这是却出现了一群人将他们围住:“贺兰公子,我家城主大人请您和尊夫人过去坐坐。”
景灏丝毫不理视飞身上马,扯了缰绳说到:“让开!”
那群人都愣着,相互间观望不晓得是让还是不让好。景灏叹了一口气说到:“我还要去驿站接驾,没时间耽搁,你们城主若要见我,就叫他也到驿站去吧,快让开!”
众人一听他要接驾,没人敢拦也就让出了道来,景灏手扬马鞭,带着蝉衣离开了码头。
马儿沿着江堤奔驰,夜色下除了江面带银,他处是一片幽蓝。
“您,看不惯那王公子吗?”蝉衣还是开口问了。
“怎么这么说?”身后的声音里似有丝笑意。蝉衣回头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