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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轿子里一直看着外面的蝉衣,听到终于轮到自己,就要高兴的应,忽然想起了早上离府前,娘的一遍又一遍的嘱托,忙收敛着自己的性子,不冷不热地应了声:“恩,知道了。”然后才慢慢地下了轿辇,跟着那太监入殿,留下紫瞳站在轿前等着早已知晓的结果。
殿里的礼官宣读着名字又进来一人,盈盈拜倒之后,大王连平身的话都不说,只掩着口忙着打哈欠。
太后知道大王已经劳累,便令那秀女起了身,随口问了几句诗词就叫她侯着了。
大王毫无异议的抬手,口中慵懒无力地说着:“下一个。”
“章德郡侯千金:嫣华郡主贺兰蓉上殿参选!”礼官高声念完,太后就直了些身子抬头看向殿门,而龙椅上的大王则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侧目看向殿门。
殿门处重叠着宣召的声音,一抹挂红镶金的窈身倩影渐渐清晰而入。
纤细的身躯覆盖着大红云锦做的衫裙,盈盈款摆间那套在身上蜿蜒拖地的白色软烟云纱将那曼妙的红身遮掩的若云中仙子一般。那裙摆上翱翔的金色丝雀象征着她的身份与地位,再加上裙褂上金色的滚边只叫她那一身贵气耀着人的眼夺着人的目。
青丝梳做乌云髻,胭脂妆成云霞意。
金雀衔珠的金步摇摇曳着出旖旎,步履生花中,轻微摆动见,可见那若瓷的肌,若脂的肤将精致的容貌呈现。如扇长睫,若花粉颜,那眉眼间恬静若水,却又透着丝清冷,诉说着她的傲骨。
“贺兰蓉见过大王,大王万福!贺兰蓉见过太后,太后千禧!”蝉衣按照紫瞳的提醒没有下跪,只是福身行礼。
“恩。”龙椅处传来一声淡淡地音才落,就听见太后亲昵的声音:“蓉丫头,快免礼吧!”
“是,蓉儿谢大王,太后。”蝉衣应着直了身,略低着头。
“蓉儿的才华,孤与这城中之人一样早闻,但今日是选秀,只有累蓉儿也做诗词了。”大王的声音还是慵懒的调子,但是话语里却没了刚才的困乏之意。
“是大王,大王还请出题。”蝉衣不敢抬头,只能低顺着应着。
“此刻正是四月的天,花开处处美景万千,不如以‘花’为题,做七言诗一首。”
“是,大王。”蝉衣应着略一思便开了口:“花藏芳蕊含苞待,衣裹娇玉迎君来。笑做红尘多情客,风吹霓裳美颜开。”
“恩,不错,不错。”太后笑着点着头:“蓉丫头果然才思敏捷只一低头就做了出来,好,好。”言罢就转头看向大王:“大王觉得如何?”
大王此刻并不言语,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蝉衣,似是入了呆。
“大王?”太后见大王这般迷了,忙再叫着,声音惊的蝉衣好奇,就偷偷抬眼看去,结果正对上那眸投射来的关注,一时间心口莫名的就收了一下,隐隐有些痛意。
似星染墨,好熟悉的眼,难道我以前见过大王?哦,是了,紫瞳说我见过太后,想必大王也是见过的吧。
蝉衣正这么想着,就觉得心口的痛意好象加重,然后眼前那双美丽的眸和英俊的脸却让她有些莫名的失望之感。
就在此时太后带着笑意的再一声加重的“大王”终于唤醒了已经失神到失态的大王,他急忙收了眼神,对着太后笑了一下,而这时蝉衣也赶忙低了头想着自己好象也错了礼仪。
“看来蓉丫头的诗词真是做的好,竟让大王都置身花海去了,好了,咱们还有几个人,接着看吧?”太后含笑地说着,转了话,在大王点头的时候,才对蝉衣说到:“嫣华郡主现在一旁小立片刻吧!”
“是。”蝉衣忙应着,退到了一边站定,大王喊下一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随后的三五人不过寥寥几语就算走了过场,然后有太监捧了名单献于大王,并于对照指点。就见大王提笔勾画,不多时,太监捧了名单还于礼官,由礼官宣读过了初选准备参加复选的名单。
蝉衣听着一个个名字念过,忽然听到阮慕珍这个名字,只觉得熟悉,但毕竟在殿堂之上,也不敢随意扫望,只有静静地听着,可直到结束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正诧异的抬头之时,就见到太后已经转头看向了大王,而大王则抬了手止了太后的问话,大声地说到:“嫣华郡主上前!”
蝉衣忙行至殿中低首:“大王,蓉儿在。”
“你是嫣华郡主,若按你的身份,直封你为妃都可,然你今日参选,从此便是内命妇,郡主身份在宫为贵,孤为后宫平和计,郡主身份在宫将不再提,出宫省亲可提。那么今日孤就下道旨意于你,听封!”
蝉衣略惊跪地:“贺兰蓉接旨。”
“嫣华郡主贺兰蓉,才华出众,貌美品端,初选就深得孤心,不必参加复选,今日孤就封其为昭仪,赐字‘蓉’,正二品,为九嫔之首,为后宫礼仪计,按昭仪称。”
“贺兰蓉谢大王恩典!”
(第一卷,终)
--明天中午的更新改到下午4点,晚上还是8点半,谢谢--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一章 立威
蝉衣被封之后,采选的初试就结束了。
大王为蝉衣指了宫殿,让她入住朝阳宫栖梧殿后,就先离开了,而太后则高兴的攥了蝉衣的手:“蓉丫头,你去罢朝阳宫与柳充仪和叶充容见过后,就到哀家这里来,好些年没见,哀家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是,太后。”蝉衣乖巧的答应着,而后看着太后满意的拍拍自己的手去了。
太后一走,大殿里的气氛有点尴尬。若按规矩,今日通过的采女们是都该歇在采择轩的,而那些落选的就可归家。可是因着大王提前封了嫣华郡主为昭仪,这般的殊荣之事,且不说让蝉衣意外,也惊的一众参选之人都更是有些慌乱,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该现在就上去恭贺。
大家正在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一位穿着百花定装的女子走到了近前,对着蝉衣并未下跪只福了身:“冬夜贺喜郡主已封昭仪之位!”此女子的话音才落,众人立刻就都上前一一恭贺起来,也都学着她对着蝉衣行了福身的礼。
蝉衣说着客气的话,将众人让扶后,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金贵,无封的人见她则是要下跪的。可眼前这些人都对自己行的是福身之礼,这如此的不合规矩让她的心里不快了起来,不由冷了脸说到:“咦?本宫现在就算不以郡主之称也是昭仪,身居二品,难道众位可不行跪礼吗?”
众人一听脸色微变,纷纷下跪重新行礼,就连先前恭贺自己,那叫做冬夜的女子也在众人下跪后跟着跪了。此番的行礼让蝉衣心中大快,她拿着架子挥了手:“好了,都起来吧!众位姐妹不必这般客气,这是在大殿,大家还是回去吧,本宫这就先去朝阳宫了。”说完就迈步前行,却只走了一步后,转身问到:“这位叫冬夜的,你是哪家的?”
那女子一听到昭仪点问于她,忙上前回答:“回昭仪娘娘的话,冬夜姓冉,家父是上骑督尉冉允晓。”她回答之时,身子直立,轻微颔首,竟也似是有些傲气的。
蝉衣听罢,点点头,轻声“哦”了一声,也就不再理视,迈步而出了。
冉冬夜本以为昭仪会和她多说几句,毕竟大家的身份也算不得低,尤其自己虽然不是郡主,可也是上骑都尉的女儿啊,折算下来自己的身份也不低等,陪着众人向她行了跪礼也就是了,但她怎么能在知道她身份后不和自己说上几句就这么轻视自己就去了呢?
此刻她有些尴尬的站在殿里,脸色有些难看,而身边也有两个相熟的走到她跟前拉着她就先出了殿,然后看着已经起来远去的轿辇宽慰道:“何必呢?人家是郡主,眼高于顶的,不去理会便是。”高个子穿着粉衣的女子说着拍了下冬夜的肩。
“就是,也许等到复选完了,你也有个好封位呢?”略矮点的穿着翠绿色衣裙的女子点着头。
“封位?她可是昭仪啊,九嫔之首,你我再怎么也在人后!”冉冬夜似是自嘲般的笑了下而后说到:“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她变了呢?”
“变了?”高个子的女子有些迷惑。
“恩,玲珑,恩沫你们有所不知,两年前,我曾和她还有阮家的一起在太后殿里待过。那时大家都是为太后表演歌舞先讨个喜,毕竟咱们这些人迟啊早的是要进宫采选的,太后也是要我们随着娘亲入宫的时候一起去给她先看看的。”
“这个是,我和恩沫妹妹也是去年一起去太后跟前讨了喜的。”高个子的女子点着头。
“是啊,当时我们三个就一起的,只是那时一个是我们都是初进宫紧张的不行,再个大家都隔的远,而且轮番歌舞后,只一门心思的等太后的评价,谁能真的注意身边的人,不过当时她舞的的确好,后来又因为身份尊贵站在我前面,但是那时听她说话,见她举止,虽是金贵清冷但却不会这么倨傲。我还记得那会有人出了错,她还替那人求了情呢,哪和今日这般如此的拿着架子。”
“冬夜姐,别想了,恩沫觉得:那会是在太后殿里,她藏了什么心思,你怎么就能知道,如今她已经是昭仪了,人家原就这性子也说不定呢!”矮个的女子说着叹了口气。
“哎,想这些做什么,咱们还是回去吧,下午到我的屋子里,我们继续凑一起热闹?”冉冬夜见恩沫叹气,也就忙岔了话题了。
“好啊,用过了午膳我就来!”恩沫高兴的点头。
“我要休息一会,站了一早上可累了,等我睡起来了就过去。”玲珑笑着说到。
“行,随你们。”说完,三人就一起说笑着前往采择轩。
……
蝉衣打量着眼前的宫宇楼阙,看着身边忙碌的下人们,她的脸上有一丝淡淡地笑。身后的紫瞳则看着如此美丽的宫院,眼中有些淡寞的哀色。
“紫瞳,帮我寻出几样东西来,咱们先去拜会这宫里的老人罢。”蝉衣吩咐着。
“小姐,您还是晚点去吧,这会子估计她们都在用膳呢,您去不大合适吧?再说大王让咱们住这里,这宫还在收拾,当下咱们正好看看,有些东西也能按您的喜好摆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