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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蝉衣的心里似乎有什么解开了。景灏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使臣留下的摊子,上骑都尉一家的安抚,很多事还要等着他去处理,于是再安抚了蝉衣之后,他又急忙的走了。
当景灏走后,蝉衣的心里做了决定,她打发了秋叶去准备明日成亲的一切,自己召了青柳进来和她说到:“我不是叫你再抄一份吗?你把那一份想办法放到锦婕妤那里去,然后你扮成贼到我这里偷走那步摇,大王知道了一定会去找,就算装样子他也会,然后我们就做两件事,一个是我会叫人到各宫去搜,你跟着搜查地人把你抄录地那份给找出来,好看看大王的反应,还有一个就是注意着大王会去谁哪里,万一那真地在别处,他也应该会担心的收起来,那么你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和真的在哪了吗?”
蝉衣的这番话一说出来,青柳就佩服的点点头:“你想的可真细。我现在就去做。”青柳说着就退了出去。
蝉衣一人静静地坐在殿里闭上了眼睛,此刻她脑袋里却是另外一条路子:当步摇被偷走,大家焦急去找,青柳也照计划去行动的时候,她则会告诉大王三件事,一个是她在步摇里发现了东西,青柳当时在场;一个是自己怀孕;一个是她自己为什么会叫蝉衣。
青柳回了屋,立刻抄了一份,准备趁着大家都去送夜昭容的这个功夫去放到锦婕妤的殿里,可抄完之后,她想了想,干脆又抄了一份。
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消息发回去,而且她总觉的大王能放在那步摇里的一定是真的。
于是,青柳先去了趟静纭殿之后才去了锦婕妤地芳华殿。
景灏安抚完了上骑都尉之后,只觉得浑身疲惫。刚想要休憩一会,韩路却急急忙忙地进了殿:“大王,有动静了。”
景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韩路指的是什么,他已经被夜昭容的事弄的忘了自己还在等着的那只金蝉地落网。
“哦,什么情况?”景灏招手将韩路召到跟前问到。
“回大王地话。照大王的意思。潜伏不动等着,结果就看到有人去了静纭殿。那人是个宫女,动作特别快。看不清是谁,不过她进了殿没多久就有鸽子飞了出来,奴才早就备了神射手,将那鸽子射下来了,不过按照大王地意思。奴才们没追那宫女,只带那截获的消息回来了。大王您请过目。”韩路说着掏出了那鸽子带着地信筒交给了景灏。
景灏二话不说的倒了内里出来,那是一张薄薄的帕子,却写的是他曾绘制胡编的内容。看着看着,景灏手里地帕子在颤抖。
韩路见状正想喊声大王,却见大王脸色变的铁青,生硬的对他吐出两个字:“出去。”
韩路不敢多话,急忙的退了出去,然后在殿门外纳闷着大王的反应。猜测着大王这是看到了什么消息。竟气的如此。
薄薄的帕子从景灏的手上落了下去,景灏的脸上是复杂地神情。他那抽搐地唇角似乎说明着此刻他的内心是怎样地起落。
这个下午,奉天殿里响起了琴音,那音时而波澜滔天似临海啸,时而哀伤成泣如丧考妣。
黄昏时分,当奉天殿大门打开的时候,韩路吓了一跳,他看到了大王的双眼血红,人也一脸的青色。
“大王,您怎么这样了?奴才给您请御医去。”韩路说着立刻就吩咐着跟前的小太监去跑,而景灏却似没听见一样,慢慢地踱步走到了殿前的空地上,抬头看着那一抹残阳渐落。
最后一丝余光都要被殿宇遮挡的时候,一个宫女急忙的朝大殿跑来。
韩路看了一眼,口中说着:“咦,那不是秋月吗?”
景灏身子一颤,回了头,就看到秋月一脸急色的向自己奔来。他看着那跑来的身影,看着那最后一丝金色的光在那张焦急的脸上淡去,他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紧握。
“跑那么急做什么?”景灏看着秋月奔到跟前先开口问到,此刻他的声音,听不出冷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大王,不,不好了,奴婢陪主子散步回来,发现殿里竟被人翻乱了,您,您赐给娘娘的那支金步摇不见了。”秋月呼吸凌乱的说着。
景灏的眼一眯:“何时的事?”
“就刚才。”秋月答着。
景灏的眉一拧,他背在身后已经攥成拳头的手发出了“嘎巴”的一声脆响。
“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偷盗她的头上!来人,跟孤过去!”景灏说着带秋月前行,迈步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家主子呢?”
“大王,主子她发现金步摇不见了,这会正在殿里发呆呢,大王您快去看看吧,奴婢真担心她出事。她现在可……”秋月想说蝉衣现在是有了身孕的人,可话还没完,大王却对她说到:“好了,孤知道了。”
秋月察觉到大王的神情有些异样,今天下午她还听秋叶说早上她去和大王说主子把自己关在殿里不见人的时候,大王一脸的担忧,丢下了正在处理的事跑去看主子,可眼下自己来禀报这些,怎么觉得大王好像并不怎么关心主子似的,只是一脸的青色。
秋月心中嘀咕着,随着一应队列跟着大王的轿辇到了朝阳宫。
轿辇才一落地,大王就一脸急切的奔了出去,全然一副挂心的模样,秋月心想着是自己多心,也就忙跟着进了殿。
殿内一片狼藉,秋叶和青柳都在蝉衣的跟前陪着,景灏刚一进来,蝉衣就急忙地冲到大王怀里,口中念着:“大王,臣妾无能,步摇,您给臣妾的那支金步摇不见了。”
景灏搂着蝉衣。拍着她的背:“孤已经知道了,谁那么大胆?你呢,秋月说你吓呆了,让孤看看,你没事吧?”
“大王。臣妾没事。可那步摇……”蝉衣说着在景灏地胸口抽泣了一下,然后道:“大王。请您下旨让臣妾的人去搜宫吧。”
“搜宫?”景灏的眉扬了一下。
“大王,奴婢们陪主子回来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慌慌张张的宫女从宫里跑出去。奴婢们猜测,那宫女应该还窝藏在宫里某处。大王,请您准许奴婢们去搜宫吧!”青柳此刻下跪求着,秋月和秋叶对视一眼也忙跟着跪了,她们都清楚那金步摇地意义。因而对青柳那什么看到一个宫女之内地虚言并没指出,只想着赶紧去帮主子找回步摇。
“韩路,带上人,带着她们去搜!”景灏大声的允许了。
殿里很快就变地只剩下蝉衣和景灏了。
蝉衣见人都不在了,忙从景灏的怀里出来,一边抹泪一边看着景灏说到:“大王,臣妾有几件事想和大王您说。”
景灏看着蝉衣表情变地有些可怕,此刻他点点头:“好,孤也有事要和你说。”
蝉衣听到景灏那声音变的没有感情。愣了一下。再看到大王脸上没了那份担心,眼中也只有怒意的时候。她颤抖了一下,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大王,您,您听臣妾和您说……”蝉衣急忙地要说那三件事,可景灏却一拳砸向了身边的桌子,在桌子被砸出一个洞地时候,景灏瞪着蝉衣,声音里是低吼的声音:“你要和孤说什么?你要准备让谁来成为偷盗者?”
蝉衣一听大王这么说便急声说到:“大王不是那样的,那只不过是我为了争取时间而已,大王您,您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告诉孤谁是奸细吗?”景灏咆哮着,再度砸了那已经破洞的桌子一拳,这一次那桌子摇晃着散了。“蝉衣,孤那么信任你,可你做了什么?你,你现在还想演戏吗?你不要当孤是傻瓜!你是钥国的奸细!是钥国的奸细!”景灏几乎咬着牙说到。
蝉衣的呼吸一紧,她看着景灏,此刻她的心凉凉地,有一种掉进冰骷髅般的感觉:原来,他知道……
“你不是要说吗?孤让你说,你说,你是不是钥国地奸细。说!”景灏捏着拳头。
蝉衣心中一痛,不再急着辩解,她看着景灏点了头:“是。”
“是?是!那乐舞之事是你泄漏地吧?”景灏的眉拧着。
蝉衣本想摇头可想到自己曾告诉青柳是影舞,于是她说到:“我曾说出是影舞,不过,真正泄漏地人不是我,是瑶美人,她是苏芸儿的妹妹,哦,苏芸儿是珍修媛。”
“哈哈,孤的王宫竟然藏着三位美人奸细。你说是瑶美人?你怎么这么好心的告诉孤?你不是这个时候还会以为孤会相信你说的吧?”
“信不信随你,青柳也是奸细,等下,她会陷害锦婕妤的,来验证那步摇里的是不是真正的铁冶炼术的秘录。”蝉衣说着皱了下眉。
“什么?”景灏的脸色很难看。
“我只能拖着时间不让她发消息回去,不错,我曾经是钥国的奸细,可是这次我却没……”蝉衣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了上来,立时就开始了干呕。
景灏拧着眉头见蝉衣如此,心中一抽说到:“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蝉衣又呕了几下才说到:“就是想吐。”她说着拍着心口,似乎好了一些。
“想吐?你想玩什么花样?”景灏看着蝉衣,口中的声音依旧是冷的。“我没玩什么花样,我只是,我只是有了身孕。”蝉衣说着想要对景灏一笑,可景灏一听到蝉衣的话,当即就喝到:“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了身孕,有了你的骨肉……”蝉衣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王诡异的笑声打断了:“哈哈,呵呵。哈哈,你说你有了身孕?有了孤的骨肉?哈哈!”
“你笑什么?难道你以为我骗你吗?”蝉衣见景灏如此,心头一抽,急忙说到。
“难道你没骗吗?怀孕,你怎么可能怀孕!孤在临幸你的第二天就给你喝了加了麝香的药,你根本就不可能怀孕!”景灏说着一个跨步就冲到蝉衣面前,抬手就捏上了蝉衣的脖子:“你骗我,你骗我,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骗我……”
“你说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蝉衣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她只看着景灏似是不信的问着。
“我给你喝了不能生育的药。”景灏阴冷地说着:“我不允许别的女人给我生下子嗣,只能是芙儿才可以。所以孤给你喝了药。本来你孤还觉得歉疚,可没想到你此时都给孤演戏,想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