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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散开成瀑,眼前的美人披着发横在桌上对自己吟吟笑着。景灏立刻埋头在她地温柔乡里缠绵。蝉衣双手抱着景灏的脖颈,口中不时地嘤咛着,可她却是眼看着藻井,脸上并无迷醉之色。只一边感受着大王在脖颈与胸口处的雨点之吻,一边想着现在该怎么引大王去御花园。
毕竟要是运气好的话,夜昭容真的会上当也说不定,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如果大王撞见她们两个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没有任何理由是两人可以在深夜相见于花阁地。
就在蝉衣想办法的时候,景灏已经欲望满满,他解了蝉衣的衣带,正要动作去脱自己衣裳的时候。却偏偏听到了殿门外发出的声响。当即他停下了动作,拉上了蝉衣的衣裳。与此同时殿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大王,有急报。”
景灏皱了一下眉,离开了已经衣衫凌乱的蝉衣,伸手整理自己的衣裳看了蝉衣一眼:“你回避下。”
“是,臣妾回避。”蝉衣急忙拉着衣裳朝后堂跑去,景灏也就喊了那太监进来。
“什么事?”景灏一看进来地不是太监,是他安置地一个暗卫,当即皱了眉,轻声问着,那侍卫模样的人立刻凑到景灏跟前,耳语到:“大王,刚才臣带人守在水榭里防止使臣有异动时,发现有一人出现在听空水榭以飞针定书地方式给了那使臣一张信笺后离开,臣叫人已经去追那人,而使臣在看过那东西之后也已经于先前离开了水榭,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哦?他可有察觉到你们?”景灏也小声地说着。
“应该没有,我们是从窥洞里看到的,并无人去埋伏什么,想来他并未发现,而且臣是叫人保持了距离跟着的,应该发现不了。”
“那送东西的人跟到了没有?”
“臣来时,那人好像潜到容歆宫了,臣不敢私自动作就只围了那宫,只待大王下令,臣就带人去搜查。”“容歆宫?”景灏重复了一下,转了眼:“叫你的人都撤了,装作找不到散了的样子,然后谁也不许动作,都退走。”
“大王?”那暗卫显然很奇怪大王的吩咐。
“你听着:带人给我潜伏在四处,不许动只许看,把一切看到的不合常理的都给孤记下。”
“是。敢问大王,是多大的范围?”
“整个后宫。还有,如果看到使臣往奉天殿去……或者有其他奇怪的举动,你就过来禀告孤。”
“是。”
“去吧!”景灏挥手撵了那暗卫出去,对着那打开的殿门叹了口气,心想着难道鱼歌真的看不开还要对自己动手?还是说接到了什么口令,来图那秘录?
想到秘录,景灏就皱着眉低了头,眼一扫到那只金步摇,当下就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处,然后伸手拿起步摇,将白兰花下的花萼一推,那步摇竟变成了两节,一节是原本的花苞就变成了怒放之姿,似雏菊般;另一节是花萼处,那曾被花瓣包裹的地方赫然有个拇指大的洞,而里面是一团丝白之物。
景灏将那丝白取了出来,打开扫了一眼,当下放入了怀里,然后从袖袋里取了先前叠好的一小团帐布塞入了其中又将那花苞拿着往上一对一拨,花瓣依旧包裹下来,收敛成了花苞的模样,长长地捧着一点花开的模样嵌在花萼里,俨然是先前那支白兰花状的金步摇。
景灏伸手摸了摸坠子将那步摇放在了桌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为何一想到秘录的事,自己还是心慌?这又急忙地给换了。看来自己多少还有点在意那个“蝉”字。哎,蝉衣,你干嘛名字里有个蝉字呢?
景灏感叹着转了头对着屏风轻声喊到:“好了,出来吧。”此刻他已经无心行那激情之事。景灏等了等没见蝉衣出来,便迈步朝后堂走去口中说着:“蝉衣。你在里面做什么?”
床帐里美人隐约。玉手一只出了帐子,挑出一点缝隙:“大王。臣妾再次等候大王呢。”蝉衣浅笑着,眼中流露着如水地温柔。
景灏见蝉衣如此。呵呵一笑,走到跟前挑起了帐子:“看来你是想伴孤入温柔乡,只可惜孤现在却想,想看你跳舞。”景灏找了个理由将蝉衣唤了出来,这会他还要等着暗卫来抱。这般等待着如何与她缠绵呢。
蝉衣见大王怎么说,当即就应到:“大王想看,那臣妾就舞。”
“好,孤为你抚琴,你舞!”景灏说着出了后堂伸手取了架子上的琴。而蝉衣也只着着一丝薄纱袅袅而出,再看到桌子上的步摇和珠花后,忙又拿着收到了妆台的匣子里去,而后才到了景灏的面前一笑之后,对着他说到:“还请大王起音。”
琴音若溪。袅袅动听。蝉衣也挥动双臂甩着半长地纱裙广袖在琴音里婀娜。
夜转而静幽。这般地蜀日夜里星子在夜空里闪烁。
“你觉得我去了,她就真的会相信你?”夜昭容问着陆玲珑。
“我觉得会。”玲珑肯定着。
“不会吧。玲珑姐,你不说了人家都明说了不相信你吗?”恩沫一边吃着点心一边不在意地说着。
“对啊,正因为如此她是故意说了这个难题来试我,你想啊,这落锁前去花阁转一圈,这是多么不可能的是事。可是要是冬夜姐去了呢,她一定会很惊讶,也会明白我是可以帮她忙地人,那么她自然就会相信我,而我也就可以趁机……”陆玲珑说着伸手拉了下夜昭容的衣袖:“说实在的,人家不信我是正常的,她要考验我也是正常,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要是不去,我后面可也没办法帮你了。”
“这个我懂,可是我总觉得这落锁前去那转一圈有些别扭,说实话落锁前在花园子里转转倒也说的过去,可是她干嘛非要点到花阁呢?你不觉得别扭吗?”冉冬夜微微地蹙着眉。“有什么别扭地呢?要是别人叫我去,我到园子里走一步是不是也叫去?”恩沫插嘴说着,伸手拿了两根菖蒲在手里哗啦啦地摆动,嘴里还兀自嘟囔着:“昭容就是好啊,这过个节的东西都给了不少,就这各屋里放的菖蒲都看着比我们的新鲜。”
玲珑听了恩沫的话撇了一下嘴:“你呀就知道玩,也不说帮着想想办法。”
“啊?你们想,我听着就是了。你们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嘛。”恩沫摆着手里的菖蒲依然在玩着。
冉冬夜看着恩沫的样子一笑:“随她吧。我现在就是吃不准这会不会有什么圈套。”
玲珑转了一下眼:“刚才听恩沫的话,我觉得是那么回事,她不也说了叫人去看看吗?估摸着就是找人在花阁看眼你去了没,御花园那么大,你要说去了,她有不说点,碰不到也是有的啊,我看是不是你想地太多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想想总没坏处。”冉冬夜说着去模弄额头。
“要我说,你们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说不定就是走下地事呢?”恩沫此时又插了嘴,“再说了,你不有我们吗?万一有什么不对了,我就说你和我们在一起,在一起斗草,没去过御花园不就完了?”
恩沫的话立刻让冉冬夜和陆玲珑地担忧化解,她们一起看向还在伸手去盒子里拿点心的恩沫,在相视一笑后,冉冬夜说到:“就这么办,我去走一趟。”
玲珑点点头看向恩沫说到:“你啊,平日里看着竟是直肠子,都不指望你能帮上什么。这会倒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倒还有些用。”
恩沫撅了下嘴:“玲珑姐,冬夜姐可夸我大智若愚的,知道不?”
玲珑点点头:“是,是。大智若愚。”说完就冲着冉冬夜笑了。冉冬夜无奈的摇了下头。笑说到:“这样。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带着丫头出去。你们两个就在此处玩,待我回来。万一真有什么,有你们给我作证,也不怕什么。”
“哦。”
“好。”
两人应着,就凑到一起玩了起来,而冉冬夜则带着双儿出去了。思却在转着是不是要和大王说出去走走,正打算此曲一完就这么做啊,殿门外倒是又来了太监的禀报声,蝉衣不等景灏吩咐就非常自觉的退到后堂去了,心里却在盘算着:到底有什么急事,这一晚上怎么都跑了两趟了。
暗卫在景灏耳边小声地汇报着消息:“大王,臣已经叫他们散了,但是那人还没从容歆宫出来,而使臣已经到了御花园的花阁在花阁里踱步。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似的。总是张望。”
“等人?”景灏地眉拧了一下:“还有什么别地动静?”
“回大王话,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在外走动。就连惯常这个时候在花园里转的梅才人也已经出了园子要回去了。不过,掖庭宫地温宝林和陆宝林还在夜昭容那里没出来……”
“她们三个喜欢凑一起,这又临近端午的随她们去。”景灏不在意地说到。
“可是大王,有点奇怪,夜昭容刚刚带着个丫鬟出了宫,正往御花园去呢。”
“这个时候要去御花园转转也……恩?你说她带了丫鬟出去,而温宝林和陆宝林还在她地殿里?”景灏忽然发觉了这里面的奇怪,谁会丢下客人不管,自己跑御花园去?散心有这样散心的吗?
“是的大王,她们都没出来。”
“去,继续看着,给孤盯着,看看这是搞的什么鬼!”景灏说着打发了那人出去,然后在殿里踱步几番后到了后堂对着蝉衣说到:“蝉衣,孤忽然想去御花园走走,你要不要陪孤去看看?”
蝉衣一听这话当即应了,连忙给自己套上一件外套,又要去盘发,但景灏似乎没什么耐心等着便说到:“你那发也就不盘了,披着吧。”说完就伸手去拉了蝉衣带着她出了殿。
鱼歌在花阁之上徘徊着,他见了那字条地内容便清楚是蝉衣约他相见了。虽然他诧异来送纸条的人一晃眼之间显出的练家子水平似乎不那简单,但是一想到蝉衣愿意不逃避的和自己问询芙儿的事,他就觉得哪怕是一个陷阱他也要来,毕竟没有什么比他能寻到自己的妹妹更重要。
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他在花阁之上不断的注意着夜色中花园里是否会出现她的身影。
终于遥遥中他看到了一抹昏色下,有两个女子在夜影花枝下朝花阁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