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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英本已跳上墙去,一看姐姐被擒,便返回身与尚世彬对打起来,妄想迎救姐姐出去。可她更不是尚世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尚世彬擒住了手脚。
月娥、春娥吓坏了,急忙打发琴儿叫来当班的婆子们,用绳索捆住了于氏姐妹。尚世彬也顾不得向月娥、春娥解释,出门便向树林跑去。
在尚世彬去追两个蒙面人的同时,婉婷和秋红也来到被打人的跟前。被打人已陷入昏迷状态,躺在溪流中纹丝不动。婉婷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不顾一切地蹚入溪流中,揭去了被打人头上的麻袋,再一看不得了,原来麻袋里的人正是相伴她朝夕的亲妹妹。她只觉心口一阵疼痛,趔趄两下也昏迷过去。面对两个倒在溪流中的主子,秋红已乱了方寸,她发疯般地喊道:“来人哪,快来救人哪!”
小秉炎已过八岁,懂得母亲昏过去的时候,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前院找大夫。他在秋红狂喊的时候向院门跑去,边跑边喊道:“快救我娘,快救我娘……”
大门大院 第九章(3)
或许是心灵上的感应,小秉炎的哭喊竟然让五少爷听见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出院门,向小秉炎喊的地方跑来。当然,他找到了两个昏迷的女人。于是,奇迹出现了,这个身体瘦弱的大男孩竟能一只胳膊抱着一个女人走出溪流,来到“小桥流水”,与尚世彬会合。这时候,尚世宁的和尚袍襟溻满了婉玉的血迹。
婉婷在大夫的救助下苏醒过来,可是婉玉的情况甚为不妙,怀了四个月的胎儿流产了,而且还造成了大出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城里来的俄国大夫用西医抢救过来。
婉玉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泪人儿一般的姐姐怀里。婉玉在爱的怀抱里越加委屈,依偎着姐姐的脸儿,娇滴滴地哭起来:“姐,这是为啥呀!”
“不为啥,玉儿,是她们坏。”婉婷心疼地摸着婉玉青紫色的眼眶,泣不成声地说。
“这下好了,总算醒过来了。”是太太的声音。
婉玉吃力地扭转脖颈,看到周围站了一圈的人,有老爷、太太、五少爷以及月娥和春娥,还有自己的丈夫尚世彬,小秉炎正用小手揉着婉玉腿上的淤血。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毛子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这位年轻的太太,你的女儿没事了,她的血已经止住了,你可以把她放下来,让她躺平。”
婉婷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怀抱着心爱的妹妹。
“你们中国人真是好怪,在我们国家,母女关系都是平平的。好,我走了。”
那个俄国大夫把话说完,尚世彬连忙陪着他走出了卧室。后来婉玉才知道,那个大夫叫什么马斯洛夫,为她用针管子打了两支什么药,她的血才得到控制。
“婷儿,你下来吧,玉儿真的没事了,你身体也不好,得要休息啊。”
太太硬把婉婷拉下炕来。婉婷只是哭,太太和月娥、春娥搀着她进了另一间卧室。
于秀花和于秀英被抓后,关到了前院一间下人打尖的空房里。房子里气味不佳,除了一张大炕什么也没有。夜幕昏黑的房屋略显潮湿,姐妹俩坐在炕沿上,用手一摸是一把潮虫,软乎乎的,于秀花哭了起来。说实在的,她比妹妹于秀英的心肠要软,考虑事情顾虑较多,这次殴打卢婉玉,严格说她不赞成,可妹妹坚持要做她也就跟着办了。可打的时候她都是朝婉玉腿上踢,谁知妹妹心好狠,每脚都踢在婉玉的肚子上。现在可好,听把门的婆子私下议论,婉玉的孩子流产了,婉玉也弄个大出血,危在旦夕。难道婉玉死了,她姐俩还能活下去?细想一下,婉玉这人并不坏,对她姐俩通情达理,她向大少奶奶告密或许是害怕一场大祸真正发生,至于婉玉出主意让那丑男人来娶她们,也是在狠心的五少爷不要她们的前提下情急做出的,主要是因为这府上与她姐俩年龄般配的公子只有那个丑男人了。难道五少爷不要,当时还打发她们回去不成?如果那样,爹娘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于秀花越想越后悔,加上下身火烧火燎地疼,内心的滋味更是难以言喻,一时之间,连死的心都有了。屋外的婆子听到哭声又开始议论起她姐俩来。
一个婆子说:“看,哭起来了吧?这俩姐儿胆子贼拉大,也不想想,那三少奶奶是什么人,那是老爷太太面前的红人。这少奶奶死了,她们不被沉江才怪哪!”
另一个说:“也就是,听说主要是少奶奶出主意,把这两位许配给那章哥的,所以她们就恨这少奶奶。不打少奶奶又打谁?”
“话也不能这样说,那章哥有啥不好的,除了长得丑一点,心肠可是咱府上最好的一位公子了。要么现在他还没与这俩姐儿圆房?像五少爷那样的人,绣花枕头一肚子荞麦皮,呸!这是看上那俩四少奶奶了,要不然准不定咋折腾这俩姐儿哪!”
于秀英一听就火了,站在屋地蹦着高地骂:“放你娘个屁,在这疙瘩瞎白话啥,看你姑奶奶出去咋撕你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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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安静下来。于秀花的眼泪渐渐地干了,她生气地甩开妹妹打瞌睡的头,坐在那里想心事。当她放弃了羞愧,设身处地地替婉玉着想的时候,她又感到尚世彬的那一脚踢得并没错。如果她是尚世彬的话,眼瞅着自己的老婆被打,难道就不会这样踢吗?难道还手下留情,讲点儿仁义道德?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马的叫声和人的嘈杂声,看来这是府上的人要出府了,难道是婉玉真的不行了?天哪,保佑一下这位善良的奶奶吧。
大门大院 第九章(4)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于秀花认为,她的命看来是保不住了,是该正确认识那位公子的时候了。此时的她蓦然感到,尚秉章那人除了嘴巴大一点儿,门牙龇一点儿,没有什么可难看的地方,而且性子又绵,见她姐俩又喜欢又害怕,她姐俩的每一句话,尚秉章都是当着圣旨完成的,这样的男人哪儿去找?可妹妹喜欢的那位大师兄对妹妹咋样她不清楚,对她可是奸诈刁钻,当面是人背后是狼,多少次在背地里要强Jian她。妹妹一心想嫁给大师兄,可父亲非揪这根线不可,要妹妹跟着她来嫁人,这就造成了一种她欠妹妹债的心理,事事迁就忍让妹妹,这就是于秀花的灾难。事到如今,她于秀花还能说什么?只是她对不起这尚府上下,对不起秉章,也对不起被她姐俩挤对出门的公公尚世冲。她做好了被沉江的准备,只求婉玉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她。
大门大院 第十章(1)
过了正午,突然传来刺耳的牛角号声,合府上下立刻紧张起来。按照祖上的规矩,牛角号声预示着府上遇到了重大战事,如遭敌入侵等危难之时,或触犯了祖上的规矩,如府内杀人、男女奸情等丑事恶事发生之时,府上才会响起这人人都闻而生畏的牛角号声。上次牛角号响起是民国二年夏的一天,后院管家婆张嬷抓住了一对正在通奸的家丁和丫环,老爷一怒之下实施了家法,召集府上所有人丁,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到松花江边观看。那两个背驮大青石的家丁和丫环悲惨地哭叫着,恳求着,最后在老爷的一声令下被拖上了小船,划入江心,一前一后扔到了江里。江水淹没了悲惨的叫声,江水平息了一切悲哀,留给府上人们的,只有那刻骨铭心的记忆。
而今天,这场悲剧又要重演了。
合府三百多口来到了府门五十米外的河滩上,男族们站在左边,女眷们站在右边,周围是身着统一号衣的家丁。家丁的号衣很有点儿像前朝兵丁的兵服。家丁们持枪而立,两边的堡垒都架起了重机枪,以备突发事件的处理。这阵势,即使亲临过这种场面的人也是心惊胆战,何况那些心怀鬼胎的男女?春娥浑身颤抖,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到了姐姐身上,姐姐努力地扶住春娥,直到犯人被押到“望江台”的石台子上,春娥的颤抖才勉强停止。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左边不远处的五少爷,五少爷面色苍白,正拿眼睛瞄她。她连忙低下头去,将脸儿埋在姐姐的胸前。
台上的犯人是于秀花和于秀英,姐妹俩秀发散乱,面无血色,于秀花低个头,一句话也不说,可于秀英却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刽子手,杀人魔王,姑奶奶到了阴曹地府也饶不了你们。”
朴作修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这个跟随主子征战多年的朝鲜族老奴,在处理沉江的事情上从来是毫不留情。他让两名家丁把尺长见方的大青石牢牢地绑到了两个姐妹身上,大青石压得姐妹俩倒在了台子上。
老爷双手叉腰,站在台子上训起话来:“大家看好了,就是这两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孙子,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孙子。我尚维琛一生杀人无数,到老年也很想以德治家,可杀可不杀的就免了,可是对这种十恶不赦之人,如果不杀,我这个家就和这个国家一样永无安宁之日。今天大家最好记住这两个女人是咋死的,那些想干恶事,想干淫秽之事的人最好给我记住了,我尚维琛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哪怕这人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一样要治他的罪。”
月娥、春娥听到这话,吓得心都快要迸出来了。她们不约而同地看看五少爷。只见五少爷泰然自若,目光充满了愤怒,只有腮帮子的槽牙咬得咯嘣山响。月娥看出五少爷的亡命之所,更加畏惧这位索命的冤家。她内心默念:“春娥,世宁是个亡命徒,你千千万万不要粘他呀。”
这时老爷宣布:“现在执行家法,开始沉江!”
四名家丁上来,架着于秀花和于秀英姐妹就往船上拖。观刑的男族里跪着爬出来一个小伙子,这小伙正是尚秉章。他边爬边喊:“爷爷,你把秀花、秀英给我留下吧!她们初来乍到,不懂咱府上的规矩,打人也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