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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萨娜连连安慰斯提夫说没有大问题就是好消息,改天等斯提夫好点后她要请客庆祝.萨娜是那种你对她好一分她就恨不得回报给你十分的人.当斯提夫告诉萨娜他家怎么走时,她的大脑有一秒钟的时间失去意识因为斯提夫说得地方是温哥华最昂贵的地方之一,而且是人都知道那地方没有公寓楼只有大豪宅.这只是听说了地址之后萨娜的反应而真正使她发晕的却是当她搀扶着斯提夫迈进他家门的那一刻.
在西温哥华市一块叫做英属殖民地的山头上,萨娜那辆声音很响的破车在连续穿过一系列幽静海边花园豪宅之后往大海的方向拐了一小弯便来到一个绿荫遮蔽的铁门前.斯提夫从包包里拿出门控器吱地一声铁门便无声地轻轻向两边滑开.萨娜的破车沿着一个巨大的玫瑰花园划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弧形后停在了一栋英式庄园般的大屋子前.萨娜从斯提夫手里拿过钥匙开开门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扇大门推开.斯提夫说不好意思,这扇门很重是用中国紫檀木做的.接着他又说他早就想换门但又懒于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所以一直没动让它保持原貌.萨娜赶紧说,别换,别换,换了就不论不类了,这才是原汁原味,这样好,还防小偷.进门后斯提夫用手轻轻碰了碰一个长得象葵花的小机关整个门厅就放射出一片灿烂的金粉色光芒.这个大约一百多平米的门厅被一群
造型各异的百花状水晶吊灯簇拥着,这些水晶灯闪着耀眼的金色和粉色.斯提夫说,这些花里胡哨的水晶灯全是他祖母的杰作.是他祖母亲自从奥地利的水晶作坊一件件挑来的.他原来一直想把它们给储藏
起来有时因为懒惰就干脆让它们立在那发思古之幽情.萨娜迫不及待地说,别别别,这些水晶灯多不容易啊,一个世纪都挺过来了而且还挺健康的干嘛要弄死人家呢,罪过罪过.在参观斯提夫那可以当跳舞厅的巨大客厅时,客厅侧面墙上一幅小心翼翼嵌在镜框里非常伦布朗的油画一下就抓住了萨娜的注意力因为萨娜在上艺术史课时唯一能记住的名字就是两个荷兰画家一个是伦布朗另一个是维米儿.萨娜说,这幅伦布朗的画真是仿得像极了.萨娜在拉斯维加斯买过一幅与此一模一样的伦布朗的复印件.画面所呈现的安静祥和以及笔划的力度真是模仿得太象了!斯提夫说那不是仿的,是原件.楼上还有一幅康定斯基的抽象画,这些都是他祖母的收藏.
萨娜倒抽了一口冷气,压制住心的狂跳问斯提夫,你不是在说梦话吧?斯提夫说当然不是,我清醒得很.萨娜这一下真是忍不住了,她一边揉着心口一边说受不了这种刺激,她需要缓缓神.斯提夫带萨娜登上了二层楼唯一一间斯提夫偶尔会用到的阁楼里.站在那里可以看到细细泛着银色月光的茫茫海面及远处灯火点点的城市夜景.斯提夫说房子太大做卫生都做不过来因此他把二楼给封了不用就留下这一间来观景.
萨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说着,你真奢侈.但话从萨娜嘴里出来就变成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把房间租出去一些?斯提夫说那可能造成困惑因为屋子里祖上留下的东西太多,而他又不愿因为这些东西而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萨娜心想怪不得人家说有钱人总是有有钱人的考虑,这真不假.现在在萨娜心里斯提夫是绝对被归到有钱人的范畴了去了,于是她很天真地对斯提夫说,没想到你这么有钱!斯提夫却认真地说他真的没有钱,这屋子和屋子里的一切都是祖上留下的,除此外他一无所有.萨娜说你还想要什么?斯提夫说他不知道.但他真正的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有钱.萨娜象看怪物似地盯着斯提夫看了一会儿,心想如果她把在斯提夫家看到的一切告诉茉莉花不知这小妞会怎样地狂躁不安,没准会自己赏自己一大耳巴以解晦气.萨娜太想看到茉莉花那时的反应了,于是她决定明天见到茉莉花在第一时间就把这新闻告诉她.
不出萨娜所料,第二天当她把在斯提夫家看到的情景说给茉莉花听的时候茉莉花就是对准自己的面孔毫不犹豫地甩了一巴掌同时说自己有眼无珠.而事实上萨娜所说的还只是一部分,她没敢把那几幅名画的事说出来.不知从何时起萨娜开始为斯提夫着想了,她怕说出来后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茉莉花一边从一面小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妆容一边对萨娜说斯提夫一直对她有意思,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对她表达.然后茉莉花很严肃地搁下小镜子对萨娜说,也许她应该主动出击.萨娜诧异地问出击什么?茉莉花眉头一扬道,斯提夫啊.萨娜有点不太舒服地说,你肯定他对你有意思吗?
茉莉花轻蔑地哼了一声说,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事实,难道你看不见吗?萨娜被茉莉花噎了一下之后很不服气地说,我看未必.
温哥华正在上演一部思皮尔勃格的大片,茉莉花要请斯提夫看电影.她拿着两张票子在茶馆候斯提夫.下午三点半斯提夫如上班似地准时到达,如常般要了一杯一块九毛九的饮料和一块蛋糕开始享用他的下午茶.
茉莉花突然如葵花向阳似地张开笑脸坐到了斯提夫的对面,娇滴滴地说请我喝茶.斯提夫很痛快地说,好,你自己点喜欢的茶吧.茉莉花要了一杯铁观音,又问服务生要了一把叉子在斯提夫已经吃掉三分之一的蛋糕上叉了几叉,脸上嘴上流的全是蜜,一边妖里八怪地吃一边告诉斯提夫晚上要请他看电影.茉莉花正发嗲发得不可收拾之际萨娜很威武雄壮地默默来到桌边,如过去一样先故意在茉莉花脚上踩一脚然后再连连道歉.
斯提夫一看到萨娜便鼓着满嘴的食物忙里偷闲地说了一声嗨,将食物咽下后接着说,正好你来了晚上我们三人一起看电影去,我请你们吃寿司.茉莉花不高兴地说只有两张票,萨娜下次再去吧.可斯提夫说他一会就去再买一张,这样不就有三张了嘛.萨娜高兴地先谢了斯提夫,然后挑战地横了茉莉花一眼,轻轻在她耳边说,他想要我去,他不想和你两人去.
晚上在电影院斯提夫左手抱着一大包香喷喷的爆米花,右手托着一大盘滴满芝士的墨西哥薯片一边坐着一个美眉一起欣赏思皮尔勃格.茉莉花不时越过斯提夫的右手去抓左手边的爆米花,在抓的同时她的身体便如泰山般向着这个男人倾斜.斯提夫为照顾茉莉花于是便将两只手上的东西换了一个位置.在交换位置之后,茉莉花的胃口也发生了改变,她又重复同样的动作越过斯提夫的身体极度倾斜地抓薯片.坐在另一边的萨娜实在是看得要恶心了便一把将那两样吃食全数推给了茉莉花并坚决表示自己不吃零嘴.
看完电影后茉莉花坚持要去宵夜,而萨娜却忽然间觉得对这些愚蠢的争斗厌倦了,她想自动退出游戏,于是她对他俩说,自己工作一天累了想回家睡觉,要他俩自己去吃宵夜.茉莉花正准备展开的胜利笑颜却被斯提夫一句我也累了,想回家睡觉的话给冻结了.
那天晚上三个人都不是很开心,好象有点儿不欢而散的意思.茉莉花和萨娜的关系是因为斯提夫的介入而从原来的敌对而缓和成为能说几句的朋友,而现在又由于斯提夫的缘故而弄得很僵,回到了原来的情形.在这个微妙的三角关系形成僵局之后,一件突然事件打碎了这个三角的平衡.
星期六清晨五点半斯提夫的家遭到了盗贼的光临.这个小偷还好是个业余选手,不然小偷的目的如果得逞的话那斯提夫一定会气吐血因为他们是针对那两幅油画的原件而来的.在西温的英属领地上当有人报警时警察来得非常快,大约只需三至五分钟左右.幸好房子有警报设施.幸好画有暗加固装置和单独的警报系统.幸好警察及时来到.因为有了这三个幸好这两张价值连城的画才得以保全.
在等待警察实地勘察,取证的缓慢过程中斯提夫不知为什么第一个想到要打电话的人竟然是萨娜.他只是很自然地就拨了那个号码.而萨娜在梦中接到斯提夫的电话后一睁开眼片刻也没有犹豫就开车出发来到了山上.
斯提夫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惊吓中回过味来,萨娜的出现如同一副镇静剂即刻使那个男人定下神来.这场浩劫使斯提夫把如何处理家里的这些宝贝和应该购买哪些保险这些事情给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
命运就是一个陷阱,万能的神在主宰着一切的同时又得意洋洋地导演着一出出拿手好戏.斯提夫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迫感,他几乎是日夜兼程地约会各保险经纪给他大讲各种险,其中包括人寿险.其中有一个经纪好象最得斯提夫的欢心,他卖所有市面上听说过或没听说过的保险,比较冷门一点的险比如说专给明星上的那种特殊险如大腿险,酥胸险,皮肤险等等,颇有闻所未闻之意.这个什么都卖的经纪建议斯提夫说最好买一个人寿险因为如果与这些七七八八的保险组成一个组合险那么这个人寿险就几乎是捡来的--只需要加一点点钱就可以买一份爱心和平安(保险经纪的杀手锏是用亲情来打击主顾,必须让他们的主顾感到内疚而后快).
其实经纪根本不需要使斯提夫觉得内疚因为他是一个简单的人因而他的想法也是实际而平常的,他说他老婆死了多年,他又没孩子如果买保险的话,那么这个险是为谁保呢?经纪什么都想过了,还就是独独没有想到一个住在如此富贵的豪宅里的人是个鳏夫!但经纪毕竟是经纪那脑袋转得比陀螺还快,他马上接着说虽然你现在是独身一人但这并不说明你将来永远就是一个人过,而且也许很快就会和某人结婚或同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了BB.这种事情是可以发生得很快的,一般来讲应该是防患于未然.经纪强调说最主要的是你现在买了一份如此大额的综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