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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无奈的瞪了李炫奕一眼,秦王妃哭得更是悲切,手帕是越攥越紧,秦王最不擅长对付哭泣的女子,若是旁人他赶出去就是,偏偏是他的王妃,他一时有些素手无策,斜睨了李炫奕,示意他去哄哄王妃。
李炫奕眼底闪过坏笑,原来父王也有难办的事情,看秦王妃一直流泪,李炫奕也觉得心疼,挪动到亲王妃身边,语调欢快的说道:“娘多年不曾回吴郡,儿子这次给娘带了许多的土仪回来,每一样都是儿子亲手挑选的。”
秦王妃止住了眼泪,温润的瞳孔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清澈,揽住李炫奕:“奕儿,我的奕儿啊。”
“娘,别哭,别哭,儿子在的,在的。”
李炫奕安抚秦王妃,秦王的眼睑低垂,似要将地上盯出一个洞来。李炫奕被秦王妃越抱越紧,勒得难受,但他却没有挣脱开秦王妃的怀抱,他抚着秦王妃的发髻,“儿子会好好的孝顺您,不会再让您操心。”
“嗯。”秦王妃呜咽的应道,声音沙哑:“娘也给奕儿准备了许多你喜欢吃的,用的,屋子收拾得干净,书房也是整齐的,娘没让二郎碰过。”
秦王撩起眼睑,李炫奕道:“二弟不在?我也给二弟带礼物了,吴郡最多得便是书册,二弟准保喜欢。”
秦王妃道:“他随刘大儒读书,不好请假。刘大儒对门下弟子要求很严,对二郎一直另眼相看,我叮嘱二郎下学后早点回来,看光景晚膳前,奕儿能见到他。”
李炫奕讶道:“刘酸。。。刘大儒肯收二弟为徒了?太好了,我还想着若是因为我当时做的坏事连累了二弟不得入门的话,我这次回来便亲自登门向刘大儒谢罪。二弟最是敬仰刘大儒,师从于他是好事。儿子记得刘大儒顶门大弟子就是司徒尚。”
秦王妃颔首,“二郎为拜师吃了不少苦头,奕儿啊,往后可不许再胡闹了。”
“知道,知道。”
李炫奕点头应下,往日的荒唐事做得太多,想要洗心革面还是挺困难的,李炫奕起身道:“娘同父王说话,我带着三弟接二弟回来,顺便给刘大儒赔礼,我不想让二弟再为我受委屈了。”
“奕儿。”
秦王妃眼看着洒脱的李炫奕离去,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他怎么说道歉?”
以前李炫奕是死不认错的,秦王眼睛微微眯起,欣慰的说:“奕儿如此甚好。”
“是啊,甚好,甚好。”
秦王妃顺着秦王重复,“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还是王爷深谋远虑。”
“本王也没料到奕儿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只愿他能持之以恒。”
“奕儿应该不会再让王爷失望。”
京城除了秦王,赵王,燕王,楚王四位尚存的王爷之外,祁阳侯处于世袭列侯之守的位置。从祖上起,每一代祁阳侯都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更难得是祁阳侯才学极好,在朝中地位稳固,祁阳侯同大夏皇族同姓,祖上也是出五服的远亲,因此祁阳侯府一直颇为受到皇族的关照。
唯一让祁阳侯府尴尬的是,几乎祁阳侯一脉子嗣极是艰难,每一代能有两子便是老天开眼。因此萧菀还是祁阳侯夫人时只有一女并未受到过太大的压力。只是唐霓进门便有孕,据说怀得还是双生,喜坏了祁阳侯府尚存的长辈,对孕嗣有功的唐霓,长辈们疼宠不已。
祁阳侯当家夫人大多擅长经营,祁阳侯子嗣单薄的好处便是不用分家,因此说起京城最富有人家,祁阳侯府是首屈一指的。
祁阳侯府没秦王府奢华,也没几家王府占地广阔。祁阳侯府的建筑偏向精致,在京城属于别具一格的建筑风格,美轮美奂,所用之物亦是奢靡,谁让祁阳侯府家底颇丰?
萧菀当年十余年,祁阳侯府家底积攒长了四成,谁都没想到萧菀如此会经营。
萧菀休夫之后,将属于她的相信都带走了,祁阳侯受尽世人的嘲笑,一怒之下,将萧菀不要的摆设家具都锁紧萧菀曾经居住的院落,并用铁汁灌锁封门,意味着祁阳侯永远不会再记得萧菀。
布置温馨,陈设秉承着文雅,低调奢华的屋子里,在紫檀木软榻上斜卧着一名绝美的妇人。上天格外的偏向于她,她的容貌,气质,身材,无一处不是出类拔萃,艳冠群芳。
她眉眼精致得如同月宫嫦娥,眼波妩媚动人,又因为自身高洁的气质,即便诱惑世人,也不会觉得低俗。举手投足的媚态浑人天成,虽然腹部因为有孕凸起,但她并不会显得臃肿,只会显得她比以前丰满一些。
她便是如今的祁阳侯正室夫人,艳冠天下,有仙子之称的唐霓。
ps本文中重量级的女人都亮相完毕,小醉总结剧透一下。最无情热衷于权势的女人——淑妃,最温柔慈爱亦最复杂的女人——秦王妃。最无可奈何最美丽出尘的女人——唐霓,最敢爱敢恨果决的女人——萧菀,最符合士族传最矛盾的女人——萧如云,最特别的女主最励志的女人——萧琳。最有气节胸襟宽广最护短的女人——萧居士。
第五十七章接招
唐霓虽是生于寒门,然父兄皆为才高八斗之人,胸有报国忠君之志向,唐渊并不迂腐,唐霓从小便同兄长习文,小小年纪便展露出惊世才学。
她为列侯夫人之首,当今陛下亲自赐婚打破千于年寒门女子不可为士族勋贵正妻的惯例。
她执掌祁阳侯府大权,上得长辈疼惜,下得仆从爱戴,祁阳侯又对她颇有情意,更难得是唐霓肚子里有了祁阳侯李家的血脉。
才名,富贵,尊荣,世间女子所渴求的相信,她辍手可得。本应事事顺心,然在唐霓精致俏丽的眉宇间时常隐现一抹哀愁,一分不甘,一分无奈。
“如此本非我所愿。。。非我所愿。。。”
唐霓宛若白玉精雕细琢的手盖住了即将临盆的小腹,眸色淡然:“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她淡如远山的秀眉微皱,瞥见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礼物,轻叹一声,那孩子始终是怨恨于她,然当时她又能如何?寒门要崛起,她名节已损,当今陛下赐婚平妻,她敢反抗圣旨吗?
世人都看到萧菀的决绝,可她的辛酸,她的无奈,又有谁知晓?她同萧菀都是士族,寒门,皇权博弈的牺牲品。她们本不应该为敌,然却因为命运的摆布站在了对立的位置上。
唐霓将礼物盒子上的纸张捻起,侍立在一旁的婢女劝道:“夫人身子重,您不可太过为此篇注解再耗神。大小姐既然已经抛下侯爷改姓为萧,您何必总惦记着接她回来?您得为肚子里的小姐少爷着想。”
唐霓嘴唇蠕动,摇头叹息:“你不明白,她总是侯爷的嫡长女,她可长在外祖家,然。。。姓李才好。“
同姓不婚,千古俗礼。
唐霓目光落在注解的纸张上,神色却有几分敬佩,看似她赢了萧菀,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好不容易理顺了萧菀断情休夫决然而去的乱摊子,消弭掉萧菀的影响,随后赶上大喜事她有孕,世人都称赞于她福气贤惠,看似一切恢复正轨。
但唐霓心知,萧菀母女始终是悬在祁阳侯府之上的利剑。
她所料不差,敢于休夫的萧菀带走了女儿,并转瞬成了三清祖师坐下关门弟子。李琳。。。不对,萧琳性子倔强受其母影响极深,甚至不给唐霓任何机会笼络住她。
唐霓不在意多养一个女儿,母为自强,同时女儿也是萧菀真正的命门,若是养着萧琳,顶天妥当的安排人伺候教养她,陪送一份丰厚的嫁妆,唐霓从不是在银钱小气的人。在祁阳侯府做到这些并不困难,她同祁阳侯足够的理由安排李琳的婚姻,但萧菀母女没给她这个机会。
在萧菀决定休夫的时候,许是早就想到了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女儿,要不然早就不过问世事的贤德太后为何会突然补偿的封萧琳为县主?
若是李琳的话,她所嫁之人要窄很多。然李琳成了萧琳,虽然不是萧家长房嫡长女,然有名动天下的丹阳真人为母,士族勋贵,甚至皇族,萧琳皆可嫁。
唐霓微合眼睑,眼睫似支撑不住无形的重量而低垂着,夹紧指尖的纸张,“丹阳真人尚未出关,然一篇注解铭传天下,她为名乎?不,她是告诉世人——萧菀还在。”
“夫人。”婢女关切的看着唐霓,将盖在唐霓腿上的皮毛毡子向上拽了拽,“还在又能怎样?她还能还俗再同小姐争?”
唐霓唇边益处苦笑,“争?她何时同我争过?我得到的只是她们母女不要的。翠儿,我一直以为。。。以为我能看破世事,沉稳从容面对一切的困境,然见了萧菀。。。我不如她,可我怎么会不如她呢?”
“在奴婢看来,您样样比丹阳真人强,不就是一篇**注解?您所写的诗词歌赋,您的善心慈悲早已经铭传天下,您甚至还让侯爷练就了绝世好字,侯爷总说小姐您是他的福星。丹阳真人就算是三清祖师的关门弟子又能如何?三清道观里都是出家之人,哪能随便插手红尘的事儿?您就是太多虑了,养好身体,生一对龙凤胎出来,侯爷哪里还会记得曾经的大小姐?”
唐霓讶然失笑,是自己想多了吗?“罢了,是祸是福,端看往后吧。丹阳真人能将女儿教养得极是出色,焉知我不能?论起。。。早教,我怕是比她懂得多一些。”
唐霓最后一句说得极轻,两世为人的经历,许多脑海里固有的知识给了唐霓莫名的自信。她不敢小看世人,以前只是想着随波逐流,平淡,低调的生活下去,然淮河即将决口,百姓将要遭受水患,唐霓总不能眼看着父亲因为决口而被问罪,眼看着苍生受苦,所以她显露了智慧,有了慈悲仙子之名。
她是一步一步被推到这个位置上,实在非她所能预料。既然到了这个位置上,再让她悲剧收场,非她所愿。
靠在软榻之上,唐霓轻哼着悠扬的小调,同肚子里的孩子交流,将萧菀母女全都抛诸脑后去,她的儿女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个不同于唐霓记忆中的历史朝代,有宛若魏晋风流的士族风韵,却无五胡乱华的惨剧,虽然北边亦有胡人势起,然秦王统领戍边军不会让胡人轻易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