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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才想起,你好像是个女的啊。”阿萨已经有些迷糊,说。风是朝这边吹的,能够闻到她发端传来的气味。
“废话。”
阿萨半直起腰,缓缓朝塔丽丝探过头去。塔丽丝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退让或者是阻拦。她看得出他的头好像是探向自己的耳边,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鼻端深入了她耳后的发际中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在她的耳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塔丽丝像被人刺了一刀的豹子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和脸,那双眼睛瞪得史无前例的大,直愣愣地看着阿萨,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怪物发生了最诡异的变化。
她的脸先是褪得雪白,然后褪下去的血色又以千百倍的威势和速度重新倒灌了回来。
“真的是女人啊。”阿萨舔了舔嘴唇喃喃地微笑着。刚刚吸入的气息弥漫在胸中,感觉里。脸颊上还有着两人的脸轻触后的触感,细腻柔和温暖……
但是这种细腻柔和和温暖马上就变成了刀劈斧砍火烧的痛。“啪”,塔丽丝这一记耳光的声音几乎传遍了魔法学院。
女骑士手上的力量本来就不是普通女子甚至不是普通男子可比的,如果不是因为纯粹地发泄和激动而没有用上斗气,恐怕阿萨连头都会被煽掉。即便如此他的半边脸也马上肿了起来,两道鼻血从鼻中滚滚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阿萨大笑。即便是他感觉到自己的面颊骨可能都丝裂了,那半边脸的血管全部都爆炸了,耳朵像被塞了颗炮仗进去后引爆了一样的不断轰鸣,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大笑。
“哈哈……咳……哈哈……咳……”阿萨地笑间杂了咳嗽声。塔丽丝疯一样地用脚在他的胸口腹部上猛踢猛踹,幸好她并不是穿的平常地精钢骑士靴。阿萨也全然不反抗,只是护住头脸和要害倒在屋顶上不停地大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他就是想笑。
乱踢乱打了一通后,塔丽丝看着依然断断续续地咳嗽着笑的阿萨喘着粗气,然后猛然调头跑了。杂乱的脚步声一路冲了下去。也一路传来打碎东西地声音。
直到脚步声一路从魔法学院的大门跑出去,阿萨才慢慢停止了咳嗽和笑声。不过他还是在笑,苦笑而已。他几乎全身没有一处不伤的。尤其是脸几乎肿得变形,那一耳光如果是落在普通上身上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过幸好这些还都是皮肉小伤而已,在他的治疗魔法之下很快就基本平利了。他擦了擦满脸的鼻血,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被打了的缘故,酒居然有些清醒了。除了感觉到一阵发泄般的轻松之外,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无奈,自己居然会为了那样一句话而搞成这样,或许是醉了吧。
不过确实很过瘾,很轻松就是了。回想起现在也觉得确实有些好笑。
又有脚步声接近了。阿萨刚察觉的时候还以为是女骑士去而复返,但是他旋即发现并不是。这个脚步声他很熟悉,很早以前就已经很熟悉了,但是骤然之间他又回想不起来。这深深烙印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好像自己下意识地不想去触碰,特别是这个进修。
他也没有回头看,直到这个脚步声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他才回想起来这是谁。
“不是听见你的笑声还有看见她从魔法学院冲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哪里去找你呢。”这个人问,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学会欺负女孩子了?”
“不知道。忘记了。好像刚刚吧……”阿萨转过头去看着她,然后微微怔了怔。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一套冒险者的装束。
“呵呵,你变了。”她微笑着说。
“呵呵。谁能不变。”阿萨微微苦笑,他认得她这身打扮。
“是啊,谁又能不变?什么都在变的……”她也叹了口气,和阿萨一起抬头看着上面的星空。这是她第一次在沼泽中碰到他的时候的装束,甚至腰间还有着那把细细的长剑。这也是两人一起在欧福旅行的时候的装扮。
当想要不变的时候,也正说明了感觉到了变。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看着上空满天的星星发怔。
天空中的星光还是一样地璀璨依旧。无论多少年,都不会变。
“我明天就要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萨先开口说。
“去哪里?多久?做什么?”她问。
“我也不知道。”阿萨叹了口气,老实回答。
她看着阿萨不再说话,阿萨也不开口,两人对视着重新沉默了起来。
这次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人互相接近,靠拢,吻。相拥吻。
两人都搂得很紧,很用力,吻得很深,慢慢的两人的手也互相在对方的身体上移动,摩擦起来。慢慢,两人地呼吸也都变得粗重起来。阿萨站起,横抱着她从大教堂的顶上一跃而出。两人同时用出羽落术,缓缓朝魔法学院之外的黑夜中飘去。
魔法学院中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些被刚才的大笑和喧闹声吵醒的牧师们在打着火把或者顶着圣光到处察看,却没有人发现两人从高空处缓缓滑向远处。
只有一个人看见了。她一直站在魔法学院大门口的阴影中,呆呆地看着大教堂的顶上的两人相拥相吻。
目送两人像两只连体而飞的鸟一样飞了出去。她神经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脸颊,然后又揉了揉还在发麻的手掌。她在跑出去之后感觉到了自己那一耳光居然连自己的手都抽得痛了,所以又赶回来看看。
当想要刻意挽留,努力相拥着取暖的时候,那也正是感觉到了离别在即的冷。
两人的肢体全力地纠缠在一起,全力地摩擦,挤压,扭动,纠缠,恨不得把自己和对方一起扭碎,互为血肉地融合成一体。
没有思维,没有想法,没有语言,也没有道理。这个时候只有人最本能最纯粹的东西在互相纠缠互相融合互相喘息互相共振互相呐喊。互相生。互相死。
只有在这个时候,灵魂之间才可以因为融合,共鸣,而短暂地忘记所有的悲伤和无奈。
忘记本来无法忘记的孤独。
正因为感觉到了离别感觉到了孤独感觉到了冷。这短暂的碰撞火花和温暖才会无比美好,珍贵。无可替代。
终此一生,不可忘怀。
几乎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两人才从互相的纠缠中清醒,略微分开来。
再又互相凝视了好一孟子,阿萨抱着她深深地吻了一下,说:“我爱你。你知道么?”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点点头,轻声说。“我也爱你,你知道么?”
“知道,我也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萨才把自己和她分开,仔细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眼睛上灵魂里。然后说:“我走了。”
从宰相府中出来,正午的街道上正是一片繁忙。阿萨的心中却是一片宁静。他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你终于出来了。”街对面有个人走了过来。
“是你?”阿萨看过去,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我不是告诉过你老师教过我追踪术的么?”塔丽丝的脸色很有些憔悴,连一向在她脸上焕发的神采和容光都没有了。“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一直……?从昨天晚上?”阿萨看着她的两个黑眼圈,感觉很古怪。
“我说了你跑不掉的。”神殿骑士看着他恨恨地说。“我会一直跟着你。”
“真是……对不起……辛苦你了……”阿萨微微摇头,苦笑。再哼了口气。“那……我们走吧。”
第六篇路
序章梦想·疯(一)
从爱恩法斯特帝国最西边的卡伦多盆地往西南方再走上数百里,就可以看见一大片沙漠。这是大陆最大的一片沙漠,也是最特别的一个沙漠。飞龙沙漠。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应该没有龙存在的沙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似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下来的称呼沿用至今。这个沙漠位于大陆中央的最南端,和最北端的大片桑得菲斯山脉遥遥相对,中间是蛮荒高地和大片的原始森林,绝壁,地壳断层,把大陆分为东西两边。
飞龙沙漠方圆数千里,除了沙漠边缘的少数奇异动植物以外,这里的数千里都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死地。
但是再偏僻的地方也会有人涉足。就如桑得菲斯山脉多年来也不断地有冒险者前去一样,飞龙沙漠偶尔也会迎来一些客人。不过这里的不速之客比桑得菲斯山脉的更少,更稀罕,因为这里没有那无数珍稀之极的魔法宝石,虽然传说在这沙漠的某处有什么遗迹宝藏,但是极少有人会敢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进入这个死亡之地。只有在蛮荒高地还到处充斥着危险的兽人的时候,偶尔有些商队会战战兢兢地冒险通过这个沙漠的边缘在东西之间通商。在爱恩法斯特清理蛮荒高地直到近年欧福成立之后,东西大陆的商路已经完全通畅,从此以后也就几乎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了。所以似乎只有疯子才会拜访这片死地。
查玛现在就有些怀疑这个年轻骑士是个疯子。这十多天来。他们已经朝飞龙沙漠中行进了数百里。
但是这今年轻骑士除了这点以外又实在看不出有哪里不正常,如果非得要说地话,那就是他实在是有些厉害,出众得过分了点。在沙漠边缘他们曾经非常有运气地遇见了极少见的这里特有的变异巨蝎,但是那个骑士只是一剑,就把那足有马匹大小的怪物斩为两段。那一幕彻底打消了查玛心中的某些想法,他看得出,这一手即便是族中最勇猛的金帐刀手都不可能玩得出的。战场上打了半辈子,所见之人中也许只有那个如同怪物一样的圣堂武士才有这样的剑术。
而且进入这沙漠之中后,每天清早这位骑士都会用手摊着两张羊皮缓缓用功。不一会羊皮中就会有一摊清水。查玛认得,这是用水系魔法收集空气中少得可怜的水分,以前部落中捕获地魔法师曾经被逼用这种方法获取淡水。虽然这不过是很基础的魔法,但是对于一个剑术和战斗力都那样出众的骑士来说,这确实又是太惊人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