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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吓着你了飞飞。”不顾玉石的冰冷,他将我拥在怀里。如丝的黑发带着淡淡的花香贴在我的脸上。我僵硬地抬了抬手,撩起一缕发,他依旧眉峰浅浅,琉璃色的眸子此刻笼上了深重的水色,唇红欲滴,在如水的月光下恍然若仙。
“你害我哭了舞阳,唱个歌赔我。”很久没有开口,我的声音嘶哑字句缓慢。
他紧紧地抱着我,精致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间,声音冰砌若雪,在我耳边低低地吟唱:“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那时候月光很亮,祭台下的空寂之山,凭空陷落十丈。下面有很多人,密密麻麻地站着,但是没有人说话。
夜很静,今夜的空寂之山,竟然没有下雪。
他的歌声渐渐地停了,我回过神轻轻捶在他胸口,笑骂着以为你是周杰伦啊!
他也笑了,笑颜如花,黯淡了漫天月色。笑过之后握着我的手,覆在他脸上,那样丝质一般的触感让我心悸。
我们都沉默了,静静地看着这空寂之山的夜色,任时间流逝。
当新月渐沉,大地进入最黑暗的时段。他揽着我的手突然紧了一紧,我在他唇边轻轻一啄,舞阳我不怕,最黑暗的时刻只是因为黎明快到了。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将破晓。
他清水样的目光静静地凝望着我。
记忆如日历,一页一页地翻过。
于是我终于记起来,洪荒谷六百年的相守,他初复活时纯净如泪,笑得安静而漂亮。猎魔人晚会上他深情地弹唱……
我惊慌地拉住他抚着我长发的手,舞阳你在作什么?!
他眼中水色更重,喃喃地道:“对不起飞飞,舞阳答应你的事,什么都做不到。”
他在封印我的记忆,我拼命地挣扎,挣不开那双柔若无骨的皓腕。
“飞飞,你回来就好了,不许再乱跑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嫁给我!”
“风飞飞,”他以肘撑着精致的下巴,另一只手微屈五指在桌上轻敲,黑发如墨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半掩了姿容,风华绝代。
我忙不迭点头:“小的在呐在呐。”
“再敢逃走,我就让人去了你的四肢,”他微笑着把玩桌上的花瓶:“然后放瓶子里面装起来,做成不倒翁,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别怕飞飞,情绪波动太大就会变成紫色,舞阳不会伤害你,不会的。
“碾墨。”
“嗯?”
他的笑黯淡了漫天斜阳,修长的手按在桌面,舒红袖逆转乾坤一般:“替你把它留下来。”
一点一点的爱恋,是在什么时候汇聚成海?
我在他怀里挣扎,为什么,为什么啊舞阳。
“如果我们一定要分开,你一定要先走,因为留下来的人,总是会特别特别的孤单。”他伸手不断地擦着我的脸,我拉开他,有一滴冰凉的泪,水晶一般坠在我手上。
脑海里一片混乱。故事的结尾,我的男主角说:“如果我们一定要分开,你一定要先走,因为留下来的人,总是会特别特别的孤单。”
那时候,红日跃出云层,紫霞漫天,小草顶着夜间的露珠在积雪中顽强地探出头来。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朦胧中我伸手过去……触到一片虚无。
弹指岁月,轻唱情歌情烟灭(三)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冥冥之中存在。
而作为一个猎魔人,职责就是消灭这些不遵守规则的邪物。
但是猎魔人也要吃饭,而正式的冥捕又有限,所以神界便另设了这么一个组织——猎魔人协会。
咳,好吧,通俗一点来讲,也就是赏金猎人。
我叫风飞飞,是一个法师。目前在猎魔人协会任职。法师的近身攻击是不堪一击的,所以我和所有的法师一样养着一个战士宝宝。
一般是买来一具尸体,施上魔法,用自己的血为引赋予它生命。这样的宝宝与主人共享生命,在主人死亡后灵气消失,也就跟着死亡。行内的人叫它们随行尸。
暗夜的街头,花式路灯用它昏黄的光把我的影子拉得斜斜长长。
看看身后面容呆滞、行动机械的随行尸,我深深叹了口气,在心里把那个冥捕流香恶毒地咒骂了七七四十九遍。
突然,夜空中衣袂飘飞的声音传来,老子大惊失色,刚要回身,一柄销魂剑破空而下,我成形不足三天的随行尸就此报销。流香收起剑,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我收了收爪子,拼命忍住想上前抓破他那张美人脸的冲动。
“流香大人,请问风飞飞是否无意间掘了你家祖坟?”
“没那么严重。不过风飞飞,养一个随行尸很辛苦对吧?”
我撇了他一眼,废话!
“那你看这样子好不好,你嫁给我,以后就归我养。吃我的住我的,不愿工作就不工作,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怎么样?”
“你们冥捕一个月工资很高吗?”某只半信半疑中。
“养你没问题啊。”
“那成!”某只兴高采烈中。(喂!君华拼命拉住: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时间呆久了,才发现流香这家伙真是耐性缺缺,每次跟他到地府玩,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
结婚的前一天,他带我出去买了许多东西,咳,好吧,虽然都是他在拿,但也没必要走那么快吧????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小跑着追,突然被一穿溜冰鞋的小P孩儿一撞,直直地就扑电梯!!!!
我闭着眼大叫了一声,完了,这一下还不直接摔个万紫千红?
睁开眼发现惨剧并未发生,我跌进一个怀抱,流香曲指敲敲我的头:“笨死算了。”
四周的人都在看我,他还这样骂我。我哇地一声哭出来,不料平时老是摆酷的他立刻慌了手脚,轻轻擦着我的脸:“别哭……别哭飞飞。”
“呜……你骂我……”
“我错了。”
“呜呜……我这么可爱,你居然还骂我!!!!”
“……”
“呜呜呜哇哇……你这坏蛋,以后再也不要理你!!!!”我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偷眼看他,原来他怕女人哭。
“我哪里敢骂你,我骂我自己呢,差点让自己这么可爱的老婆摔倒了……”他一边哄我一边帮我擦着脸。我发现一楼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这家商场……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下午他带我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是山吧,在烈阳下积着雪。
他抱着我轻纵身踏上高高的祭天台,我好奇地在台上转来转去。
“流香,这是什么地方?”
他单膝半屈地蹲在地上,神色肃穆地道:“飞飞,过来上柱香。”
我装模作样地上了柱香,他却持香低低地说着什么。
我站到祭台中间,傍晚的阳光依旧灿烂,雪映斜阳,竟然让我觉得莫名地悲伤。
泪,就那样毫无缘由地滚落下来,一串一串怎么也擦不完。
流香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低低地道:“飞飞,不哭……不哭……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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