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不足三个月。”
“那老皇帝病重的事情,你也一直知道了哦?”骆尘鸢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问。
果然宫明听到前半句话时,面容陡然变得冷冰,紧紧闭着嘴,良久才说。“知道。”
骆尘鸢讪讪缩了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他身边的那些人时,仿佛就像拂逆了他的逆鳞一般,周遭的空气总是瞬间就被稀薄了下去。假如夏天常在他身边呆一呆,高温时候时不时提提“皇帝”“宫霄”等人的名字,保证不会中暑。
吞了口干唾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呆呆楞看着手里这张糟糕之极的折子,更不知道怎么下手改改。
只能默默的将那折子放在另一边,企图再抽出一本来,先平一平刚才被那折子里的内容刺激道了的小神经。
谁知道一百年专注着批改的那人,了解她甚至比了解自己还厉害,见她忽然沉默着在做小动作,唇角微勾,看着她到,“不用藏藏掖掖的,有话直说。”
“没,没事啊,我已经批好了。”好心的撒谎,心中忐忑,但愿能够躲得了这次。
“把折子拿过来吧。”宫明故意沉了沉脸色,伸出手。
骆尘鸢咬了咬唇,只能抽出来折子,小心递了个过去给他,折子出了手,立即跟小白鼠一般往边上靠了靠,将自己与宫明之间的距离微妙的拉开一部分。
展开折子后的一刹那,宫明俊脸狠狠一抽,面颊瞬间如罩冷霜,几乎想也没想,“唰唰”几声将折子撕成碎片,一向喜怒不见于色的他,倏然起身,拂袖愤然向外面走出去,在他迈出去书房的同时,那原本还是碎片的折子,此时已经化为粉末从指间化开。
“洛姬娘娘,王爷这是怎么了?”跟随宫明这么多年的青松这时候却正好也来书房,见宫明如此怫然而去,也给惊住了。
“啊?”骆尘鸢从吃惊中缓过神来,见青松一脸着急样,想起来折子漓的内容,忙一把抓住青松,忙道“赶紧去追他!可别出什么事儿了!”
青松脸色大变,忙又跑了出去。
骆尘鸢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根隐藏的弦仿佛被宫明异常的离开狠狠揪了起来,浮出心头,来不及多想什么骆尘鸢也追了上去,心中已经极为懊悔刚才把折子递给了他。兴许,自己可以将折子漓的内容再次软化一些,起码不会激他这样。
没走多远,骆尘鸢就看见青松的身影,但他显然已经放缓速度,小心又迫切的走着。
许是青松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是骆尘鸢,忙迎了过来,急道,“出什么事情了?”
“王爷呢?”
“王爷命我等在这里。”青松无奈的道。
“他往哪里走了?”骆尘鸢不给他反问的机会,忙又问道。
“荷塘。”幸好漓园的暗卫不少都是青松布置的,否则现在还真难报出宫明具体所在的地点。
“嗯,我去看看,没什么事情,你放心,不过你最好安排下去,王爷就是漓家少主的身份,可能已经瞒不住了。”
“知道事情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是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那不该出现在这堆折子里的折子,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另外的一个阴谋?”
骆尘鸢不敢想太多,自己脚下功夫也不赖,很快就追到了漓园的荷塘处。因为渐入深冬,荷塘处已万物萧条,池塘中也只是剩下一些残荷和枯黄的浮萍。
刚进荷塘的那个园子,就看见了荷塘一边角亭子凛然立着的背影。在深秋那衰败凄冷的背景中,显得费外冷清和孤独。
骆尘鸢试图走进,却不想还没跨出几步,就见斜地漓的一丛灌木钟闪出两个冷冰冰的黑影,幸好骆尘鸢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早就屏住呼吸,察觉出来周遭的变化,赶紧小心的退后几步。
之间面前闪出来的是两个面黄肌瘦,看上去很像是病夫的瘦小男人,其中一个瘦脸的,且面相阴鹜的男人哑声对她道,“请留步。”王爷现在不想被人打扰。
骆尘鸢郁闷的看了眼面前这两位黑衣男子,“那我有话想对他说,你们能帮忙转告吗?”
“不能。”俩人就像是贴了人皮面具的假人一般,冷冷回道,连眼皮都不眨一眨的。
跟着墨炎那段时间,骆尘鸢也有所耳闻这些幕后人的厉害,也不敢贸然的闯进去,只能垫脚望了宫明一眼,怅然的转过身去,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〆﹏、奇书TXT网≈◆萧晓1◇丶为您手‖打╰╮
第一百九十八章小骆的冰山一角
两黄脸暗卫没见她转身走开,也随即放松了警惕,骆尘鸢的身份如何,他们都是极为清楚的。
然而还没等两个暗卫重新闪回隐蔽之处,忽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速度极其迅速,堪称轻功超绝,两个人一瞬间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呆愣在原地,等俩人回过神来后,那白影已经悠然如神女一般飘然近了凉亭。这样惊人的速度,让他们,震惊,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一同齐步向凉亭追去,瘦黄的脸色已经惊冷成了猪肝色。
俩人也都是秘密暗训出来的好手,几步就赶到了凉亭处,敢怒不敢言。原本内心对那些女人的鄙视,此刻已经鄙视早就荡然无存,像他们这些以功夫而活,为功夫而死的人,一生除了功夫外,很少有能入眼的,更何况是靠男人而活,靠男人庇护的女人们,她们只有牺牲自己天生的肉相和矫揉造作来取得自己在这社会上活下去的资本,欢笑背后,谁知道藏着多少歹毒的伎俩和肮脏的手段。
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女人,远远不止这些。俩人抽了抽瘦削的脸,忍不住想起刚才她故作羸弱,先放松掉他们的警惕,然后。。。。。。
“哎,至于吗你?有本事你就跳啊,站在这里吓唬谁啊?这个天气可不会冻死人!”骆尘鸢余光瞥见那俩黄脸男人追来,除了轻功,她可是什么都不会啊,情急之下,对着宫明吼道。
怒急的宫明先挥手将追过来的人赶走,冷冷看着骆尘鸢,沉着脸道,“我什么时候要跳湖了?”
“我。。。。。。我怕你跳嘛!”骆尘鸢心虚的舌头直打结,也为自己刚才那话后怕的要命,生怕宫明在气头上把她扔进湖里去,她可不会游泳,前生今生都是旱鸭子一个,充其量也只敢在水潭边转悠转悠。
“你走吧。我不要你的同情和虚伪。”宫明冷冷道。
虽然话不中听,但既然他愿意跟她说话,还表示他在盛怒之下,给自己留了一点小小的余地。自己还有争取的力量。
骆尘鸢毅然的摇了摇头,叹然的看着他,“我不走,虽然我知道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需要一片只供你思考的天空,但是,我就想陪着你,不说话就是了。”
“我不需要你陪,最好快点滚开!”宫明有点愤怒,一向强势如铁的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同情可怜的目光,尤其是她的,他不需要。
“能不能不那么自恋?”骆尘鸢就跟他耗定了,除非他将自己扔下湖里去,“你以为我是同情你,可怜你,来陪你的么?别那么自作多情了。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我现在很受伤,需要你陪陪我而已。”
宫明脸色一滞,幽瞳危险的眯起来,“骆尘鸢,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带回去!”
“半信,半不信。信的地方是你会叫人过来,不信的地方是你叫来的人除了你之外,估计都不能把我带回去。”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宫明不是傻子,更不是盛怒之下会变傻的呆子,刚才骆尘鸢那出人预料的功夫以及被惊骇住的那两个暗卫,早已勾起了他心底对骆尘鸢的疑惑和好奇,尤其好奇她这身功夫哪里来的。
可是他现在心情暴躁的很,暂时都不想过问。
“你别回京成不?“骆尘鸢觉得自己真的就是邪恶撒旦的化身,人越是因为什么生气,越是在气头上敏感什么,她越是横着心将人的伤疤撕得更深一些,深到骨子里那被腐蚀的地方,然后毫不犹豫的挖出来,”枪杆子里出政权,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只要你不回京城!”
也许宫明就是天生受虐的胚子,骆尘鸢这么变态而极端的直奔主题,让他怒极反笑,冷眸如若寒窟,“我不是孬种,我一定会回去。”
“回去就回去了,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反正现在我跟你是拴在一个绳上的蚂蚱,你要走,我也必须跟着你,谁知道你前脚走了,后脚会不会有人就出手灭了我?”骆尘鸢拍着胸脯,一脸郑重的站起来看着宫明道。
嘟起的嘴巴,微皱的眉头,毅然而坚决的眼神,让宫明愤怒的内心忽然一下子带过一阵清凉,原有的怒意也如潮水一般渐渐退去,“谁跟你是一个绳上的蚂蚱?骆尘鸢公主可是一直避本王无所不及的。”依然板着脸孔,冷冷道。
“从法律上讲,我该是你的合法妻子,背负着你太多的秘密,所以,你要是贸然抛弃我,可是自己给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我告诉你哦,我的意志一点点都不坚定,别说和辣椒水,做老虎凳了,就是对方稍稍一吓唬我,我就会迫不及待的将你所有的秘密抖漏出来了。到时候,你更悲剧。”
“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永远都说不出来。”宫明忽然脸色冷了一冷。
骆尘鸢也打了一个寒栗,脸上故作镇定的道,“你杀了我也只会令自己更痛苦,黑山他们似乎也不能够任我死的那么不明不白吧?”
到底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笨呢?宫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有一颗让他永远没有办法预料的心思。
“回书房吧,准备启程回京。”但自己做出的决定,从未为任何人改变过,也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了的。
“那奸细的事情呢?你的一举一动,他万一泄露了,咱们半路遭劫杀怎么办?”骆尘鸢提到“劫杀”两个字,忍不住又想起了初到时的那个修罗血场,那让她无数次噩梦的源头,无数次惊恐的场场画面。
“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有你在,他们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宫明淡笑着道,幽瞳中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复杂和冷漠,那张俊美如妖精一般的脸,早已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与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