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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错?”温柔半信半疑。
“绝对没看错!”叶昱指天发誓。
“这就奇怪了,昨儿还听卖凉茶的大叔说他的大舅爷在衙门里当差,怎么今儿就被锁了去?”温柔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没准他们得罪了什么有来历的人物吧?”叶昱猜道:“这京都里遍地是官儿,说不定他们眼拙,在那迎迎”
迎春阁是勾栏妓院,叶昱想说没准他们在里面和人抢粉头,无意间得罪了谁,只是这话当着两个未出嫁的姑娘说出来实在不妥当,他又掩住了话头没有说下去。
温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追问下去,小环却不解,急道:“你怎么话说一半就没了下文!”
“没,没什么!”叶昱也有惊慌的时候,被小环这一问,借口浇花,躲到门外去了。
小环一回思,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了,脸色蓦然羞得通红,拿脚使劲跺了跺地,也不言语了,只坐回桌旁,低着头假装认真写字。
这时温妈妈才喘吁吁的走了回来,进门就向叶昱抱怨道:“你怎么忽然撂下我就自个跑了?我”
温柔无心听他们在外头说话,心里只是纳闷。她不觉得这些在京都里混熟了的地痞,会为了抢粉头得罪什么人。别看他们凶狠,其实行事还是相当谨慎的,第一回上她的小摊敲诈时,就不敢对那青衫男子动手,他们也只能欺负欺负平头百姓罢了。
想到那青衫男子,不知怎的,温柔脑海中就浮现出他昨夜站在自己面前,看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情景。心里更加疑惑,会是他吗?他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哪,更犯不着帮自己!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思来想去,她都理不出头绪来,不禁定了定神,将心里的猜测都暂时压了下来,扬声嘱咐门外的叶昱道:“你去仔细打听打听,看那些人是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得了准信,咱们再准备摆摊的东西吧。”
叶昱在外头应了一声,放下水桶就出门去打听了,直到晌午时分才一脸喜色的回来,进门就道:“那几个人被押进衙门后立刻就开堂审了,也不知问了什么罪名,最后每人被打了四十大板,即刻收监了!审案之时,衙门外头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个个拍手称快,我挤了半日都没挤进去,只听见他们被打时的鬼哭狼嚎了。”
“打的好!”小环拍手赞道。
“这老天哪,终究是公道的!”温妈妈方才坐在屋里也听小环说了这事,此刻额首称快!
唯独温柔皱着眉又凝思了片刻,方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赶紧出去置备东西吧,夜里照旧摆摊。”
唉,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好不容易肥起来的荷包,又要瘦下去喽!
第八十六章闲听八卦
匆匆忙忙一个下午置办起了摆摊的什物,当夜温柔和叶昱照例摆上了摊子。隔摊卖凉茶的摊主看见他们居然还敢出现,惊得咂舌,后来听见食客们闲侃,才晓得刀疤汉子那伙地痞们被抓去关了大牢,脸上这才露出了轻快的笑容,连声恭喜温柔的好运。他不指望今后就此平安,但只要能将那些地痞关上一阵子,让他安心做上几个月生意,而不需交什么保护费,能多攒下两个钱,他就心满意足了。
青衫男子又在惯常出现的时辰里到温柔的小摊上吃东西,看见他的时候,温柔一点都没惊讶,似乎早知道他一定会来,只是这一次,端上去的食物,份量自然又加了倍。
看着这青衫男子神色自若的在那里吃东西,温柔忍了又忍,最后终于轻声道:“谢谢你。”
青衫男子筷子一顿,微扬起眉瞧了她一眼,意示询问。
难道自己猜错了?那群地痞被抓的事与他无关?温柔不知为何觉得脸上一热,但还是强自镇定道:“谢谢你将那起闲汉给打发走了。”
叶昱站在旁边帮着将包好的小笼汤包摆进蒸笼里,听见温柔这么说,手里的动作也是一顿,他只当是吉人天相,却没想到有旁人帮忙的可能性,待要细想,却听见那青衫男子悠悠开口道:“你想太多了。”说完,他又低下头去自斟自饮起来。
温柔被他拿话一堵,又见他根本没有谈论这件事的兴致,心里的话自然也再说不出来,一面思忖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一面尴尬的继续包她的小笼汤包。
幸好这晚摊上的食客挺多,忙碌起来,温柔心里的那份小小的尴尬很快就被化解开来,及至瞧见那青衫男子临走时又多搁了钱在桌上,连忙拦住他,将多给的钱还回去道:“你给多了钱。”
青衫男子一皱眉,没有伸手去接。
温柔微微笑道:“我是为了谢你常来照应小摊生意,才多给你添了吃食的份量,你回回又多给钱,那我岂不是变相多卖了东西出去?明明你只要一份的吃食,最后倒要累你花两份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
“那你下回别给我添量就成了。”那青衫男子说完就转头去了,撂下温柔站在原地再次尴尬起来。这人,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性子好古怪啊!
“真是他么?”叶昱冲着他离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温柔回身将钱丢到钱匣里,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恰好此时有两位华服少年从摊前走过,其中一位着蓝衣的道:“方才那人可是陆策?”
“没瞧仔细,不过看那身形倒像是他。”另一位着白衣的少年仰着头疑惑道:“别是咱们瞧错了吧?他怎会来这地方?”
“那可难说,他这人性子古怪,再说咱们不是也来了么?”说着,那蓝衣少年笑道:“我看他似乎在这里略停了停,要不咱们也坐下歇歇吧。”
“这里?”白衣少年皱着眉看看温柔的小摊,样子很是为难。
“你要嫌脏,回去换套衣裳不就行了?不过我看这摊子还算干净。”蓝衣少年说着,自己先坐了下去。
桌凳都是新买的,当然干净!温柔看那白衣少年苦着脸,小心翼翼的坐下,心里好笑,但不得不开口问道:“两位吃点什么?小摊这里有酒和卤菜,还有解渴的桂花凉虾和填肚子的小笼汤包。”
“来一瓶酒,切点卤菜,再拿两屉汤包。”蓝衣少年说着,就自己从筷筒里取了竹筷,分了一双给那白衣少年,却见他不情不愿的接过,拿随身带的白帕子将那筷子擦了又擦,最后皱着眉头看叶昱切卤菜,嘴里嘀咕道:“这种小摊的东西能吃吗?”
这人有洁癖吧?温柔忍着没告诉他,叶昱切卤菜前都是先洗手的,筷子也是拿滚水烫过的,起码比他的帕子要干净。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啊!她只将两屉汤包送了上去,就继续低头包汤包了,心里暗想,他们先前说的那个叫陆策的人,是指那青衫男子吗?
“哎,这个卤菜味道是不错。”蓝衣少年尝了点凤爪,边斟酒边道:“这几个月我都没瞧见陆策,还以为他被家里禁足了呢,没想到他倒会享口福。”
“他家老爷子拿他当宝贝一样疼着,哪里舍得禁他的足。”白衣少年不吃菜,只抿了口酒,忿忿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样的事若是我做了,早被我爷爷骂死了。”
“怎会?”蓝衣少年笑道:“你爷爷不是一样拿你当宝贝,再说他做的那事也没错。”
温柔好奇,要听他们说那陆策到底做了什么事,谁知这两人却又顿住口不说了,那蓝衣少年只道:“你怎么光喝酒不吃菜?尝尝啊,味道真不错,不比我家的厨子做的东西差。”
白衣少年听他这么一说,才勉强举筷,卤菜是不碰的,只夹了个汤包,很斯文的吃完,才点了点头道:“还行。”说着又夹了一个。
这两人边吃边聊了半天,才给钱离开,温柔没再从他们的话里听到关于陆策的事情,不知怎的,竟有些失望,但她私下还是料定帮忙收拾那群地痞的人是陆策,无奈他偏不承认,自己也不能再谢。
当晚做完生意回家,小环睡在床上朦朦胧胧听见她进屋,勉强睁开眼来,指了指窗边的桌子道:“姐姐,桌上有你的信。”
“信?”温柔诧异。
“温刚下学时带回来的。”小环打了个哈欠,转身向内,迷迷糊糊道:“说是那秀才给你的”看来是困倦得很了,话未说完,她就再次睡着了。
温柔看着她暗暗好笑,点亮屋里的油灯,拿起那溶蜡封口的信拆开一看,见满纸繁体字不算,还通篇的之乎者也,看得她眼花,好容易一个字一个字细读下来,竟是一篇“闺劝”,什么妇德妇工啊,女戒女训啊,只有信末才附了一首勉强能称得上是情诗的诗,让她又好气又好笑,情书是这样写的吗?比她以前上的政治课还要严肃,而且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优越感,仿佛她要是嫁了他,还算是高攀呢!
看完信,温柔就想一把撕掉,可是转念一想,干嘛要撕啊?她将信叠好,又塞进了信封,搁在桌上吹灯睡觉。
次日早上起来,她将信拿给温刚:“还给许秀才去,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这私相传递也于理不合,让他日后不要再写这种无聊的东西来骚扰我!”
第八十七章媒婆上门
温刚对许秀才也积了一肚子的不满,很高兴的将信拿去还了。当然,他路上偷偷打开看了一下,见这信通篇都在“教导”姐姐该怎样做才算一个守妇德有品行的女子,也气乐了!心想,我姐姐还没嫁给你呢,你摆什么架子啊!不过当面还信时,温柔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碍于许秀才脸面,实在没发转述,但前两句话倒是一字不漏的带到了,结果许秀才听了,只是脸上微红了一下,反倒心里暗乐。
许秀才认为温柔又害羞了,而且对她这种很守妇德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认可,于是想要求娶之意更加强烈了,再等不得,打发温刚先去念书,自己就去找了左近一位做媒出名的婆子马氏上温家提亲。
马氏接到生意,乐了,拍着胸膛满口应诺,打了包票一定要说得温家同意这门婚事,让许秀才等着听好消息,然后才理了理鬓发,甩着帕子扭出了门。
这天上午,许秀才连教书有些坐立不安,学生们背错了书,他也坐在那里一脸恍惚的笑,做着娶亲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