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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直接纵身一跃,将那些纸片作为落脚点,几个弹跳就越到了几十米外的湖面上,一边跳一边继续飞出纸片为自己铺好下面几个落脚点──就这麽凌波微步似的窜远了啊啊啊啊!
被他踩过的纸片因为浸湿了水,慢慢地往湖底沈去,岸边瞬间陷入了寂静,几乎所有参赛者包括北宸,都在内心大声咆哮起来:怎麽会有身手这麽轻巧的人啊和这种人作对能赢吗?!
“呜呜呜……我突然不想参赛了……”
被这场面打击过头的北宸有点撒娇似的抱著头低喊起来──当然不是真的不想参加比赛,只是发现了自己和自己一厢情愿认定的夙敌之间那巨大的实力差之後,产生了无法避免的挫败感而已。
“诶,别这麽快放弃嘛。那个,你努力一把也是可以做到的哦。”
一道好听而又陌生声音响起,北宸一惊,立即中断了气馁抬起头,而向影和双子钩爪则是反射性地护到了她跟前。
来者是一个有著深靛色长发的女子,美貌逼人,一对水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长得可怕,身材也是前凸後翘,引得周围几个男性灵武司经常不由自主把视线往她身上挪,而她的身後则跟著一个高大的黑发男人和一个棕发的青年,前者面无表情,後者则虚浮地微笑著,应当是她的战器了。
北宸吞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後退了一步。
“你好,请问?”
“别这麽紧张,我可不是四处搭讪陷害竞争对手那种蠢货哦。”
女子笑著对她眨眨眼,露出了和那美豔的脸略微不符的豪迈笑容。
“我完全只是觉得你尚未发现自己的潜能──啊,应该说是还没能够完全利用自己已有的能力,所以来插个嘴而已。”
见黑祸和素劫露出了明显不信的神色,她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向自己身後的战器。
“喂我说,你们看见没,别人家的战器有多紧张自己的主人?你们好歹也偶尔露出这种态度让我爽一下嘛。”
“与其关心主人……我倒是比较担忧被主人你揍过的人会突然暴毙,然後我们又得过上被通缉的日子。”
黑发男子面无表情地垂眸吐槽,一边的棕发青年也虚笑著跟上了一句。
“别这麽说啊主人,我们也很关心主人你啊,只不过我们的类型是‘傲娇’所以不擅长表现自己的感情而已。”
“有傲娇会承认自己是傲娇的吗混蛋!?还是说你们的关心就是在我的午饭里下泻药?!”
“请放心主人,那种量还不至於会让你在人前露出最丑陋的一面,我们可是仔细斟酌过量的。”棕发青年笑眯眯地这麽说道,完全不顾美女脸上爆出的青筋。
“那只是为了主人能够适当收敛自己的暴力。”黑发男人紧接著给出追加的一击。
“那也不至於让自家主人拉肚子吧啊啊啊啊?!让淑女拉肚子,你们还是不是雄性战器啊!?”
“在确认我们是否是雄性之前,主人应当先确认自己是否是淑女。”
“而且我们是不是雄性,和我们磨刃这麽多次的主人竟然还不知道吗?原来主人你是个性观念混乱的女人啊。”
“嗷嗷嗷嗷嗷!我杀了你们!”
没几句话,女子已经原形毕露了,张牙舞爪地扑向自己的战器,赤手空拳和他们一来一回过招起来,先前给北宸的那种美豔高贵的印象已经崩毁得差不多了,弄得幻灭的北宸在一边直抽嘴角。
我说你们到底是干嘛来的──不是准备搭讪吗?
美女和自家战器闹了起来,北宸囧了一会之後干脆不管他们了,转头和向影和双子钩爪讨论起渡湖的计策起来──但还没说几句,气喘吁吁蓬头散发的美女又跑回了她的跟前。
“呃,那个,不好意思,见笑了。”
美女有点尴尬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不管怎麽说,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铃迪尔·艾因。……喂你们两个笨蛋,快点来自我介绍!”
黑发男子叹了口气上前一步。
“在下长戟·玄明·七痕·烨月种,我们的主人不懂得与人交谈的分寸,还请这位小姐不要见怪。”
“不要说多余的话玄明,我揍你哦?”
另一个棕发青年也笑著对北宸点点头:“我叫机关弩·阿隆·九耀·量化种。请多指教,我们的主人没有恶意的,只不过一路上只能靠大胸部吸引一些没脑袋的男人,除此之外的人不是被她揍残就是被她吓跑,找不到合适的旅伴所以只能空虚地四处搭讪,本质上不是什麽大坏人,只不过有点蠢而已。”
“阿隆你这真的是在为我辩解吗?!你纯粹是想把我的丑事抖给别人听而已吧!”美女暴跳了几句,紧接著看到北宸的囧脸,立即干咳了几声,对她讪笑了几下。
北宸突然对眼前的美女涌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呃,你好,我的名字是……娅修·图零。”
好险好险,差点就把向北宸这个名字报出来了,现在可是拿这个身份参赛的,要是暴露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啊。
“诶诶!你也是图零部落的啊,难怪了。我就说普通人的身手怎麽会这麽轻巧呢。”
“──咦?”
北宸脸上划下一道冷汗:其实我确实是普通人而不是什麽图零部落的人啊。
“那个,铃迪尔小姐,你是怎麽看出我的身手的?”
“叫铃迪尔就好。我看的是草啦。”
“草?”
“嗯,在前一个赛场我见过你,那时候要塞前的官道边不是草地吗,你走过的草地和别人走过的草地不一样。别人踩过的草地,草一时半刻还不能马上立起来,但你走过的地方,草立即就可以恢复成没被人踩过的模样哦。”
“原来是这样啊!”北宸恍然大悟,然後有点高兴地地转头看向自家战器:“原来我的身手也很轻巧的啊!”
“是,恭喜主人。”
向影笑著这麽说道──看样子北宸似乎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狂犬身上,忘记掉自己在预选时撂倒了一百多个对手了。
黑祸翻了个白眼:“别高兴太早啦小泥鳅,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你踩不倒草,但也不代表你能踩在水面上飞过去吧?”
“呃呜……”
“我倒是有个办法。”
铃迪尔在一边开口了。
“用灵晶如何?灵晶‘冰原’,在水里捏破的话可以让小范围的水结冰哦,然後咱们不是就可以踩上去了?”
“是哦!”
北宸转头看著自己的战器们:
“我记得我有买过一些灵晶冰原的,向影、黑祸、素劫,你们看看一共库存多少?”
向影立即拿出了十枚,黑祸和素劫翻(?)了一会,也拿出了三十枚。
“四十枚啊……我这里五十枚,加起来的话不知道够不够,似乎有点够呛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赛内容的关系,城里的灵晶店里都不卖冰系的灵晶了,真麻烦。算了算了,就算不能一直踩著冰过去,剩下的距离靠游的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铃迪尔说著有点烦躁地跺跺脚,然後期待地看著北宸:
“一起渡湖,怎麽样?”
北宸一喜,刚要答应,背後却传来了一声“等等”──亚晔、凌霜、亚加德走了过来。
“诶,你们……没有去休息吗?”
“看到你被奇怪的人搭讪了,就过来看一下。”亚晔不耐烦地皱眉,“你怎麽这麽有吸引怪人的体质啊?”
铃迪尔一看到亚晔,眼神就冷了下来。
“堕暗种?──娅修,你和堕暗种一起行动吗?”
北宸见到她眼神的变化,不知怎麽的有点替亚晔不平起来:“亚晔他虽然是堕暗种,但很照顾我啊,有什麽问题吗?”
“亚晔……啊、吸血镰亚晔啊,撞到有名人了。”
铃迪尔的神色缓和起来,敌意也收敛不少──她和堕暗种有什麽过节吗?
“有名人的话,这位也是吧。”
一边的亚加德冷不丁开口了。
“‘寒炎魔女’铃迪尔,20岁,灵武司工会‘白鸦’的台柱,擅使长戟、弓弩、短刀、阿尔卡迪亚公国国籍,真正的身份是──”
“打住。”
铃迪尔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极冷,神态也一扫刚才的豪放和闲适,脊背笔挺,仰头收颚,美眸轻眯,变得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难怪你这麽眼熟,我想起你是谁了。如果不想我在这里抖露你的真身份的话,你也适可而止一点。”
“这正是我要说的,如果你想要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利用我在守护的人的话,我不会允许。”
“守护?你?你这样的家夥?!”
像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样,铃迪尔的脸几乎笑得扭曲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指著亚加德。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无比,两股截然不同的杀气,分别从铃迪尔和亚加德身上倾泻出来,见状,北宸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拉住了亚加德。
“我觉得铃迪尔提出的一起渡湖的方案可行。”
“……娅修小姐?!”
亚加德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看向她──大概他知道铃迪尔的真正身份,对她提防得紧吧。
北宸笑著对亚加德摇摇头:
“其实这不存在利用不利用的关系,如果说铃迪尔她准备利用我渡过这一关,我不是也同样利用了她吗?”
“但是……”
“再说,真正身份什麽的……再可怕,有我的可怕吗?”
我可是时代的破坏者赤月巫女哦?──她这麽对亚加德挤了挤眼。
“既然是比武大会,自然所有参赛者的身份都是武者,其他的身份就暂且搁在一边好了──要不然的话,‘武斗’两个字会哭的耶。”
最重要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铃迪尔并未对她抱有恶意。
“哈哈哈,说得好!”
铃迪尔大笑著上前拍了拍北宸的肩膀:
“我果然没看走眼,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也就不计较为什麽你身边会跟著两个奇怪的家夥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北宸也灿烂地笑了起来,同铃迪尔互相击掌了一下。
“啊啊,真好啊。”机关弩阿隆在一边叹了口气,“什麽时候我们的主人也能说出这麽有哲理的话就好了。”
“如果真的说出那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