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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很适合和我一样当反派啊。而且我半点都没有逼他哦。”
霞血边说边眯起眼看了一眼非白的背影。
“他的处境……某种程度来说比我还要孤单吧。”
“……”
“霞血。”北宸皱著眉伸出手,手背的黑色钩爪直直指著前方,“我可从来没看见过势力比勇者还小得多的魔王啊──我真的不想以多欺少,我们单打吧。”
霞血闻言瞪了一下眼,神色有些轻微的扭曲,似乎是受到了耻辱了一般,但他转念一想,这或许也是北宸不想重创他的温柔吧,毕竟以他们来讲,围攻他一个,也是对他们自身的侮辱。
“好吧,看样子,你还是不愿意承认我是你们的敌人啊。”
帝王级战器无奈地摇摇头,那对金色的眼睛中嘲讽而又沈痛的光芒闪过。
然後他对著北宸一行,举起了手中那黑金相间的华美长剑。
“非白,你暂时停下吧。”
远处的人影停下了动作,转身,定定地看著霞血的背影。
“如果我输掉的话,记得立即打开‘那个’。”
“……好。”
北宸对两人间那意味不明的话皱了一下眉头,但霞血却对此视而不见。
“既然你们对我们这麽好心,反正我也不打算玩什麽计谋了,就和你们直说吧,还有30里尔,赤灵炮塔就会发动第一次攻击,不是针对万祖的,而是散发性攻击,瞄准的是塞那加德的大地。”
“……什麽?!万祖不是还没有开始制造狂暴铁鬼吗?!”
这下,北宸这边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霞血好笑地歪嘴:“他也知道光是狂暴铁鬼无法造成很大的损伤,所以先来一回攻击做铺垫?这样晚上等狂暴铁鬼再来袭击的话,人们恐怕就没这麽好过了吧?然後这个时候再去攻击万祖的话……”
“该死……!!”北宸忿忿地骂了起来,“它这麽做,到底是图个什麽啊!?”
“不图什麽啊。他只有杀戮欲和破坏欲而已,连基础的完整人格都没形成,身为炮塔,当然是用破坏来排解他的无聊喽?不然你现在飞过去问问,采访一下?”
“那我们就没时间和你唧唧歪歪了!大家,调转方向先去赤月!”
“等等等等──”
霞血却晃晃手中的剑,
“别太小看我好吗,既然来了,不打败我,你们认为我会放你们离开?”
“啧!”
北宸咂了一下舌,但亚晔却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焦急,然後转头对身後众人挑眉一笑。
“小子们,这里就交给死抹茶了,我们去打前锋会会那个似乎是很厉害的赤灵炮塔如何?”
“亚晔!?”
北宸惊呼起来。
“放心,你认为我们这麽没用吗?就算你不在,我们还是能独挡一面的吧?”
其余人见亚晔这麽说,便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於是北宸斟酌一番之後也接受了。
“那麽笨蛋影和小泥鳅留下,我们走!”
“等等!双子兄!”
见黑祸和素劫从北宸手中离开人形化,向影有些奇怪地拉住了他们。
“主人接下去要打的是白刃战,近距离战斗的话,还是你们比我更合适一些吧?”
“这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你个笨蛋影啊──”
黑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而素劫也在一边压低声音拍了一下向影的肩膀。
“方才西风给自己雪耻了吧?你不想雪耻吗?这家夥三番四次想抢你在小泥鳅身边的位置哦?”
听到这句话,向影脸色就渐渐严肃起来了。
“这倒是确实的,对我说什麽都行,但惟独要抢走我身为主人的长剑这一位置的话……我就不能放著不管了。主人,这一场,请允许我来上!”
“没问题!”
北宸拉住了向影的手,然後对其余人用力点了一下头。
“大家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啊,我会尽快赶来找你们的!!”
最後,大大的厅堂之中,只剩下了北宸、向影、霞血、非白四人。
本来就是用作制造新万祖的宽阔厅堂,现在人一少,就显得尤其空旷了。霞血和北宸一人占据了厅堂的一边,一边手中是一柄黑金的长剑,一边手中是一柄白色流光、水晶质地的长剑。
“在打之前先说一下,为了不破坏到周围的设备,尽量不要用星灵力如何?”
霞血举剑摆了个起势。
“这里要是被破坏掉的话,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没什麽好处吧。”
“你说的对,我们就以纯粹的‘剑士’的身份来一场对决吧。”
北宸手持向影,同样做出了迎击的姿势。
“……那麽,开始了。”
最後一个字落地的时候,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原地消失,然後在厅堂中部撞在了一起!
锵地一声巨响,华美的黑色剑身和白色剑身相接,撞出了数道刺眼的火星,然後又猛地被持剑者分开。
黑衣的剑士和白衣的剑士,在最初一击试力的试探攻击之後,同时後跳了几步,稍稍提起了重心,横著剑,以两人之间的某一处作为圆点,缓缓地平移脚步,绕起了圈子──就像是两只正欲决斗的猛兽,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的弱点一样。
然後,几乎又是同时,两人几乎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差内,突然间由蛰伏转为猛攻,分别一矮身子,向著前方递出了疾风迅雷般的一刺!!
白色的萤火般的剑光和黑色的霸气剑光撞在一起,再次发出了锵的一声,而这一声嘹亮的金属蜂鸣,如同号角一般正式吹响了决斗的序曲。
这是如同画卷一般的战场。
黑色的高大魁梧的战士,对面是白色娇小灵敏的人形。
白色透明折射出漂亮光芒的剑身,砍在了黑色的富有质感,闪著金色流光的剑刃上。
充满战意的金色瞳孔中,倒映著的是敌人那带著必胜的身材的挑衅笑容。
莹白的流光在空中划出光带般的复杂轨迹,带动悦耳的灵子呼啸声,直取对方的喉咙;
黑剑的金色剑芒毫不迟疑地勾勒出简单直白而又致命的长直线,组成密不透风的攻击网,带著切裂万物之势反扑──
然後汇聚在一点,再次撞出黑白双色的火星!!
白衣的剑士持剑前刺、上挑、手腕翻转划出一个复杂的剑花指向对方的心脏,却被黑色的剑刃狠狠打开,不得不狼狈地後跳几步回避那怒涛般的反击;
黑衣的剑士持剑重砍、横挥、一个用力的前踏,手臂猛地一抖直刺对方下盘,对方却原地腾空,如同一直白色的鹞一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然後高举手中的长剑、再次带著君临万物之势──
重重劈下!!
轰!
交织在一起的双色斗气,以两人为中心猛烈地互相倾轧,然後向著四周散开,带动了阵阵呼啸的气流,吹起了两人的衣襟;
融汇在一起的双色剑光,以两人之间的空间为画板,凭空编织起了渗满杀气的豪迈画卷,黑色的墨迹被白色的笔刷盖过,白色的涂抹被黑色的划痕重重覆盖,两种色彩互不相让,不停地覆盖著对方的侵占;
剑刃对接後互相弹开;
剑刃互相弹开後,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弧度,再次折返;
剑刃折返之後,再次选择新的攻击点前刺、交错;
剑刃交错後调转方向,用刁钻的角度卡住对方的攻击;
黑色霸气凶猛如同怒吼的黑豹,白色灵巧精准如同狡猾的游蛇,两柄截然不同的剑,两种截然不同的战斗风格,两道截然不同的思绪,此刻,在战场中,以最原始、赤裸、毫不遮掩的状态,交汇、融合、碰撞,并且企图吞噬对方。
她踩著刁钻的走步寻找空隙攻击,灵巧地闪躲他的剑光,
他踩著稳重的步子直白地发动难以正面对接的直击,横过剑身防御她的偷袭,
时而相距极尽,时而相距甚远,虚实交替,软硬相缠,看不清哪一招是试探,也分不清哪一招是陷阱,每次几乎以为其中一方要得手时,另一方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回避的方法卸去攻势,如此你来我往──
从旁观的角度看去,这令人眼花缭乱的攻防、这令人耳鸣目眩的时分时合的战斗的身影,几乎要给人一种他们不是在战斗的错觉,
反倒像是那黑衣的男子和白衣的少女,正在跳著一曲激烈而又充满感情的舞曲一般!
否则,为什麽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如此专注而愉悦,就像是有什麽让他们感到十分满足一样?
“我还有最後一个问题忘记问。”
交织的剑光中,北宸微喘著开口了。
“什麽?”
霞血打开北宸的前刺,同样轻喘著回答。
“你制造了这万祖的重造装置,也就表明,其实你终究还是希望塞那加德好起来的吧,你至多只是想改变世界格局,而不是想毁灭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那为什麽到现在又要站在炮塔的一边?”
“是啊,为什麽呢──”
霞血嘴角勾出了一些有些苦涩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只是活腻了,想找个理由被杀呢?”
“如果真的是这个理由的话,我会很看不起你!”
北宸双眼一眯,反手一抡向影的剑身重重一劈!这一下力道有点狠,砸得霞血向後退了一步。
“不是说要救活特蕾莎吗?!如果她被救活了,你却死了,她又要以什麽理由活下去!?”
“真的想要一个人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的话,无论付出什麽代价都会做的啊!如果说当初向影死了,有人对你说用你的命来换,你不是也会去做吗?!”
霞血大吼一声,用力一个前刺,攻得北宸脸色一变,向後险险一个大跳躲过,然而──
“我不会这麽做的!这并不是我不爱向影,而正是因为我爱他!我不会用一厢情愿的牺牲,让向影永远沈浸在罪恶感中生不如死!而且向影不是特蕾莎──”
她吼著,剑尖一抖,铺天盖地的剑光组成了银白的光幕向著对方袭去──
“向影想要活下去,但是特蕾莎,你有没有问过她还想不想回来!?你要是真的爱她,会想去跨过一万年把她从尸体变成活人吗!?她花了几百年,才总算让自己能够放心地离开啊!?你爱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嗤!!
随著这句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