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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支支吾吾著,本来碰到这样的情况,黑祸和素劫肯定是毫不留情地吐槽或是捉弄她的,但这次,他们连笑都笑不出来。
“……好。”
“走吧,我们陪你。”
他们轻声应了一声,然後用眼神对西风打了个招呼,就关上门离开了。
到了辜银岳的寝室──黑祸和素劫看到了打扫得一尘不染、标准得如同旅店房间一样的室内摆设,房间甚至连半点男性房间的气味都没有,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内心吹了个口哨──不愧是苦行僧啊,难怪北宸说要借房间的时候他连进屋打扫一下都没做,看样子是根本没必要来著。
北宸已经钻回了被子里,只剩脑袋露在外面。她的脸色不太好,双眼眼圈发黑,面色也有些苍白,此时,那黑色的瞳孔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只是有些期盼地看著黑祸和素劫。
双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分别走到床的两边褪去外套,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咦!?”北宸立即在瑟缩了一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希望你们在一边坐一会!”
“我知道啦!”黑祸没好气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虽然我们是乱来了点,但也不会没分寸的!睡吧,我们什麽都不做。”
“……呃?”
素劫在另一边把手伸进她的脖颈下方垫著:“放心,我们不会做你不想要的事,更不想趁虚而入,就把我们当人形抱枕好了。”
“……”
北宸沈默了,只是用力点点头。
然後过了一小会,她似乎敌不过睡意,眼神朦胧起来。
“黑祸,素劫……我又梦到向影了。”
她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嗯,我猜到了。”
黑祸压低声音,哄小孩一样摸著她柔顺的黑发。
“……然後我又梦到了你们。……我看到,你们也被亚加德劈成了两半……”
“我们好好的。”
素劫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她缩进自己的怀中。
“你们……和向影一起全部变成破破烂烂的铁器躺在地上……我怎麽都接不起来,星灵矿溶液也没有用,我想杀人,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亚加德也消失了,然後我又想自杀,但又想起来,我不能自杀……我没有死的资格……”
她断断续续地念叨著,声音越来越轻。
而黑祸和素劫则皱著眉头,如同呵护婴儿一样一边一个将她包围著。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口吃不清地呓语。
“你们安全的话,我还能努力战斗下去……我要当王……建立一个让大家……的国家……但要是连你们都离开我的话……我……我就让全部……陪葬……”
最後一句话几乎已经成了模糊不清的音节,说完之後北宸就彻底陷入了沈眠,而黑祸和素劫脸上则露出了动容之色。
“……”
黑祸用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後他低下头,在怀中之人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原来也是能做出这样温柔的举动的。
“向影这个混蛋。”素劫表情苦涩地咬牙切齿,“他这样,倒是让我们怎麽出手啊,连死都死得这麽狡猾,这混蛋!”
“如果他真的能回来,我一定要揍他百八十拳!”
黑祸也用最低的声音恨恨道,但转头看向北宸的时候,神色间又满是无奈和隐忍。
“现在我们……除了做禁欲的抱枕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至少她选择了我们做抱枕。”
大大的卧室上空,想起了两道似有似无的叹气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拉提亚皇宫的某会客室内。
“你说什麽?”
霞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对面的格伦佘,仿佛他说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说……娅修没有接受你的特训?那她怎麽可能拿到那麽好的初赛和复赛成绩?”
“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功劳。”
格伦佘懒得解释太多,这句话出口之後便一声不吭地喝起红茶来。
霞血皱了下眉头。
“她是什麽意思?有说什麽话让你转达吗?”
格伦佘闻言抬头看著霞血,碧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没有。”
“……”
她什麽话都不想和自己说?这怎麽可能?他可是把她送来这个世界的人啊。
“不过,我送你几个字。”
格伦佘罕见地主动开口了,嘴角看好戏似的微微勾起。
“自作多情。”
“……”
霞血的金色瞳孔在格伦佘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如同野兽般紧缩起来,但他什麽都没有说,只是神色淡然的哈哈笑了一声。
“看样子她和她现在签约的剑感情很好啊。”
霞血轻描淡写地感叹了一句,心里不以为然。
很多人,在见识过自己的实力之前,都有自信能抵抗住自己的诱惑力,但事实上,有几个能真正把自己和战器的感情放在绝对的力量之前的呢。
况且,她也很有可能在赌气。
毕竟是他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丢来了这个野蛮的世界,她能成长到这地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毕竟她用了伪造身份,遮去了外貌,虽然骗不过他霞血,但至少对外人来说,她很好地保护了自己。
不过──不愧是他认可的人,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是幻灵武司了,她这样的优秀人才,也只有他这样的帝王级战器才能配得上。
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对著自己脸红又手忙脚乱的样子,他有些不悦的心情立即好转起来。
“我有问题。”
此时,格伦佘开口打断了他的回忆。
“为什麽你会格外关注她。”
“……”
霞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有些傲然地轻笑了一声,拿手指敲著一边的桌面。
“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过想找个合适的搭档,近距离观看世界级别的好戏而已。”
第六章 半阳月影
这几天,迦法神团的教徒们的日子可不怎麽好过。
不知道怎麽回事,无论根据上面的指示换了几次地下据点,却依旧总是能被很快地找到,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的恶斗中不停地损兵折将。
迦法神团中大部分骨干是踏夜铁骑的叛将,心知肚明信仰什麽的只是幌子,但暗中传教的途中,也有些日子过得不怎麽称心想要寻求心理支柱的人被那些传教者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喊著口号加入到神团中来。而现在,外界的打压非但没让他们清醒,反倒是因为灾难效应让他们变得更加狂热,甚至自我洗脑,觉得能为神团战斗是多麽光荣和神圣的事一样。
对此,上层骨干们一边在内心嗤笑著这些棋子,一边继续说著煽动而激昂的演讲,鼓励对方用自身的血肉去探对方的底。
然後他们发现,针对他们疯狂打压的并不光是一拨人。
首先是赫阳和拉提亚军方的暗探和刺客;
其次,是来自西尔维亚的夜行战士们;
还有一个独行侠,似乎是图零部落的人,虽然只有一个人,但破坏性却更大;
再接著就是白衣少女和黑衣武者的组合,少女手持钩爪,武者手持巨剑,身後还有远距离星脉种的援护攻击,几乎每次出现没多久就能把一个据点搅得天翻地覆,弄得迦法神团的教徒们不得不鸟兽散。
没错,两人正是北宸和辜银岳,这几天来,北宸白天在阿特拉斯的扫描功能下不停地寻找黑袍人──迦法神团教众的据点进攻,晚上则是带著黑祸素劫西风进行狩猎训练,接近自虐似的高强度运动虽然把她折磨得瘦了一圈,不过回报是她又晋了一级,现在是五级幻灵武司。
现在北宸在迦法神团的口中,俨然已经成了罪大恶极的邪神使者,虔诚的教徒们纷纷用悲怆的声音指责和唾弃她,而高层的几人更是对此焦躁不已。
此时,他们正聚集在某幢郊外的废弃小教堂内进行会议。
几个黑袍人围成半圈,对著站在前方的黑影──看样子那个黑影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
“现在怎麽办?继续躲吗?喂喂,我只是佣兵,别拖累我一起和你们当过街老鼠好吗。”
首先说话的是那个间接害死向影、有著鬼眼、面貌凶恶的男人──拉翰。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任务失败,这个白影小丫头能这麽追著我们打吗?!”
立即,约翰──维尔维斯镇长霍特的亲信,那个没什麽大脑的大汉立即扯大了嗓门对著鬼眼佣兵嚷嚷起来。
“对方有附身月使傍身,你倒是给老子去把她掳来看看?”
拉翰最厌恶有人冲自己大嚷,直接手伸过去卡住对方的脖子。
“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你们的教众,我只是拿钱办事,别摆出一副上司的口气对老子说话,你不配。”
那大汉身手和臂力都远没有鬼眼这麽厉害,没办法闪开也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击,折腾了几秒之後就被掐得脸色发白,手舞足蹈地向周围的人求救。
“好了,拉翰。”
穿著黑袍的老人霍特在一边伸出一只手止住了鬼眼的举动。
“你确实是我们请来的佣兵,所以我们也可以不计较你暂时的失手,不过至少,合约期间你得负责把那小丫头带来我们这里,否则我们也有权拒付剩下一半酬金。”
“那是当然。”
拉翰放开对方,撇撇嘴,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黑影。
“喂,雇主,到底怎麽搞的?”他说著指指身边的老人──维尔维斯镇长霍特,“为什麽对外他才是神团的领导人?你算是幕後黑手?还有,既然那小姑娘是眼中钉,直接干掉多省事,为什麽要掳来这麽麻烦?”
“这你就不需要在意了。”黑影不温不火地慢声开口,“她身份复杂,对我们来说大有用处,就是这样。你只管执行我交代的就好。”
鬼眼不说话,只是怪笑著看著黑影背光遮掩在暗处的脸颊。
“是、是……雇主大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北宸正和辜银岳在首都北部山脉深处,狩猎了一只灾皇。
这一次辜银岳几乎没有怎麽插手,只是用那罗迦在远处进行了几次骚扰攻击,但北宸还是不怎麽费力地将一只灾皇的颈部用黑祸和素劫狠狠绞断,踩著它的尸体挖出了硕大的星灵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