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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愣,“没有啊,子期很好。”
“那么,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长歌更是一头雾水,“也还好。聂公子,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那么,你和秦公子为 何没有圆房?”
冯竹一下子捂住了脸,他还果真问出来了。
长歌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她那样子,聂湘就更来气了,他双眼紧盯着长歌,“长歌小姐,你可知道容颜易老,青春易逝,秦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就忍心这样辜负他?”
长歌站起身来,“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聂公子,可是子期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他什么都没说,我才更替他不平。长歌小姐,我想提醒你一句,今时今日,是他陪在你身边,你不觉得怎么样,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或者离开了,你又该如何?”
“你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最后,他说。
若是秦子期有一日离开了,她会怎么样?
回去的路上,长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以前她这样想过,那时候想着,他离开了对她实在是一种解脱,虽然他的存在于她并无多大影响,但总是有些心理的愧疚。他若能离开,实在是太好了。
而现在,长歌抬起眼来,看着朝她跑来的子期,突然有些恍惚了。
“长歌!”秦子期紧张的拉着她的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长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事,走吧!”
回到飞月山庄,秦子期来不及洗漱,便去了书房。
长歌本来也要跟着去的,被秦子期阻止了,“你不要来让我分神,让赵苇和马易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不然我怕我一被打岔就忘了先前记下的东西。”
长歌便任他去了,却不想,秦子期这一进去,便是一天一夜。赵苇和马易在房门口急得团团转,却不敢进去打扰。
唯一能去打扰的长歌,此时却又被一封信叫走了。
那封信只有一句话,“ 我在安阳客栈等你!”
没有署名,长歌却是一眼便认出来,那是阿布的笔迹。
“赵苇,你准备些吃的喝的,送到书房,保护好主君的安全,他弄完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告诉他我有事外出,很快回来。”
“是,小姐。”
长歌匆匆赶到客栈,阿布已经在雅间里喝上了。
看见她进来,便支着头笑道,“孟姐姐,你来了。”
酒气扑鼻,长歌坐到他面前,“怎么喝这么多酒?”
“孟姐姐都不要我了,我喝这么多酒,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打了一个嗝,扁着嘴。
长歌揉了揉他的头发,“阿布永远是我的小师弟,怎么会不要呢!”
阿布迅速的红了眼睛,“你就是不要我了,我从日出等到日落,你都没有来。”
“阿布,你是我的师弟,这一点,不会变的。”
“怎么不会变?”他突然笑了,“孟姐姐,如果是 我抢了你们丰临的国土,是我,想要你死,你还当我是你的师弟么?”
长歌看着他,记忆里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年,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对面,“阿布,你是安瑞的皇子,我们虽然份属同门,却又各有立场。你所作所为,皆是你应该做的,战场之上,生死有命,我不会怪你。”
“所以,孟姐姐,你以为扶苏是我妻主,就叫人放了她,是不是?”
“我总是希望能为你做些事的!”长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阿布垂下眼来,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闪过的复杂情绪,“孟姐姐,你会一直对我这样好么,永远都不会怪我?”
“阿布,作为将军,你是我的敌人,但是作为师姐,你是我唯一的师弟,在不违背家国道义的前提下,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的。”
“那么,如果我说,是我杀了孟长蓝呢?”
长歌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阿布固执的望着她,“我说,如果我害了孟长蓝呢?”
长歌的拳头渐渐握紧,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那么,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再见之时,便是你死我活之际。”
阿布眼中的泪,忽而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孟姐姐,你别这样,我是说的如果。”
长歌慢慢的坐下来,无力的靠到墙边,声音沙哑,“阿布,你该知道,这个玩笑开不得的。”
阿布擦擦眼泪,仰头笑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再开这种玩笑了。孟姐姐,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好!但是我只陪你这一会儿,家里还有事。”
“不,孟姐姐,你陪我喝一晚上,要不,你看着我喝也行。”
长歌面有难色,阿布将一碗酒一口喝尽,然后轻声道,“孟姐姐,你知道的吧,就算我不开玩笑,我们也已经早就站到了对立的两边。今晚过后,孟姐姐,你就要小心了,我不会手软。”
“阿布,平王不是个好人,你要当心。”
“孟姐姐,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人,大家都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早知道阿布是个玲珑心思的少年,可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的心思用到国事上,能像这般人心算尽。
“阿布,这条路会很辛苦。”
“孟姐姐,今晚我只想喝酒,你陪着我就可以了。”
孟姐姐,我终于要放开爱着的你,走向和你彻底绝裂的一面了。
孟姐姐,这是一条不归路,我从踏上来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也回不去了。
孟姐姐,如果还能回到最初,我能预料到你这么伤心,我一定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的。
酒入愁肠,点点是泪,我的孟姐姐,你看见了吗?
阿布的酒喝得很急,长歌没有阻止他,他如今所处的地方,定然有太多愁思顾虑,若能让他畅快一醉,也是件好事吧!
天色渐渐亮起,阿布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
长歌拿过自己的披风,搭在他的身上,然后,扬声道,“照顾好你们主子。”
几抹黑影闪进之时,长歌转身离开了。
她和阿布,终于走向了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小姐,你可回来了,主君从昨天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才一到飞月山庄,便被门口急得团团转的孟秋一把抓住。
长歌大惊失色,连忙向书房奔去。
“子期!”她推开门,冲了进去。
子期躺在地上,脸色比地上的宣纸还要苍白,他勉强睁开眼睛,“长歌,我都画出来了。”
旁边厚厚一叠纸上,是已经整理完成的阵形图。
长歌一把抱起他,“子期,你怎么回事,别吓我啊,来人,快请大夫。”
子期在她怀里,安心的笑了,眼睛慢慢合上。
她要他记的,他全部都记下来了。
秦子期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长歌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吻着。
“对不起,子期,对不起,我不知道!”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心神耗费过大,伤了元气。原来世间并没有所谓的天才,过目不忘也不是可以轻易成就的,那本来就是对人心神气的强求。
子期的怀中藏着两条手帕,都被鲜血浸透。
大夫感叹,她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作呕心沥血。
长歌看得心痛难忍,忍不住将头埋到他颈间,“对不起,子期。”一直都知道,他爱她,却从来不知道,能爱到这般深重。
她说的话,就算是很难,他也要为她达到,甚至,连一点点抱怨都不曾向她提起。
对不起,子期!
花开两朵
子期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当他从长长的梦里醒来,面对着一室寂静,有些茫然,不知道身在何处。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侧过身子,伸手抚向身旁的位置,那里,冷冷的。
他将脸贴了过去,慢慢的闭了眼睛。
忽然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那是他熟悉的,她的节奏。
他听见她推开了门,走到了床边,床铺下沉,是她坐了上来。
然后,她拉高了被子,将他刚才露出来的肩膀,轻轻的盖住。
她坐了很久,他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知道,她在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动了一动,似乎要站起身来,手的反应快过大脑,子期一把抓住她的衣服下摆。
“子期,你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喜悦。
子期睁开眼来,看见她满溢着心疼的神情,她俯下身,手指抚上他的脸,“怎么这么傻呢?”
子期怔怔的看着她,稍倾,嘴角弯起,“这是你第一次让我帮你做事,以前,都是我自己要帮你的。我不想让你失望。”
他的手,放开了她的衣服,收回来,盖到她的手上,“长歌,你看了吗,我全都记下来了。”
“是,你真了不起!”长歌将他连人带被子拥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子期听着她怦怦的心跳声,一动也不动,只希望时光就此停止,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子期?”怀里的人半天没有声音,长歌低下头来。
“嗯!” 子期应了一声。
长歌放松了双臂,要将他放回床上去,结果她才一动,子期的手便跟着抱了过来,牢牢的环在她的腰上。
长歌失笑,他这个样子,挺像耍赖的时候的末梢,“子期,你还要喝药,我去端过来。”
“叫别人去。”反正他不肯放手,难得长歌有这般任他亲近的时候,傻瓜才会放手。
赵苇很快将药端了过来,目不斜视的样子。
长歌扶子期半坐起来,懒懒的靠在她身上,慢慢的将药喝了下去。
“子期,这药不苦?”
“苦。”
“那你还喝得这么慢?”按照道理,不是应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