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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言之有理,贺承远反而不知该答什么?
“爹,我不会嫁给他的,你答应了朱王爷,也不能失信于他,何况,我还清白之身,那些拥吻及他我沐浴等事,都是他强势下的行为,我……”
“雨琳,你用‘强势’二字来形容那些事并不恰当,我看出你也很开心。”夏彦钧有点儿不爽地打断她的话。
她脸儿羞红,着急地驳斥,“我、我哪有开心,分明是你主动,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能挣脱你的拥抱吗?”
“所以如何?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连爱上我这事也是我逼你的?”他是愈听愈觉得刺耳。
“我……”她得勇敢、坚持下去,不是吗?她该成全姐姐的!“我没有爱你,一点都不爱你,事实上,”她再咽了一下口水,原来要说口是心非的话如此的困难,“我很期待明天见到朱公子,我想他一定是个翩翩公子……”
“贺雨琳,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你正在伤害我对你的感情,还有你对我的爱。”他俊脸肃冷。
“我……”她眨眨眼,突然觉得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雨琳,你别为了我而否认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我承受得住的。”贺爱琳默默地整埋自己的情绪后,已能平静地正视妹妹跟夏彦钧的事,当然伤心是难免。
“不是的,姐姐,事情真的……”她柳眉一拧,眼前突然变得一片黑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吓得猛眨眼睛。
“雨琳,你怎么了?”夏彦钧头一个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走近她,很自然的将她拥入怀中,关切看着她。
“好、好奇怪,我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东西。”她恐惧出声,双手在空中挥舞。
“看不见?”他倒抽口凉气,瞪着她突然没了焦距的秋瞳,心也陷入恐慌,“别吓我,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贺承远夫妇、贺诚佑、贺爱琳及婉菱全接近两人,在看到她那到她那茫然的眼眸时,也全吓坏了。
“琳儿,怎么会这样的?”陈玉凤当场哭了出来,紧接着,贺爱琳及婉菱也一一并哭了出来,一脸的无措惊慌。
“快请师太,她略懂医术,快点。”贺承远连忙指示儿子前去请云尘师太。
“是!”贺诚佑急忙步出禅房外。
“我好怕,好怕,我看不见,看不见了!”贺雨琳泪流满面,她的世界在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好可怕!
“别怕,我在这里,我陪着你,雨琳,没事的,我在你身边。”夏彦钧虽这么说,但全身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的瞎了,可原因呢?她为什么突然瞎了?
“我好怕,好怕,彦钧!”
“我会陪着,一直陪着你的。”他将她抱得紧紧地,而贺雨琳也紧紧地拥着他,处于黑暗中的她,只能紧紧攀附着他。
泪汪汪的陈玉凤凝睇着两人相拥的一幕,任谁瞧了,都不会怀疑他们的确是两情相悦,互有爱意。
她转身看着也满脸泪水的贺爱琳,“爱琳,你……”
她摇摇头,“我没事,真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我在一相情愿,夏少爷从来就没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所以……”她哽咽一声,“我只是需要时间调整而也,倒是雨琳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了?”
“我希望这是一时的,不然,我的琳儿要永远处在黑暗中,我一想就痛心不已……”
陈玉凤看着仍深情相拥的两人,心好沉重啊,他们两人的相遇、相知及相爱应是老天爷善意的安排吧,既是如此,又何忍让琳儿遭此劫难?
第十章 '加入书签'
(更新时间:2006…12…12 16:4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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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品豪及朱哲儒父子意外的在晚上便抵达青衣尼姑庵,原来他们在知道贺承远夫妇俩比他们早下杭州后,也比预定时间提前离开金陵,所以抵达这儿的时间,也只差距几个时辰而已。
但令父子俩错愕的是,原来贺雨琳在这儿可不是养什么病,而是瞎了!他们刚刚还被她那双没有定焦的剪水秋瞳给吓了一跳呢!
难怪,要在金陵找个清静的专访养病也不难,何必远远的跑到几百远的杭州近郊?
“贺王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令嫒既然盲了,怎能匹配我儿?”两鬓飞白,一脸稳重的朱品豪难掩不悦地直视着坐在他对面的贺承远。
“对不起,朱王爷。”贺承远的心情沉重,也不想多做解释,云尘师太在看过琳儿后,却查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她突然的视盲,而且她脉象稳定,琳儿自己也说并无任何的不舒服,她也不曾跌撞过。
“贺伯伯,请恕哲儒直言,我们在出发的前一日还到贵府上知会我们将会在翌日下杭州,当时贺伯伯就该将雨琳小姐的病况坦承告知,而不是让我们父子俩赶这几天的路,走这一趟冤枉路!”血气方刚的朱哲儒口气甚差。
“贤侄所言甚是,真的很抱歉!”贺承远乃是回以道歉之言,而看来,雨琳的眼盲却意外的解决了另一个问题,他似乎不必再为如何跟朱品豪退这门亲事而大伤脑筋了,他们显然已打了退堂鼓。
朱品豪抿抿唇,“我认为我儿跟令媛的婚事已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我明白,真是很抱歉。”
“我们回金陵吧,留在这儿也没意思。”一身黄色绸缎、长相俊逸的朱哲儒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朱品豪抿嘴起身,向贺承远点点头后,父子俩随即步出禅房,两人也同时看到一旁亭台的贺雨琳、丫鬟婉菱及一名俊美挺拔的男子,看他握着她柔荑时那时一脸的深情时,父子俩的浓眉同时一皱,“那是谁?”
“夏老将军之子夏彦钧。”贺承远也不避讳,他知道谁深爱着自己的女儿。
“他看来挺中总那个盲女嘛!”朱哲儒脱口而出,立即引来贺承远一个不悦的关注。
“哲儒,不得如此说话!”朱品豪假意地训了儿子一句,但他觉得儿子的话出没错。
“夏少爷的确中意我家的琳儿,原本我还不知如何跟你们谈解除婚姻的事,但既然你们也无意愿了,我想在近日内让他们两人成亲,朱王爷及朱少爷应该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吧。”贺承远见他们父子二人对琳儿毫无一丝怜悯关切之情,又语带轻蔑,护女之心令他难掩心中怒火,一席话说来冷冰冰的。
“没异议,她嫁她的,我娶我的。”朱哲儒耸耸肩,还一脸两人没瓜葛最好的轻松状。
“贺王爷,小儿的话虽没礼貌了些,但也是我的意思,不过,夏老将军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一个盲媳妇就算长得再美若天仙,总也是个残废……”
“够了!朱王爷,我想你们还是先离开吧。”贺承远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朱家父子登山在对视一眼后,一脸无趣的偕同一干仆役乘轿离开。
※※※
凉亭内,夏彦钧温柔的看着已不再哭泣的贺雨琳,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你很勇敢,雨琳。”
她苦涩一笑,下意识地抬头睃巡他那双带笑的黑眸,但举目望去,仍是一片深沉的黑……
“你放心,今晚在庵里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就一路赶回金陵,你爹将请求皇上指派数名太医为你的眼疾诊治,你的眼睛很快就能看得见的。”
“是吗?”她不怎么有信心。
“你要有信心,雨琳。”
她摇摇头,答非所问地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彦钧。”
“你在胡说什么?”
“真的,我想没有一个人愿意娶一个盲女当妻子,朱家一定会解除婚约,而你……”
“他们那群人全离开了!”他干脆打断她的话,不舍地看着她,“我想你们两家的婚事一定没了,可我跟那个朱哲儒不同,我不在乎你是个盲女,因为你还是我的最爱,就算你盲了也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感情!”
其实刚刚那对势利的朱家父子跟贺王爷的对谈,内功深厚的他可是一字不漏全听见了,但怕影响到雨琳,所以他才没有怒言驳斥朱王爷的“残废”话。
“彦钧,你又何苦呢?你身边有那么多的美人。”
“全被我赶走了。”他倏地住了口,“等等,会不会是那些花魁偷偷在你的食物里加了料,所以你突然盲了?”
“这——我不知道,可是我跟她们分开也有好些天,为什么这时候才瞎了?”
“也许是药效在这几日才发挥。”
“是吗?”站在一旁伺候的婉菱突地插口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倒觉得比较有问题的是曹夫人端来的那杯茶!”
“茶?”他不解地将目光移向丫鬟。
她用力地点点头,“我叫小姐不要喝,还提醒她茶里搞不好被下了药呢,因为就是她将我家小姐从妓院买走,逼小姐当陪葬女的,这么狠心的人怎么突然变得好温柔,还说什么赔罪?再说,那时候根本还没有人能证实我们的身份呢,她怎么可能临时变好人了?”
夏彦钧浓眉一拧,此事的确有蹊跷。
“可能吗?我跟她无冤无仇。”贺雨琳一脸困惑。
“也许吧,不过,你却是曹知府花钱买通职业杀手要杀死的人,而简汝跟曹知府两人有暧昧关系存在,若是曹知府授意……”夏彦钧愈想愈有可能。
“上回那些黑衣人是曹知府买通的杀手?可为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
他轻柔地把玩她的长发,“这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怕你害怕,不过,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不会再有黑衣人出现了。”
“可他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她害怕地咽着口水。
“那些全是我的风流债惹的祸,我跟曹家早就水火不容,而我又救了你这个陪葬女,他咽不下那口怒气,肯定想将你杀了,送到地府去陪他老弟,挫挫我的锐气,也出口怨气。”
以她的生命来出气?这未免太可怕了!
“其实你出事,最有嫌疑的就是曹知府。”他沉吟一会儿,决定道,“我要回南昌去找他问个明白,也许顺道找一找那些被我赶出去的花魁,查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你要回去?”她心儿一凉,他会不会回去后就忘了她?
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