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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了王璞的孩子也不用否认我们的友谊吧。
她的脸不知为何一红一白的交织着,最后在我的不解中某人咬着唇道:“给我联系一下医院,最近我想把孩子给流了。”
我是个母亲,害人命的事情不能做。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我急忙打住:“别和我说你是认真的,也别告诉我王璞不知道你怀孕了。帅帅,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收心了,我不信你不知道王璞是认真的。”
她的眼在我的视线中亮了一下,随即黯淡了下去:“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好乱。”
“不知道什么?”我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心慌意乱的样子,心没由来的沉入了谷底。对于他俩追追赶赶的这些年,我比谁都清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是马拉松的追逐是不是也该有个尽头了。叹息了一声,我轻语:“不知道怎么给彼此一个台阶,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婚姻。帅,有的事情尝试下未尝不好,别给自己逃避的机会。要是你真的对他无情,也绝不会毕业了仍呆在有他的城市。中国这么大,哪里不能有你的立足之地,你何苦在这里和他纠缠不清。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就真的没感觉到王璞的好?还是说,你很享受被人追求的虚荣。帅帅,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能保证王璞是最适合你的,但是我希望他能幸福,而不是在漫漫无边的等待中耗尽最后的勇气。”
看着她陷入无声的沉思中,我起身,已没了刚才的犀利:“自己慢慢想想吧,想明白了就和王璞做个了结。至于你们有没有未来,我不关心,我只希望你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毅然回到婴儿房,还是耐不住内心的忐忑。在随手给王璞发了条短信后,我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对于他们,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
王璞的幸福终于在帅帅的点头中有了转机。不过半个月的光景,他们就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在我家小不屈和小不乱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呱呱坠地,为两人的感情平添了激情后的幸福。
幸福,应该辐射到所有人的身上。
含笑着认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孩做干儿子的时候,漏漏那丫头就调皮的在衣服蹭的一身脏的时候,猫着步走近了在地摊上相互掐架的不屈和不乱。她神秘兮兮的将手摊开,手心中翻转的绿色物体顿时吓得女儿凌可桑嚎啕大哭。还没待我从费解中明白,漏漏就转战阵地来到儿子凌以辰的身边。“嘿嘿”两声后,漏漏又故技重施的将手中的东西往凌以辰身上一抖,意外的没有换来儿子震天的哭声。
那是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瞬间那翻滚的绿色让我明白了一切——竟然是只菜青虫。这下,我傻眼了。
什么时候漏漏胆子这么大了,竟然把害虫当玩具了,而且还玩的一脸兴奋。难道她不知道,那长相迥异的东西,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心有嫌弃的上前抱起泪眼汪汪的小不屈,还没来得及拯救我可怜的儿子,就见着小不乱不慌不乱的嘟着嘴,弯着腰一把将落在地上的菜青虫抓在手中。接着,他红着小脸,手一抬,将手中的东西往漏漏的头上掷去。不巧,漏漏一躲不成,反倒让菜青虫落进了她的衣领中。顷刻,漏漏带着哭音的聒噪声引得帅帅的儿子王文宇哇哇大叫。
耳朵被震聋了。我烦躁的大骂:“漏漏,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过来——”竟然拿了只这么恶心的虫子戏弄人。太恶心的,让我胃里难受。
漏漏跳着抖着衣服,好不容易将那可恶的虫子抖到了地上后唧唧哇哇道:“妈妈,你不能偏心,你怎么不说说凌以辰,刚才是他做的太过分了。我在花园里抓一只菜青虫容易吗,他竟然不谢谢我给他玩,还把我的虫虫摔坏了。”
“小嘴还挺能说的。”我不解气的拧着她的耳朵抱怨,“先不说你弟弟。我问你,你妹妹为啥哭,是不是你吓的?你瞧瞧你,都六岁了,怎么就这么顽皮?还有,衣服这么脏,你要学非洲难民啊?”
漏漏对着我怀中哭声渐消的不屈哄到:“乖桑桑,以后姐姐再也不拿虫虫吓你了。”她的小嘴一嘟,不甘心的从地上拾起那只正在匍匐前进的虫子。也不带我制止,漏漏就殷红小嘴一扬,抛高了音:“文宇弟弟,接着。”
手一甩,虫一飞,还没让护犊情深的帅帅反应过来,那万恶的虫子就直愣愣的落在了小文宇的脸上,顿时吓得帅帅花容失色,当场就要气晕了过去。最可怕的是,小文宇的哭声比刚才更加的令人畏惧了。
苍天啊,我怎么生了个这么顽皮的女儿。
气愤的将小女儿放在了地上,我三两步上前抓住欲逃窜的漏漏,想也不想就给了她的小屁股结实的几巴掌。在她的苦苦哀求中,帅帅气青了脸,握着手机咒怨道:“漏漏,你竟然这么欺负弟弟。好好好,我现在就通知你爸爸回来收拾你。今天他不收拾你,干妈我也会收拾你的。”
一通电话,二十分钟的等待,凌郝铎和王璞就气急败坏的冲回了家。
见着俩义愤填膺的男人,我无奈心伤的指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漏漏说:“老公,你自己看着办。你女儿我是怕了,拿一天她不出幺蛾子我就阿弥陀佛了。”
护儿心切的王璞也不待我说完,快步走向摇篮中的小文宇。在确认小文宇无事后,他转身望望我,再望望凌郝铎,眼神无奈而理智:“七哥,别怪弟弟这次不给你面子。不能再放任漏漏了,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她,指不定哪天我们不在,她又会做出什么坏事。给她长点教训也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王大仙,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漏漏咬着唇,泪珠儿说掉就掉,整一副被我们欺负的被害者样子。她抽噎着嗓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哀求:“干爸,我错了,你别让你七哥惩罚我。”
漏漏啊,你踩地雷了。七哥也是你能说的。
这时,凌郝铎不负众望的铁青了脸,浑身散发着凌厉。就在我认为大事不妙的时候,他眼一眯,神情严肃地对着漏漏说:“凌可婉,别以为爸爸疼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那虫子能随便玩?你是个女生诶,怎么能玩那些。凌可婉,欺负人的方法太低级,真让爸爸失望。这次你就到阡阡家呆一个月,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眼一瞪,他警告道:“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就这样,漏漏在不清不愿中第七次被打包去了老妈那里。
她一走,可我就纳闷了。漏漏这丫头都受了这么多次教训,怎么就不知道吸取经验了。难道真是左耳进,右耳出,全不拿我们的教导当回事。还是说,我们的教育方法有问题,总是没抓住实质要害。要是真有问题,小不屈和小不乱也万万不会这么乖巧可爱啊。
困惑啊困惑。
苦恼的翻过了一天又一天,我终于从孩子的苦海中解脱的时候,漏漏已背上小书包去了小学,不屈和不乱也在吵吵闹闹中去了幼稚园。而我,不好不坏的在凌郦两家共同创办的天益学校中混了个理事长。每天除了送孩子读书,接孩子回家外,就在无聊中用两眼瞟瞟从幼稚园到高中的各个班级中,有没有长得水灵的帅哥。
得瑟了有那么几个月,我美滋滋的生活就在一次偶然中消失了。想那天,漏漏咬着筷子说她们班转来了一个帅哥,样子酷酷的,一见就让她心肝儿跳了几下。
那小子我看了,和齐齐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虽然现在还行,但是长大了以后一定“残”。
心中不舒服了好一会儿,我没头脑的嗔道:“就那样子也叫帅哥。乖女儿,妈妈告诉你帅哥在哪里。有空你去高中部看看,二年级九班的俞同和三年级十九班的莫斐才叫帅哥。他们俩一正一邪,帅得让我流口水。尤其是他俩眼一向你妈妈瞟来,你妈就把持不住,恨不得抓回家来养着……”
突然,凌郝铎咳嗽了两声。在唤回我的注意后,他沉下了脸,不自在地冲我使着眼色:“老婆,当着仨孩子,你说些什么?”
我哽咽,一时傻眼,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说过了。还没忏悔,他就放下筷子站起身,黑着脸俯视着我:“你们先吃,吃了就去房间温习功课。”抓起我的手,不容我挣脱:“苏苏,跟我进来,我有话给你说。”
我哆嗦,自认倒霉:“我还没吃完。”
他狠狠的瞥了我一眼,随即诡笑了一下。在我心惶惶不得安宁的时候,姓凌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还有心思想着吃?老婆,为夫不会饿着你的,一会儿就让你撑得不能再撑。”
有这么欺负人的人吗?
没骨气的在连连进攻中求饶,我的投降换来了他暂时的松懈。他黑着眼看入我的心:“警告你,你是有老公孩子的人,别满脑子想着我以外的男人。在床上,能征服你的,只有我。还有,学校你也不用去了,去了也白去,一点也不务正业。”
哪有。我可是尽心尽责的为了教育事业推销书籍。在我的带领下,那些孩子可是培养起来看课外书的爱好。
他那有空理会我大脑中的波折,双手搭在我的腰上后,说:“苏苏,学业应该没荒废吧。”
不敢荒废,不敢荒废。
我咬着牙在他的突然迸发的进攻中哆嗦,而他在得逞后捏着我的脸满意的笑了:“乖苏苏,是时候来公司帮衬我了。你老公我挣钱好辛苦,你要是不知道其中的艰辛,肯定会不安于家室的。好苏苏,我知道你爱我,你肯定会为我分忧的。”
话都到了这份上,我还能咋样!要是我不帮他,在他眼中,我肯定是不爱他的。
后悔不迭的答应了他的要求,才几天的功夫,我就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别看我男人都到了不惑之年,可仍一大群人惦记着。尤其是同一层楼的女人们,虽然鲜有比我年轻的,可是她们个个比我打扮的还时髦,整一副欲把我挤下总裁夫人位子的架势。
面对着豺狼如虎的假想情敌,我拍着男人的脸无奈叹息:“真希望你四十岁的身子顶了张六十岁的脸,而不是四十岁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