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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爱着我-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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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颤,再在人满为患的小吃店点了份萝卜糕。漫漫等待中,漏漏吐着舌头小狗般巴结的哆嗦着筷子往她老爸嘴里送了块萝卜糕,还不失时机的在我嫉妒的时候舔着嘴唇追问:“爸爸,漏漏给你夹的好吃吗?”

凌郝铎眼睛中泛着喜悦的笑意,边挪着嘴边点头,还将嘴凑到漏漏脸蛋边亲了亲:“好吃,漏漏真贴心,爸爸爱死你了。”

一幅父慈女爱的画面,让我的心狠狠的痒着。一时无语,我撑着头冲女儿使着眼色,在她的回眸中眨眨眼,讨好地说:“漏漏,妈妈也想要。”

漏漏定眼看着我,轻晃着脑袋,让微卷的头发在肩上一荡一荡的。还没待我细细看着她可爱的表情,漏漏就将嘴撅得老高老高,在我满心的期待中奶声奶气地说:“可是还剩一块了……妈妈,漏漏要吃。”

没良心的东西,不知道尊敬长辈。我唬脸:“你的那份马上就来,碟子里的那份是我的。”

漏漏苦着脸,不清不愿的举着筷子将仅剩的一块萝卜糕送到我嘴边,挤着眼,扁着嘴,支支吾吾地说:“妈妈,张嘴。”

虽然脸上不清不愿的,但是女儿心里还是有我的,要不怎么会忍痛割爱。

我挑眉斜视着凌郝铎,在他挑衅的目光中狠狠地回击着他的自大与自信。刚屁颠屁颠的张嘴,牙还没咬向美食,漏漏这小蹄子就很快的抽回手,“吧唧”一声把萝卜糕送进了自己嘴里,仰着头含糊不清的冲我抱歉地说:“妈妈,偶(我)饿了,要齿(吃)。”

我火大,而凌郝铎变换了态度指责漏漏说:“漏漏,你怎么可以欺负妈妈,别以为爸爸疼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要是再有下次,爸爸就把你送到外婆那里去。”

漏漏一听,眼眶里立马噙着晶莹的泪光。好不容易咽下萝卜糕后,她嘘着眼委屈地说:“漏漏真不是有意的。爸爸,别把我送到阡阡小姨那里去,她老欺负我。呜呜,还有,刚才漏漏真的很饿很饿了,不信你听听漏漏的肚子,这里在咕咕叫着。”说着,漏漏挺着小肚子站起身,一脸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样。

见状,我心生爱怜,在服务生送上那盘萝卜糕后,挥手招呼着漏漏说:“乖女儿,有妈妈在,你爸爸不敢送你去阡阡小姨那里。快——过来,挨着妈妈坐,妈妈给你夹糕吃。”

“哦。”漏漏迈着小萝卜腿绕过桌子走了过来,一扬手,傻傻的非要我抱上椅子。

我含笑,俯身抱起她坐下,心疼的往她的小碗里夹了块萝卜糕说:“慢慢吃,要是不够就给妈妈说,妈妈给你夹。”

漏漏抬眼看了看斜对方的凌郝铎,再看看我,小脸红红的谨慎说道:“妈妈,漏漏要你喂。”

“小淘气。”我刮刮她的小鼻子,还是满足了她小小的要求。

伺候漏漏吃下两块糕后,半边许久没再动筷子的凌郝铎抿着唇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老婆,我们明天的飞机。”

“好。”他们两父女终于要走了,我又可以接着潇洒了。哇,生活怎么如此的美好,让上天送给他们父女俩最热烈的欢送掌声吧。掩不住内心的喜悦,我窃喜,往凌郝铎嘴里送了块糕,心里美滋滋的问:“什么时候,我送你们。”

他双手撑着下巴,神儿一勾,堪堪戏弄了我淡定的心。在两眼不离我一秒后,他鼻孔出着重气儿:“老婆,得意什么!我说的‘我们’是指我们一家三口还有王璞他们俩!”

什么?又被人诓了。

不清不愿的告别了沙滩,告别了大海,告别了热情好客的旅馆老板娘,我们一行五人有人喜来有人忧,还是在各自腹诽的时候登上了返程了飞机。

一登机,帅帅就码长了脸,誓死不和王璞坐在一起。我纠结了,望着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父女俩说:“要不我和帅帅坐一起,你们仨自己看着办。”

话还没落,姓凌的男人已经对我使出了脸色。他板着脸,皱着眉,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记住,夫妻一体。座该怎么坐,你看着办。”

保命要紧。我哆嗦一下,扭头对着帅帅说:“你和漏漏坐一起坐怎么样?”

“咳咳”,王璞猛咳了两声委婉的警告我。

我好无辜的,怎么就当了炮灰,弄得里外不是人。郁闷的想调和大家的矛盾,我唯得听从自己男人的旨意,无奈地翻着白眼说:“王璞,你就和漏漏一起坐吧,帅帅一个人坐。”王璞脸一沉,我不悦:“少给我脸色看。爱坐不坐,不坐拉到。提醒一声,你俩机票没出一分钱,得瑟什么。”

就在机舱里风起云涌的时候,漏漏抱着她的懒洋洋小书包踮着脚望着我,嘀嘀咕咕说道:“妈妈,我要一个人坐。”

我震惊,女儿才几岁,一个人坐多不安全。可是漏漏哪知道我心疼她,眯着眼扬起手指着后面:“那小哥哥没人陪他聊天,我要美救英雄,和他吹牛。”

“咣当”,我的陶瓷脸在空姐的注视下碎了。

漏漏啊,你怎么能说的这么大声,你不知道被你指着的那个小哥哥脸都噌的通红了吗?我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丢脸丢到太平洋的女儿!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要学什么女痞子。我真怀疑,你上辈子就是施耐庵笔下的西门庆。要不咋会这么油嘴滑舌,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嗷,上苍啊,你不要拯救地球了,你拯救拯救我吧。

哀叹两声,夹在左右狼,右有虎的冰火两重天里,我得瑟的风化在漏漏咯咯大笑的爽朗中。这丫头,公众场合就不能消停下,别一个劲儿的折磨众人的耳膜。气急的想给她一个警告,可话还没说出口,胸口一闷,嘴里突然泛起了酸酸的恶心。

糟了,晕机。

气急败坏的直奔厕所,在里面晕了半晌还没缓过劲儿来。游魂的回了位子还没来得及聆听帅帅的关心,胸口再一次泛起难受的滋味。

真倒霉,什么都不晕,今天竟然晕机,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死命的奔跑在走道上,带着同仓人莫名的注视,我的胃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哎,在飞机上呕吐,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奢侈的事。

胃中空空,脸变了色,身也没了重力。我漂浮在万里高空的世界中,好不容易寻到座位,还没一头栽进去,凌郝铎就拉过我的手问道:“好点了没?”

我哼哼,满腹委屈:“老公,我从没晕过机,可是今天我竟然晕机了!”

他的眼眸光一转,里面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与看不清的喜悦。难道我晕机他就很高兴!这什么人。心里不舒服的坐下,他也不好好安慰我,反而在望着我沉思半晌后压低了声音说:“老婆,待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晕机都要检查,我还没那么金贵。我不依,他强迫,最后在老中医望闻问切的沉吟中,凌郝铎早失耐性,慌忙地追问:“医生,我妻子没什么吧。”

老中医推推老花镜,迟疑了一会儿,再时隔半分钟后容光焕发的冲我俩恭贺:“恭喜恭喜,你夫人怀孕了。”

娘啊,我不要生二胎,这样是违反国家政策的。

满腹牢骚的上车,一旁早就被喜悦冲昏了头的凌郝铎不慌不忙地给我系好安全带,全没注意我脸上的阴霾。我急色,叫唤了两声,终于唤醒了不知东西的他。他偏头不解,还没从喜悦中回味过来的样子:“老婆,什么事?”

我叹息,实话实说:“我不想生孩子。”

他脸色一变,温暖从指间退去,冰凉的手在我的指尖颤抖:“苏苏,你刚才说什么?”

我扭头看向前方,不愿意面对他满脸的不相信:“阿郝,你没听错,我不想生孩子。”

“为什么?”漂浮的声音颤抖不停,击碎了我原本无所谓的心。

我看向他,想要解释,却无从谈起,唯得摊手凄凉一笑:“阿郝,我怕疼。以前生漏漏的时候就把我疼得死去活来,这次,我们流了吧,我不要生……我们有漏漏加好,没必要再弄个小家伙出来。漏漏占有心那么强,要是知道有人要和她夺父爱母爱,她会不高兴的。”我迟疑,看着他暗下去的神色心一阵揪揪的疼,可还是压住自己的抱歉说:“要是你想要孩子,我们以后再生也不迟。”

凌郝铎不语,干笑了两声:“苏苏,我也知道会疼,可是我就想要孩子。”他紧紧的拥我在怀,喃喃自语:“傻苏苏,漏漏那里我去说。别伤害孩子,把他生下来,我需要他。”

可是,漏漏只是我的一个借口,我真的不想生孩子。有漏漏这么个催债的还不够,为啥非要不知死活的再弄出一个要债的,我经不起刺激。捧着心肝,挪着嘴,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阿郝,这次就算了……”

“不行,一定要生。”他打断了我的言说,紧紧的圈着我,让我在窒息中沉沦,“苏苏,以前生漏漏的时候,看着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那时,我多么希望呆在产房里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

伸手揽上他的背,我不知所云:“那为何……”那为何,现在你还要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凌郝铎湿蠕蠕的唇在我的脸际徘徊,他哽咽不清:“苏苏,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喜欢和你亲热,喜欢和你合二为一的时候。那时,我被人需要,觉得很充实,很满足……我觉得和你结合在一起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难怪他总是想尽办法的勾引我,原来存了这份心思。

还没从刚才的言说中理出头绪,他又极为神秘地说:“苏苏,告诉你个秘密,我一直放在心里没敢给你说。”

我眨眼,刻板地嘀咕:“夫妻守则第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将脸贴在我的脸侧,慢慢地说:“还记得我说要包养你的时候吗?”

我点头,死都不会忘记他当时的轻浮。而此刻,凌郝铎似自嘲地说:“那时我还没把你放在心上,也不觉得我们会再有什么交集。可是不久后的一天,我做了个梦,梦见回家后桌上竟然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而那个系着围腰等我回家吃饭的女人竟然是你。那一夜,我失眠了,我承认自己想着你。苏苏,可我不敢打搅你,我怕你又不给我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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