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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脸侧看着我,没有丝毫的溃败之色:“多说无益,我不会手软。”
看着她严肃忍耐的表情,我说:“既然你非要拼个鱼死网破,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轻手拍拍手中包裹好的相片,她的瞳孔在我的眼中放大。既然有人咄咄逼人,我何须顾及中间夹杂的薄如纸片的亲情。最后,我嘴角带出弯弯的笑意:“你以为这些处理过的照片儿就能威胁我,你可真是异想天开的厉害。白姐姐,很抱歉,这些照片儿的原件我一年前就见过,里面的男主角可不是我老公。要是不信,要不要我发网址给你确认一下。”
见她面披灰色,身形如此单薄。我调侃的将手举在空中拍拍,瞬间四面涌上六七个便衣警察。在周围围观群众的嘀咕声中,我瞧着双手戴着手铐,咬牙切齿想将我撕碎的白暖暖说:“忘了告诉你一声,我老公后肩纹了一个苏字。照片上那人没有,你骗不住我。”
“没想到我竟然会栽在你手中。”她瞪向我,已没了先前的成竹在胸。
我摇摇头,在郦様走近的时候将虚脱的身子靠在他身上:“你栽在的是自己的手中。单恋是把双刃剑,不懂放手,最终伤到的会是你自己。如果遇见别的男人,你可能会幸福。可是,遇到了阿郝,你和他注定不可能。”
“如果没有你,我会得到他的。”
还在执迷不悟吗?我轻轻闭上眼:“这世界没有如果。”
她昂着头,在我睁眼的一刻缓缓说道:“他对你只是贪恋一时,你和他不会有未来。”
看着远方跌跌撞撞蹒跚奔来的身影,我眼角闪着微微的凉意。就在与白暖暖错身而去的一刹,我向前的脚顿了顿:“你错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家。”
不看她的反应,不管她会面临怎样的审判,我快步上前,整个身子猛地扑进凌郝铎嘘喘不已的胸膛。伴着他乱了节拍的心跳,我仰头,泪流不止:“怎么来呢?”
他捧着我的脸,齿不停地咬着我的唇。最后在艰难的呼吸中松开我,目光凌厉而又温柔:“苏苏,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紧紧地圈着他的腰:“阿郝,我不想让你担心。”
他蹙眉,在不安的颤抖中将我抱在怀中,嘴中仍不住地忏悔:“都是我的错,明明想给你幸福,可是却让你伤心。如果知道会和你相遇,我断不会惹出这么多过去。苏苏,别伤害孩子【】,她是我唯一的念想……也被伤害自己,我舍不得你难过。”
“阿郝,不会的。”
他咬牙,缓缓松开我,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已消失殆尽。就在王璞上前准备环住他肩膀的那一刻,凌郝铎整个身子离开了我举在空中的手,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第八十章
春风缱绻,伴着沙沙风动,带来窗外泥土的芳香。在舒缓的轻音乐的陪衬下,我轻轻地往还在睡梦中的凌郝铎脸上涂抹着刮胡啫喱。待一切就绪后,拿着刮胡刀的手还没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就缓缓睁开了,向四处寻找着我的身影。不久,他出神的望着我,而薄被下的喉结轻动,似要说些什么。我惊喜,急忙凑上前:“醒啦。”
他点点头。
我窃喜:“别动,正要给你刮胡子呢。你就闭着眼,安心休息,我保证不往你脸上撮刀子。”
他勉强裂开唇:“老婆,我疼。”声音带着初醒之人特有的沙哑。
心一紧,我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嘤咛:“身上动了刀子当然疼。阿郝乖,忍两天就不疼了。”
他嘟嘴,透着丝傻气:“我要亲亲,亲了就不疼。”
哟,还撒娇哩。我满足他心中的小九九,在他的眼角落下一吻。可这唇还没离开,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又从喉咙中冒出:“要嘴对嘴那种亲亲。”
“熊样。”什么时候变成了要棒棒糖才能被哄骗的小孩子了。我笑笑,还是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这下好了吧。”
他不依不饶,眼神的焦距落在我的脸上:“人家不要这样的浅尝辄止,人家要舌吻。”
才从手术室下来没多少工夫,还有心思折腾我。我摇摇头,表示反对:“暂时不行。”见他眼神暗了下去,我笑着补充:“你脸上都是啫喱,我才不要吃一堆化学品。这样吧,我给你刮了胡子,到时候就亲亲——你看怎么样?”
此间,病床上的他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待我反应,就主动地将头偏到一方哝道:“先刮左边。”
这男人,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顽皮。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面颊,我仔细地顺着脸线一点点的向下刮。房内静静的,只有我俩平稳有序的呼吸夹杂在一起。就在我悬在空中的手开始发酸的时候,斜前方的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我抬头看着走进来的王璞几人说道:“自个儿找地方坐,我就不招呼了。”
叫孟凯的男人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把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床头:“七哥,你未免也太逊了吧,竟然得了个急性阑尾炎。哥儿几个把全中国的美食都吃了个遍,怎么也没把自己整出个阑尾炎。你不就回家吃顿饭,怎么就把自己送医院了。是不是——”说着两只贼眼瞟向我,一脸没安好心的样子。
臭小子,难道怀疑我做的饭菜有问题!
而此刻,凌郝铎闭眼,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眼皮下的眼球不停地转着,我想他是恨不得一巴掌把孟凯拍死。看穿了他默不做声的举动,我起身推着口无遮拦的孟凯:“好啦好啦,你们几个乌鸦给我走,别打搅我老公休息。等他出院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来接人。”
“嫂子,我可是专门飞回来看七哥的,你可不能说撵人就撵人吧。”孟凯大叫,臭着脸,好像便秘一般。
我斜眼瞪向他,一股脑儿地将不满冲着他发泄:“废话多,没见到你七哥今天不待见你。”
“为什么?”他瞪眼,嘴张得比谁都大。
我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将刮胡刀举得高高的:“没见着我正给他刮胡子,我们两口子的闺房乐事岂能被你们打搅。识相点,现在就给我走。要是不走,小心我的小苏飞刀。”
这下,众人傻眼了,纷纷挥手直道“马上就走”。最后,才来不到五分钟的众人在我连推带攘中灰溜溜的夺门而去,只留下屋内凌郝铎一个人在病榻上断断续续的笑着。我不悦,不想再听他扯得伤口疼的笑声,于是上前一把掰正他的脸,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刮胡刀比划到他脸侧威胁:“再笑,毁你容。”
他屏住呼吸,眨着眼望着我:“老婆,温柔点,我是病人。”
我捏着他的下巴抗议:“你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孕妇。”
他抗议:“你害我在兄弟们面前不能立足。”
“乱说,我看你是乐在其中。”说着我又将刮胡刀落在他的脸上,三两下,熟能生巧的就将他的另一侧脸给刮得干干净净。
事后,就在我要把刮胡刀放进盒子的时候,凌郝铎抽风地拽住我的衣角:“坐到我身边来,我要看看宝宝。”
我挺着肚子,双手搭在上面:“没事,好着哩。”
他抿着唇角,单手绕到我的腰后带着我靠近他。最后,在我走近时,病床上的他轻轻动了动,将脑袋枕在我小腹边,感受着毫无知觉的宝宝。许久,在我内心忐忑、心怀愧疚,却不知如何打破一室的沉闷时,空中传来他自责暗哑略带哽咽的声音:“苏苏,你为何不告诉我暖暖回来呢?要不是阿璞看见你和她在一起……今天,我们是不是要失去宝宝……”
我的心情伴着他声声自责又降了几分,除了道着“不会”二字,真不知该如何劝慰。毕竟,有的事,我们彼此都隐藏太深。本不想让对方担心,可事与愿违。
叹息中,他面露倦怠,将脸贴在我的小腹上呜咽不已:“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丈夫、爸爸。苏苏,我从来没想要伤害你们,真的,我只想竭尽全力好好爱你们,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既没能保护好你们,也没能好好爱你们。这样的丈夫、父亲,我做的真不差劲……苏苏,不要原谅我,我不值得你原谅……”
“别说了。”我忘了周遭的一切,只是不断地拍着他抽噎的后背,脑中空荡一片。有的事,再去计较,又有什么用呢?在雾霭漫上眼眶的时候,我低头看着他:“阿郝,别动。要是扯到伤口,那里会疼。”
“那里活该疼一辈子。”
他倔强自责的言语刺痛了我的心。我缓缓蹲下,轻手拭干他脸颊上晶莹的泪:“阿郝,你越长越小了,现在不仅会说气话,还学会哭鼻子了。要是你天天都在病床上潇洒,难道就真的忍心让我挺着大肚子伺候你?哼哼,我嫁给你不是来受罪的,我是要享福的。要是你死皮赖脸的捂着伤口不让它好,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他勉强一笑,伸手刮刮我的鼻子:“现在就伺候你。”
我汗颜,压住他欲翻身起床的身子:“少气我。”见他露出丝浅浅的笑意,我立马送了一记白眼,在替他掖好被角后暗讽:“爱哭鬼,比我还爱哭。哎,大的爱折腾我,小的也爱折腾我。要是你女儿凌漏题和你一个德性,我一定天天抽她。”
“她不叫凌漏题。”
“前些日子你说给她取个有纪念价值的名字。”
他抓着我的手憨憨一笑:“我那是在开玩笑,我们的孩子怎么能叫那么俗气的名字。”
“要不叫凌凌七,走哪儿都响亮。”
“……”凌郝铎像是精神突然爆发一般,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最后在我得瑟不已的时候圈住我的胳臂唠叨,声音亢奋不已:“老婆,这人都走光了,你给我的舌吻是不是该兑现了!”
“死相,你都成病号了好想着如此美事儿。”
“食·色·性也,孔子说的。”
我俯身,彼此鼻尖相对:“色·性不改。”
他喷了口热气:“不指望你主动。有的事,还是男人主动点好。”不给我反应的时候,他薄唇一嘟,间或一秒的功夫就死死地噙住了我的双唇……
翌日,把凌郝铎交给吴阿姨后,我心存忧心的去了学校。可是,徒步在柳枝扶岸的小道时,老觉得周围晨读的同学看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