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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他努力地想要开始新的感情,可是透过你看向另一个女人,这样的爱,真的是幸福吗?伤,受过一次就够,何必再用事实验证彼此的不合适。如果一切真被我言中,那谁又能为你拭干淌不尽的泪呢?
两相无语。她在透过我看向渺茫的幸福,我在透过她等待她的回心转意。
终归是无望,在落寞中我听到她嘘喘的声音:“苏,祝福我,我相信自己会幸福的。不赌一次,我一辈子都难放手。”
错措错,一切皆是执着的错。就连你自己都相信一切不可能,何苦再劝我相信呢?真心惟愿——未来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不要无疾而终……
无奈地收回悬空想要抓住她双肩的手,我叹息一声:“要是雷劲对不起你,给我说声,我非把他揍成肉泥不可。”感觉到王雨疑惑顿生的注视,我嗔道:“就因为我是孕妇,我才下得起狠手。我就不信,他敢还手打孕妇。”
王雨扑哧一笑:“都是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说这么幼稚的话。”
我唬脸,心情在她浅浅微笑中慢慢恢复明亮:“少提醒我我是孕妇。哼哼——”胸一挺,肚一扬,我拽拽地扭着翘臀走了几步,最后回眸一笑:“像是有三个多月的人吗?”
前方在座的两位狠狠地点头,换来我怒目相向。最后室长机械地挪着上下唇支吾:“你还是把肚子收回去吧。这么一挺,我错以为你要临盆了。”
“咣当”,我自以为是的自信在室长的破嘴中破裂了。
就在我心中卷起千堆雪,想把无视我的两人淹没的时候,突然肩一疼,身侧传来帅笑语嘻嘻笑着的声音:“大清早就神经,你不嫌丢人。”她走到我跟前,将一信封扔给我:“管理员大妈让我给你的,说是昨天到的。哎,挺厚的,摸着像是有照片在里面。苏,拆开给我看看。”
会是谁呢?好好的寄照片。
见着跟前三人振奋的样子,我将信封捂在怀中嘀咕:“看我就够了嘛,还看什么照片。”
帅笑语咧嘴:“你没有相片儿经看。”
我瞪眼,气儿不顺地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苏家一枝花。走哪儿,人家不说真人比照片儿漂亮。”
王雨揶揄:“随便说说的话你也当真。”
“哼。”头一甩,我大踏步的远离损友,挑了个隔了她们半个教室的距离坐下。
一拆信封,里面几张照片滑到了桌上。眼一酸,看着上面不堪入目的画面,我的心沉入了谷底。再看看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写满了娟秀字迹纸片儿,内心的平静,早已伴着春风消失的不见了踪迹。
为何非要咄咄逼人。你失去的生命,就非要让我来弥补!孩子何其无辜,我不懂,为何你要偏执地在报复他人中寻找内心的平衡。既然你不懂得松手,那么,我就绝地反击,再不会你一线生机。
心颤顿凉,伴着低落的泪我拨通了电话。嘟声后,不给对方问候的机会,我哽咽:“郦様,白暖暖回来了。就明天,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第七十九章
入夜,心怀忐忑与不安,总担心向来敏感的凌郝铎能从我的眼中读出些许的异常。强装掩饰了半晌,终于在关灯休息的那一刹,我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窗外,是难得的群星闪耀的夜幕。房内,夜的静谧中传来他平缓的呼吸,轻轻的,柔柔的,细不可闻。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模糊,让我贪婪地蜷着身子靠近他,只为拥有舒心的安宁。
只愿,明天过后,我们的世界中不再有平地起风的波澜。
生活还是简单点好,它并不需要太多没有必要的考验!
翌日一早,我咬着唇,含糊地吃着早点。才扒了一口八宝粥下肚,就听着身边人传来两声嘤咛。抬头看去,见凌郝铎眉峰紧皱,额角溢出薄薄的凉汗。而他被牙咬紧的唇早褪了血色,变成了扎眼的苍白。
难道不舒服?我放下筷子问:“肚子痛?”
“不是。”他弓着背,双手搭在肚子上轻柔,可脸上仍旧是一片死气。额上的汗珠随着他脑袋轻微的摆动而慢慢滚落变大,顷刻吊起了我所有的紧张。
我心切地站起身:“是不是胃不舒服?”昨晚吃的东西有点杂,总不会拉肚子吧。
他连连摇手表示反对。
该不会是……
心一急,我赶紧离了座位奔到他跟前,一把扯开他的手往右下腹轻按:“是不是这里痛。”
伴着我下手的动作,他吃痛地闷哼了两声,最后在我急切的等待中凌郝铎缓缓点头。果然如此。我立马奔到沙发上,抓起电话一边拨120一边对他吼道:“你五点多钟起床是不是就因为那里疼。”
凌郝铎一脸苍白,双腿迈开向我走近,最后无力地瘫倒在我身边,双手搂着我的身子轻喊:“老婆——别着急,小心宝宝。”声音那么的无力,无力的让我双手颤抖。
可心越急,电话那头越没人接。我等不了了,一把挂了电话,拉起凌郝铎就往外走:“你可真可以,不知道是阑尾炎吗!要是再忍下去,明年的今日就是我当寡妇的一周年纪念日了,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拽……快起来,送你去医院。”
心慌意乱地夺门而出,可路上红灯不断,走走停停间扰得我心揪揪地疼痛不已。等待中,我一把将提包往他怀中抛去:“给大姐夫打电话,让他马上安排手术。”
“老婆,不会这么严重吧。”他一脸无色地看着我,眼中没有恐慌,反倒是对我脉脉的安慰。
我一见绿灯,立马继续前行:“就有那么严重。大一军训时,同寝室有个女的就和你一样得了急性阑尾炎,还自以为是小毛病,说忍忍就没事了。哼,要不是大家强制将她送到医院,我看第二天就该给她们家捎骨灰盒了。”
此刻,凌郝铎再不言语,反而是忍着额角滑下的凉汗拨着手机。待他简单交代完后,我斜眼看向他提醒道:“顺便给王璞打个电话,让他主持公司的大小事。警告你,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天天对着你的遗像咒你下辈子投胎成畜生。”
他咯咯几声笑了,反手搭在我的肚子上轻轻抚摸:“不会有事的,我舍不得你和女儿。再说我们约定下辈子还在一起,我要是成了畜生,你不也是。”
“屁。”被他这么一唠叨,我心中的惧怕去了一半。车一驶进住院部的楼下,我补充:“我是收养畜生的人,下辈子肯定是和你在一起的。”
就在我给他解安全带的时候,凌郝铎发疯的环着我的肩膀,狠狠地往我的脸上啄了一口。伴着厚重的呼吸,他在我耳畔轻声说了一句,换来我抽噎不止。他说:“下辈子我要先你一步投胎,要在你出生的那天起就给你暖被,不离不弃一辈子。”
我环着他的后背轻捶:“傻瓜,小手术一个,别弄得生离死别的,赚眼泪不带用这么煽情的方法。”
他亲吻着我的额头,不顾前方等待的护士张望,笑着回应道:“苏苏,今天别去上课了,我希望从手术室出来就能看见你和宝宝。”
“傻瓜,你认为我还有心思去上课么。”
他不语,松开圈住我身子的手,轻轻拧开车门走出去。在我跟上后他回头,两眼不离开我的脸庞:“回家给我拿两套换洗衣服,再带上刮胡刀。老婆,路上小心点,别像先前那么慌张。”
我看着他在护士的搀扶下忍痛躺在担架车上,嘀咕道:“你确定要臭美到底。”
他在担架车开滑的那一刹抓住我的手说:“苏苏,待会儿手术完了,不管我有没有醒,都要记得给我刮刮胡子。”
看着他眼角带着湿润,我点点头:“好,一定认认真真的刮。”
话一落,他再度松开我的手,微笑着,给我前所未有的精神抚慰。最后,担架车伴着医生的一声“送到B超室”消失在了车轮滑动的哗哗声中……
阿郝,你奋战在病痛的路上,而我,也将要为彼此的未来而努力。同一片天空下,我只愿——一切如意!
伫立在晨曦的笼罩中,许久,我收回空中迷茫的凝神,提步回到车中,单手拨通白暖暖的电话:“十分钟后我就到玛利亚……该带的东西全带上,别落下一件。我希望事一完,你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中。”
有的人,你不对她狠点,她一辈子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她,白暖暖,就是这样一个活在臆想中的可怜人。如今,一切的一切,已经由不得她了。
十分钟后,从白暖暖手中接过厚厚的照片,我掂掂它们的重量,最后嘲讽地说道:“白姐姐,就这些换我孩子的一命,你觉得值吗?”
她勉强维持着笑容,镇定中不见半丝慌乱:“苏妹妹,你害我失了孩子,咱们之间一命换一命总不亏。再说你也不希望凌大哥这些不雅照在网上流传开来,就凭这一点,我也断定你会按着我要求来。”
我拢了拢衣领,自愧不如地叹道:“女人心狠起来真不是人!这些不雅照的女主角不也有你,你就不怕我拿它来威胁你。”
她浅笑不语,仍旧保持着惯有的高傲。
腹诽一笑,她,果然变了。叹息一声,我眯着眼望着她:“时间定在几点?”
“九点。”
“竟然这么着急,还有十几分钟,有条生命就要没了。白姐姐,可我不解,明明是你意外失去孩子的,为何非要拉我的孩子垫背。你也经历过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何就能忍下心让我也尝试一番!”
她呼吸一窒,双唇猛烈颤抖了几下后镇定地说:“你们说是意外就是意外,我凭什么要相信老爷子说的。”
“你相信,你只是不能接受事实而已,你只是不能接受唯一能要挟凌郝铎的筹码因你的疏忽而没了。你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你不敢面对你自己。你懦弱,你无能,你只有转嫁责任给我才能自我安慰,得到解脱。你,真可怜。”我望向她,后退了两步,“白姐姐,放手只在一念间,不要一错再错……”
她转脸侧看着我,没有丝毫的溃败之色:“多说无益,我不会手软。”
看着她严肃忍耐的表情,我说:“既然你非要拼个鱼死网破,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