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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怀孕变胖的脸在我眼中摇了摇:“心甘情愿,哪里会累。”
“那你是开刀还是顺产。”
老妈织着小毛鞋:“只要没有脐带绕颈,肯定是顺产。”
见着她仔细地勾勒着一针一线,我不确定地追问:“妈,你想给爸爸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老妈手中的动作停了,她顺手将编织针敲了我的脑袋几下:“怎么,重男轻女?”
我挤眼抗议:“我不就是女的,会自己看不起自己?要说也是重女轻男,对吧。妈,要生的是个妹妹,你就把我从小穿到大的衣服给她穿。要是是个弟弟,就去隔壁家的孙奶奶家借。听说墨言哥哥的衣服她可是一件都没落下的收好了。”
“墨言啊!听你孙奶奶说这几天要回来了。”老妈的双眼望向明媚的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国外这几年有没有变样。要是你没嫁给阿郝,我倒挺乐意他做我女婿的。”
我嘿嘿笑着,怪不好意思:“我和他从小就不对盘,相处几分钟就想吵架。妈,我到死都记得他小学时打掉我一颗门牙的事。”
老妈虎着脸:“那时明明是你在换牙,别瞎栽赃。”
“谁说的。我的门牙可还有几天才掉,就是被他一拳挥来提前告别我的。”我蹲下身子贴在摇椅的一侧,“哎,出去这几年,也不知道他洋墨水喝了多少,别和方鸿渐一般肚中空空,弄个假文凭来骗我。妈,你说他会不会说句中文就蹦出两个英语单词。要真这样,我鄙视他。”
孙家的墨言从小就比我强,无论是在学习或是打架上,没一次让我比赢过他。虽说以前他经常义务给我补习,可过年我妈给他丰厚的压岁钱,那小子可从没拒绝过。哼,他从小拿到大的“辛苦费”可是我妈从我的压岁钱里面扣的,现在单是想想仍旧让我肉疼。
叫苦连天的在自家门前遛着外婆养的兔子小七小八,才潇洒了一个多小时,不远处一声尖锐的汽车刹车声,立马吓得我们家两只雪白的乖乖兔躲到了门缝里。
谁这么缺德!我气鼓鼓地仰头瞪去,立马就见着一健硕修长的身躯挡住了暖洋洋的太阳,漫步向我走近。我大笑:“哟喂,就四年不见,怎么长的如此彪悍。”
阔别祖国多年的孙墨言痞痞地扯了扯脖颈上的围巾:“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难道外婆虐待你了?”
听了如此调侃的我,我颠颠笑着搭腔:“是啊。不是听说她的干孙子墨言要回来,这不,她老人家残忍的扣了我的伙食给你留着。不过那些东西我都吃了一半的,不知道上面残留的口水有没有把它们腐蚀完。”
孙墨言意外的没有沉脸,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双手抱胸:“听说某人嫁人了?”
“错,是娶了个老公回来。”我眯着眼答。
他莞尔笑道:“这么年轻就把自己卖了,贱卖的这么着急。”
我挑眉,抱起刨着我鞋的美女小八:“错,趁年轻行情好,我把自己卖了个大价钱,顺带着捞了一个金龟婿回家。不过有的人在国外镀了层金子回来,怎么也不见他发光?是不是要插上电之后才发光,小心别触电哦。”
孙墨言眼中诡异一闪:“你不知道电源见着你就自动短路。看你多厉害,吓得我黯然失色。”
我自得其乐,将小八举在空中荡秋千:“算你长眼知道我厉害。别说,去国外这些年,总算让他们教会你承认事实了。哎,你要坚信我比你强的真理,别再被谬论误导。”
“那是,我彻底明白小人得志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了。”
说我是小人!我不见气:“我比你小两岁,不是小人是什么?请问你这大人,准备几时继续出去深造啊?”
他修长的手从我怀中接过小八,轻拍几下小八的脑袋,最后在小八的抗议中将它放回了地上:“我学满归来,准备在A市任职。小红妹妹,要是牙疼,记得找我哦。”
我怒:“不许叫我小红。”
他凤眼一斜,面上波澜不惊:“叫了快十年,让我改口有点难。”
第七十五章
对于孙墨言叫我小红一事,我是耿耿于怀到了晚饭的时候。那小子,都四年多不见了,怎么还是这副德行。简直缺德到了极点,哪天不损我就浑身皮痒。
而盛装打扮的外婆下了楼,见我的小脸苦成了麻花,唠唠叨叨地说:“让你穿的那套衣服怎么没给穿上。丫头,快点,你孙奶奶还等着。”
我破口小骂:“谁要穿。不就为墨言哥接风,至于弄得这么隆重。”
外婆瞄了我一眼:“你要是也去国外几年,回来的时候我保准儿弄得更隆重。”见我满脸不乐意,外婆催促:“别愣着,快点去换。哎呦,还不乐意啊。人家墨言以前功课那么重,还是随传随到的守着电脑给你跨洋补习。墨言没嫌弃你笨就可以啦,你反倒今天给人家脸色看,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真是只白眼狼。”
不就一件衣服吗,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
我白眼一翻:“换还不成。不就一顿饭,非要我打扮的跟朵花儿似的。”
心中愤愤不平的去了孙家,再愤愤不平的饱受孙墨言的打量后坐着车去了酒楼。走廊上,押后的我俩品肩而行。他摸着下巴,两只贼眼不停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不自在地瞪眼:“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我美如天仙。”兰花指一翘,我自觉恶心的将手贴到了脸侧臭美。
他摇摇头,露出的牙比谁都白,真不愧是马上要做牙医的。他哼哼两声:“原来天仙也不过如此。可是小红啊,咋俩都阔别这些年了,你怎么没长变。”
“谁说的,逢人都说我长水灵了。”厚颜无耻地说。
他叹了口气:“我指的是身高。”
咣当,我的自尊碎了。一抬腿,我一脚竖劈向他袭去,可是眼快的孙墨言身子一斜便巧妙地躲了过去。我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眼神,猛然一拳向他的胸口击去,可我的手还没触到他的衣服,就被他的大掌接了个正着。他砸吧砸吧嘴出气儿打趣:“没进步,每次都是这招。”
我不服,可他身子一贴近我,瞬间将我搂在了怀间。他嘿嘿调笑:“乖乖,对哥哥温柔点。”
“松手。”我鸡皮起了一身。
他反倒收拢了手:“咱俩谁跟谁。”
我投降说道:“墨言哥,我好歹也算是已婚妇女,这样的亲密能少则少。”
“你不能因为有了老公就不要哥哥吧。咱好说歹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别一成了别人的人就全不把哥哥我当回事。怎么说,咱俩认识的时间可比你和你老公相处的时间长。”他正色,“做人要厚道。”
这下,我傻眼了,原来我的厚颜无耻源于孙墨言的影响。看来,我得更上一层楼才能将他打败。
期期艾艾地熬到了晚餐结束,长辈们打着联络感情的口号将我和墨言驱逐出境。走在气温渐渐回暖的大街上,我搓搓手,对着身旁的孙墨言说:“墨言哥,你看我都结婚了,你也学满归来,算是有收入的人了,是不是该送我点结婚礼物。”
他的黑眸看着我,闪着异常的光芒:“好啊!”
这么爽快的答应,肯定有异常。还没待我振奋精神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孙墨言已将后面的话脱口而出。他毫不在意我的反应,说:“我都快工作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我张嘴说自己还是学生,没钱,可他根本不理会我的言说,抬手指着街对面灯火辉煌的商业大楼:“你也知道男人在外面奋斗是需要衣服相称的。这样吧,苏苏,你就买一套西装送给我,然后我再买一件春装送给你。一物换一物,怎样?”
我木讷地张嘴:“你打算买多贵的?”
“俗气,应该问我相中哪件。”
“那你相中哪件。”我开口。
他撅撅嘴:“这不还没逛吗,我怎么知道自己相中哪件。苏苏啊,你怎么越来越笨,这么弱智的问题都要弄错。哎,趁着我没去医院报道,你尽可能的多和我呆着,让我提升提升你的智商。听说你也在A市读书,有空也可以让我给你做智力提升训练。”
我两眼喷火!
可遛遛逛了半小时后,我不仅眼喷火,更是嗓子喷火,血在流。有个宰人的高人竟然硬生生的从我手中划去了两万多,就为了买一套在他眼中算是阿玛尼中等品的套装。看着他还想让我吃闷头亏买衬衣的架势,我急忙捂着钱包,两眼嗖嗖放出无数个飞镖警告:“我不会再给你买。”凭啥凌郝铎给我的零花钱,我就要浪费了给另一个男人买东西。
孙墨言屈指在我脑门儿上一弹:“想多了,我自个儿买给自己,不劳您破费。”说着试也不试就刷卡。
我肉痛:“一件衬衣就6000多,比开银行还赚钱。”
他回嘴:“勃朗台。”竟然骂我吝啬。
我不服气的挺胸,孙墨言摇摇头,笑着伸手摸摸我的头:“乖,哥哥卡里还剩三百左右,你看着随便买一件。”
什么,我浪费了两万多,这厮就想用三百打发我,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公平的买卖。我气不过:“你这严监生,竟然连我都敢坑,小心我告给你奶奶听。”
他笑着,两眼熠熠生辉:“咱俩都是对别人吝啬的人,要不,能成为兄妹。乖苏苏,准确说我卡里还不到三百,不过我身上还有两百。你看上哪件衣服,要是贵了,咱就哭着让她打折。”
我:“……”
我心痛至极的在卧室里穿着花了孙墨言四百多买的风衣,胸口那个疼。嗷嗷嗷,我怎么就这么傻,不到半小时的工夫就被人骗了两万多,要是凌郝铎知道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就在我心慌意乱围着书桌打转转的时候,外婆的小脑袋在门缝中出现。她和气地说:“这么晚还不睡。”
我望向她,伸手扯扯衣服:“睡不着。我正想着这衣服我能不能天天穿。”
外婆打开门走近:“就这么爱不释手。”
“错,我是要提醒某人,二万和四百的区别。”
“怎么回事?”
见外婆追问,我便将晚餐后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外婆听了咯咯笑了几声:“不就两万的事,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