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跺脚,学着王雨的潇洒样却直奔了楼道拐角处的WC。可惜,本小姐刚解下裤子蹲下,就听到隔了一道门的盥洗台那方传来一两声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声音。其中一人说:“现在好点了没?”
声音有点耳熟。接下来另一个声音证实了我的想法:“没那么想吐了。姐,医生让我多注意饮食,可是我哪吃得下东西。”
天雷滚滚啊,人喝水都塞牙缝。我上个厕所也会遇见白氏双姝,这运气是不是也太背了。现在算是二对一,我可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厕所里别出去。
哀叹一声,我提着裤腰站起来,心中愤恨啊!难道最近我得罪了菩萨,他才会如此的戏弄我?就在我痛定思痛,悔恨自己上厕所上的不是时候的时候,那方的两人又继续着小声的对话。我竖耳,只闻白凝凝的声音:“没事儿,多吃点酸的就好。别人不是说酸儿辣女,我猜准是儿子。”
听到此,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难道她们口中所提及的孩子是凌郝铎的?联想前几日他的不安与烦躁,顷刻,所有的不解在此时纠缠着盘绕于我的脑海,瞬间让我周身每一处肌肤上游走的都是冰凉的血液,和被瓦解的没有理性的战栗。
为何天意会如此。苦尽甘来享受幸福时光时,为何我和他还要经历痛彻心扉的残酷?
而此时,不知有我这么个不受人待见的人偷听的白暖暖放低了声音:“姐,要是我怀孕的事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啊。万一他舍不得姓苏的,难道我真要做未婚妈妈。我不想我的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压力出生。要实在不行,我还是出国……”
“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有姨妈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再说凌家老小会不帮衬你,我看,他和姓苏的离婚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小暖啊,等你成了凌太太,还有什么人会说三道四。这社会现实的很,大家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所以她们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
“可他前不久问过我,我说我没怀孕……”
白凝凝冷哼:“你就不会把一切推给医生,说医生诊断有误?哎,你也甭想这么多,等孩子三个月了再告诉他,那时候想流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要是他真那么绝情,你就告诉他要是再流孩子,医生说你一辈子都无法生育。只要他还有点良知,还怕他不会娶你。”
“姐……”
“你可别心软,活了这么多年还斗不过一二十岁的姑娘。既然姓苏的不让你快活,你也别让她快活。那女人骄傲着,她妈就吃过一次亏,岂能再让她女儿吃亏。她妈都是要生孩子的人了,就算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她也会让她女儿离婚的。你现在什么也别想,马上把工作辞了,专心在家养胎。真是的,当初你就该死缠烂打,要不然他们会破镜重圆惹出这么多事。不过凌郝铎的本事也够可以,都这样了,还能让姓苏的回到他身边。小暖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他绕进去了把孩子给堕了。”
外面,她们的话透过稀薄的令人窒息的空去传入我的耳朵,在我欲泣无泪的时候如冰刀般穿透了我所有的努力与坚持。
原来,凌太太这个称呼就算是已经有人使用了,仍有人不甘失去。为何此刻,我会畏缩的连破口大骂的胆量都没有。
泪,潸然而下。伴着她们远去的脚步声,续续的哽咽溢满了狭小的空间。
如今,我和他的幸福真的要戛然而止了。彼时的我,已没有勇气再去追逐障碍丛生的未来……
双手,掬不住的是流动的水;指尖,抓不住的是被泪水掩埋的幸福。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我却没有打开房门的勇气。今时今日,幸福原来是如此的难以触及。它如云烟,在我自以为已牢牢掌握在手的时候,却毫不留情地从指缝流逝。
其实,我想要的并不多,只是在守候中有一方幸福的净土,有一个坚毅的臂弯能给我走下去的勇气。为何漫漫长路,却如此如履薄冰,步履维艰?
“咯吱”门一开,亲热的声音传来:“几分钟前就看着车停在下面了,你怎么……”他的话顿时消失,张着的嘴蹦出了变了音调的追问:“苏苏,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他的关心为何会如此的不真实?我不能忍受自己会失去那份温情。一脸崩溃的扑入他的怀中,心酸的痛彻心扉中,我却用牙齿死命地撕咬着他颈畔的每一寸肌肤:“就你欺负我了,就你欺负我了……”
而他忍痛地“哧”了两声,手却紧紧的环住我的后背难以松开。他焦急的声音盘旋在我的世界:“到底怎么了?苏苏,说出来,别让我担心。”
抽噎着嗓音,我抬头,看着他颈畔密密的五六个齿印,瞬间,丧失的理智在心疼中清醒。可是,你让我怎么面对你?哀切的目光落在他滑动的喉结上,我一跃而起,双腿盘上他的腰,十指却毫不怜惜地扣进他的双臂,带出彼此的疼:“抱我回屋。”我想要的是最后的疯狂。能给的,也是短暂易逝的癫狂。
可他,仍心系在我身:“苏苏,到底怎么呢?”
能不能不追问?有些痛,如何能一言道尽。有些伤,如何能彼此品尝。
我失了理智,双手攀上他的后颈,吻不失方向的封住了他含糊的追问。深喘中,我的眼全是他的心疼;我的心,只为他沉沦。
床上,他极力的配合着我的疯狂,在两体交织洞穿一切的缠绵中,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难以割舍掉他给的柔情。就在他难以自持的将所有撒进我的体内,筋疲力竭的我死命的环住他的后背,在他不断地追问中只是无语凝噎的自怨自艾。最后,当彼此的起伏归于平静,眼角却滑下了冰凉的液体。他伸手欲抹掉那滴绝望,我却伸手挡住了他渐近的指尖。
他蹙眉,偏头靠在我的肩侧,缠绵后暗哑的声音直逼我最后的防设:“苏苏,今天你怪怪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颓然的扭头对上他的双眸,伸手不舍地勾勒着他倦怠的脸廓。我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看着他震惊了所有的颜色,望着我的眼中是一副誓死不信的神情。我在他苍白无力的时候凄凉一笑,闭眼转身躲避他绝望的注视。
现在的我,已无力承担彼此的幸福。原谅我,做了爱情的逃兵。
而凌郝铎颤抖着手用力环住了我的腰,不自信的声音敲碎了我所有的沉默:“苏苏,别和我离婚……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千万别再放弃我。给我一点点时间,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难道要用一个婴孩的消失换取我们自私的幸福,我不能,不能在血淋淋的残酷中期待看不清未来的幸福。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痛苦,可是,我已不能紧扣住彼此的幸福。当爱来临,有抹相知是永恒。为何,我们就学不会在最美的时候放手。我给他的负担太重,让他已不是他,而我,已无法再去享受他在挣扎中带来的幸福。我给他的,只能是退缩时难以磨平的痛苦与无尽的对不起。
缓缓掰开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我的心已屈于麻木。我宁愿他因多情而看着别人痛苦,也不愿他因专情尝尽我给我辛酸。就在幸福的大厦砰然坍塌的时候,我说:“离婚吧,何必再让你的暖暖妹妹伤心呢?我不是圣人,对孩子一事,凌郝铎,我……无法释怀。”
第六十六章
想说分手很容易,想要真的忘记却很难。
十月的城市笼罩在雾霭沉沉的死寂中,雨水,成了冲刷幸福最直接的工具。当大雨倾泻在初秋的上空,当透凉渗进了彼此的骨髓,当痛苦在欢笑中绽放,仰望苍穹,才发现,美好已成过往,誓言化作伤害彼此的刃刀。
曾经的美好,化为一幕幕穿梭于脑海中的图片。不可触及的,只是深埋于表象下的深情。曾几何时,我也学会如此多愁善感!看来,爱一场,真会让人在心痛中成长。
抬头望着讲台,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在他日渐消瘦的面庞。我的笔,在指尖停滞;我的心,在滴答的雨水陷入了无边的苦恼,伴着他沙哑的声音沉沦于悔恨的挣扎。
秋意绵绵,冷清入画。那日的决绝,带给了他怎么样的凄凉。
他,已不复往日的健朗,消瘦的身子在秋意的来袭中镀上了倦怠的颓废。浓眉下,青黛的眼眶、红丝遍布的双眼早已布上了疲惫的无情,消瘦的下巴斑斓了灰黑的浅胡。宽松的衣服下,包裹的身躯似乎又瘦小了一号……他的颓废,他的伤感,他的无力与眼神中的茫然,让我无言以对,心疼的如搅棒在拨打着我极力伪装的坚强,顷刻让我在他有意无意的关注中狼狈躲闪,溃不成军。
我究竟在坚持些什么,为何相爱,却要让彼此的心伤痕累累。
忐忑难安的拖到同学散去的最后一刻,空荡的教室只剩下遥遥相望的我们。艰难的呼吸中,他无力地抱着课本走近,暗沉的脸又掀起我内心自责的狂潮。心一凉,原本要偏头躲避他渐近的五指,可眼眶中的酸涩却背叛了我多日的勉强。当他略微粗糙的手抚上我的脸,我浑身一战,泪水悄然滑过他亲昵的指尖。他唇角一动,面容紧绷,语气僵硬。似在问我,又似在自语:“你瘦了。”
我自嘲地笑了:“何苦呢。没有我你依然是你,不必这般……”
“没有你,我不再是我。”
伴着他的音落,我的心再一次披上了寒霜。泪水,在他食指的勾抹中从眼角消逝,相望无力,我只是在给自己的痛苦增加无边的悔恨。早知今日,当初我又何必交出自己的情。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也许,从今以后,他的怀抱不再属于我。可我,自私的没有办法看着别人在他怀中幸福。
低下头,我昏沉不堪的脑袋退出他柔情的抚慰。心酸涩的阵阵绞疼,理智却让我做出最后的决绝。淡然地垂下双眼,我凝噎很难成调:“什么时候把婚给离了吧。”大脑中重复过千百次的对白,到了真正说不口的那一刻,却是如此的艰难。
眼前的他神情没落,千万语言只化作了一声耳熟能详的“苏苏”。
事到如今,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