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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一红,尴尬的别向一方。而凌白氏拉着我的手抿嘴轻笑:“恒玉,当着晚辈的面你就不能消停点,至少也给我留点面子。”
“好啦好啦,你有理还不成。不过,要是我女儿也能找一个像你这么好的婆婆就好了。”谢恒玉往车里一钻,我的心立马就不是滋味了起来。
刚才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嫌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嫌我抢了她女儿的“老公”——凌郝铎,让她女儿没有个好婆婆!
可惜,当着外人的面儿我也不好发作内心的狂躁,唯得唯唯诺诺的紧贴着凌白氏坐在后座,而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上车后,凌白氏两嘴不停地乐开了花的向我讲着凌郝铎年幼时的趣事。从凌某某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再到长成翩翩花蝴蝶这三十年间的秘事。其间,前方的谢恒玉也时不时的转过头来八卦一下,以作凌白氏陈述事实的佐证。
当二人开怀的讲到精彩处,我的手机铃声不识趣的响了起来。抱歉的调出一看,是凌郝铎发的短信。他说今晚有紧急会议召开,得晚些回家。
在长辈直勾勾的注视下,我羞赧的将掌心中被带出一丝薄汗的手机放回包里。而此刻,身旁的凌白氏不打算放过我,反笑着说:“铎儿的?”
随便打听别人的隐私不好,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行!再说,在这么密闭的空间,我要是承认,非得被两位看好戏的老人笑话死,顺带着还得被开着车的白凝凝斜眼瞪死。于是,本着能完好无损的回去见凌郝铎的初衷,我二楞的岔开话题:“不是,是我室友的。她说明天回校,让我去接她。”
“哦。”闻言,凌白氏收了笑脸,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偏着脑袋无神的看向前方自言自语了起来:“真回味学生年代啊。哎,算算,那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谢恒玉回头嘻嘻接话:“难道还忘不了扎俩小辫的日子。那时候,每天穿着洗得泛白的衣服也舍不得扔,看着人家衣服上有俩补丁,自己羡慕的回家还给钉上才满意。”
凌白氏昂着头,眼角鱼尾纹微起:“是啊,想当初我们一个上铺一下铺,做了几年的同学,到现在竟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一晃,大半辈子就去了。”
我泪流,最怕的就是老一辈儿的回忆过去。想想我妈,只要一翻开相册,准会瞄准她花一样年纪的照片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长大,就是我这小偷,没心没肺的偷去了她最美的容颜!
哎,冷飕飕的坐化在二人交耳私语的对白中。一个刹车,我恍惚着跟着众人下车。此刻,谢恒玉打算告别老友,而凌白氏依依不舍地说:“饭吃了再走。”
“那可不成,人家老王还等着。”
凌白氏挑眉望向我,继续攻坚战:“晚辈都在这里,她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恒玉,你走了,谁还乐意和我打发时间。”
囧!说实话,我和凌白氏存在代沟,没有凌郝铎这中间桥梁,可能真的会因为缺乏交流而引发战争。
前方的谢恒玉会意的一笑:“好咧,为了我的干儿子,我牺牲一次总行了吧。”
又被人摧残了,我!和我呆着就那么要命?
苦笑着品着白凝凝走在两位长辈的身后,刚一进门,幽灵般的管家大娘像是无影鬼般的向我们滑来。在我惊悚了一身的冷汗后,她沉脸说道:“夫人,少爷在家。”
“嗯,铎儿回来呢?”凌白氏拔高了音,脸上不掩的是一阵欣喜。看来,他们母子间的感情的确很深。
可是,凌郝铎明明告诉我他有紧急会议要照顾滴,怎么,这照顾的范围都波及到了家里?心中存疑,可转念一想,他说不定就是回来见见凌白氏。没想到,无心插柳间,却意外的顺便给了到凌府做客的我一个惊喜。
再看着白凝凝略微转白的复杂脸色,我的心中一阵窃喜,心底一种胜利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见她眸光轻转的望向凌白氏道:“姑妈,我去叫七哥。”
凌白氏一个眼神止住她,转脸笑着对我说:“苏苏,还是你去叫吧。”
我也不羞涩,都熟人,还怕人家说三道四。于是我直白地点点头:“好。”说着,就哒哒哒的顺着熟悉的楼梯往上奔。
书房没人!失望的关了门。难道在卧室?心中好笑的打算给他个意外,我猫着步悄悄地踱步到凌郝铎的卧房门外。竖耳倾听,只闻里面传出窸窸窣窣、断断续续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顷刻,我所有的热情都被空中飘荡着的若有若无的暧昧击了个粉碎,就连刚搭在门扶上的手,也由着触碰到的合金转为冰凉中的颤抖。
“现在满意了吗?记住,你的承诺——”
“郝铎哥哥……我等了你八年,难道还比不了你……”
“闭嘴,你要的我一次性给你,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
悠悠呻吟传入我耳,心碎了,难以重合。
原来,我对他的信任就真的如此廉价,廉价到了说服自己去相信他,可是,他却要让我睁眼看清感情是多么的虚假,信任是何许的荒唐……
卑微的感情总归是错误的开始,走错了一步,便会步步皆错。没有未来的平行线为何要偏离自己的轨道,原来,我们间的意外只是在验证着蓝色郁金香寓意的朦胧的真实——难以预知未来。
梦醒了,方知,天崩地裂的痛……源于他给的伤。
难以自已的颤抖着双肩,泪水不争气的溢满脸颊。明明知道那是背叛,明明知道那将是多么的不堪入目,可我,还是倔强忍痛的拧动了房门的锁,让所有的绝望在天旋地转的那一刻向我扑来。
门开了,不争的事实再也没给我逃离的借口。我泪眼婆娑的望向两体交织的暧昧,在心跌落末路的那一刻,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归于定格。此刻,凌郝铎将所有的意外、震惊、羞愧……写到了脸上,而他身下的白暖暖回我的则是一抹难耐的娇羞与愤然。
就在他起身着衣的那一刻,失魂落魄的我跌跌撞撞的依靠在墙角,不想睁眼,却又不得不面对着现实的残酷。
耳畔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瞬间,一声“七哥,你又对暖暖做了些什么”击碎了我仅剩的骄傲。抬眼,阳光做着最后的挣扎射入我刺痛的双眼。游神中,只见护妹心切的白凝凝一个疾步上前抄起被子盖在白暖暖身上,面容带怒地说:“暖暖,你怎么……”
“姐,我心甘情愿。”
好一句心甘情愿,让我所有的泪水化为可笑的誓言。从没如此狼狈,可是,今天,我却在凌府洋相辈出,尝尽世间辛酸。
“暖暖啊,人家不珍惜你,你至于这么作践自己。难道,你还想再为他堕一次胎?”白凝凝此刻已化为正义的天使,咄咄逼人的向凌郝铎逼近。
而我面前的凌郝铎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想要伸手触碰我的发,没落神情中,却被我嫌恶的躲闪开。
惊魂未定的在粉墨登场的众多看客的注视下,我摇头,寒心的看着曾海盟山誓说要和我相扶到老的男人,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我垂眼,任由泪水滚落:“你要我怎么信你。这一次,是不是要说我见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凌郝铎阴沉着脸,僵硬着表情:“苏苏,你听我说……”
“你要我听什么?”西斯底里的吼叫,我最后的理智在他颓然的叹息中崩溃。捧着脸,指尖是冰凉的心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个男妓……别碰我,脏。”就在他伸手的刹那,我一扬手,甩掉了期许一生的誓言:“原来,男·盗女·娼竟是这样的解释。凌郝铎,今天我受教了。”
摔门而出的仓皇逃离,背叛,原来痛的只会是受伤的那个人。为什么,就在我憧憬着未来美好的时候,生活却要如此的糟蹋我美丽的梦境,给我压抑的喘息?
身后传来凌白氏的一声高呼:“苏苏,你等等,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说……哎呦!”
“妈!”
“姑妈!”
“白云,你倒是慢点。”
……
我猛地回头,看着前方精彩纷呈的节目,不得不凄美的垂泪。伯母,为了你侄女的幸福,你可真是把戏做了个全套。
努力的张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一家老小蜂拥着搀扶起表情痛苦的凌白氏,唯得在失落心伤的当儿带血地咒怨:“伯母,你是白家的好女儿,可你不是凌家的好妈妈。为了白家,你装作很喜欢我,是不是很勉强自己?”
我一直一直都很清楚你对我的定位。
“你这什么意思。”她穷追猛打的拔高了音问,眼神中泄露出的是心虚的忐忑。那眼神,就和我那名义上的继母首次登门找不痛快时的神情一般无二。
我淡然大笑,人生真的就是一场戏,不是由你主演,就是有我操刀。最后,勉强扯出丝笑意,在凌郝铎慢慢靠近的时候我沉语:“为了你侄女的幸福,你把你养育了三十几年的儿子当成了什么……这一点,你心狠的让我和凌郝铎一辈子都没有未来。”
第四十二章
残阳似血,云如猛兽,在风动的那一刻,狰狞着面容,张牙着五爪的它们翻涌着向我袭来。
孤独,寂寥,受伤,背叛……一股脑儿的淹没了我所有的脆弱。在泪水的挣扎与心灵的拷问中,一切,又那么的恍如隔世,难以触及。
似雨似烟似雾,朦胧了一地的相思,模糊了我承诺中的期盼。
原来,爱情就是场较量,而今的我,跌得很惨很惨。
明明记得决绝的那一刻,他眼中的颓然与哀求。可惜,面对着背叛,饱受创伤的我还有什么勇气去接受已不能弥合的情感。
天地之大,隽永已成谎言。如今的你我,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末路时凄凉的一笑,天旋地转、风动云卷中,八月底的夏风带来的是冰刀割身的痛苦与难耐。悠悠昏眩,坠入的是寒彻骨的冰窖;护肩取暖,摩擦出的只是皑皑白雪中冰冻的悲凉。荒凉的心,在奔跑的节奏中一点点的沉寂;抽离的理智,在车鸣笛号中崩塌的只见雾霭中的凄凉。
我已不是那个骄傲的我,我早已是一个丢了心的失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