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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单恋(惜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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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台湾翻了过来,报纸上、电视媒体,处处都在报导这一代奇人的生平,而雍叡更是媒体簇拥的焦点,他们急着追出一个答案──天御盟将往何处去。

丧事办了近两个月,外界纷纷扰扰,只有雍叡的高墙里一片平静,生活是静态的、光阴流逝是静态的,在这里,唯一的不平静是初蕊的心情。

她恨自己的贪心、自己的踰矩,恨自己把他推离身边,恨相思泛滥成灾。

她怎么办?一个有心的商品要如何装作无心?爱要如何埋藏,才能藏得密不透风?

叹气,是箭射穿了她的胆,教她尝到千般苦、万般涩。

 第四章

合上「桂花巷」。那是萧丽红的小说,才读完,眼眶里满布湿润,那样的人生、那样的刻苦、那样的……独活呵……

姨婶对书中主角说的话好熟悉,师父也曾拉住初蕊的手说同样的话,说她好命、她定享富贵。

是啊,富贵的确是教她撞上了,她活在人人羡慕的豪宅里,吞燕窝、吃鱼翅,道道地地、货真价实的富贵吶!

谁知晓,富贵原是靠孤独换来,这样的命是好是坏,初蕊不知道。她只晓得高剔红的爱情、高剔红的生命,一字字在她身上翻转、演出,是否,走过三十年、五十载,回头发现,捏在手上的富贵不过一场云烟?

三个月了,自上次的不愉快之后,整整三个月,他不见她。是惩罚吗?不知道,他总有他的理,她却无权拥有立场。

初蕊弄清楚了,她喜欢同他说话,他不见得爱听,何况说说谈谈,总有不小心,玩笑开出了仇,他转身离开,而她,惆怅满怀。

经过两次整型手术后,她的背光滑无瑕,只有淡淡的粉红色映在新疤上,不仔细看,看不出异样,这是她,一个全新的范初蕊,只是呵,抹得去表面旧疤,怎抹得掉深烙在心底的沉重记忆?那些是她生命中的环节,环节个个相扣,扣出今日她的性格。

穿再漂亮的衣服、住再大的豪宅,就算将她从头到尾彻底改造过,也改变不了她的认分性格,她相信亏欠、同意还债,她用最合作的态度看待立场。

此次事件,她把原因归诸自己,她检讨反省,反省后的结论是,该学会紧闭嘴巴,就像以前,乖巧听话是最安全的作法。

于是,她花三个月训练自己,一天一点,慢慢回复过去,外表上,她是全新的范初蕊,内心里,她封闭快乐,学会谨言慎行。

「初蕊小姐,盟主今天会回来。」李昆说。

初蕊在院子里荡秋千,白色裙襬划呀划,划出几道无心痕迹,她很美,美得不像凡人,在这里工作的男性员工常常一不仔细,便看痴了眼。

睁眼,她对上站在面前的李昆,下秋千,她站直身子问:「对不起,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盟主吩咐,下午回来。」

回来!?他要回来了?意思是,他愿意揭去前恶,同她从头来过?他知道她认真反省了,不再计较她的贪心?

新机会、新希望,雀跃的心呛了两声,她像获得救赎的罪人,用力一点头,笑说:「我知道了,谢谢。」

转身,难得轻快的脚步迈开,挂在脚踝处的千斤重担卸下,消失不见的阳光重现,她几乎要唱起歌儿了。

才起跑,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煞住,想起美仪老师口口声声强调的端庄,他会喜欢端庄情妇吧?敛起笑,她发誓从现在起,当个一百分情妇。

走进客厅,走入厨房,安娴地对厨娘和管家点点头,然后打开冰箱,寻找可用的食材。

「盟主回来,小姐想亲自做菜?」厨娘问。

「是。」

他从没夸过她做菜好吃,但他用行动证明,她亲手煮的餐饭,他常常吃得半点不剩。

「小姐想做什么菜?」管家问。

她从冰箱和储物柜里取出全鸡、草虾等食材,排排铺铺,换了几次组合后,决定。「雪莲红参鸡、翠玉虾焗、辣椒银芽和烩鲜鲍。」

这些都是师傅新教的菜色,她练了再练,练出师傅要的火候,也练出精湛手艺。

「要不要帮忙?」

「不用。」摇头,洗手做羹汤,她要亲自为他做晚餐。

「好吧!我们在外面,有任何需要唤我们一声。」管家说完,和厨娘离开。

拿起雪莲,在水龙头下冲洗,她想起在井边洗菜的岁月,那时,她看着同龄小孩在屋外嘻笑玩耍,听着他们的笑声,她的唇角也跟着上扬,那是书上写的童年,初蕊懂,也能领会他们的快乐。虽羡慕,她从没想过加入,生活的担子在肩头,未曾松卸。

阿爸阿母若是看到自己,一定会说她出运,说他们把她卖得好……

想起父母,她忍不住轻叹,酒精跟赌博千万别涉呀!一沾上,人性抹灭,不认得孩子亲情,遗忘人生一遭自己该尽的责任义务。

她想过要捎封信给父母,又怕他们一闹二闹,闹上这里,使得雍叡好生气。

别想他们,想想雍叡吧!想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过一眼,她便被这个顶天立地男子深深吸引,为他舍命,她连犹豫都不曾。

在他和关老板谈判时,她低头想的是欠债问题,想自己是否有幸,在上辈子欠他一些东西,然后此生牵牵绊绊,牵扯出他们的三面、五面之缘。

不管怎样,她真的好幸运,她来到他身边,顺理成章占据位置,她不该反反复覆,一本桂花巷就引起她的独活自悲,三月不见面,便怀疑起自己的生活是不是苦多于幸。

她说服又说服,说服自己反复不平心找到定位。

她一面刷洗着食材,一面让自己的心妥妥贴贴安放着,放在他偶尔会出现的地方。

打起精神,没错,朝这个方向想去,他愉快、她幸福。为什么人不愿意退一步,让自己定位在幸福圈圈呢?用力叹气,放下洗净的鲜鲍鱼。

「范初蕊,学会满足吧,妳能无忧无虑活着,能学习各种知识手艺,妳该感激他的提供,没有他,妳正过着送往迎来的生活,也许五年、十年攒够了赎身金,人生已变形。他不过对妳做了小小要求、不过给了一点点限制,有什么不能接受呢?师父说,食人一钱,当还人八两,妳欠下他的,何止天地。所以,尽全力做到让他满意,有什么不可以?」

从这刻起,她决定不再要求他的聆听,不再对他做任何提议,她要做到他一个眼色,便懂得他的心意。

晚饭,他吃光她做的每道菜,她添饭加汤观察他的脸色,像尽忠仆人般小心翼翼伺候。

她安静、张扬笑颜对他,她努力做情妇,虽然她对情妇这行业所知不多。

「插花老师说妳的程度可以去考证照。」

「是。」

老师对她说过,当时初蕊没回答,只是笑笑揭过话题,因她明白,她会留在这里,一步都走不出去,她不能出门考试,外面世界与她无缘,证书……更说不上了。

「妳想考?」他问。

可以吗?眸光闪过,下一秒钟,瞬地黯然,摇头,她做过承诺,知道界线在哪里。

她不要?她不要,他就偏要。他说过,支配范初蕊人生的人,是雍叡,不是别人。

「下个星期,会有一组老师到这里替妳做测验,妳好好准备考试。」他下令。

什么意思?她抬眉,有疑问想出口,但被自己硬生生压抑住了。

「是。」初蕊回答。

她很乖吧,真的乖得令人满意。雍叡起身,她随后跟上,手里端着新茶,饭后一杯清茶是他的习惯之一。

他在沙发里坐定,手中拿起未阅文件,逐一读去。

他忙,千真万确,义父去世后,他大力改革帮内事务,有人赞成他、有人反对他,这段时间内他没回来,并非对初蕊惩罚。

「过来,坐在我脚边。」

「是。」

该先把茶倒出来,才不会过浓,但……初蕊选择放下茶壶,关上电炉,走到他脚边坐下,坐在地毯上,头顶着膝盖,双手相环,她用圆裙盖住腿。

大手伸去,雍叡抚上她的头发,滑滑的、细细的,像绢般柔顺,他喜欢她的长发,非常喜欢。

认真算算,他喜欢她的乖巧合作、喜欢她的温柔体贴、喜欢她视自己为天地神明……他随口数数,便能数出上百点喜欢她的部分,更严重的是,他居然起了心,想时时留在她身边,不离去。怪异吧!他居然想为一个女人改变自己。

不过,他柏信自己能把欲望克制好,即使再喜欢初蕊,也绝不踰越自己设下的界线。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剪头发。」

「是。」她愿意保留所有他喜欢的东西。

她像只猫咪,蜷在他脚边,什么事情都不做,单单感受他的大手在她发间滑动。

她在想什么?不重要。她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她如何、想她做什么。

他还在看文件,她望着烧开的壶口热气蒸腾,缕缕白烟飘出来,那些冬天,她常把双手搁在茶壶上头取暖,现在日子不同了,怎地,心仍旧冰寒?

慢慢地,蒸气散光,没有火焰在下面添温,翻腾的水渐渐寂静,是的,抽热情、除贪婪,不对他要求爱情、要求公平,她便像关去炉火的水,慢慢从沸腾趋向平静,她会习惯这般生活的,心如止水是好事啊,除去贪嗔痴怨,才得平安喜乐。

叹气,很轻,轻得不教他知觉。

   

距离义父去世整整半年,时宁渐渐从丧父的悲伤中恢复,他很高兴她又能说笑,又能回学校念书,而自己的工作也慢慢上轨道,那些原本反对他的兄弟,在看到他开出的亮眼成绩后,渐渐认同他,最艰辛的一关算是闯过了。

关振被送进牢里,杀人、强盗,他犯下累累案子,之前,调查局苦于无实证,不能动他半分,况且每次他犯案,总有人跳出来替他承担,这回,他亲手把证据连同关振送到调查局。二十年,他猜测至少二十年内,他必须在监狱里面度过。

父母仇报了,想做的事动手了,他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满足,硬要说挂心事,有吧,他的亲姊姊雍茹,他期待和姊姊相聚。

还有四年半,四年半后,他和时宁的婚礼上,姊姊会出现,她会认得自己吗?又或者自己还能认出她?

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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