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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下了,就又会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和母仪天下的皇后,太后放心吧,皇后既然有把握,这事她会处理得让皇上毫无挑剔的。”
默言说的这番话,正正道出太后心中的想法。
其实,她知道,在这件事上,虽说她是太后的人,可皇后也是她疼爱的媳妇。
她把真相说出来,有点出卖了皇后的意思。
太后对她的忠心已经深信不疑,但是怎么也会有点芥蒂。
所以她这一番话说到太后的心里去,那点芥蒂也就随着消失了。
只见太后含笑望着她,“既然如此,哀家就听你的,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解决去。”
默言脸一热。
只见李公公也含笑望着她,很明显,得到太后的称赞比任何实际的赏赐更来得有用。
李公公之前对她不屑和不耐烦的态度一扫而空。
默言暗中感激,太后应该是看得出来这永和宫的人对她忒是不服,所以明明是自己的想法,却说成是她的。
在李公公面前大大的抬举了她一下,她以后在这永和宫做事也容易多了。
说了一下,很快就已经到了二更天,李公公请了安退了下去,默言和三元侍候太后睡下。
太后睡下后又出了点小风波。
宫女还能飞上什么枝头?
默言交待了两句值夜的小宫女,说太后喉咙有点不舒服,所以在小房里一直热着一碗贝露,若是晚上咳嗽,就端给太后喝之类。
她的房间在西厢房,单独一个房间,房间虽然不华丽,不过胜在够温暖。
小瑜是一个很体贴的姑娘,每晚在她临睡前,都会把火炉调好,弄得房间暖和和的。
“默言!”
刚踏进西苑,就听得三元喝她。
她转过身,三元提着灯笼,黑着脸瞪着她。
如果不是站在皇宫里面,她还真的怀疑自己欠了三元几百万,或者抢了她男人。
“什么事?”默言平静地说,“已经很晚了,若是没事,就回去歇息吧。”
三元恼怒,“歇不歇息我自有分寸,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我?”
默言不说话,淡淡地望着她,等待她想要说的话。
“刚刚在太后那里,你抢了所有的功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三元越想越气,可太后只让在她外面侍候,不让她进内殿,但是听太后那语气,一定对默言这贱丫头非常满意了。
明明是她把情况向太后禀报,太后一个满意,打赏一向很丰厚,却被这个贱人截了去。
默言淡淡地说,“你认为我抢了你所有的功劳?请问三元姐,你能做的一切是你的本事,我能抢得去吗?太后是精明的人,难道谁能做事还是不能做事,她不知道?”
“你……”三元气结,“我要让你清楚,在永和宫里面,我和你平起平坐,别以为有点小聪明讨到太后欢心和李公公的喜爱就可以飞上了枝头。”
默言浅笑,“三元姐,你以为一个宫女,还能飞上什么枝头?”
宫女还能飞上什么枝头?
三元的脸顿时红了,幸好是在黑夜之中,但心里却有点骇怕,这默言,年纪才十五岁,心思却如此缜密,就连自己那点心思……
不,默言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巧合罢了。
她觉得默言的笑意非常刺眼,忍不住推了一下默言,“你以为很好笑?”
默言打了个踉跄,这才站稳。
她无奈,困倦之意已经向她袭来,再加上皇上那一脚,疼痛难当。
她说道:“三元姐,放心吧,我只想好好做自己的本份。”
一顿,看三元神情的不屑和不以为然,语气更诚恳了,“你想要的,从来不是我想要的,这样说,你放心了吧?”
三元听了,神情缓和了不少,今天的事情她生气的是默言一直在太后身边打点,而她却在外面干得要死要命。
明明她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太后却宁愿相信一个新人,这让她很不安,担心太后对她不信任。
以前蝶玉的身份不同,她没办法和她争些什么,现在好不容易等她走了,她绝不能让一个小丫头抢了风头。
若得不到主子的信任,下面的人也不会尊重自己。
这宫里跟红顶白的人多了去。
她轻哼,“谅你也没能力。”语罢,扭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默言站在原地,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唇边忍不住牵起了一个讥嘲的微笑,有没有能力,也要似乎她愿不愿意。
三元的那点心思,若是单纯的宫女,也许会察觉不出来。
可——这宫里,除了如意,恐怕没有单纯心思的宫女了。
狠心!她上辈子欠他的?
回到房间,关上门,房间很暖和,和外面的寒冷刺骨截然相反。
发现浴桶的水还是很温热的,微笑,小瑜那丫头应该刚走没多久。
腰越来越疼痛了,玄光帝这个男人真是狠呀,对着一个娇花如玉的小姑娘也踢得那么凶狠。
再差一点,她恐怕连女人都做不成。
这个男人,难道她上辈子欠他的?
夺了她的清白,现在一见面还狠狠地挨他一踢。
眸底充满了无奈,从前她不相信命运,因为她就是执掌生死的恶魔。
现在相信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幸好刘姑姑帮了她的忙,与其被宁淑仪利用自己的身体,还不如在太后身边,得到她老人家的欢喜,希望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太后会保全她。
衣服一件一件地剥落,曼妙的胴体比三年前更具诱惑力,胸前那朵斑斓的玫瑰花更妖艳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在胸前纹了一朵玫瑰花,令她不解的是,魂穿到了这个身体上,醒来居然发现胸前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刺青。
难道是因为这一点共通之处,所以她才穿到她身上?
腰骨上有一块淤青,有点肿,在凝白如脂的胴体出现,咋一看,有点触目惊心。
默言忍不住苦笑。
幸好有药水,不然的话,她还真担心自己明天能不能起床。
不知为何,就算她穿越前见惯了生死,手中染满了生命的血,知道这一切也许是上天对她的报应。
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对玄光帝还是生出了一丝的怨恨。
狠心!她上辈子欠他的?
若不是有他,以她的小心和机智,怎么也能安全无恙地熬到出宫的一天;现在,她要每日担惊受怕,害怕他会认出她来。
以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身体的熟悉度,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她三年前的青涩和生涩,就算再怎么醉,也不至于昏庸得毫无察觉。
而他,三年来,却一字不提。
叵心之深,非常可怕。
幸好一夜无梦。
……
大年初一,默言卯时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感觉全身酸疼得要命。
她没时间顾自己的酸疼,用很短的时间穿上衣服,刚穿好,小瑜已经敲门进来,捧着一盆热水。
“默言姐,早呀。”
默言有点惭愧,小瑜既要照顾她,还要照顾三元,虽说是太后的恩典,但她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动手。
现在为了侍候太后,她起得比任何人都早,害得小瑜要起得比她更早,更甚的是,大概若不是她的出现,蝶玉的推荐,太后一定会给面子的。
“小瑜,你以后不用侍候我了,我自己会打水洗脸的。”
“不行的,若是让李公公知道我不做好自己的本份,他会把我调到杂务房我就更惨了。”
默言说道,“那……”
小瑜浅笑,“默言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这样很不错了,在宫里没有多少人的工作像我那么轻松,就连默言姐你们也没我轻松,我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默言失笑,知道她说得对。
又是一个很忙的早上。
午时,御厨房准备了丰厚精致的斋菜,由宫女和太监鱼贯摆好。
新年!皇室的聚会!
昨日大年夜已经和群臣提前庆祝了新年,今日来的都是各地的王爷和候爷及其眷属,个个身份娇贵无比,在他们身边侍候还随时有可观的奖赏。
今日在御膳殿侍候的,都提前巴结过李公公,才有机会进来侍候。
太后身边就留下了李公公、三元和默言。
三元抢了斟酒的活,默言落得轻松,只低头垂手立在身侧等候吩咐。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青石砖,拼贴无缝,中间光洁如镜,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云纹图案。
殿上一片欢声笑语。
她虽是低着头,却也把现场了解了个一二。
皇宫里的新年喜气没有民间那么热闹,这和皇上这个男人子嗣单薄有关。
皇上坐在中央,一左一右分别坐着太后和皇后,而皇后身边是才三岁的大皇子。
大公主还年幼,负责喂养的皇家乳娘抱过来过场一趟就抱了回去。
众妃嫔穿得华丽而娇贵,满头珠翠首饰,有一种当初看金像奖时众女明星走红地毯的感觉,争研斗丽,看谁穿得最艳丽,最抢眼。
有些进了宫还没有机会见过皇上的女人尽量把握今日的机会,穿得花枝招展。
玄光帝有七个儿子,而玄光帝是最小的一个儿子,当玄光帝之后还有一个妹妹,就是德善公主,刚刚及笄。
很明显,这里是立嫡不立长的古代。
玄光帝是太后的儿子,而先帝一生也只有一个皇后。
各个王爷都已成家立业,性格都不一,但长相都是同样的英俊出色,可想而知,先帝是一个外表非常不错的好男儿。
福份!两姐妹同时怀孕!
宁淑仪身边坐着一个优雅而美丽的女人,细看之下,和宁淑仪长得很像,只是眼眉间比宁淑仪更柔和。
她们坐得离太后很近,默言不难听出,原来她们是姐妹,是三王爷康王的妃子——康王妃。
太后今日特别开怀,她说道,“宁淑仪,康王妃,没想到你们姐妹这么有缘份,同为皇媳,还一同怀孕,真是祖宗保佑呀。”
康王妃矜持的微笑,“那也是太后福泽恩厚,臣妾才会有子嗣的福份。”
太后笑道,“一路上赶回帝都,你也太辛苦了,康王,你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呀。”
康王恭谨地回答是。
看得出,他很尊重太后。
太后转头对皇上说,“康王妃既然怀了身子,这几日就免了她跪拜的规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