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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可叙、叶可叙。”
谁?谁在叫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声音仿佛是自四面八方朝她涌了过来。
“谁叫我?”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仍是什么也看不到。此刻究竟是在梦中抑或是现实世界里,她已经搞不清楚了。
“叶——可——叙。”那一抹冷冰冰毫无温度可言的男子嗓音又再度响起。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嗓音的主人,百分之百确定。但,他的声音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一一冒出头来了,到底有谁能够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说:“做梦的时候,人是没有痛觉的。”叶可叙用力的咬了她自己的手一口却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此刻是身在梦境中。但,她为何会梦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呢?这没道理啊!即使她做梦,梦境中出现的人也该是她日夜思念挂心的鬼无惧才是。
“叶——可——叙。”
她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你……不要装神弄鬼,我……不怕你的。”
不晓得有没有恐吓作用?她的音调抖得这么厉害,说不怕摆明了是唬人,实际上是怕得要死。
她从不曾感觉如此孤单过,从不曾,而此刻她确切地体认到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人能拉她一把,没有人能。
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她好想放声大哭一场,哭自己的孤单、哭自己的遭遇,哭出她此刻心中莫大的恐惧,如果这是一场梦,她该如何令自己自这场恶梦中脱身?
她退了一步又一步,伸出双手漫天胡乱挥舞,触手的除了空气还是空气。怎么办、怎么办?
“我、觉、得、你、长、得、挺、合、我、的、意。”那一抹阴森森的男子嗓音忽地响起。
我长得挺合他的意?叶可叙打了个寒颤,腿一软跪到地上去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她还是什么也看不到,眼前……此刻她就像是个盲人一样。无知是恐惧的。
“我、们、见、过、一、面。”声音仍是不带一丝一毫的生气。
她有种感觉,他一定是个……鬼。“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不记得曾和你见过面。”虽然对方不见得看得到,她仍是摇摇头增加她话中的可信度。她的的确确是不认识他。如果是熟人的话,她应该会记得他的声音才对。
“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不,我不认识你。”虽然周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叶可叙仍是不停地东张西望。
为什么是她?他,又想做什么?
“我、叫、颜、中、彦,你、是、不、是、有、些、印、象、了?”
颜中彦?几天前见过一面?在脑中努力地搜寻许久,她还是记不得曾经认识……突地,脑海中灵光一闪,颜中彦!这个名字有点熟,啊!对了,她曾经在某报纸的社会版上瞧过。
是他!大概是三四天前晚上吧!她不用上班,又不想回家面对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所以,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却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夹带着某种东西摔碎的声音,她直觉地回过头去。
那一幕,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生平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见跳楼自杀者的样子,老天,那太恐怖了,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个人自高高的地方摔下来,跌了个面目全非的样子,好多好多的血,其中夹杂着白色的脑浆,为什么有人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不懂,真的不懂。
隔天一早的报纸就刊登出那个跳楼男子的报道了,原来他的女朋友决定要和他分手,两人在他的住处十一楼剧烈地争吵后,他的女友拂袖而去,他一时想不开便打开窗户,自十一楼一跃而下,结束了他的生命。
所以,她才知道颜中彦这一号人物,她也知道他和她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只是不同科系。没有道理她会梦见他啊!他已经死了,而且她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除了那最后一面。
“是你,我记起来了,那天我看……”叶可叙的声音因为一抹身影自黑暗中走出采而慢慢消失,他仍穿着与那天跳楼同样的衣服,“你……到底跑到我的梦中来做什么?”
至于长相……倒是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看多了,现在的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不过脸色稍嫌苍白了一些。
“我、很、喜、欢、你。”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冰冷的笑。
他喜欢她?叶可叙听了他的话后,着实感到头皮发麻,为什么连这等事也教她碰上了?难道是她拥有特异的体质吗?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一场恶梦?她可不想嫁给鬼啊!
颜中彦缓缓地抬起头看她,“我要你跟我走。”他的眼中透射出森然的绿光。
跟他走?别……别开玩笑了。她还很年轻耶!这到底是不是梦啊!
“你已经死了,人鬼殊途,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我并不喜欢你。”叶可叙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
“我、要、带、你、走。”颜中彦的目光突地变得凌厉。
叶可叙瑟缩了一下,“你找错人了,我不会跟你走的。”谁也不能替她决定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但,她该如何反抗,毕竟他是鬼啊!
颜中彦迅速地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腕,“你、逃、不、掉、的。”
他箍住她手腕的手像冰一样的温度渗透人她的皮肤底下,令她直打颤,心头的恐惧更甚,像冲破闸口的洪水迅速地泛开来,淹没了她整个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叶可叙使出全力想挣脱他的箍制,却不能如愿。
“别、再、挣、扎、了。”他冷冷地露齿一笑。
她发现手腕的箍制愈来愈紧、愈来愈痛,她的手就像快要断了一般。
“跟、我、走、吧!”他笑着拉住她,缓缓地向黑暗中前进。
“不——我不要!”
叶可叙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惊慌地四下张望,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泛白。
是做梦。她重重地吐了口气,让激动的情绪缓缓平复,为什么会梦见他?或者该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在她的梦境里?
叶可叙伸手紧紧地环住自己,在梦中,经由他的手传来的冰冷仿佛还留在她的骨子里,直至此刻,她仍未停止发抖。这真的是一场梦而已吗?她由衷地希望不要再梦见他。
天已经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她走向窗边,伸手欲打开窗户,却猛然瞧见清晰地浮现在在她的手腕上的五道红色指痕,她震住了。五道红色指痕?那么,不只是梦,那是真的,他真的来过了,而且打算要带她走。
“为什么?为什么?”她望着手腕上的五道红色的指痕喃喃道。
上天为什么如此待她!不公平啊!叶可叙的身体像风中的枯叶,无法克制剧烈地发起抖来了。
是可叙在叫他。鬼无惧猛地自草地上弹了起来,原本在一旁哼着歌儿的狄仰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
“殿下,怎么了?”他的金色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下,打量四周的动静,什么也没有嘛!
“可叙有危险了。”话声一落,鬼无惧的身形也立即消失不见。
叶可叙有麻烦了?怎么可能!她在人界耶!殿下怎么会知道她遇到危险了?
“殿下……”咦!人呢?狄仰爬了起来,却遍寻不着鬼无惧的身影。忽地,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叶可叙。殿下一定是到人界去看叶可叙了,嗯!一定是。狄仰也立即迅速地赶往人界。
殿下回到魔谷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他从不曾说过,但是,他知道殿下一直都惦记着叶可叙。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冲淡殿下的记忆,反而更加深了他对叶可叙的思念,这一点一直是狄仰无法理解的。
或许这就是爱吧!爱情,一向就是没有道理可寻的东西。
※※※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叶可叙奋力地想抽回她的手。
颜中彦冰冷的手就像是铁制的手一般,紧紧箍住她不放。“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跟、我、走、了。”他扯着她飘向黑暗。
“不要,我不要——”她发出凄厉无比的尖叫声。他已经缠了她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难道这一回她真的死定了吗?
“由、不、得、你。”
“无惧,救我。”这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由她口中说出来了,她并不确定鬼无惧会不会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够进入她的梦中救她。但是,她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我可以充当你的保镖。
此时此刻,能够拯救她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就算……就算她注定命绝于此,好歹也让她再见他一面吧!
“放开她!”
这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好熟悉……是鬼无惧!他真的来了!
“你、是、什、么、人?她、是、我、的。”颜中彦回过身盯着出声的男人,那火焰般的红眸正直直地烧灼入他的眼中,将他的心啃噬出一个大洞来。
“有我在,你带不走她的。”鬼无惧的声音轻轻的。
他的话不只是给叶可叙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就是相信他,没有理由地相信他。
颜中彦扯着叶可叙迅速地奔向黑暗,他相信只要将她带回冥府,就没有人可以抢走她了。
鬼无惧一闪身,立即挡在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你是无法将她带到冥府去的,而且,即使是到了冥府,我还是有办法带走她。”
颜中彦沉默地瞅着他,他不是一般人,也不是鬼魂,他的背后有双黑色的羽毛翅膀。
“没有人可以带走魔界未来的王后。”在发现叶可叙有危险的时候,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也许他该紧跟在她的身边,免得又出了什么意外,如此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魔……界……未来的王后!叶可叙愕然地瞪视着鬼无惧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和依旧耀眼的火焰红眸,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她。”颜中彦不死心地道。
鬼无惧的俊脸澜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人不犯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