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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的侠士之风。
只可惜,如此帅气的背影,肖晓又错过了。因为此时的她正站在附属二院普外科的大门外,徘徊不前。
~~~~~~
是进去呀?还是进去呀?还是进去呀?
盯着大门玻璃窗上贴的鲜红欲滴的“安静”两个大字,肖晓开始暗暗发囧。这都是什么古怪的念头啊,自己真是小品看多了。
不过既然会在出租车司机问询去向的时候脱口说出这里的地址,那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很想来的吧。
都到门口了,不如进去看看吧,反正这里离学校那么远,而且大家都在开会,应该不会碰到熟人的。
肖晓自我劝解一番,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吱——
湛白的大门后是一道肃穆笔直的走廊,走廊深处白衣若隐若现的地方大概便是护理站。肖晓探头探脑看了看,终于鼓起勇气迈开步子。
诶?哎呀!
肖晓差点想一巴掌把自己拍飞。方才怎么就忘了跟白慕然随口问一句,年校长到底住哪个病房。这样自己就可以悄无声息地直接去病房了,省得还要去问护士,没准会被那种“又一个来献殷勤的”的眼光盯着看,哎……
没办法,要不还是发条短信问问吧。肖晓无奈地掏出手机,调出了收件人的名字——司徒云,刚要按下第一个字,斜前方病房的门却突然开了,从中走出一个人。
“是司徒肖晓吧?”男人有些迟疑。
肖晓受惊地抬起头,心中不住叹息:不会这么巧吧,这样也能碰到熟人?!
这一看去,肖晓倒是放下心来。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胸口处印有“附属二院“字样的白大衣,一侧耳际还挂有淡蓝色的一次性口罩,很明显,他是二院的医生。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令得他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样一位魅力不凡的老帅哥医生,自己见都没有见过,更不必谈及什么熟不熟人了。不过呢,若是说从来没有见过,不知为何,又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倒好像似曾相似一般。而且,他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这可真是稀奇了。
肖晓盯着中年男人的脸,看了又看,还是想不出究竟什么时候见过他。男人见她失态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体谅地微微笑了起来,眉目间依稀的俊朗显得愈发逼人。
肖晓一怔之下才发觉了自己的失礼。她红着脸,支吾着,“嗯,我是司徒肖晓,您……认识我?”
男人点头,目光中竟有几分温柔,仿佛注视的是自己疼爱的小女儿一样,“呵呵,当然了。许多年不见,你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许多年不见?”肖晓疑惑地问。
“啊,没有没有,开玩笑的。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吗,实话说,其实我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掐指一算,便能算出了。”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了肖晓,一副神秘模样。
肖晓忙不迭地倒退了一步,郁闷地上下打量着他。除了神经兮兮有点骇人外,看他这气质、这衣着,不像是精神科跑出来的啊,真是奇怪了!
大概是肖晓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了,男子的神情忽而一转,有些沮丧地说道:“哎,真是岁月不饶人,转眼间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小姑娘是不是在嫌弃我这副老样子。”
“啊,没有,您一点都不老,简直帅呆了!”肖晓未加思索,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虽然是肺腑之言,可是哪里有这么跟长辈讲话的,自己今天真是现眼到家了!
男人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露出了十分高兴的神情,兴奋地反问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很帅吗?哦呵呵呵呵!”
肖晓的脑门上立时拉起了黑线,她干咳几声,郁闷不已,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能碰到这么一个又神叨又自恋的怪大叔。还说自己是什么神仙,难不成真的是从精神科偷跑出来的?
如果他真的是科里的医生,那病人岂不遭了秧,那年校长……还是先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待会儿好给年校长提个醒吧。
心中想着,目光便不觉向他胸口的口袋处瞟去,胸卡……胸卡上有名字,一看就知道了。可是,可是胸卡——
胸卡在哪里?!
仿佛看穿了肖晓的意图,怪大叔得意地笑出了声,“不要找了,我一向都不爱戴那玩意儿。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话说,你是不是来看年校长的?”
“啊……嗯。”肖晓心中默叹,不是吧大叔,您老人家到底是哪路神仙,怎么这么会儿功夫您又知道了!
怪大叔却不顾她郁闷的表情,再次凑到近前,“本来呢,年校长并不让对别人讲他的病房是哪间,但是看在小姑娘你这么有眼光,又能毫不避讳,对我的相貌实话实说,所以我就破例告诉你。”
他用手一指方才刚刚走出的房间,促狭笑道:“倒是不太远,就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醉醉刚才去逛了逛淘宝,囧,大过节的也没搞什么太优惠的活动,秒杀什么的无能。
古怪的搞笑大叔出现,请忽略前半段的忧伤吧。(乃们为毛都不爱看小忧伤呀)
28
28、第二十八章 春殇2 。。。
许是意识到探望年校长的事情比较重要,怪大叔终于恋恋不舍地放过肖晓,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离开了普外科。
望着怪大叔白衣飘飘的背影,肖晓对他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无论是身形、相貌,还是言论、语调,怎么都那样熟悉?
神仙大叔,一路走好,越远越好,再也不见~~肖晓疑惑之余,仍不忘对他默念“送”词。不管像谁也好,总之都不要再遇见了,这么震撼,自己这脆弱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接下来,该去……肖晓看着那道近在眼前的房门,咽了一口唾液,拖是拖不下去了,虽然听说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亲眼确定一下的。
~~~~~~
房门的上方有透明的小四方玻璃窗,被擦地不见一丝尘埃,只是因了室外那阴郁的天气,竟显不出有多清亮。
肖晓透过玻璃窗远远望了一眼浓云密布的天,心中压抑地紧。转而凑近玻璃窗,低低向内看去,竟是一眼便览了全貌。虽然屋内整洁飒利,间距只摆放了两张病床,可并不是想象中的高干单间,只是普通病房而已。
他还是如此。肖晓叹息着,目光由窗侧只放了一个手包的空床转到了另一侧。
入眼只是一片白,却并不刺目。被掩了天光的屋内氤氲起一片低调的朦胧,就连那雪白被单下本是惨白的脸庞也被增了几分颜色,不再单调。他双目轻闭,嘴角微微上扬,正是睡的安详。许是手术的过程耗去他太多的体力和精神,窗外打着转呜咽的风声竟没有影响到他半分半毫。
记得那些年他睡觉很轻的,一点点的动静都可以把他惊醒,是真的累了吧?管理一个学校的大小事务不说,还要为自己分心。当初自己固执地不肯回家,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又何尝不会挂念?银行卡里那一笔笔定期汇入的钱和他几次的暗中援手大概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真的是自己过分了吗?
望着他那张不知道何时已被皱纹偷袭了的疲惫的脸庞,肖晓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质疑。霎时间,她竟然有了一种举棋不定的感觉。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一阵欢快的旋律突然不知从何处响起,打破了病房中原有的安宁。本是动听悦耳的歌声此时却如同刺耳的噪音一般狠狠侵袭着肖晓的耳膜。她忍着一时加快的心跳,慌乱地注视着病床上他的表情。
他在蹙眉。是的,他的眉渐渐蹙起,原本安详的表情此时竟起了痛苦,似乎有梦魇在他的脑海中蔓延。他的口微张,颤抖地想要发出声音,却终于还是无能为力。
肖晓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她猛地推开病房的门,冲进屋内,一直冲到靠窗一侧的病床前。那个歌声,她知道的,那是司徒云《奇》的手机铃声。她怎么可以《书》这么大意,竟然不记《网》得将手机调成振动,他可还是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啊!
手忙脚乱翻出手机、摁断来电,然后调出振动模式,看他痛苦的表情渐渐逝去,竟又极平稳地睡去,肖晓这才松下一口气。她低头长长叹息,希望他可以再睡久一点,做个好梦,然后可以早日恢复健康。
“肖晓,你什么时候来的?”门外传来惊喜的声音,虽然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却也极有控制力地压低了声音。
肖晓抬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妈。”
推门而入的那个中年女子正是司徒肖晓的母亲司徒云。
因为工作需要从不穿高跟鞋,又总爱留一头清爽的短发,加上精湛的业务水平和拼命的工作精神,司徒云几乎已经成了附属二院老少医护眼中“精干”一词的代名词。
尽管如此,不修边幅却并不等于不美,也不等于不爱美。肖晓之所以能够得到花魁的称号,自然是因了拥有良好的基因,而这基因,司徒云可谓是功不可没。如夜一般乌黑亮泽的头发,如星子一般明亮闪耀的眸,即使是四十几年的岁月也无法掩去她的光彩。
她着了一件平日里最爱的红衣,笔挺的咖啡色西裤长至鞋面。还是那般干练,倒是眼中有了不一般的光。
“肖晓,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本来怕你担心,不想告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看着司徒云反常的颠三倒四,肖晓的心中顿时五味繁杂。
“是一个朋友告诉的。妈,爸他怎么样?他还好吧?”
“挺好的,只是急性阑尾炎,送的及时,没有穿孔。手术也是白院长亲自上台,挺顺利。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
肖晓的目光飘忽,无措地不知往哪里看,终于还是不觉落在那熟睡的身影上,软软而暖暖的。
“要不还是把你爸爸叫醒吧,我想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注意到肖晓的温柔,司徒云心中宽慰,忙不迭提出建议。
“啊,不要。爸那么辛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