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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芷荷挑眉。
“呵呵,我这不是才刚刚想起来嘛!”司徒悻悻地说道,其实一开始他是不想说的,因为他不想让她为自己奔波,劳累,更重要的是,不想那么快地解了毒,这样自己就没有借口可以留在这里和她在一起了,见芷荷的柳眉又蹙了起来,赶紧说道,“梅妃,嗯,我,我记得梅妃也有解药的……”说完,心虚地弱弱地低着头。
“梅妃?她怎么也有?段轩颐给的?”芷荷不解地问,对司徒的小动作直接忽略。
司徒见芷荷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又兴奋地抬起头,又笑容满面,“丫头,你不怪我吗?哎,算了。”暗暗叹口气,换上比较正经的表情,“因为梅妃的父亲陈太医曾经到以毒药著称的乌国学医,同时将这种冥月毒带回文国。这种毒在文燕两国极其罕见,但毒性强烈,陈太医为了以防万一,一定会给梅妃配一些备用的解药。”
“原来如此。”芷荷点点头,思虑片刻,“这样吧,我明天去找她要。”
“可是她对你……”司徒来的那天夜里在无意中从那些宫女太监的闲聊中得知芷荷当上国母的第一天便遭到梅妃的暗中反抗,还因此被段轩颐禁足,相信她已经对芷荷恨之入骨了,这也是自己一直不想说的其中一个原因。
芷荷皱眉,也想到了梅妃对自己的态度,不过略思虑了片刻,看了看司徒已经完全乌黑的右手,再看他那比女子还让人着迷的面孔,“无妨。”嘴角,挂上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正文 58、局(1)
“国母驾到!”
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梅宫中正在忙碌的人面上皆是一惊一愕,没想到一直深居简出的国母竟然会突然来临,而且还是自家主子因她而正在受罚的时候出现,随着一抹窈窕身姿,一身雪白大裘衣的仿若天仙一般的人出现,所有人更是惊愣在当场,似乎是约定好一般,皆屏住了呼吸,深怕惊坏了雪中仙子,直到一个面色黝黑难看的宫婢上前呵斥才匆匆忙忙跪下,“奴婢(奴才)见过国母。”
“都起来吧!”芷荷轻轻一笑,温和地说道。
这些人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吓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国母面前如此失礼,不过话说回来,早就听说国母生得国色天香,原以为再怎样也比不过自家主子,如今一见,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惊艳四方。
不待众人反应,只见刚才那个宫婢又上前一步,冷言骂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难道你们都不懂宫里的规矩吗?是不是还要国母亲自教你们?”
所有人顿时又立刻跪在了地上,将身子埋得低低的,“奴婢(奴才)该死,奴婢(奴才)不敢,还望国母恕罪!”
芷荷低着头,捧着手中的暖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压根没有听到地上的人的求饶,那宫婢见状,脸上的怒气更甚,眼中却满是得意之色,“不敢?还敢说不敢?谁是这里的总管?”
众人见国母不说话,俨然任凭眼前这个宫婢处理事情,心下凉了半截,一个年级稍大的太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芷荷,抬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延熹是梅宫的总……”
“啪!”
不料,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已经拍了过来,那张原先虽不算细嫩但也白净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延熹愣了,不仅他愣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延熹虽只是个奴才,但好歹是梅宫的总管,是梅妃眼前的大红人,此刻竟然这样被打,还是被一个不知来路的同样是奴才的丫鬟打,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个宫婢又开始训斥起来,那扯高气扬的气势让跪在地上的人都有些不满,特别是延熹,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是个总管,哪里轮得到这个小丫头教训,想着,就要不顾一切地站起来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几巴掌,正在这时
一声不高却饱含了威严的声音缓缓地从头顶传来,“延熹,是吧?”
延熹顿时惊醒,赶紧跪好,伏地回道,“是,奴才在!”
半响,也没有等到头顶的人再说一句话,静默的气氛中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向自己席卷而来,延熹顿时惊吓得浑身是汗,他敢肯定,除了国主,自己还从未在哪位主子身上见识过这样的气势,因此,将头埋得更低了。
“延熹,哎,你说这梅宫是不是有点太冷清了点呢?本宫都坐了这么久了,别说杯茶了,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呢?”芷荷不紧不慢地感叹道。
一听这话,延熹顿时吓得魂不守舍,七魂丢了六魄,什么都忘了回答,只管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其他人见总管都这样了,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那个宫婢见状,上前一步,对着正跪在地上的人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严厉色地骂道,“狗奴才,国母问话居然不回答,你以为当个总管就可以登天了吗?还有你们这些奴才,通通给我自个掌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颤抖着身子抬起右手,颤抖着向自己的脸颊打下去,一瞬间,整个梅宫正殿都是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宫婢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得意地骂道,“看你们这群狗奴才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没有规矩!”
“通通给本宫住手!”突然,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一身淡绿长裙,外面虽然披着一件厚重大棉袄,依然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不过她此刻脸上的满脸怒容顿时让她堕入凡尘。芷荷在心中轻轻一叹,若是不说话这画面或许会更好。
梅妃看着坐在上位的芷荷,被禁足的委屈和刚才所受的屈辱顿时席卷而来,深吸一口气,微微行礼,“臣妾见过国母。臣妾尚有一事未处理,请容臣妾处理再来向国母请罪!”
说完,也不等芷荷回答,转个身,看了看那个狐假虎威的宫婢,冷冷一笑,“你这个狗奴才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难道你不懂宫里的规矩吗?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教你不成?”
地上那些每个脸上都带着巴掌印的人听了自家主子这句明显直接将那个宫婢的话送回去的时候,顿时有大快人心的感觉。
本想着,这宫婢一定会惊慌地跪下求饶,没想到她竟然只是福了福身子,“回梅妃娘娘的话,奴婢知道宫里的规矩,不敢劳您的大驾,奴婢刚才忘了行礼只是初如此美貌的娘娘,惊为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若是娘娘觉得奴婢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奴婢甘愿领罚!”
梅妃顿时一滞,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深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气晕过去,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芷荷似是自嘲地说道,“国母,看来您这丫鬟不仅手段凌厉,更是伶牙俐齿啊!臣妾可真是喜欢得紧,可惜臣妾身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啊!”
芷荷微微扬起唇角,“梅妃真是说笑了,本宫这个宫婢一向都是如此无礼,没有教养,小枫,还不赶快向梅妃赔罪?!”
梅妃一听,脸色顿时又暗了几分,罗芷荷这话根本就是含沙射影地骂自己没有教养,嘴角却也荡开了笑意,“不必了,这罪臣妾可承受不起。”
“哦?此话怎讲?”芷荷心知她心中在气什么,面上却佯装不知。
冷冷一笑,梅妃看着那依旧微福着身子的宫婢说道,“一个小小的宫婢就能动手将臣妾这梅宫的总管教训得如此服帖,臣妾自问都没有这个本事让他们这些人这么听话。臣妾向她学习都还来不及,怎么敢承受她的赔罪呢?”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向梅妃赔罪?”一直笑得大方得体的芷荷突然变了脸色,指着宫婢道,怒骂道,“难不成在宫中这么多年还真不懂规矩了吗?别以为本宫最近对你好了点就可以飞上枝头,欺负起主子来,告诉你,奴才就是奴才。只要有本宫在一日,你就休想妄想越过本宫做事。还有,本宫劝你赶紧将那些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收起来,否则若是哪一天让本宫抓住了证据,本宫定让你后悔莫及!”
这些话一出,不仅宫婢跪在了地上,连受着赔罪的梅妃的脸色也苍白得好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那些地上的人原先渐渐抬起的头顿时更是又将头埋到了地下。
只要是个人都听得出国母这话骂的,究竟是何人。
梅妃,人如其名,高傲,不愿意低头,但心也比天高。她在这后宫中,凭着自己的姿色和不凡的气质,还有父亲的帮忙,坐到了四大妃子之一的座位上。
虽然一直渴望着国母这个位置,但只要段轩颐还一直悬空着,再给自己一段时间,自己就有把握为他生下一个皇子,再借着这个儿子登上国母的宝座,至于蓉妃的儿子,自己一直都未曾放在心上,更何况蓉妃一直都是个不理事的人,国主对她也是淡淡的。
可是,没想到国主自从上次微服出巡回来,带了个青楼女子之后就再也来过自己的梅宫。
那个邓姬虽然进了冷宫,但也算是幸不辱命,让那个出生贫贱的青楼女子中自己的慢性毒而死在倚栏殿。
原以为障碍消除了,而那兰妃,淑妃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登上国母是毫无悬念的,没想到,国主竟然迎娶了燕国的三公主,还将她立为国母!!
梅妃心有不甘,所以故意在第一天请安推托不去,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这后宫并不是国母说了算,没曾想国主竟然帮她!!
本想让父亲寻一种毒药将她毒死算了,不料父亲却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要自己静观其变。国主拿下燕国是早晚的事,等此事真完成了,那国母不过是丧家之犬,哪还容得下她继续当国母,到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所以自己才耐着性子没有找她算账。
没想到,她竟然来自己的麻烦!
而且,竟然暗中警告自己!!
越想越气,看着地上跪着的丫头,好,既然我暂时动不了你,那我就拿你的人开刀,想着,想也不想地狠狠地对着地上那个宫婢的一巴掌,“贱婢,本宫不是国母,不会像国母那么心慈手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