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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芷荷回答,他抬起脚步,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黑暗中,段轩颐开门的瞬间,右手轻轻向西南方向一挥,随即轻轻掸了下衣角,似乎只是衣角脏了一般,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只有眼眸散发的凛冽和杀意说明他这笑容绝不简单,这也让一直在外等候的血痕聪明地低下头,不敢多问半句。
门外,段轩颐温和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血痕,增派人手在凤宫附近巡逻守卫,若是国母出了任何差错,朕为你是问。”
芷荷皱皱眉头,莫非他发现什么了?
可是若是发现了为何不说出来,直接抓人?
若没有发现,为何突然增加守卫?
段轩颐吩咐完,回头再看一眼她的寝宫,头也不回地走了。哼,中了我的毒,再加上刚刚出门那根银针,我就不信你还有逃生的机会!
为了芷荷,我不直接将你拿下,但并不代表我就此放过你,林炫阳!!
这一次,定要将你活捉,从此,便再也不用受制于人!
原来,段轩颐一直以为那黑衣人是林炫阳…
外面一直有守卫,芷荷也不敢有太大动静,只能轻声走到东南角,站在下面,压低声音,“喂,你还好吧?!”
过了好久也没有听到回应,外面有人,芷荷又不敢太大声,也不敢拿着烛火过来查探,只能借着几不可闻的暗光仰着头看着房梁,试探性地再出声,“司徒风桦,你还在吗?”
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靠近,迅速转头,只见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孔站在自己身后,嘴角挂着魅惑人心的笑容,“芷荷,真好,你那么关心我。”
芷荷已经渐渐明白了,这个司徒风桦就是个喜欢在嘴巴上占便宜的人,见他嘴上虽然依旧是轻浮的话语,但脸色的苍白和额间若隐若现的冷汗便知道他此时定然不好受,急忙扶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的身子到炕上坐下。司徒心下感激,如一股暖暖的热流淌过心间,若是受伤可以得到她的关心,他宁愿一身一生皆是伤。
芷荷虽然低着头,但头顶那热烈、炙热的目光还是灼得自己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开口问道,“你的毒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抓过司徒的手诊脉。
“你懂医术?”司徒似乎丝毫也不在乎自己的毒,反而好奇地凑上来问道。
在自己的资料中并未提到她懂得医术这件事!
芷荷随意点点头,专心地为他诊断着,不出一会儿,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一边不相信地又诊断着一边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你的脉象一次比一次奇怪?”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司徒有些心疼,想要伸手抚平的冲动差点难以抑制,片刻才回到,“赤练毒。”
“赤练毒?”芷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疑惑地看着司徒,“这是很辛辣的毒。这种毒不出片刻便会毒发,又痛又痒又热,而且还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失去武功,可是你……?”
“除了使不上劲基本没什么中毒迹象?”司徒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芷荷点点头,刹那间又想起好像不对,他刚才突然失去了理智将自己推到不就是毒的作祟?想到这里,两颊微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司徒似乎也没注意到,难得正经地为芷荷解释道,“其实一开始我确实中了毒,不过我所练的武功比较特别,刚好与这赤练毒相克,使不上劲是因为体内的真气正与毒相抗衡。”
“那就是说你的毒已经解了?可是不对啊,你的脉象分明是说你似乎还受制着什么,并不单单使不上劲这么简单。”
司徒突然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苦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芷荷望过去,倒吸一口气,他的右手已经从原先连自己都要嫉妒的白皙变成了如今的黑如墨水,“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原先没有的,难道是毒起了变化?或者说……”芷荷惊恐地抬头看向司徒,只见他收回手,藏于袖下,缓缓开口,“不错,段轩颐发现我了。”
司徒失落地将手收回,右手拿个淡淡的齿痕,她不记得了。
悲伤的情绪很快又被怒火占据。
若非自己一时没能稳住心绪,他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
若非他故意试探性地靠近芷荷,在她耳畔说那种话,自己又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
想到这里,藏于袖下的右手不自觉紧紧握紧,成拳头状,似乎里面拽着什么可恨的东西,恨不能将其粉身碎骨方解恨。
这一次真是大意了。
不过,看段轩颐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难道自己来文国的消息已经泄露了?
摇摇头,不可能,若是真泄露,他定然会趁此机会挑拨自己与罗鸿煊的关系,致使燕国朝廷再次陷入混乱。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在抓一个人,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一个可能会影响全局的人。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抬头,佳人蹙着眉头看着自己,放下一切心思,摇摇头,“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难的能够与她再次见面,不想去多想那些烦人的事,只想好好地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芷荷无奈地叹口气,“外面守卫这么多,况且段轩颐已经知道了,肯定也暗中派了很多高手,你的毒又还没清解,该怎么办?”
给读者的话:
还有的,还有的…既然大家都不愿换男主,那就不换吧…不过欧阳肆的出现日期,咳咳,待定待定…
正文 57、梅妃有解药
司徒心中虽然也忧愁,但看见佳人蹙着眉头就心疼,遂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笑着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况且,她刚刚那句‘段轩颐’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对段轩颐根本没有感情!这让司徒的心情顿时从刚刚的郁闷中解放出来,瞬间便又充满了活力。芷荷瞪了一眼他,“若不是看在你是燕国人的份上我还真不想救你。”
司徒觉得自己定然被毒害得不轻,不然怎么会觉得她这一瞪,似含娇带嗔,充满了撒娇意味,但若是能这样看着她,听着她的声音,中毒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吧!
提到燕国,芷荷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也不知道兰蕊找到煜城没有。
“想家了?”司徒一眼便看出她那双独一无二的眸子在说到燕国二字突然燃起的希望和瞬间熄灭的失望。
芷荷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多说什么,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解毒的办法了?”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是有办法了吧。不料司徒苦笑着摇头,“段轩颐出门之前向我发射了一根毒针,虽然我侥幸接住,但银针本身就有剧毒,一沾立刻中毒,现在看来只有找到解药才能彻底解毒。”
望了一眼宫殿外的来回走动巡逻的守卫的身影,“那你现在剩几成功力?”
“一成。”司徒说得极为轻松,嘴角还带着明显的笑意,“芷荷,看来连段轩颐都希望我能留下来陪你呢。”
芷荷憋一眼他,“既然还笑得出来证明也不是特别严重吧。”
就这样,司徒因为毒未解便只好暂时留在芷荷的凤宫,白天藏在床底下,这让司徒抗议了无数次,但无奈芷荷坚持,更何况小雨是个会武功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所以司徒只好妥协:晚上才能出来活动。
而芷荷为了防止其他人发现,这些天特意一直留在宫殿里,未曾出门。
原本芷荷还一直担心段轩颐会在第二天来捉人,但没想到接连几天不仅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他本人也未曾跨进过凤宫,渐渐地,宫里的那些女人便暗中偷乐了,看来国主对这个三公主的兴趣过去了,她要失宠了,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开始怠慢,不过芷荷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当然,还有一个人也很高兴,司徒风桦。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芷荷轻轻叹口气,放下手中的暖炉说道。
司徒轻轻扬起笑容,凑近了些,“丫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
这几日,司徒慢慢摸清了这个不苟言笑,静默到快成为冰雕美人的性格,虽然面上冷淡,但内心却善良、热情,虽然事实上这所谓的热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认为,但也足以让司徒高兴好久,只要自己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基本就是对自己的一派胡言不理不睬,而这让自己幸福地以为她在宠着自己。
芷荷听到‘丫头’微微蹙了下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虽然他嘴巴轻浮了些,但举止都合乎于礼,也就不想与他多做计较,只是看他对自己的性命如此不在意,不免有些不悦,“你不是说这毒若是七日不解必死无疑?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紧张?”
芷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他会这般紧张,兴许是因为他是燕国丞相,兴许是因为儿时便与他相识,又或许因为那份对着他便有的亲切感,总是,芷荷决不允许司徒风桦出事!
司徒一听,笑容更大了,“丫头,原来你真的这么关心我啊?!”说完,那双漂亮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对面的人,只见她才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蹙了一下,“我可不想自己的寝宫突然死了个人。”
“哈哈!”司徒大笑,不过却只是无声地大笑,他可还记得外面有很多守卫呢,不过还是忍不住笑道,“丫头,你真可爱。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怎么办?”
“都要死的人还这么喜欢耍嘴皮子。”芷荷无可奈何,拿起茶杯,不想再与他多说废话。
炉火更旺了,照得司徒笑意满满的脸更加魅惑人心,但不知为何,芷荷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男人也能够如此迷人。、芷荷的话让司徒心中突然一紧,所有的喜悦都被赶走,不是为自己的生死而担忧,只是害怕自己若是死了,她一个人在这皇宫,在段轩颐的魔爪下……司徒根本不敢去想象,想到这里,脱口而出,“丫头,其实,宫里头还有一个人有这种毒的解药。”
“哦?”芷荷挑眉。
“呵呵,我这不是才刚刚想起来嘛!”司徒悻悻地说道,其实一开始他是不想说的,因为他不想让她为自己奔波,劳累,更重要的是,不想那么快地解了毒,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