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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中的一个科目。”顾沉舟说,本来想坐上驾驶座,结果看了一眼身旁的贺海楼,又变了主意,“你认不认得从这里去机场的路?”
“当然。”贺海楼一挑眉。
“行,”顾沉舟转了个位置,坐到副驾驶座上,“你来开车。”
贺海楼心情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朝前几步坐到驾驶座上,正准备拔出线路点火启动,却发现先上车子的顾沉舟已经帮他完成这一步了。他稍稍感慨一下,拉手刹挂档踩油门倒车,一眨眼的功夫,这辆出租车已经如游鱼一样没入车流的大浪之中。
玩惯赛车的人,哪怕在普通道路上,也很少将车开得平平稳稳的,何况是向来喜欢刺激的贺海楼?
顾沉舟还没在副驾驶座上坐多久呢,这辆绿色的小出租车就从一开始的游鱼变成了箭鱼,又从箭鱼变成了食人鱼,最后食人鱼冲左右小鱼狞笑一声,刹那完成了从河鱼到海鱼,从食人鱼到虎鲸鲨的终极进化过程!
不住加大的惯性让垂眸思索事情的顾沉舟抬头看了前方一眼,这一眼他看得有些久,然后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驾驶座的速度表盘,再然后——他默默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顺便替坐在驾驶座上的贺海楼也拉了一把,让始终用亮灯和声音提示驾驶座的人系上安全带的车子消停下来。
顾沉舟俯身过来的时候,贺海楼开车的速度倒是稍缓了一缓,他瞥了一眼捆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半是抱怨半是解释:“忘记了,这东西捆着人不舒服。”
这么一打岔,顾沉舟也没有再想之前的事情。他听见贺海楼的话,心道给你出一次车祸,你就知道这东西捆人舒服不舒服了——不过依着贺海楼的身份,就算他自己不注意安全,也多的是人替他注意安全。如果贺海楼真的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的话,他平常驾驶的那辆车子就多半经过了改装,或者增加了什么设备,代替了安全带的作用……
“还有多久到机场?”顾沉舟问。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吧。”贺海楼回答。
虽然现在的状态有点近似于逃命,但两个人都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连带着语气也跟平常聊天没什么差别:两人都不是那种惹上什么事情,为了平安只能忍气吞声的主。就算顾沉舟的身份在这个地方不好用,贺海楼还是现在正在这里视察的贺南山的外甥呢,而贺南山多年来一直管理边境事务,又能掌握到境内外势力勾连的证据,在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势力?——只怕这个势力是大大的有啊。
现在的唯一问题就是不能被那些人堵到,桑赞的交通管制虽然开放了,但动乱明显没有完全平息下去,加上这里平常也不是什么特别安定安全的地方,刚才那一幕,不说打人的和被打的,哪怕是周围路人都习以为常了……这样一来,他们要保证安全,要么现在就通知官面势力,要么打个时间差,乘对方的人还没有布置起来的这一段时间,赶紧离开桑赞,主要出了对方的势力范围,这些人又不是国家机器,手哪里再伸得出来?
“待会去哪里?”顾沉舟并不特别想在这个时候惊动官面的人,这时候事情一闹出来,郁系汪系两座大山杵在那里,他和贺海楼私下的约定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继续下去了。
贺海楼显然也没有动用这方面势力的打算,他回答顾沉舟:“来了这里不去看看草原,简直跟没有来过一样……我们待会看看最近的飞机是什么时间,实在不行就先转机走。”
顾沉舟微一点头,拿出手机给卫祥锦发了一条短信。
贺海楼也没有再说话,继续加足速度,朝目的地疾驰而去!
一个小时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就走完了。
当那栋灯火通明的大型机场出现在视线里时,从车上下来的顾沉舟和贺海楼神情悠闲,脚步却不慢,一走进机场就到柜面询问最快一班的飞机起飞时间。
他们的运气不错,最近的两班飞机都是半个小时后,一架是飞往南方城市的,一架是直飞大草原的。
贺海楼选了飞往大草原的,正要掏钱,却见顾沉舟往口袋里一摸,摸出了几个陌生的皮夹,将里头的钱算了算,差不多够了,就全掏出来买下机票。
贺海楼的神情很是古怪。
“那些人的?”两人离开柜台,贺海楼低声问顾沉舟。
“顺手。”顾沉舟就给了对方两个字。
贺海楼真心实意地朝顾沉舟竖了一个大拇指,一起过了安检处,就跟对方往机票上的三号等候室走去。
晚上十点十一点的时间,机场里的人并没有白天那么多,但也不算少。两人在角落坐下,贺海楼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本杂志随便翻翻,就将目光转向入口处:“你说他们多久会过来?”
“十五分钟后?”顾沉舟随便说了一个时间。
“唔,”贺海楼对自己的车技很有自信,琢磨一下说,“我猜得二十五分钟。”
不管是十五分钟还是二十五分钟,如果对方没有调来足够的人手,要在机场里大肆寻找一个人,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的。两人也没有太在意,一个掏出手机编辑信息,一个无所事事地翻着杂志打发时间。
贺海楼手头上拿着的是一本家居装修的杂志。他对这些其实没什么兴趣,一边随手翻阅一边更多地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瞟向顾沉舟手上的手机。
23,87,66,15。
几个数字被输入到手机屏幕上,被保存成草稿,然后又是不同的数字,又被保存。
用膝盖想也知道顾沉舟不会那么无聊地在这个时候输入数字玩儿,贺海楼心道也不知道对方是习惯性地这样谨慎,还是因为他在旁边,所以特意用只有自己一个人明白的数字,把想保存的东西保存下来……
贺海楼的思绪一时间有些发散,就这样盯着顾沉舟的手机屏幕走了一下神,然后发现,对方打开菜单最下面的一个游戏按钮,调出一款吃豆子的游戏,非常淡定地玩了起来……
贺海楼:“……”
卧槽!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来了。”突然有声音传进贺海楼的耳朵里。
贺海楼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那些人。”顾沉舟转头看了贺海楼一眼,收起手机说。
贺海楼这回也反应过来了,他顺着顾沉舟的目光一看,正好看见从电梯上下来的几个人——人不多,不过四五个,其中还有两个人是他们之前见过的。
两人默契地站起身,也没有转头就跑,而是不紧不慢地分开来混入人群之中。不时顺着那几个人的位置调整自己的方向。
“旅客您好,飞往伊什维什草原的A3397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伊什维什的旅客到3号检票口检票,及时登机。”
“旅客您好,飞往伊什维什草原的A3397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伊什维什的旅客到3号检票口……”
“旅客您好,飞往扬淮省昌景市的J7591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昌景的旅客到7号检票口检票,及时登机。”
“旅客您好,飞往扬淮省昌景市的J7591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前往昌景的旅客到7号检票口检票……”
等候室的广播里响起甜美的女音,三三两两的旅客来到三号和七号检票口,自觉排起队伍准备检票。
那四五个追捕顾沉舟和贺海楼的人此时又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往三号检票口走,一部分往七号检票口走,这两个检票口面前的队伍并不长,分别也就是二三十、三四十个,他们将人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等到所有人都走进里头之后,检票口的检票员准备收拾东西之后,才慢慢离开检票口,重新汇合起来。
“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
“没有,七号检票口呢?”
“也没有。”
简单地交换一下信息后,有一个人说:“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人有没有找到?车站那头呢?”
这话其实也没说错,相较于各方面都查的严的飞机场,往车流量大的车站那边跑显然是一个更适合更恰当的主意,因此这回来追人,被分配到机场的总共也就五个人,很有些走个过场的意思。
“我们打个电话……”另一个人刚刚说道,就看见三号检票口的检票员看了一下资料,动了动检票台上的麦克风。
他心头一动,连忙竖起耳朵,就听见检票员说:“请A3397次航班的旅客章有林,林方兴注意,飞机马上起飞,请立刻前往三号检票口检票登机。重复一遍:请A3397次航班的旅客章有林,林方兴注意,飞机马上起飞,请立刻……”
他听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抓瞎了,问身旁的同伴:“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几个同伴面面相觑:“在这里等等那两个?”
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两个人急匆匆地从他们身旁经过,掏出机票递给检票员。
这两个人一个四十五一个三十岁,四十五的那个人还是个半秃顶,几个人看到这里终于确定了,纷纷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还有人打电话跟在其他汽车站火车站蹲守的人联系,交换消息……
这个时候,顾沉舟和贺海楼才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人来到检票口前,正好听见检票员对面前的两个人说:“是的,先生,你们的航班不是这一次,非常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解释完了,她又看见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两位先生,是?”
“这次航班的。”顾沉舟将两张机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愣了一下,在检票台的小电脑上操作一番,很快通过了并道歉说:“非常抱歉,两位请,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这里的程序可能突然出了一些错误,我回头就跟上级反映。”
走进身后通道,顾沉舟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齐少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挺年轻的,他连忙说:“哪里敢当顾少这一声称呼!能帮到顾少是我的荣幸,”他很聪明地没有去关注顾沉舟和贺海楼在一起是干什么,又为什么要临时要他找人在后台修改信息,跟别人调换班次,而是说,“顾少是想去伊什维什吧?来得早了一点,那里的草可能还没有完全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