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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都灌醉了?
顾沉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啤酒,顿了一会才说:“是郁家的一位子侄,我推不过就过去了。”
卫祥锦一皱眉:“郁家的哪一个?”
“郁志杰。”顾沉舟说。
卫祥锦稍微一回想就记起了这个人:并不是郁水峰的直系子女,而是郁水峰叔叔的孙子,加上本身没有进官场而是选择从商,总体来说,不算他们这个圈子的:“他有这么大的面子?”
顾沉舟笑而不语。
卫祥锦说:“别笑了,看上去就一肚子坏水。”
顾沉舟无奈说:“只是刚好有个机会侧面了解了解郁姓罢了。郁志杰本身没什么,但据说他很得郁系那一位的儿子郁元沛的喜欢,平常不用打招呼就能自由进出郁元沛家里的大门。”
“他为什么找上你?”卫祥锦说。
顾沉舟说:“他自己想来看看我,郁元沛让他过来看看我,你选哪一个?”
“后一个。”卫祥锦回答,又皱了皱眉,“郁家一直没动静,现在终于开始了?”
顾沉舟不置可否,他倒更倾向于郁系的那一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对方肯动,倒是一件好事……就像刺猬一样,不动的时候谁也拿它没处下口,但一旦动了,虽然杀伤力大了一些,但总能让人看到机会。
“说说,”卫祥锦突然轻声问顾沉舟,“我家出来了,你家怎么办?”
“退。但要退也得搞掉贺南山。”顾沉舟回答,“不然我们早晚被清算。”
“汪系一点可能都没有?”卫祥锦问。
顾沉舟沉思片刻:“谁知道呢……总要为我们两家留一条退路。其实如果不是你的车祸,卫家毕竟不是行政体系里的,也没谁会特意把卫家拉进来。”
卫祥锦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贺南山是郁系中坚,我们动了贺南山,不就等于跟郁系直接对上了?”
“所以时间要掐好。”顾沉舟说,对着自己的家人,不论是顾新军或者顾老爷子,他都只有这一句话,但对着卫祥锦,他微微缄默一下,又补了一句,“或者把他后面的,一起撬了。”
卫祥锦一点都不意外,他看了顾沉舟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你出国一趟回来,越来越没有脾气了呢。”
能在圈子里混的三代,哪个是没有脾气的?顾沉舟摇头说:“要势力势力不够,要手段手段不够,什么苗头都没有,我们拿什么跟郁系去拼?这里头真正较量的,还是郁水峰和汪博源啊……这话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哪怕在自己家里,都是一句‘不够稳重’。”
换届的时间太紧,顾沉舟又没有步入政坛。他要在家里加重自己说话的分量,一个是要表现出让顾新军和顾老爷子认可的能力,另一个,就是要稳重稳重再稳重,做事必须走一步看三步,但说话,就只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卫祥锦问。
“我的唯一想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顾沉舟说,“顾部长在政坛都没有想法,我在外头除了敲敲边鼓外能有什么想法?”
卫祥锦嗯了一声,然后他突然说:“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啊!”
顾沉舟一愣:“什么事情?”
卫祥锦斜了顾沉舟一眼:“你今天是来道歉的吧?跑题了啊!以为爬窗让我不得不放你进来就能解决问题吗?”
“那你说?”顾沉舟问。
卫祥锦思索一下:“要不你再爬一次,我把你推出去?”
顾沉舟:“……不是冷笑话?”
“当然不是。”卫祥锦严肃脸。
顾沉舟喝光杯子里的啤酒,站起身,向窗户那边走去。
“……你干嘛?”卫祥锦问。
“让你推一次。”顾沉舟说。
卫祥锦以为顾沉舟在开玩笑呢,还打算再说两句,结果下一秒就看到顾沉舟真推开窗子打算往外爬了。
玩真的?卫祥锦毛都炸起来了:“这是三楼啊!”
“不到十米,估计摔不出问题来。”顾沉舟说着就掏出手机,“我先叫个救护车。”
卫祥锦脸都僵了:“你真的完全清醒了?要不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顾沉舟回头看了卫祥锦一眼,突然笑起来,又轻轻松松地从窗台上跳下来:“开玩笑的!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大半夜的叫救护车来,明天你就可以上这个大院的头条了!”
“在上头条之前我就被我爹打进医院了。”卫祥锦吐槽,“我们到这里那天我爹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结果末了他还训我踢得太重,我妈在旁边一听也说我……卧槽,他们怎么不把你认成自己的儿子!”顿了顿,又问,“我搬家那天你怎么不来?那时候应该可以私下说了吧?”
顾沉舟:“问你一个问题。”
“嗯?”
“那天如果我去,你会真的怪我吗?”顾沉舟问。
卫祥锦怔了一下:“不会,那天从军区出来,我也只是在气你连个理由都不说。”
顾沉舟说:“所以我觉得还是等事实出来再找你比较好……你对我太没原则了,这个压力也有点大啊。”
卫祥锦:“……”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迈过半夜三点。
隔着大半个院子一条街道,坐在车中的贺海楼也能清楚地看见那扇亮了一个多两个小时的房间。
那一定是卫祥锦的房间。
贺海楼暗自想到。
顾沉舟会在里面和对方干什么呢?
聊天说笑?同睡一张床上?
贺海楼转转僵硬的脖子,打了个小哈欠,慢吞吞启动车子准备离开,突然有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非要亲自尾随顾沉舟,连飞了两个小时不算还半夜跑到这里来搞盯梢……
找个专业人士不是好多了?
还有……
那只鲜美的巨型龙虾,贺海楼很有些阴郁沮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吃到嘴里呢?
69、第六十九章顾渣渣
这个时候顾卫两家都要低调,顾沉舟最终也没有在卫祥锦的家里呆多久,不到半夜四点,他就从对方家里离开,乘着晚上没什么人的时间回到自己订的那间酒店。
这时四点刚过一半,顾沉舟进了房间就直接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好好洗了一个澡之后正准备上床休息,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现在什么时间了?
顾沉舟按了按抽疼的额角,压下心头的不悦,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什么事?”
“顾少,”电话那边显然也有点踟蹰,“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看你还没有休息……”
“看我还没有休息?”顾沉舟说,“我记得我让你查的是贺海楼的行踪吧。”
“是的,顾少,”电话那头说,“贺海楼今天一直跟着你……”
顾沉舟:“……”
电话那头对于这一点显然也有点不可理解:“我们一直跟着贺海楼,本来以为他来这里有别的事或者是在找别的什么人,直到刚刚我们发现贺海楼跟着的一直是顾少,才在这个时间打扰顾少……”最后也不忘给自己半夜打电话的行为辩解一下。
顾沉舟说:“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顾少酒店楼下。”电话那头的人连忙说。
顾沉舟穿着一件浴衣,走到窗户旁向看去,向下一望,就看见倚着车子站在路边的贺海楼。
对方还一直注视着他的这扇窗户,顾沉舟望下去的目光正好和他看上来的目光相对,贺海楼顺便就给了顾沉舟一个挑唇轻笑。
顾沉舟平心静气地开口:“我知道了。”一连串交锋下来,他觉得不管贺海楼会做什么都不奇怪,相较于他之前自导自演的那一场“英雄救美”,现在的亲自跟踪尾随又算什么?
“那?”电话那头的人等着顾沉舟的指示。
顾沉舟也没有特意避开楼下的贺海楼,就站在窗户边跟电话里的人交谈:“他是故意站在我酒店楼下的——他发现你们了没有?”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一下:“顾少,我猜对方已经发现了。贺海楼似乎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那你们就先撤退。”顾沉舟简练说,接着直接挂了手机,拿起房间的电话拨服务台的号码。
“您好,这里是酒店前台,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往酒店大门外看,”顾沉舟淡淡说,“你们这里就让随便一个人站在那边窥探客户的房间?”
前台显然久经酒店客户奇奇怪怪要求的考验,加上贺海楼站在外边的举动确实不大对劲,他有条不紊地说:“感谢您的建议!给您带来不便非常抱歉,我们现在就派人去处理,十五分钟内将解决这件事情。请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顾沉舟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上床,连身上的浴袍都没换就坐在沙发上等。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他的房门门铃就被按响。
顾沉舟起身打开房门,房门外,酒店的服务生和贺海楼一起站在外边,穿制服的服务生面带微笑说:“先生,这是您等的客人。”
顾沉舟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也没有说什么,一来跟一个服务生说有什么用?二来如果贺海楼能被一个酒店的服务生拦下来——那不止贺海楼是天大的笑话,一直跟贺海楼交锋的他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了。”他对带贺海楼上来的服务生一点头,说道。
服务生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临走时还多看了意态轻松样貌英俊的贺海楼几眼——这家酒店接待过不少明星和前呼后拥的成功人士,但是那些带着黑墨镜的明星要跟他带上来的这个人比,没有对方的气势;成功人士要跟这个人比,又没有对方的英俊……
想到这里,他顺势看了对方来找的酒店客户一眼,但还没怎么看仔细呢,就见本来站在门口跟人轻言细语谈笑自若的英俊男人微微侧头,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又阴冷又尖锐,简直像尖顶的冰块突然掉到皮肤上一样。服务生连忙收回目光,快步走过转角,让墙壁挡住对方的目光。
贺海楼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让唇角的轻笑更深了几分:“本来不该这么晚来打扰顾少的,不过嘛——我在外面看到顾少还没有休息,顾少也正好看见了我,这可不是一份了不得的缘分?什么招呼都不打反而更失礼,就深夜前来,打扰顾少了——”
“贺少想说什么?”顾